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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书对吴泽希印象不错，她感激的笑了笑：“是王煜给的笔记。”
说着，她的视线落在沈晏身上，仿佛告诉他自己的决定。
沈晏一顿，顺势把桌前的本子合了起来。懒懒的嗯了一声。
吴泽希把那叠书送到黎书桌上，见沈晏低着头，手里捏着他写了一上午的本子。
他可不是个会做笔记的人。
吴泽希没多想。只是藏着笑意：“王煜除了家贫，其他各方面条件都不错。就算发生了什么，也正常。”
蒋易下意识觑着沈晏。
第79章 你喜欢什么样的女生
“对啊，一个缺钱，一个钱多的不像话，互补啊。”
偏偏沈晏面色不改，还是云淡风轻的死德性：“别人的事，你们很关心？”
小矮子恋爱？
嗤，怎么可能。
可沈晏不明白，放着他这么好的资源不利用，她怎么找上了王煜。
她说一句软化，没准自己就应了。
想到昨天她说的卖不卖，沈晏有些烦闷。
怎么，真嫌他贵啊？
——
黎书和王煜加了联系方式，她原以为补习会放在周末，没想到王煜很尽责。
王煜：［从明天开始，利用午休时间，我来七班给你从头梳理知识。］
午休时间？
黎书有点不乐意，可想到沈晏说的，她心不甘情不愿的慢慢打了一个字。
黎书：［好。］
对于这个学生，王煜打心里犯怵，如果中等成绩的学生，只需稍稍点播，可黎书不同。
但他需要这份钱。
他得存着，日后交大学学费。
不过，见黎书同意，他舒了口气。
看样子……应该挺好相处。
这件事，最高兴的莫过于郑鸿了。黎书也彻底摆脱办公室每日三次游的困境。
但她到底落后太多，即便底子好，王煜说的一旦深入，黎书便云里雾里。好在王煜足够耐心。
他想了想，改变方案路线。
“先从理科从头开始打基础，每次考试拉开分数线都是理科。”
王煜在黎书对面坐下，取出必修一的数学。开始讲集合。
他讲一个知识点，就拿出几道题让黎书巩固。
黎书做着题，裤袋里手机震动。她拿出来看了一眼，昨天忽视的好友申请再度出现。
黎书秀气的眉毛一蹙。
如果再不通过，让黎茂国知道了，又是一大堆的破事。
黎书想了想，脸色很差的点击同意。刚放下，对方消息就来了。
［黎书是么？我是冯城文。很高兴认识你。］
［我听你爸爸说，你还在读高中，害羞JPG］
［都是朋友，什么时候有空出来吃饭。］
王煜见她捏着手机，题还差两道没做，不免嘟嚷一声：“说好了啊，一个小时一百五，你玩手机的时间也算里面。”
说着，他看了眼时间，还有十五分钟下课。
“对了，我这边规矩都是现结，下课你就要给我的。”
黎书脑子有点晕，看了眼冯城文源源不断的消息，瞬间没了做题的兴致。
她给王煜转了钱。
黎书恹恹：“提前下课，明天再继续。”
王煜收拾好着书包，却雷打不动坐着，他穿着一身洗的褪色的衬衫，坚持己见：“我比较有职业操守，说了一个小时就一个小时。”
黎书：……
她闷闷的看着手机页面，其实，她在黎茂国的朋友圈里见过冯城文。
长的是真的……一言难尽。
倒不是说以貌取人，可她就是烦什么都被做好决定。
她也不明白，自己一个小个子，冯城文看上她什么了？就这么饥不择食吗？何况，她才高中。人又闷。
难以理解。
她明明是一般人都不会喜欢的类型。
对面的王煜不走，黎书也没轰他。
她想了想：“王煜，我可以问你一个冒昧的问题吗？”
“问吧。”
沈晏不住校，和蒋易他们没有分配寝室。几个人坐在小卖铺里喝着冰汽水，刘达飞时不时扯上一句青春校园爱情故事，实在吵的他心烦。
沈晏看了眼时间，索性没事，又快结束午休，他便和蒋易打了声招呼先回了教学楼。
还没进班，就听黎书小心翼翼却又语气慎重的问着。
“王煜，你喜欢什么样的女生？”
第80章 难道他还比我帅
王煜大吃一惊。
可黎书问的认真，刚刚的时间相处下来，王煜不会自恋以为黎书对他上了心。
黎书出手又大方，为了买他一句话，又转了五十，王煜心平气和收下，同样没有敷衍。
说出心底答案：“我喜欢有钱的。”
黎书想了想，委婉的指了指自己：“那假设，你喜欢我，但我没钱，你还喜欢吗？”
王煜：“不喜欢，我喜欢的是你的钱，你都没钱了。”
黎书豁然开朗，果然，冯城文就是想联姻，家族强强联手。还好，不是变态。
门外的沈晏：……
他的头突突的疼。前几秒还觉得刘达飞思虑过甚，这一秒打脸了。
他迈着大长腿走进去。
他挡住了光线，落下一团阴影。
黎书抬头，四目相对。
她轻轻歪了歪头：“有事吗？”
这语气，就好像打扰了她的好事一样。
沈晏双手撑着桌，半俯下身子，轻轻啧了一声。
“你是来复习的？还是借着复习做别的？”
王煜正要解释，可秒针下一秒靠近12，一个小时了。
他倏然起身，对黎书说：“我走了。”
毕竟多留一秒钟，都是另外的价钱。
说着，他背起书包，匆匆离开，在沈晏面前却像极了落荒而逃。
沈晏毫不吝啬的瞅他一眼。
早该走了。
他气不顺又见黎书的视线跟着王煜，他手下一顿，略粗鲁的捧着她的脸给扭了回来。
而后，收回手。
“小矮子？看什么呢？”
说着，相当不可思议的指了指向来有自信的脸。
少年微微抬了抬下巴，慢条斯理的盯着黎书，一字一字问。
“难道，他还比我帅？”
他微微站直，背影挺直。逆光而站，光线撒在他的侧脸上，精致的下颌线，显得些许柔和。
“黎书。”
他很少全名这样称呼她。
黎书一顿。
沈晏食指微屈，轻轻敲了敲桌子，凤眼细长，眼尾微扬：“不准早恋。”
刚进来的蒋易：！！！
不免为黎书抱不平。
“哪有这样的，你自己谈不着，还管着黎书？”
沈晏对上蒋易忿忿不平的脸，笑骂：“谈不着？我那是不知道挑哪个。”
“那你随便挑啊，不好再换。”
沈晏破为难的想了想，拖长语调，语气幽幽：“这不是怕伤了那些人的心，得不到我，闹着寻思。”
蒋易：……
他哼了一声：“不说这个，那黎书怎么样，爸爸你没资格管啊。”
沈晏挑了挑眉，似是在消化蒋易说的话。
没资格？
也的确。
名不正言不顺。
他不以为然嘴角溢出一声笑意。
黎书揉着刚刚沈晏碰过的脸，仿若上面还有少年指尖的温度，她有点不自在。
这种感觉有点陌生。
她不高兴的扭头，不说话。
沈晏捏起一只黑笔，笔头戳了戳黎书婴儿肥的脸。
黎书觉得他烦，忍不住瞪他：“你干嘛？”
沈晏丝毫不见囧色。似是在回答蒋易的话。语气平淡，好像说出来的话再正常不过。
他喃喃：“那好办。”
随后眼神落在蒋易身上。
“过来，认妹妹。”
第81章 这是小矮子身上的味道
黎书背完英语单词，她底子好，必修一的单词大半都认识，即便不熟悉，多看几遍便印在脑海里。
拖秋宁的福，这些日子她早上反反复复读的语文内容，黎书趴着玩手机。可耐不住她记性好，往往秋宁磕磕绊绊背着，她就会了。
至于理科，只能王煜慢慢教。
王煜也着实没想到黎书很好点拨，意外之余，他也慢慢加快了进度。
——
沈晏睡眼朦胧的打了个哈气。刚吃了饭，陪着蒋易他们在小卖部打了几圈牌。
他颇有点心不在焉。
在输了几个回合后，他耷拉着眼皮，显然困了。
沈晏揉了揉太阳穴，喉结滚动喝了口冷饮。
他收拾了一下，站起身子：“你们觉得玩，我先走了。”
刘达飞跟着站起来：“爷爷，你回家睡觉？”
沈晏悠闲的迈着大长腿，闲闲道：“监督。”
蒋易咬了咬牙。
那天吴泽希和刘达飞回班晚，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此刻都是一懵逼状。
蒋易实在忍不住了：“我的天，别拦我，我必须吐槽。”
吴泽希：“没想拦你。”
蒋易：“晏哥他五湖四海皆孩子，无性繁殖啊。”
刘达飞：“什么鬼？”
蒋易憋不住，一吐为快：“你们不知道，爸爸昨天竟然让我认黎书当妹妹。”
吴泽希一言难尽：“你确定？”
刘达飞抹了把脸。他六十五度角望天花板。
女儿？爷爷这该死的小情趣。
——
王煜再过来上课时。伴随着电风扇的呼呼声，他的声音在此衬托的很是清晰：“以底数为自变量，幂为因变量，指数为常数的函数为幂函数。”
王煜正要举例，就听一声刺耳的椅子拖动地面的声音。
沈晏把椅子往第三排这么一放，坐了下来。
王煜：“同学，你有事？”
沈晏含糊的嗯了一声。语气懒散：“旁听。”
说着，他比了个手势：“你们继续。”
黎书想撵人的话在看见少年眼皮子底下淡淡的黑圆圈时，莫名的消了声。
此刻的黎书再清楚不过，王煜教她是为了报酬，而沈晏对她好，是发自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