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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围有大股兵马来袭,立刻通知吾。”
待这百十名斥候再次分散开去警戒四周后,张咨这才带着大批兵甲和亲兵向那处新搭建的小营地走去。
那座营地中除临时搭的几顶大帐,其余都是空地,孙坚的两百甲士都站立在大帐外的空地之上。那几顶大帐中就是藏兵,再怎么藏也藏不了几个人。
孙坚亲自在营门前迎接张咨,这是两人第一次见面,一番寒暄客套自是免不了。张咨尽管能感受到孙坚的霸枭之气带给自己的压迫感,但还是没察觉他有什么敌意和杀意。
张咨令自己的两百兵甲也在帐外和孙坚对向而立,而后随孙坚步入大帐之中。身后五六名贴身亲卫紧紧的跟随着他。
孙坚对此也毫不在意的样子。等步入大帐,张咨才发现帐中并没有孙坚的侍卫。方觉得自己过于谨慎了,不好意思的冲孙坚尴尬笑笑。
两人在毛毡上坐定后,已有奴婢端上了瓜果茶汤,等待着正式开席。张咨想和孙坚尽快熟络起来,不断找着话题想与孙坚套磁。谁知孙坚有一搭没一搭的与张咨对着话语,似乎没把他当回事。
实际上,现在孙坚心中正焦急万分的等着一个人,正是筑阳候冯宇。若今日冯宇不来,那么他的计划只算成功了一半。
此时只听外面一声唱:“筑阳县候,奋威将军到!”孙坚心中大喜,暗道:【整个南阳已在吾手】。旁边已浑身不自在的张咨也同样欣喜不已。因为他感觉冯宇来了,自己更安全了,也不会这么尴尬了。
随冯宇入营的只有百名亲兵斥候,另外徐荣也随他而来。同样的,他的这些兵士陈兵于营中空地上,与张咨的兵士站在同一侧。此时这个面积不大的营地中,空地都被占的满满当当。
张咨与孙坚一前一后出了大帐迎接冯宇,三人坐定后。孙坚拍拍手,奴婢们开始端酒上菜,还有歌姬入账歌舞助兴。
宴饮开始之时,冯宇大模大样的将杯筷换成自备的银杯银筷。而张咨则是用暗藏的银针逐一对菜肴酒水验毒
酒过三巡,孙坚依旧话语不多,即使敬酒交杯也少有,除非冯宇或张咨主动向其敬酒,否则他就是自顾自的喝酒吃菜。冯宇与张咨之间话语倒是颇多,敬酒交杯不断。
冯宇突然对独斟自饮的孙坚高声说道:“孙太守将我等召唤前来不是说要共商讨董大计的吗?为何到此时只见宴饮歌舞,不见商讨此事?”
孙坚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将歌姬摒退,而后放下酒杯慢慢说道:“某是想等君侯和张太守吃饱喝足了再谈此事,因为不想你们在黄泉路上做个饿死鬼!”
听了此话,张咨脸色刷的一下变的惨白。他哆嗦着嘴唇道:“孙太…孙坚,你这话是何意…,简直,简直无礼之极!”
他旁边的冯宇,却还在不慌不忙的吃菜喝酒。咀嚼吞咽下一块鹿脯,方才问道:“哦,孙太守如此说,某愿闻其详。”说完,又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
孙坚对冯宇的镇定自若倒是意外。他拍拍手,从帐外进来一官吏打扮的人,对张咨,冯宇说道:“而等主管南阳,筑阳一带政务。然而今,我讨逆义军过境此间,道路不修,粮草不资。此乃何罪?”
突然变故之下,张咨已是目瞪口呆,冯宇却还在喝酒吃菜。不等他们回应,孙坚却说道:“此乃稽停义兵,使贼不时讨之罪也,当斩!”
这时,冯宇才猛然向那官吏高声问道:“汝乃何人?”孙坚和那官吏都没想到,冯宇这个时候还会问这种无关痛痒的问题。那官吏在冯宇气势压迫之下,无意识的回应道:“吾乃长沙主簿是也…”
他的一个也字还未说完,一道白光闪过,这长沙主簿的人头已然落地。冯宇已跃至他身前,手握的佩剑上流淌下鲜血。
“汝一个长沙主簿过问他郡事务,责难他郡太守和奋威将军,此乃觊越犯上作乱之罪,当斩!”冯宇说完,主簿的无头尸体才像根木桩一样横倒在地上。
孙坚此时才发觉冯宇超出了自己的预期,但毕竟他对冯宇的反应还是有所心理准备的,未像张咨那样目瞪口呆,手足无措。孙坚刷的一下拔出了自己的佩剑,首先护卫住自己。
此时,张咨才反应过来,颤抖着手遥指孙坚说道:“将这反贼拿下!”没他这话,他身后的几名亲卫也早就拔刀出鞘,现在纷纷向孙坚扑去。
孙坚哈哈一声狂笑,一剑刺穿冲在最前一人的胸膛,而后疾速向后退去,人陡然就从大帐之中消失了。原来这一道布幕事先就开了缝,人一钻便能从大帐中退出去。
几乎与此同时,冯宇也一手抓住张咨的手臂,另一手用佩剑划破帐幕,拽着张咨破帐而出。大帐门前,分列两侧的双方兵士已发现帐中变故,喧嚣着,嘶吼着各挺兵刃对峙在一起。
孙坚军早有准备,确定孙坚安全退出后,五十余名弓弩手在程普指挥下,乱箭向帐中射去。几名正欲从大帐正门退出的张咨亲卫顿时被乱箭射成刺猬,惨叫着扑倒在地。
几息之后,孙坚和冯宇还有张咨已各自现身本方军阵之中。对峙的双方兵士已是剑拔弩张,只等各自主公一声令下,便展开博杀。
一支响箭冲天而起,尖啸声在夜空中久久回荡。孙坚狂笑道:“冯宇,你还真是个豪杰,处变不惊。某还知道你今日不止带了这百十人过来,但可惜这没什么用。某既然设下这局,当是不会让尔等走脱。”
第068章 伏兵
此时此刻夜幕已经落下,筑阳军,南阳军和孙坚军的兵士们都燃起了火炬。将现场映照的灯火通明。
站在冯宇身后的张咨已完全从惊惧中恢复过来,镇定了心神。孙坚话刚一说完,他便从冯宇身后闪出,冷笑说道:
“孙坚,汝勿要自以为是。在这里,我们的兵力比你多的多。某还在周遭设了暗哨游骑,汝若有外围兵力提前靠近,他们早就会通知本郡守。汝现在才发响箭让斥候通知外围部队前来策应,已是来不及了。某劝你束手就缚,兴许还能减轻尔等罪责!”
孙坚呵呵的冷笑了几声道:“本将有汝这么蠢吗?谁告诉你这响箭是用来通知远处部旅的?”
张咨诧异的说道:“这方圆十里之内不可能再有其余部旅,某之前已派人反复侦探过!”
孙坚不再说话,脸上继续保持着诡异的笑容。冯宇开口道:“他确实在附近还埋伏有千余人的兵士,不过现在都已被某的兵士封住。我们不要再和他废话,让他拖延时间。要速速将其拿下。众将士听令,攻杀敌军,擒杀敌酋。”
孙坚听了冯宇的话,脸上的笑容顿时消散的无影无踪,大惊失色的喝道:“汝怎么知道,什么封住?…”。
剩余的话孙坚已来不及说了,对方的两军三百兵士已经挥舞着兵刃,向己方杀来。两方兵士顷刻间就混战起来,喊杀之声,刀剑击鸣之声迅速交织在一起。
虽然张咨南阳军的整体实力与另外两军相差甚远。但精锐和精锐之间单兵战力相差并不大。张咨挑选出的这些兵士正是百里挑一的精锐。因此决定这场斗殴式战斗胜负就要依赖于兵士多寡了,此时双方的兵力对比为三比二。
一名南阳兵卒被孙坚军的兵士一刀劈断了半个脖颈,但后者也立刻被另一名南阳兵卒用枪矛捅穿胸膛。筑阳军的斥候左手用盾顶住来袭的一刀,右手的缳首钢刀刺入孙坚军的甲士脑袋,却被人一枪扎穿了身上的玄铁甲,当场身亡。
双方兵士都已杀红了眼,现场满是血雨腥风。孙坚麾下大将程普连斩两人,却被徐荣拦住,两人杀成一团。孙坚也被冲上来的冯宇缠住,已脱身不得,便舞动佩剑与手持大枪的冯宇对战起来。
孙坚眼见战局不利,高声喝道:“众儿郎再坚持稍息片刻,我们的伏兵马上就要来了!”他试图以此来稳定己方的人心和士气。
孙坚军的兵士听到此言,士气立时振奋了一些,愈发拼命搏杀,将岌岌可危的局面总算稳住。但是片刻后,孙坚期待的伏兵并没有如期而至,他的心顿时沉了下去。
又过了半刻,寡不敌众的孙坚军伤亡惨重,再次显现败像。孙坚心慌意乱之下,冷不防的被冯宇用枪杆扫倒在地。
那边厢,程普也被徐荣一枪扎在大腿之上,哎呀一声摔倒在地。部分孙坚兵士已开始推倒营地的栅栏,向外逃窜…
战后清点人数,短短片刻时间的厮杀,双方就阵亡百余人,伤一百八十余人。其中冯宇带来的百名斥候伤亡三十余人,孙坚军伤亡惨重,只有四十来人乘着夜色仓惶逃去。
孙坚和程普被五花大绑的带到冯宇与张咨面前。他们还强做傲然之色,拧着脖子,对冯宇怒目而视。早被他们身后的徐荣一人一脚踢到腿弯处跪了下来。
冯宇淡然的问道:“孙坚,你还有何话要说。”
孙坚哈哈一笑道:“有什么好说的,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某输了自会认命,要斩要烹随你们的便。只是某有一事不解,望君侯告诉我,能让某死的个明白。”
“请讲。”
“第一你是如何发现某设下的伏兵的?他们可都是精于野外隐蔽之术的荆南长沙兵。第二我军斥候一直在筑阳附近监视你的动向。你还没到,某就知道你仅带了三百兵士出城。其中一百被你带入营中,那两百人也断无可能困住某的这千余人的伏兵。汝又是如何做到的?”
实际上,孙坚不光监视着筑阳也监视着宛城,冯宇和张咨若违背约定,带大股兵力前来,那么他就会按另一套计划行事。
张咨听了孙坚的话这才恍然大悟,自己派斥候反复搜索最容易藏兵的废弃城池,却没特别注重四周旷野。
但他还是有点不明白,这片区域是一马平川的平原。就算植被旺盛,就算自己没特别注重到这点,孙坚也不可能藏千余兵士不露任何马脚,让策马穿梭其间的斥候发现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