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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逵撇嘴道:“还没有,不过快了。”
“人杰,别冲动,有话好好说。”
“我想好好说话,他们给我机会了吗?邢恕背地里对我下手,朝堂上别人不知道,章相会不知道吗?谁替我说过一句公道话,没有,一个人都没有,如果我真回到朝堂,只能是死路一条。如今的我让他们怕了,但是又如何?那种随时随地被抛弃的弃子,我不想做,这样的朝堂也不值当我效忠。至于章三叔,你能来我很高兴,今日不谈扫兴的事,喝酒,喝酒……”
“可是兵统局?”
章授从内心之中还觉得李逵付出了那么多的精力去新建这么一个衙门,突然间放弃,还是可惜,或许重振兵统局能让李逵回心转意呢?
可李逵去摆手道:“变了,大家都在变。大败西夏的时候,章相越来越激进,尤其是在收复河湟之后,更是如此。他激进没错,但是激进需要付出代价,需要支持,兵统局是别人眼里的一块肥肉,必须要送出去。你以为章相不清楚?这是利益交换,我离开京城就已经知道了兵统局的结局。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章相大概也想不到,兵统局会被洗劫一空,根本就来不及让他完成利益交换的机会。”
“怎么会这样?”章授目瞪口呆,良久才缓缓开口问:“那么蔡京?”
“兵统局是蔡京交好朝堂的机会,我给他处置,自然收不回来了。至于他……应该没有和你说。他的对手不是别人,而是曾布。是否能赢,还看他的造化。”
李逵说的挺松,可是章授心里却是惊涛巨浪般让他无法平静,一切都是交换,那么他算什么?相比哪些满口仁义道德的伪君子,李逵更愿意和蔡京这样的小人做生意。蔡京口碑不好,但是信誉却在李逵看来属于官场上第一流的存在,他送出兵统局,目的就是要人。而蔡京送出钱,工坊,但是李逵要的人一个不差的都送到了登州和莱州的李氏工坊。
就这份信誉,李逵都要忍不住对蔡京说句公道话,这是个好人呐。
“三叔,什么时候回去?”
章授吞了口唾沫,艰难道:“过些日子。”
“也好,我军要出征,你也可以做个见证。”
李逵说完,搀扶着并没有喝多少,却已经醉醺醺的章授回房休息。
两天后,登州海港,三首巨大的战舰升帆准备远航,突然,从苦役之中有个人冲出来,跑到了章授地面前,哭喊道:“仁和,我是邢恕,我是邢恕啊!你是来救我的对不对?”
看着邢恕宛如抓住希望稻草般的目光,章授看向了李逵,后者不为所动,章授无奈叹了口气,对邢恕摇了摇头。
邢恕指着章授怒骂道:“乱臣贼子,没想到你也竟然背叛了大宋,背叛了朝廷。”
“我……”
章授百口莫辩,只能躲闪邢恕怒火中烧的目光。尤其是他看到邢恕在地上朝着李逵爬的那个过程,脑袋里轰然不知所措,他恐怕这辈子都想象不到,人怎么可以卑贱成这个样子,而且这个人还是天下身份最为尊贵的读书人。
邢恕的卑贱,让章授看着都脸红,仿佛他跟着邢恕一起丢人了,在一群武夫面前,永远也抬不起头来。
李逵扭头,双目如电般盯上了邢恕,冷冷道:“杀了他,祭旗!”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的规矩,大军出征,总要沾点血。
邢恕没想到是这么个结果,他忍辱偷生,背负着被鞭打,服苦役的屈辱,最后还得落个身首异处的结果,他不甘,更是肝胆俱裂不已。摊倒在了地上,随即又像是一条狗似的往李逵跟前爬着,口中痛苦流涕:“人杰,哦……不,李大帅,李大王,我错了,别杀我,求你给我一条活路,一条活路。我邢恕给你做牛做马,您老高抬贵手,就把我当成一条狗,一条老狗放了可好!”
“拖下去!行刑!”
“救命!”
“李逵,你不得好死!”
……
邢恕临死前的求饶,确实恶心了章授,他无法想象,像邢恕这样在京城都能横着走的官员,会如此没有气节。临死之前,宛如一条被打断了腿的野狗,看不到一丁点读书人的风骨。他无法想象,一个读书人,竟然能够卑贱到如此境地。
随后的几天里,章授登上了李逵的舰队,从登州出发远航。
船上的颠簸,哪怕是在内海之中,也让他感受到了胸中翻江倒海的眩晕,等到他在某天稍微感到好一些的时候,船上的水手告诉他,要打仗了。
章授急忙跑到船上的指挥舱见到李逵之后第一句话就问:“到辽东了?”
李逵头一次在熟人面前有点抬不起头来,他制海图,还抓来了大食国的船长,弄来了大食商人的观星术,还制作了最为先进的六分仪,但是因为数学不过关,船队走偏了……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国度,但是李逵这种嘴巴死犟的人,会承认自己的失败?
当即改口道:“这是我们第二个目标,算他们倒霉,早晚都要打,不如这顿打早挨些!”
“这是哪里?”
“像是高丽!”
第815章 轰开一片新天地
李逵为什么会知道面前的河口是高丽的地界?
很简单,船上来了两个人,自称是高丽王的使臣,开口‘思密达’、闭口‘可来’,哪怕李逵对高丽语一窍不通,他也听出了对方的身份。
还有穿戴,说他们是穿着宋人的装束吧?
还有点民族特色,裤腰带提到了胸口,就这份自信,满世界打听打听,哪个民族概敢有?
自信归自信,但是在绝对实力面前,这点自信根本什么作用都起不了。
尤其李逵对棒子的厌恶感挺强烈的,甚至一度恶心过了鬼子。
说起来也奇怪,棒子拉仇恨的能力真的让人很无语。小气,吝啬,喜欢装腔作势,装大尾巴狼,可这些小毛病,不足以让一个民族或者国家将邻居恶心到生死仇人的地步。要知道,鬼子那是血仇,对于华夏人来说,那段历史是屈辱,是铭记,是刻入灵魂的痛。
可棒子算什么回事?
他们被鬼子欺负的日子比华夏更长,甚至当年还有流亡政府组织三千多流亡志士,和华夏军民在神州大地一起抗击鬼子……
有了这段历史,不算是兄弟,也是朋友啊!
可为什么最终会成为仇人,李逵百思不得其解。
只能用一句话概括:神奇的棒子。
更神奇的是,鬼子当年投降,棒子因为鬼子的战败,绝望,自杀的比率和数量,甚至超过了真鬼子,这是一种什么脑回路?太匪夷所思了。
既然如此神奇,欺负棒子需要承担心里压力吗?
不用,啥也不用,按自己高兴来好了。反正对他们好,也是白眼狼;对他们不好,欺负他们,凌辱他们,甚至屠杀他们,反而会贱兮兮地腆着脸凑上来叫——欧巴!
在李逵理解中,这是一个骨子里有受虐倾向的国度,不用怜惜他们,鞭子用力抽上去就行了。
想到这里,李逵看向两个在他面前表演过度的高丽国使臣冷冷地笑道:“说出你们的官职,目的,不然我的大军可要进攻了。高丽没有文字,你们既然是高丽的官员,我不相信你们不会说汉字,别给我扯东扯西,真要是让我失去了耐心,都得去喂鱼。”
两个高丽人互相面面相觑的看了一眼,有点委屈,遇到这么个不讲理的人,他们也很无奈啊!
可是李逵的船队上百艘船,大小不一,几艘大船,甚至让他们匪夷所思,世间真有如此巨舰?真要是上岸的话,起码得两万人马,还在都城附近,肯定是不可能的。
“宋国的大人,我们是高丽王庭鸿胪寺官员,你们的船队来到了我高丽王国的京畿道,并没有报备。另外,按照我王和大宋皇帝的约定,你们并不能在京畿道交易,只能去南京交易,只有在南京交易的货物,才是合法的交易。”
“还有,西京也可以交易,但是西京靠近辽国,我想你们也不会在靠近辽国的地方和我们高丽王国交易,至于东京……”
“住口!”
李逵听的头昏脑胀,什么西京,什么东京,什么南京,这个高丽到底有多少京城?这么小的地盘,他们忙的过来吗?
其中一个高丽官员咳嗽一声,开始说道:“天佑高丽,从大白山发源,三千里……”
“啪——”
李逵没等对方说完,一鞭子就抽了过去。恶狠狠道:“再敢对我胡说八道,砍了你。”
后者被吓得一哆嗦,口中絮叨了好一阵,很委屈,身上的贱骨头不再活泼,反而有点萎靡起来,受气包似地开口:“太祖讳建,秉承天地之气运,于二百年前建立高丽王国,自长白山起,到南方大洋,千里之遥,皆是我高丽王土。起初,高丽王国拥有九州,汉州是京畿道……”
没等他说多少,李逵就气地暴跳如雷,指着对方的鼻子怒骂:“贱地狗一样的奴才,也敢称九州?”
不得不说,李逵还是低估了棒子的无耻,就巴掌大的地方,有四个京城不说,什么西京,开京,南京,东京都凑齐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大宋了。即便这样,李逵也没有发怒,至少表面上没有流露出来。可是当他听到九州的时候,确实忍不住了,这帮狗东西,小小的高丽境内也配称九州?
“武松,用你的办法,给我审问出所有高丽国的消息出来,要书写成文字。”李逵怕忍不住杀人,干脆让手下询问。
武松傻眼了,他的方法,他哪有方法?
“大帅,我……”
可当他看到李逵的背影远去,只能哀叹时运不济。双目死死地盯着两个早就摊到在地上的家伙,表情凶狠道:“你们谁先说?”
“这位大人——”
沧浪浪,没等对方开口,武松脑袋一热,杀了其中一个,边上的焦挺气地跳脚道:“武松,杀人也不先说一声,溅我一身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