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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批魏军长枪兵被乱矛乱枪贯穿了身体,头颅,倒落在血泊之中。这些才经过一点短期训练的长枪兵们尽管个个恐惧无比,甚至有人当场尿了裤裆,但在庞大的军阵约束下,每个人还是挺立着长枪,机械的向前迈着步伐。那些阵亡的人位置也迅速的被后来者填补上。
梁军连续两轮的标枪投掷造成了魏军近两千人伤亡后,双方终于开始短兵交锋。最前排的魏军刀牌手齐齐蹲下身体。将大盾平置在地上。后方的长枪兵齐齐放下密集如林的长枪,向梁军盾墙乱捅乱刺着。
梁军枪盾兵手中的矛枪长度远小于对方长枪的长度,也无法近身密如豪猪的魏军长枪阵,只能陆续将手中最后一支矛枪投向魏军。
严颜亲眼看到,他附近的一名梁兵奋力将自己手中最后一支矛枪投向了魏军军阵。矛枪直接洞穿正对着他的一名魏兵胸膛,那魏兵一声不吭的向前扑倒在地。但随即紧随其后的另外一名魏兵站在了他的背上。
紧接着至少十余支长枪向这名梁兵捅刺而来,梁兵连忙用手中大盾去挡。随着蓬蓬连串闷响,长枪矛刃陆续扎在大盾上,大多刺穿了盾面,但却被卡在矛刃最宽处。十几杆长枪将这名梁兵推的倒退几步,直到他被后排的梁兵顶住才算停止。但是两支长枪此时却掠过盾牌的上方,刺入了他的头颅。这梁军头一歪,和他的盾牌一起倒落在地,成了战场上的又一名阵亡者。
另外一个位置上,梁军军阵前锋,有两具高大的身影颇显得突兀,他们是配置在前排的巨猿战兵。巨猿战兵的长刀与魏军长枪兵的长枪几乎等长,只见两杆长刀左右激荡,一片刀光和血影中,几名魏军长枪兵被斩杀在地。巨猿战兵又向前跨了一大步,长刀由劈转为直刺,眨眼的功夫又刺倒两名魏兵。
与此同时,七八杆长枪从左右向巨猿战兵扎来。有的枪尖在一片火星中划过巨猿战兵身上的铁甲,有的刺入铁甲却不得入。这也不奇怪,魏军长枪兵本就是由辅兵役卒组成。他们日常因食物匮乏导致的营养不良,身体虚弱,所以长枪刺出的力道有限。
利用这个当口,巨猿战兵身边的枪盾兵们乘机操刀持盾攻入长枪阵的缺口。贴近魏军长枪兵后,挥舞缳首短刀,对着周遭的魏兵大砍大刺。
仅仅片刻钟的时间,双方阵列就呈犬牙交互状态,激烈搏杀中,每一秒的时间都有双方的兵士在阵亡。两边的战骑也杀的不可开交。
与虎豹骑战在一处的梁军重骑,双方各有伤亡。但两千梁军重骑对比两千余虎豹骑,前者显然占据了绝对优势。被骑枪,狼牙大棒扫落马下的虎豹骑骑士越来越多。魏军虎豹骑败像已显。
那些追逐梁军轻骑飞羽的虎豹骑追出近十里,却与对方的距离越拉越远,只好调转马头返回。当是当他们返回时,却在半途遭遇到十几乘梁军长弓战车的袭击。一支接着一支的箭矢精准的射向这些魏军虎豹骑,几乎每一箭都有一名虎豹骑骑士被射翻马下。这些虎豹骑都明白自己追不上这些长弓战车,便策马向魏军连营的方向奔逃而去。十几乘长弓战车在后方紧追不舍,边追边继续狙射重箭。
篷的一声闷响,一乘双轮战车突然腾空而起,又在空中侧翻了个滚方才落地,落地之时车厢中的长弓手早就被甩出数仗之外,摔的七窍流血而亡。两匹挽马也被还在地上翻滚的车身带倒在地。车上驭手也刚好落在马蹄前,被奔腾而过的挽马铁蹄直接踏碎。
其余战车以为这车的轮子凑巧碾压到大石上,因此也没在意,还要继续追赶。但是片刻后,前方被追击的虎豹骑突然兜转了一个大圈,反倒像这些长弓战车的侧翼包抄而来。他们兜抄而来时,还刻意分成几股,向长弓战车周遭不同的位置奔驰而去,似乎是有意要围住这些长弓战车。
但这些在指挥这些长弓战车的梁军队率眼中非常滑稽。长弓战车的速度奇快无比,追击他们的魏军虎豹骑也就两千余骑,怎么可能兜围住他们?更何况附近还有梁军的轻骑飞羽随时会调头反击这些魏军。
所以这队率起初也没在意,继续按照敌近我退,敌远我追的如常打法。率领这些长弓战车与那些虎豹骑同向而行,刻意拉开与对方的距离。箭矢还是一支接着一支的狂射而出。
第683章 最后的长弓手
追击虎豹骑的那十几乘长弓战车,随着又一声轰隆闷响,一乘长弓战车再次翻覆在地。长弓手和驭手从车厢被甩出七八仗外,长弓手的身躯在地面上划了半天才算停下,但随即就被另一乘来不及刹住马蹄的战车碾过,将他的身躯顷刻间碾为两段。
接下来的片刻钟时间,越来越多的战车或倾覆在地,或翻腾到空中,摔落下地的长弓手非死既伤。剩余的七八乘长弓战车眼见不妙,纷纷调转马头向卧蚕岗的方向奔驰而去。但是还是有车辆在快速驰骋中突然被弹反倾覆。有的车手和长弓手开始惊呼道:“这是人为布置的陷阱!魏军在地面上做了手脚!”
他们不得不放慢了车速,但如此一来后方的虎豹骑很快追击了上了。七八名长弓手还在连续不断的向后方一发接着一发的狂射着重箭。虎豹骑虽然接连不断的掉下马来,但两百余骑虎豹骑依旧如同洪流般向他们涌来。
“向原路撤!到原路上我们的战车就能飞驰起来!”梁军中有人高声喊道。
但是一个绝望的声音很快回道:“原路上都是魏骑!”长弓手和车手们方眼望去,原路的方向果然都是兜抄而来的虎豹骑。实际上虎豹骑分为若干股,将若有战车能快速行驶的地方都封的死死的。
一名年长的长弓手表情变的深沉下来,对周边的人喊道:“我们死在这不要紧,重要的是怎么也得冲出去一个人报信。让上峰了解魏军已在此处做了手脚。否这日后我们还有数以千计的弟兄们会栽在此处!”
说罢,他将手向一名最年轻的长弓手一指道:“李幺儿还没用娶媳妇,弟兄们就尽力将他送出去!”其余长弓手和车手没用丝毫犹豫的齐声称好,便齐齐兜转马缰,驾车向原路的方向行去。等一路颠簸到了原路上方才放马奔驰,如同旋风般迎着大股魏军虎豹骑冲去。他们拼尽最后的气力,将重箭连续不断的射向虎豹骑。
冲在前方的虎豹骑在咻咻的箭矢破空声中,不断载下马来,随即被奔腾的战骑踩踏的粉身碎骨。
最前方的长弓战车距离虎豹骑对仅有三仗距离,车上的正是那名年长的弓手,他用尽最后的气力将弓弦拉到最满。魏军中一名冲在前方的将校挺枪迎面向他的战车冲来,双方交错的一瞬间。那魏军将校的长枪如同脱兔般出手,直向长弓手的胸膛捅来。但是枪尖距离对方胸口还有两尺时,对方的重箭没入了他的胸膛,又从后胸破体而出。
魏军虎豹骑将官骑枪顿时失去力道和方向,和它的主人一起翻滚的到马下。但随即又有两骑虎豹骑从这乘战车两边掠过,一杆骑枪电光石火间就捅入了车手身体。另外一支骑枪则刺入了这名长弓手的左肩窝。长弓手忍者剧痛,将右手的长弓抡了出去。飞出的长弓以及高的相对速度砸在这名虎豹骑骑手的脸孔上。噗的一声骨肉碎裂的脆响,这虎豹骑的面孔已然血肉模糊一团。
已失去两名主人的战车挽马继续撒蹄狂奔。前方的虎豹骑不敢硬拦,只能纷纷向两边散开。其余几乘战车跟在后方尾随而行。魏军中已有人高喝起来:“主将有令,不得放走他们一人,否则要军法从事。快止住他们的冲锋!刺马,将他们的挽马斩杀!”
话音刚落,无数骑枪从左右向两匹挽马刺去,马啸嘶鸣中,马倒车翻。跟在后方两三仗外的其余战车急忙调转方向,继续向前狂冲。如此反复,梁军以损失六乘战车的代价,终于快冲破魏军虎豹骑的拦截。但此时,只剩下那名叫李幺儿的长弓手战车。任旧有几十余骑虎豹骑挡在他们前方十几仗外的地方,两骑已冲到距离他不到三仗远的地方,甩在后方的虎豹骑重新调转马首向他们追来。
李幺儿紧咬后槽牙,连续放出两箭,将两名已经靠近的虎豹骑放倒。射出最后一箭时,对方的枪尖距离他的面孔仅有三尺不到的距离。当他再次抽出箭矢时,才发现自己前面的车手已经弯下身去,挂在车辕上,显然已经阵亡了,应该是被前一名虎豹骑用骑枪刺穿了身体。而几十余骑虎豹骑已从前方各个角度向他兜抄而来,李幺儿知道自己必死无疑,脸上露出绝望之色。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伴随着马啸嘶鸣之声,那几十余骑虎豹骑突然调转了方向。李幺儿发现空中飘落下密集箭雨,向这几十骑虎豹骑当头罩下。而再远点的地方,出现了大批轻骑飞羽的身影,正是此前被虎豹骑追逐的右翼轻骑。他们见虎豹骑不再追赶自己后,又调头杀回,正好解救了李幺儿。
虎豹骑的重甲虽然能在一定距离上抵御轻骑飞羽的箭矢,但是后者的箭矢如此密集,而且他们的战马只是前半身披甲,后半身却是光着屁股。如此,骑手未被甲胄覆盖的部位以及马屁股和后马腿中箭不少,一些人忍受不了剧痛,翻落马下。更多的是战马受痛受惊,失控狂奔起来,于是这几十骑虎豹骑顷刻间便四散而去。
轻骑飞羽们刚刚聚拢到李幺儿旁,后者就高呼起来:“轻骑的弟兄们快将某护送出去,某不是怕死,某是有重要军情向上峰禀报!”
指挥轻骑的都尉放眼望去,便发现了几乘侧翻在地的长弓战车,还有受伤的马匹以及长弓手车手的尸体,知道事关重大,不敢怠慢,急令道:“快将这名兄弟护住,我们撤!”说罢,就有人将李幺儿拉上自己的战马,随着骑队向后方奔驰。
此时,在正面中央战场上,严颜和夏侯惇都感觉不妙。一个是眼看自己的步卒军阵摇摇欲坠,眼看要被对方的长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