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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往的痛苦好像在这一刻变得不再那般沉重,那些曾经为之痛恨的事物也变得模糊不清起来。
值得一提的是,往常较为罕见的猫状星火,在这个岁末忽然变得泛滥起来。
这当然不是出于全然的敬畏:
它往往只在路过神庙时,便宜行事、惠而不费的祭拜有所体现。
更重要的原因在于:人们发现了它其中蕴藏的力量。
那与神明所赋予的强大、立竿见影的威能不同,它更像是一种泛用于所有对象的福祉。
一如恒星未曾向凡物收取光与热的使用费用,是一种无须投入什么的所得。
大抵这与长者并不需要信仰有关。
而一切的恩与慧,只是那存在于祂闪耀意志中的悲悯罢了……
广白混在人群中,比起那些奢靡、盛大的宴会,他更喜欢这种充斥着喧嚣、嘈杂的礼庆。
人们脸上洋溢的喜悦与期望,让他能够更为深切地感受到自己职责的沉重。
他不是师尊,他没有仅仅依靠名头,就能令虚空生命退避三舍的威能。
广白摇了摇头,他向来不是伤春悲秋的。
只是,人总是如此。
“今晚有时间陪我看星星吗?”
广白回过头,看向一双期待的眼神。
他笑了笑:
“以后会有的。”
现在,我为长者看护群星……
…………
…………
“啧。”
世界树下,看着自己某个铁定进不了爱神教派私人小聚会的弟子,某长者不置可否地啧了一声。
他当然不是闲着没事做。
只是偶然,他也会关注一下自己为数不多的两个弟子。
尤其是对于人生的大事方面。
当然,就目前来说,两者都有些微微的困难就是了……
易春将目光从翡翠的诸界中抽离出来。
他并不全然支持广白这种带着浓烈救世主倾向的想法,但也没有干涉对方的选择。
时间会磨砺掉一切不规则的、粗糙的东西……
最终的你,会剩下什么呢?我的弟子……
易春眺望着深邃虚空,身后的世界树一如既往地沉眠着。
虚空自然不会予以易春答案。
当然,对于答案究竟是什么,易春也不那么迫切。
他早已经跳过了凡物对于时间的那种急促的、紧迫的观念。
一年或者一个纪元?
在可以随意支配、修改、甚至是回溯的情况下,它们的差距好像变得不再那般宏大。
下一瞬间,易春摇了摇头。
现在,他已经将诸多的琐事安排得差不多了。
确切地来说,他对这些被他的概念所收束过来的位面,也并没有进行太过紧密的干涉。
在广白尚未到来之前,他只是与其中的一些位面意识保持着联系。
这是一种某种意义上的互惠——易春需要这些位面认可他的概念,让他能够完成最终的自我收束。
而那些位面则可以依靠易春在邪恶和虚空阵营方面的名声,来获取一定的保护。
现在,因为易春完成了通往伟大道路的晋升。
这种原本相对平等的关系自然就倒换了。
当然,现在广白干的还不错。
易春随意地拨弄着眼前无尽的时间线,将那些来意不明的外来存在丢得远远的。
事实上,在易春完成对时间轴的分离之后,真正明悟其中关节的异域神祇是不会轻易踏足这里的。
但那些只剩下混沌本能的外神就不怎么好说了。
当然,它们也无法突破易春分离的无尽时间轴就是了。
对于无法知悉时间奥秘的存在而言,那是如同混沌虚空一般的浩瀚迷宫。
下一刻,易春将心神收敛回来。
他需要进行一次于他而言,也算足够冗长的修行。
那不仅仅涉及时间的长短变化,还有超乎时间之外的、难以计量的空洞。
从传奇生命向高等传奇生命的跨越,从字面意义上来看,似乎只是后者变得更为强大一些。
如果没有概念的出现,这么说倒也无妨。
但概念要素的出现,让易春发现了直指一切道路与途径的捷径。
它不是0和1,而是囊括一切,却又难以分离的东西。
易春接触过概念的要素,或者说是神性之力。
从能量学方面来讲,它是一种规则在物质界的实体化能量显现。
变化,不再只是变化,它还涉及到更为本质的、难以描述的东西。
对此,易春需要沉浸足够的神性意识才能进行研究和修行。
易春睁开双眼,神性的力量激荡而出:
无尽的时间与位面,如同错综复杂的幻影显现在他眼前。
他看到了联邦如同既定轨迹一般运转的宏伟梦境,他看到了道观那幽幽的钟声与喃喃的经文。
他看到了桑纳姆波涛如怒的大江,他看到了安诺德宁静祥和的夏夜。
有人在桌前念叨他的名字,有人在与身边说起了他的往事。
有人在歌颂并不那么动听的赞歌,有人在低语他的恐怖与邪恶……
嗯?
易春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某个正絮絮叨叨的邪神信徒。
对方的命运之河,顿时泛起滔天的波澜……
而下一瞬间,易春从诸界的影像中脱离出来。
某种沉凝的、久违的睡意,逐渐浮现出来。
理性的思考,或不能泛用于概念的追溯。
他化作一只橘猫,在世界树下的稻草堆上安然躺下。
那无尽延伸的时间线在这一刻变得柔和起来,它们交织着、穿梭着,在长者的周围编织出绚烂的厚茧。
也许再醒来,那将是下一个纪元的故事了……
(全书完)
ps:或于下一个纪元开启连载……
完本感言
斩芒闪过,地牢的铁栏被应声斩断,丁零当啷的散落在地。
灵魂语者始终低着头,她灰白色的头发蓬松且散乱,身上的衣物已经看不清原本的颜色,质地粗糙,衣袍下摆磨损的满是烂线头与布条。
苏晓只能听到灵魂语者口中在呓语着什么,这呓语就像很多种声音混合在一起。
“灵魂语者?”
苏晓站在灵魂语者身旁,听到苏晓开口,灵魂语者停止呓语,将双手合握,始终低着头。
“带走。”
苏晓这次接到任务提示。
觉醒任务灵魂语者·第一环已完成)。
你获得2点真实属性点。
猎杀者需从灵魂语者处得知关键线索,以此激活觉醒任务第二环)。
小副官闻言上前,她看了眼手中的大布袋,又看了眼灵魂语者,最终没选择将对方装进去,虽然她已经尽力掩饰,但苏晓察觉到,小副官明显很厌恶这名灵魂语者,而且似乎认识对方。
在之前,苏晓询问过小副官是否听过灵魂语者,小副官的回答是从没听过。
“老婆婆,能听到吗?”
小副官有些勉强的露出笑容。
“……”
灵魂语者低着头,一言不发。
“晚饭吃了吗?吃了肉?用超大锅煮的那种?咕噜咕噜冒泡,汤汁红色的那种?”
小副官这次的问题有些奇怪。
“……”
“您老芳龄?”
“……”
“!”
小副官嘟哝一声,小嘴抹了蜜般‘问候’灵魂语者后,抬手抓住对方的肩膀。
只是瞬间,小副官的身体就僵住,她脖颈处的青色血管凸起,牙齿咬的咔咔作响。
几秒钟后,小副官踉跄着退后几步,她抬手摸向自己的头颅,就在刚才,她耳中出现恐怖的呓语声,那感觉就像要将她的皮肤与脑壳都掀开,全身的肌肉与血管如同花朵般盛开。
幸好,这都是小副官的幻觉,可就算如此,刚才的几秒也让久战沙场的她毕生难忘。
小副官侧头看向苏晓,此时苏晓口中叼着支烟,靠在地牢的铁栏上,一只黑蓝色的秃鹰也在那。
“可恶啊。”
小副官围着灵魂语者转了圈,这老太婆根本不能碰,刚才的感觉太恐怖了。
“老太婆,你刚才故意的吧。”
小副官绕到灵魂语者身后,灵魂语者依然低着头,一言不发。
“很好。”
小副官说出这句话时,已是前冲两步,一脚踹在灵魂语者的后腰上。
“我让你再装神秘,神棍了不起啊,你再瞎嘟嘟,我让你再用大锅煮肉!”
小副官作势就要继续踹,如果说她之前不知道灵魂语者是谁,而在见到这老太婆后,她基本清楚是怎么回事。
小副官之前的确没听过灵魂语者,因为那是机密,但见到灵魂语者的容貌与打扮,她想起几年前的一个机密任务。
“哎哎,小妞你冷静。”
巴哈赶紧上前,拦住要继续暴揍灵魂语者的小副官。
“你别拦我,今天我就要踢死这老太婆,我认出她是谁了。”
小副官此时已经发现,只要不用皮肤直接接触灵魂语者,就不会有那种‘恐怖开颅’的感觉。
“冷静,我们是文明人。”
巴哈暂时安抚住小副官,迈着方步来到灵魂语者身旁。
“这位,老太……老婆婆,你有什么想说的?”
巴哈的语气很友善,刚被一脚踹趴下的灵魂语者爬起身,她看了眼小副官,目光中的蔑视,根本没掩饰。
“你这……”
小副官是第九部队出了名的女神经病,上前就要继续踹,看到这一幕,灵魂语者眼中略显忌惮,她远没看上去那般神秘,否则怎么可能成为鹰侯的阶下囚?鹰侯的确不敢杀她,但不代表不敢抓她。
“冷静!”
巴哈低喝一声,小副官悻悻的转过身,双手抱肩,刚转过头,她的表情接连变化,差点就大吼一声‘刚才疼死老娘了。’
“灵魂语者,我们想知道什么,你应该清楚,别装神弄鬼,这并不妨碍我们弄死你。”
巴哈继续尝试和灵魂语者交涉。
“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