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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可见,兵力上李傕军是占据绝对优势的。在野外对决,筑阳颍川联军的胜算很低。而全军龟缩到城中,凭坚城固守。虽然会被李傕军围城,但李傕军毕竟是为了劫掠而来,久攻不下撤围而去是很有可能的。
这就是大家对冯宇决定不能理解的原因。荀攸似乎能理解冯宇的用意,替冯宇向大家解释道:
“诸位,某赞同君侯的决定。如今舞阳城是座孤城。北边的张邈和曹操还要应对其它几路劫掠的董贼军,不可能抽出兵力援救我们。至于鲁阳的袁术袁公路那更不用说了,他若愿意救援我们,也就不会让李傕贼军过境了。”
荀攸喝口茶汤,继续说了下去:“所以一旦被李傕围住,那就是他主动,我们被动了。预时,我们只能寄希望他耐不住性子,撤围而去。但是万一他能耐的住性子,就是如此长期围下去,如之奈何?”
一名荀氏子弟还是不理解的说道:“可是李傕贼军只是为了劫掠而来,他不大可能在此长期驻守围困下去。”
冯宇摇摇头道:“我们不能抱着侥幸心理,将自己的命运寄托在敌人的决断符合常理上。我们的粮食只够一个半月之需,李傕此贼只要围困我们两个月,就能兵不血刃的将我们全部诛灭。
他甚至都不需要全部兵马驻守此处,就能做到这点。一旦他构筑好围城工事,只需少量兵力就能将我等封于城中。
当然李傕真这样做,就显得很是无聊,花费这么多时间,最后攻破城池,粮食都已吃光了,他也得不到什么。但还是某那句话,不能将命运,尤其是自己的生死攸关寄托在敌人的决断符合常理上。”
听了冯宇这一通宏篇大论,府衙大堂之中的人们开始交头接耳,小声讨论起来。已有不少人信服的点起头来,表示赞许。就连荀攸听了冯宇最后那句话,也不禁眼睛一亮,似乎颇有心得。
大家都以为冯宇说完了,不料冯宇放下茶碗又开始说道:“但是,某决定城外决战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就是为了被李傕贼军裹挟去充当炮灰的平民百姓。”
众人听到这,目光又齐刷刷的投向冯宇。冯宇继续说道:
“若是我们凭城固守,李傕驱使这些百姓挖壕筑垒不说,必然还会驱使他们充当攻城炮灰,用他们的尸体去填壑筑台,最终他们绝大部分人都会死于非命。而我等若在城外与之决战,某却还有几分把握能将他们大多数人拯救出来。”
大堂里再次变得鸦雀无声。被李傕军掳掠裹挟的这些平民百姓中,不少是荀氏子弟和部曲。若冯宇真能将这些人救出,那么堂中一些荀氏族人的亲人也有可能被救出。
不知道谁带的头,齐声向冯宇鞠身叩拜道:“君侯高义!此战,我等誓随君侯杀贼!君侯之令,莫敢不从!”
此时,一名亲兵斥候来到冯宇面前耳语几句。冯宇对堂中众人说道:“诸位,李傕军当下已在舞阳东边四十里处安营,预计明日晌午就会临近舞阳城。也就是个时辰之内,我们将与之决战。现在,诸君听我军令…”
……
舞阳城中,那些颍川兵卒和城中青壮两天前就已被集结起来,进行短期集训。他们的装备统一为长达一仗五尺的长枪。部分兵卒腰上还挂着原先配给他们的兵刃。
为了这些长枪,舞阳县衙收集了城中所有长短矛枪,将城西一片偌大的竹林砍伐的干干净净。枪头矛刃被卸下后,统一安装到一仗五尺的竹竿上。
枪头矛刃自然是不够的,短剑,匕首这类能够捅刺的短小兵刃也都被绑固在竹竿前端充数。即使如此离五千支长枪的数目还差几百,索性将竹竿前端削尖来充数。
舞阳城外的一片空地,燃烧着堆堆篝火,灯火通明。由五千老卒和青壮临时新编的颍川军做最后一次长枪方阵的演练。他们只需要做出最简单,最基本的几个操作就算达到冯宇的要求。
冯宇在筑阳军里没有用系统训练长枪兵,却将颍川兵临时配置为长枪兵的理由很简单………这是一种人力密集型兵种,人多了才能发挥出威力。另外这个兵种发挥出优势受限于太多条件。
城头,还有四千老弱男丁在衙役带领下,抓紧时间搬运着最后一批滚木擂石,对城防设施做最后一道检查。
五个时辰后,舞阳城的城头再次被抹上一层血红的朝霞。城中每一个人都做好了迎接这个血色之日的准备。
第062章 炮灰
太阳一竿高时。逆着光线,舞阳城东面的地平线上显现出密密麻麻人和旌帜的剪影。铺天盖地,无边无际。
舞阳城墙上下却毫无动静,整个城池如同死城一般。但是在东城门外百仗远的地方,一个庞大的军阵早已在此严阵以待,军阵中最醒目的是那如同一片森林般的密集长枪。
同一时间,冯宇的视线中又跳跃出系统的任务提示面板:
【任务:拯救舞阳,任务内容:击溃在颍川一带劫掠的李傕西凉军,解舞阳城之困。任务奖励:万人收容卡x1,将臣收降紫卡x1】
李傕听完前方探马的禀报,又眯眼将两百仗外的舞阳城和百仗外的军阵打量一番,便下令全军停止前进。
他通过军情禀报知道筑阳军已经前来支援舞阳。但他却没想到兵力薄弱的颍川筑阳联军,竟然敢列阵于城外与自己对峙。
有上次徐荣大谷关竹林之败的前车之鉴,李傕不敢轻视冯宇和筑阳军。他需要仔细斟酌一下。
两军就这样默默的对峙了片刻钟时间。期间,李傕目光不停的扫视观察着对方军阵,脑中盘算推演着对阵后的种种可能。
最让他触目惊心的是那如林如山,密密麻麻的长枪。所辛那些手持长枪的“兵士”,除了前面两排有统一的号衣,披挂着简陋的“半甲”,后方都是穿着各色衣物,身无寸甲之人。显然是一帮乌合之众。
而后李傕的目光又落在对方左翼的一众骑兵身上。这些骑兵坐骑高大,身披铁甲。坐骑甚至也戴着面甲和札甲围脖,很明显是精锐骑兵。不过李傕的表情惊诧几息后就转为冷笑,这些骑兵虽精,但数量太少了。
李傕正要按自己计划做出进攻部署时,一名探马飞驰而来,向李傕报道:
“报!启禀将军,我军外围探马,发现一大股敌方队伍正向西边的方城方向开去,而且押送着大批辎重。全队约两千人,大部分是没有武器的辅兵劳役,只有少部分兵卒。”
李傕心念一动,想道:【难道舞阳城中的粮草物资被转运走了?若真是这样,老子打下舞阳也是白忙一场】。
他立刻下令道:“传我军令,骑兵出击,追击敌军的辎重队。”此时,他的目光又扫到对面军阵的那些虎豹骑上,忙加了一句:“出动千余铁骑追击对方即可,不用全部出动。”
不一会,李傕军阵右方传来一阵骚动。人喊马嘶,铁蹄轰鸣声中,大股骑兵向西北方驰骋而去。他们要绕过舞阳城,追击西逃的辎重队。
紧接着,对方军阵的左翼也传来一阵马啸人喧,冯宇军中,包括那精锐虎豹骑在内的近千骑兵同样调转马头向西北方飞驰而去。李傕见此情景,便断定那些辎重就是从舞阳转移的粮草物资,至少是很贵重的东西。
他立刻再次传下军令,令剩余的西凉铁骑也出发,追上前一拨追击敌方辎重的骑兵,与他们一起行动。
此时,李蒙策马来到李傕面前,拱手谏道:“将军,我们的骑兵都调走了,这有所不妥吧。”
李傕冷笑道:“没什么好担心的,对方的骑兵也都走了。剩余的兵力,我们还是占据绝对优势,推平他们易如反掌。”
李蒙见他如此说,便不好再说什么,又向李傕请战道:“末将请求出阵先挑上对面一仗。”
李傕点点头,让李蒙出去先杀杀对方的锐气也好。
李傕的军阵如同被大船划开的水面一样分开,李蒙策马来到两军阵中开始叫阵。
“吾乃凉州李蒙是也,尔等谁敢与吾一战…”他的战字还未说出口,就已直挺挺的向后倒去,噗通一声仰面朝天的摔落在地。
直到大家都看清一支插在他头颅上的超长大箭,包括李傕在内的很多西凉兵将这才反应过来怎么回事。
李蒙于阵前被一箭狙杀,他的位置距对方军阵距离远在普通弓弩射程之外,狙杀他的人自然是用长弓的典青。
稍息时间,李傕便从惊惧变为愤怒,他扬起手喝令道:“传我军令,全军进攻。破城后,屠城三日!”。
那些被李傕裹挟来的炮灰平民,在西凉兵士的威吓驱赶下,表情麻木的向舞阳城下压来。跟在他们后方五仗外的地方,便是军容严整的西凉步卒。
此时,冯宇这一方也开始动了,不过不是全军向前开动。而是位于右翼的典青营方阵往右上两点钟方向运动,意图明显是要迂回到李傕军阵的左翼。
李傕此时不可能让炮灰去堵截典青营,这些没有经过丝毫军事训练的人无法灵活调动。他们最多只能如同棋盘上没过河的卒子,在刀枪驱使下向前拱,以此来消耗对方箭矢和体力。
李傕只好命令左翼的西凉军一部向左,与典青做同向运动,以阻止其向后迂回自己的企图。
震天的鼓号声中,炮灰人群距离冯宇的军阵越来越近,炮灰后方的西凉弓弩手们开始放箭。
冯宇军,方阵前方几排长枪已经放下,寒光闪现的矛刃密集悬在空中。后方的众长枪手拼命的摇动枪杆,试图打落抛射而来的箭矢。
乱纷纷的飞矢下,不断有“炮灰”和长枪手倒在箭下。筑阳军的数队弓箭手也开始拉弓放箭,箭矢越过长枪兵,炮灰们的头顶,不断向李傕军后方的西凉兵抛射而去。
乱箭之下,严整的西凉军阵也开始出现微小的紊乱,并且一定程度上压制住了西凉军的弓弩手。
“炮灰”们在密集的矛刃下生生的停住了脚步,无论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