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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他想开了-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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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0、想做咸鱼第30天

    作者有话要说:  上一章后面又添了一段(写到了王爷出场),如果没看见可以回头补一下owo

    他语气很轻; 却又凉得令人脊背生寒。

    离王为人之暴虐,行事之残忍,在京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他说割舌头; 那么势必做得出来这种事!

    李铭面色一白; 恐惧地求饶:“王爷息怒!”

    其余人也跪下; 胆战心惊道:“王爷您大人有大量,饶命啊!”

    “哦?怕什么呢?”薛放离平静道; “方才不还有说有笑吗?”

    “王爷,私下妄议王妃,是我们胆大包天,”李铭哆嗦着说; “知错了; 我们知错了!”

    说完,他跪在地上,头重重地往上磕,“王爷息怒,您就饶了我们这一次吧,日后我们再也不敢了!”

    “嘴长在你们身上,你们日后还敢不敢; 本王又岂会知道?”薛放离微微一笑,“还是割了吧,一劳永逸。”

    他这样说; 也就是没有回旋的余地了。今日来此聚会者,皆是一些名门学子,日后是要恩荫入仕的,倘若割了舌头; 他们这辈子就完了!

    “王爷饶命,饶命啊——!”

    “是他!从头到尾,都是这个李铭在起哄,也是他在羞辱王妃,王爷,您割李铭一人的舌头就够了!”

    “对啊,王爷,错全在李铭,全是他的错!”

    李铭目眦尽裂,“你们在说什么?难道只我一个起哄,你们就没有附和吗?”

    薛放离却是饶有兴趣地问李铭:“王妃醉翁之意不在酒,可是你说的?”

    李铭嘴唇动了动,“王爷……”

    薛放离颔首,“本王知道了。”

    “来人,割了他的舌头,嘴也给本王缝起来。”

    侍卫抽出刀,向李铭走近。

    这一刻,李铭本就处于极度恐惧的状态,又因为被昔日好友背刺而恨极,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他一把夺过侍卫的刀,怒道:“我不好过,你们也休想好过!”

    他一刀挥下,追砍起好友来,鲜血当即喷涌,众人惊叫不已。

    薛放离厌恶地看着这狗咬狗的场景,冷淡地起了身。

    他本要让侍卫候在此处取舌头,目光一垂却又望见楼下的少年,薛放离改了主意,他平静地开口。

    “报官吧。”

    。

    书肆一楼,江倦往外走去,倏地听见一道声音。

    “王妃。”

    安平侯拦住他的去路,神色复杂地盯着他。

    江倦:“……”

    唉,他就是不想跟安平侯在同一片天空下呼吸。

    再怎么不想靠近安平侯,江倦也只能叹口气,然后礼貌地问他:“你有事吗?”

    安平侯隐忍道:“即使你对我心存怨怼,又何至于羞辱至此?”

    江倦:“?”

    他茫然地看着安平侯,发出了灵魂质问:“你在说什么?”

    想了一下,江倦又补充道:“我对你没有怨怼,也没有想羞辱你。”

    他只是一条咸鱼,毕生梦想是躺平摊成咸鱼饼,羞辱人也太为难鱼了,他只能翻个面罢了。

    安平侯问他:“那你为何不与本侯相见?”

    江倦诚恳地回答:“……没什么好见的啊。我是离王妃,你是安平侯,和哥哥还有陛下的赐婚,可能避个嫌比较好?”

    安平侯一怔。陛下并未赐婚,他那日频繁晃神而错过了时机,安平侯犹豫片刻,向他解释道:“我与小念……”

    江倦却不想听主角攻与主角受的爱情故事,毕竟他看过小说了,“王爷在茶楼等我,我去找他了。”

    江倦说走就走,帷幔垂下的鲛绡被轻轻带起,拂过安平侯的脸,安平侯看见一截若隐若现的脖颈,纤长、雪白,他心思一动。

    “本侯想补偿你。”安平侯脱口而出。

    江倦侧头望来,“为什么要补偿?”

    他用一种很疑惑的眼神看向安平侯,清透的目光之中,全无往日的痴态,平淡而又不解。

    江倦越是无动于衷,安平侯的行为就越是显得可笑,不甘在心中凝聚,安平侯深吸一口气,道:“本侯见你看了许久的黑釉瓷,你可是喜欢?”

    江倦警惕道:“不喜欢,就是看看。”

    安平侯却自顾自道:“你若是喜欢,本侯为你取来。”

    江倦:“我不——”

    话音未落,安平侯已经开了口:“掌柜,以诗换盏,本侯可否一试?”

    掌柜爽朗一笑,“自然可以。”

    江倦:“……”

    还挺尴尬的。

    他很认真地说:“侯爷,我要是想要,可以向王爷讨要,你不用这样。”

    安平侯仍是道:“本侯只是想补偿你。”

    可是没什么好补偿的,江倦摇摇头,“我觉得不用补偿。”

    江倦一再拒绝,安平侯性格再怎么内敛,怒气也浮出了几分,他问江倦:“你可是觉得本侯不及王爷,无法为你讨来这只茶盏?”

    江倦:“啊?”

    正说着话,掌柜已经为安平侯捧来了笔墨纸砚,“侯爷,请。”

    安平侯看江倦一眼,开始提笔书写,不再言语,倒是他的小厮,轻声对江倦说:“王妃才来京城不久,兴许很多事情都不清楚。”

    “京中有二人,广受推崇。一人是顾浦望顾小公子,幼而敏慧,另一人就是我们侯爷了,他们被称为上京玉珏。”

    小厮言谈骄傲,“侯爷的舅舅——也就是驸马,是白先生的亲传弟子。侯爷自小受驸马言谈身教的影响,再加上又受到过白先生的指点,也算是师承白先生了。”

    顿了一顿,小厮问江倦:“王妃,您可知晓白先生?”

    “……知道。”

    江倦记得,在小说里,这位白先生全名白雪朝,是位德高望重的老先生。他入朝为官三十年,从政清廉,一心为民,不止文人推崇他,百姓也极为敬仰他。

    小厮道:“侯爷师承白先生,又岂会取不来茶盏?”

    江倦眨眨眼睛,总觉得怪怪的。

    白先生是白先生,安平侯是安平侯。他能不能取到茶盏,看的是个人能力,与师承哪里又有什么关系?

    但明显只江倦一人这么想。听说安平侯要写诗,书肆不少人凑了过来,小厮话音一落,大家也都附和不已。

    “是啊,侯爷可是师承白先生呢,这茶盏啊,侯爷简直手到擒来。”

    “先不说白先生是何等的才华,当年的驸马不也是才藻艳逸吗?侯爷得了此二人的教导,定也斐然成章。”

    “好了。”

    安平侯写下最后一字,将诗交予掌柜,掌柜倒也没看,只微笑道:“侯爷稍等片刻。”

    顿了一下,掌柜问安平侯:“侯爷当真受过白先生的指点?”

    安平侯不语,掌柜权当他默认了,笑着说:“我们家先生,平生最为敬仰之人也是白先生,这茶盏啊,看来就要易主了。”

    说完,掌柜小心翼翼地捧着诗,快步离去,可没多久,他便神色古怪地回来了。

    “掌柜的,你怎么一脸菜色?”

    “该不会茶盏才拿出去,就要送走了,肉疼的吧?”

    掌柜摆摆手,只问安平侯:“侯爷,您当真师承白先生?”

    安平侯一愣,并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询问道:“掌柜何出此言?”

    掌柜的吞吞吐吐道:“我们家先生说了——”

    “您若受过白先生的指点,诗却还写成这样,便是您冥顽不灵,您若未受过白先生的指点,写得这样糟,倒是情有可原,只可惜了顾公子,与您并称上京玉珏,您徒有其名,他倒也声名受损。”

    安平侯在京中,素来颇负盛名,除了他出身尊贵以外,很重要的一点便是受过白先生的指点,只要听说此事,无人不对他赞扬不已。

    这么多年来,这是安平侯头一次被人指着说徒有其名,他错愕不已。

    小厮更是愤然,“写得这样糟?我们侯爷的诗,怎会写得糟?你们家先生因为修缮这间书肆被称为大儒,便真当自己是哪位大儒了吗?”

    “你家先生可知,白先生只夸赞过一人——江南楼氏楼月如。白先生称其文章璧坐玑驰、辞无所假,而正是楼先生,几年前愿以千金换得侯爷文章一篇,若侯爷当真徒有虚名,楼先生又何必如此?”

    掌柜一听,愣住了,安平侯也道:“本侯的诗,兴许入不了先生的眼,但先生又岂能直言本侯徒有虚名?”

    “本侯不在意声名,但平白让人这么说,总得问个清楚。”

    安平侯道:“你家先生,姓甚名甚?他若是如楼先生一般的大家,说诗不好,本侯无话可说,但他若本身无才无德,纯粹在指手画脚,本侯定不会轻饶。”

    掌柜看看他,颇是欲言又止,安平侯皱眉道:“快说。”

    掌柜只好无奈地说:“我家先生,如无意外,就是侯爷口中的楼先生。”

    停顿片刻,掌柜又慢吞吞道:“若小的没记错,我们先生当年求侯爷的文章,也是听闻侯爷受到过白先生的指点,而我们先生又颇为敬仰白先生,是以……”

    也就是说,楼先生当年千金求文章,压根儿不是为了安平侯,而是冲着白先生。

    安平侯又求仁得仁,他说若是如楼先生一般的大家指摘,他无话可说,结果正是楼先生本人。

    书肆安静得落针可闻。

    江倦:“……”

    不行,这也太尴尬了吧?

    安平侯会不会记他仇啊?

    安平侯要取茶盏,江倦不是自愿的,可再怎么说,也算是他害安平侯丢了个大脸。

    江倦思索几秒,努力地安慰安平侯:“其实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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