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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弩炮兵入城后才会发信号。
不一会,梁军最前沿的盾墙离魏延的第二道防线不到二十仗距离了。临江军的弓弩手箭如雨落般向梁军射去。但是后者却用层层叠叠的盾牌拼起了龟壳阵。箭矢噼噼啪啪的射在盾牌上,将梁军军阵变的如同一个刺猬般。
此时,魏延还没看到梁军的弓弩手和弩炮手进来,心中诧异起来。他纳闷对方若没这两个兵种,如何来突破他的防线。猛然,魏延想起了一件事—梁国的枪盾兵本身就有远程攻击能力,无论是标枪还是那不知用什么射出的铁子都会让他的兵士吃不消。
他的汗毛顿时炸了起来。但是一切都晚了,梁军的乌龟壳突然散开,而后飞矛标枪如滂沱大雨般向拒马路障后的临江兵砸来。一排接着一排,一轮接着一轮。密集的临江军长枪兵还有弓弩手,立刻一层层一片片的在哀号中倒落下去。
与此同时,魏延也下令两旁侧巷的临江军出击,他不能再等了。带着烟火的响箭冲入漆黑一片的空中。两侧巷道中突然灯火通明起来,伏于其中的临江兵士们叫嚷着奔涌出来,他们的呐喊声汇集一片。但是这些呐喊随即变成了惨叫哀嚎。两侧的枪盾兵们早拉开了盾牌上的橡皮筋,从v口中射出一发发小如黄豆的铅弹弹丸。这些弹丸轻易就射入甲胄单薄的临江军兵士体内。
无论是正前方的,还是两侧的临江军兵士,他们再次乱成一团,濒临崩溃。徐荣将战刀向空中一扬,高呼到:“杀”。梁军兵士们挺盾持枪,沿着街巷向四周涌去。成排的矛枪反复从盾墙后探出向前捅刺,靠近者莫不变成了冰冷的尸体。
魏延在几名亲兵以身躯相护的情况下才没有被标枪所伤,现在他又无可奈何的退向了第三道防线。这条防线同样被梁军轻易攻破。
这个过程中,所有梁军枪盾兵都投尽了所有矛枪,而后开始用缳首短刀配合大盾做战。那些在窄街侧巷中追击溃兵的梁军兵士,将其余巷道中的临江兵士也杀散后,反而从侧翼对临江军的主军阵发起了攻击。
梁军除了在街道上展开主攻外,也在城墙墙头向城头的守军展开攻击,现在他们已经占据了几乎所有的城墙城头。一些长弓手也就此登上城头,伺机向城中狙射。
天色已经拂晓大亮,魏延身着一身黑甲在乱军丛中非常扎眼。长弓手的重箭不时向他射来,有的箭矢甚至擦着魏延的头盔红缨而过,将魏延这身经百战的老将也吓出一身冷汗。
但是从城墙墙头距离太远,即使最优秀的长弓手也不能保证百发百中,更何况徐荣军团并不以长弓手见长。否则魏延当下就应该死于乱军丛中。
魏延边战边退,退入府衙中,几名亲兵副将拉着魏延劝道:“将军,我们顶不住了,赶快撤吧。”向郎不知从什么地方也魂不守魄的跑到这里,哭丧着脸说道:“可现在城外也有梁军铁骑封锁,我们如何逃的出去。”
魏延眼珠一转道:“向太守,我们在府衙还有几十骑战马,若是我们出其不意的从南门奋力杀出,还是有希望能突围的。因为当下两军从三面而来,他们料定我们若突围定会是向东突围。所以对我们向南突围必然无所防备。”
向郎这才看到点希望,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快快行动吧。”
魏延却又对向郎说道:“且慢,向太守乃一士子文人,没有战场拼杀的经验。又不披甲戴胄,很容易被梁兵所害。”
向郎立刻应道:“某这就吩咐人去给我找套甲胄来。”
“来不及了,汝就穿我这件甲胄吧。”魏延说完就将自己说披挂的那套乌钢锁子甲卸下,为向郎穿上。向郎心中自是感激不尽说道:“文远大义,向某人不知以何未报。”
魏延呵呵一笑道:“好歹某也是个武夫出身,不披挂甲胄也能凭自己武艺抵挡梁军的袭杀一二,而向太守若不披挂甲胄,很可能跑不出去多远就会命丧马下。时间紧迫,我们也不要再罗唣了,赶快上路吧。”
片刻后,数十余骑战马从府衙中奔腾而出,后面还跟着不少徒步奔逃的临江军兵士。魏延等人边跑边喊:“所有人听令,立即向宛温城外撤出。全都撤到兴古与郁林边界上的虎头关去!”
五六名令兵也向周围跑开,也高声呼喝着,向乱军中的临江兵士尽可能的传达着魏延的军令。
片刻钟后,魏延等人果然在南边冲出了城门。在他们连续打退和躲过了几股梁军兵士的拦截。前方已聚集起大量梁军游骑,后方也是马蹄声如奔雷般响起。魏延知道梁军主力追了出来,对向郎说道:“向太守,此时我们要化整为零,方有可能逃出生天。我们必须分头逃脱了。”
第512章 李代桃僵
向郎和魏延随即分开。也就几十息的时间,后面的梁军追兵也在半刻后追击了上了。奇怪的是只有少部分兵马去追赶魏延,大部分兵马都向向郎追去,而且前方的前面的梁军游骑径直朝着向郎逃窜的方向进行兜截。
向郎眼看前后追兵越来越近,整个心都悬了起来,疯狂的打马急奔。后方的梁军兵士已开始叫道:“休放走了敌将魏延。穿黑甲者便是魏延。”
原来梁军早就从俘虏口中得知临江军主将是魏延,也知道他穿黑衣黑甲,与其余临江将领的甲胄号衣颜色多有不同。
向郎这才知道魏延将甲胄让给自己的用意,不禁暴怒的咒骂道:“好你个匹夫,尽然…哎呀”还没骂完,几支箭矢飞来,射在甲胄上破而不穿,均卡在甲胄中。但是有一支箭矢却射在向郎的坐骑上,战马受痛后扬起前蹄,将向郎颠至马下。
向郎刚刚站起身,揉着被摔的生痛的屁股。六七骑梁军轻骑就向他奔跑而来。斩马刀在他们手中发着寒光。向郎急叫道:“某不是魏延,不是魏延…”
但来骑在马蹄滚滚杀声喧嚣的战场上哪能听清楚他的话。而且现在周边还有大量临江兵马,为了以防万一煮熟的鸭子飞了,这些立功心切的梁军游骑们为避免夜长梦多,决定先行斩杀了他夺了头功再说。一道刀光闪过,向郎的人头便飞向空中,早被从他身边掠过的梁军游骑接住。此时尸身方噗通一声倒落在地…
宛温城中,徐荣已带兵将残留在城中的临江兵刚刚清理干净。就有令兵来报:“启禀将军,我部追击的部旅大获全胜,并且成功斩首敌军主将魏延首级。”
令兵边说边呈上装有头颅的托盘。徐荣大喜,哈哈大笑着揭开盖在头颅上的红布。他的笑声嘎然而止,面色变的冷峻起来,冷声说道:“大胆,怎敢欺上瞒下,用他人首级冒充魏延。某虽不认得魏延,但某却能肯定长年带兵操练阵仗之人决不会面容如此白净。来人啊,将冒功之人押解上来,本将要当面问罪!”
不一会,几个愁眉苦脸,大喊冤枉的轻骑飞羽兵士被五花大绑的押解了上来。这几个人还不知道徐荣为何要抓他们。还以为是因为他们没有活捉魏延,而只是一杀了之而迁怒他们。
其中一人刚被押入室内,就发现上首坐的是军团中地位最高的人徐荣。喊冤的声音更大了,高声说道:“将军,您可以为我们做主啊,我们奉将军之令,力斩敌酋,怎么还有罪了呢?我们当时是想擒拿他。可是当时周围还有不少敌军,我们是担心夜长梦多啊,所以只有先将他斩杀了。”
徐荣脸色一沉说道:“你们若真是在这种情况下杀敌将魏延,当然无罪,不仅无罪还有功。但你们用他人头颅来冒功,这在军法里可是死罪。”
几人一听,相继高呼起来“冤枉啊,将军。我们冤枉啊,此人在被我们追击时身着黑衣黑甲,与其余敌军将领的甲胄明显不同。我们在战前都被告知了这个情况,所以方才断定他就是魏延。”
有一令兵上前在魏延耳边小声嘀咕几句,说这掉了脑袋的“魏延”尸体上穿戴的确实是黑色甲胄。徐荣点了点头,吩咐押来一些俘虏辨认。经过辨认,徐荣方才知道此人不是魏延,而是临江国兴古郡的太守向郎。知道真相的徐荣不禁哈哈大笑起来说道:“临江军中如此勾心斗角,覆灭之日不远矣。”
此时,真正的魏延正表情疲倦的骑坐在马鞍上。一名亲信将领夹了下马肚,赶了上来小心翼翼的说道:“将军,王上将我们派到宛温时说,我们可以不必击退梁军,为兴古解围。但却要我们无论如何在宛温坚守两个月。可现在别说两个月,我们两天都没坚持住,这要我们如何向王上交待啊。”
魏延冷声说道:“某已尽了全力了。是那兴古郡的太守玩忽职守,疏于防备,才导致敌军轻易攻破城池。”
“可,可他可以说已将全郡指挥之权交给了将军。”
魏延眼睛一瞪,声音颇大的吼道:“那又如何,他在本将到来之前基本上没做什么城防准备。本将刚来两天能起什么作用。这个可是你们都看到的吧!”
那将领见魏延语气里已带了几分愤怒,连忙说道:“呃…是,是,我们都没看到宛温城中有任何防御敌军的准备。我们可以为将军做证。”其余人等也连声称是,只是他们心中在想,光我们作证有什么用,那向郎身上也长着嘴的。此时,除了魏延,很少有人能想到向郎根本不可能活着逃到虎头关。
几日后,坐镇领方城的刘备收到了魏延兵败,宛温城破,兴古郡全失的消息。刘备看完魏延的亲笔信。一向在任何情况下都不会失态的他,也带着情绪将书信重重的拍在桌案上。也不知他是恼怒魏延书信中所指责的向郎,还是看穿魏延的把戏,恼怒于魏延。
“王上,发生了何事?”大堂中坐于下首的张飞拱手问道。
刘备唉声叹气的说道:“宛温城破,兴古郡丢了,魏延已退守虎头关。若虎头关再失,孤的大计就毁于一旦。”
张飞旁边的黄忠眉头紧锁道:“王上,臣有一事不明。为何我们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