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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压着火气,可接着就看到了玉制的笔架断作两截。
“两截也好,回头做成小玩意,你们一人一个。”
贾慈父笑的很慈祥。
“阿耶真好。”贾洪笑了起来。
贾东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那幅字呢!
“这不是裴矩的那篇文章吗?”
裴矩从前隋到大唐都深受重用,根源在于此人精于纵横之道,谋划出众,几度策划对付突厥,效果惊人。
而且裴矩文章了得,所以贾平安弄到了这份真迹如获至宝,准备收藏起来。
可昨夜他找出了这篇关于外交的文章欣赏忘记了收回去,结果现在就只剩下了一小片。
我的真迹啊!
贾平安仔细看看,断裂的地方恰好是一段精彩的描述。
心态炸裂了啊!
贾平安抬头,三个孩子齐齐低头。
完蛋了!
兜兜觉得这事儿是两个弟弟干的,和自己没关系。
可在这等时候大人都会有杀错,无放过。
我好倒霉。
阿福,快来救我。
不要生气!
淡定!
淡定!
贾平安的火气渐渐被压了下去,他发现竟然浑身轻松。
原来被气真的对身体有好处?
“兜兜没看好弟弟,从明日开始,功课多三成,持续一个月,”
“阿耶!”兜兜觉得这个处罚太轻了。
“阿耶你是不是气疯了?”兜兜有些担心。
贾平安摇头,“二郎和三郎,从明日开始要帮助打扫院子,为期半个月。”
苏荷纳闷,“夫君这是……”
“我也不知。”卫无双觉得今日的贾平安不大正常,
贾洪低声道:“还有一个东西,阿耶,你看……嗷!”
贾东掐了他的屁股一把,贾洪不禁惨叫了起来。
贾平安问道:“二郎,还有什么?”
贾洪摇头,“没,没什么。”
我好委屈!
贾洪眼泪啪嗒啪嗒往下落,
果然,被气一下神清气爽啊!
贾平安觉得自己的好心情能维系半年,
……
公主府中,新城正在看书。
看了一会儿后,她抬头问道:“今日增添宰相之事可有了结果?”
“奴这便去打听。”
黄淑去了前院。
“那事?我这便令人去打探,”张廷祥说着请黄淑坐下。
“不坐了。”
黄淑摇头,就站在那里。
叩叩叩!
有人敲门。
门开,门子回身道:“是徐小鱼。”
徐小鱼拎着一个竹篓进来,见到黄淑眼前一亮,“你在正好。今日从南方送来了许多螃蟹,郎君说很是肥美,就令我送了一篓子来……”
黄淑看了一眼,“好肥。”
徐小鱼习惯性赞美,“没你肥。”
黄淑拎着篓子就走。
徐小鱼说道:“哎哎哎!郎君还交代了作法!”
黄淑止步,徐小鱼走到了她的身后,“这个螃蟹郎君说了,就切些姜片一起蒸,熟了起锅,就弄些姜醋蘸着吃,千万别加糖。”
现在流行加糖的吃法,贾平安深恶痛绝。
“知晓了。”
徐小鱼低头,恰好就看到了些不该看到的风景。
黄淑顺着他的目光低头,顿时大怒,伸手就掐。
“啊!”
徐小鱼猝不及防,下意识的捏了她一把。
很软啊!
啪!
徐小鱼挨了一巴掌,他捂着脸,“我没看到。”
这不是欲盖弥彰吗?
“你还说!”黄淑怒了,“我却不是那等随便的人,滚!”
徐小鱼灰溜溜的回去了。
进家杜贺就发现了,“被谁打了?”
“没。”徐小鱼矢口否认。
杜贺不解,“那脸上为何带着巴掌印?”
“有蚊子。”
徐小鱼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躺下,满脑子都是黄淑那娇嗔的脸。
睡不着了啊!
这一夜他辗转反侧,直至凌晨。
“大兄!”
“来了来了。”
早上贾家两兄妹跑步算是道德坊中的一道风景。
徐小鱼和其他人在外围戒备。
“哎!小鱼,跟上。”王老二发现徐小鱼有些走神,“年轻人,莫要和手做朋友。”
“快跑!”
兜兜回身在鼓励落后的王勃。
不知怎地,王勃的跑步速度就是提不起来,耐力也是如此。
“来了,来了!”
王勃咬牙坚持着。
跑步结束,王勃开始练刀。
按照贾平安的安排,他现在就是练习挥刀,什么招式都不用。
“杀!”
从有羞耻感开始,到如今喊得心安理得,王勃觉得自己的脸皮越发的厚了。
如今他每日挥刀两百余次,手臂肿胀了又消肿,各种煎熬。
“王师兄,可要试试我的刀法?”
兜兜拎着自己的刀来了。
唰!
包括贾家的护卫在内,所有人都齐齐看向了王勃。
死一般寂静。
王勃哆嗦了一下,“不敢,不敢。”
上次他差点被兜兜一刀枭首,事后才知晓家中没人敢和兜兜对练,连贾平安都不例外。
兜兜叹息,“无敌是多么的寂寞,阿耶……”
贾平安摆手,坚决不和闺女练刀。
“大兄!”
呵呵!
贾昱压根不搭理。
晚些上衙的路上贾平安发现了徐小鱼脸上的巴掌印,“谁打的?”
徐小鱼说道:“有虫子叮咬,我自己拍的。”
贾平安看了一眼,“下手挺狠的,还有,巴掌印小了些。”
徐小鱼摸摸脸,“不疼啊!”
兵部打卡,随后宫中半日游,这是贾平安的日常。
“舅舅!”
贾平安抱着太平,教她叫人。
“舅舅!”太平喊的惊天动地。
贾平安心情巨好,“这孩子就是这般聪慧,不,是见到我就聪慧。”
皇帝觉得自己太宽容了,皇后不屑的道:“小心太平哭起来止不住。”
“我抱太平就没哭过。”
贾平安信心十足。
结果真的没哭。
李治有些莫名的不爽,“给朕抱抱。”
“啊啊啊……”太平奋力挣扎着。
李治脸颊微颤,“这孩子定然是太欢喜了。”
贾平安松手。
“哇!”
太平大哭。
皇帝也要脸面的好不好?贾平安:“臣告退。”
武媚捂嘴,“太平定然是想睡了。”
“哇!”
一直到了东宫,贾平安依旧记得李治恼羞成怒,却舍不得呵斥闺女的模样。
“舅舅!”
李弘刚下课。
“今日学了什么?”
太子的学习会一直延续下去,直至得到李治的认可。
李弘说道:“今日我和先生发生了争执。”
贾平安接过王霞递来的茶水,微微颔首。
“什么争执?”
“先生说当重文章,我说当重史。”
“别听他的。”
贾平安不满的道:“你的未来是帝王,帝王文章了得,帝王写了一手好字,帝王什么什么……这些固然好,可你得分清轻重缓急。和文章比起来,读史更有好处。以史为鉴,可以知兴替。”
“嗯!我就是这般说的,先生说文以载道……我这般离经叛道便是和你学的,要改之。”
文以载道?
“帝王有爱好自然好,琴棋书画都可学,但要分清主次。你首先是太子,你的职责是什么。”
李弘拿出一张纸,“这是先生给的功课题目。”
贾平安接过看了一眼,“题目都很高大上,却是扯淡,耗费时日的东西!”
李弘苦着脸,“舅舅,好多,看着头疼。”
贾平安随手轻轻一撕。
曾相林:“……”
李弘:“……”
唰唰唰!
一张纸成了碎屑,贾平安起身,“告诉他,文以载道没错,但太子的道是什么?是学习治理天下,而不是成为文章大家。”
赵国公太猛了。
在场的人都生出了这个想法。
曾相林说道:“赵国公,陈先生学问大,脾气不好,撕了他布置的功课,回头他就敢当街怒斥你。”
李弘心中竟然窃喜,觉着自己脱离了苦海。但想到舅舅要面临陈贤泽的咆哮,难免心中愧疚。
……
“陛下,赵国公把陈贤泽给太子布置的功课给撕了!”
这等事儿自然瞒不过王忠良,他得了消息后,马上忠心耿耿的去禀告。
李治一怔,随即说道:“陈贤泽文章了得,他布置给五郎的多半都是文章题目。贾平安最不喜太子沉迷于那些没用的东西……”
武媚说道:“陈贤泽的脾气不好,上次还当众顶撞了陛下。”
李治笑道:“这人学问大,学问大的人脾气大多不好,缘由嘛,不大看得起人。你那阿弟这次做过了,朕且等着陈贤泽收拾他的消息。”
……
贾平安的事儿其实不少,兵部一堆,太子那里一堆,但他总是能抽空陪家人出游。
这次是带着高阳母子出游,三口人在城外溜达了一圈,贾平安还带着李朔狩猎。
“看好!”
贾平安张弓搭箭,手一松,前方的猎物滚倒。
李朔拉开自己的小弓箭,奋力一箭。
因为是在马背上放箭,所以这一箭和目标差了十万八千里,猎物一溜烟就跑了。
李朔沮丧,贾平安大笑。
高阳笑道:“大郎无需沮丧,回头等你大些了,阿娘就给你寻一匹小马,让你练习骑射。”
李朔问道:“阿耶能给我寻一匹小马吗?”
高阳恼了,“阿娘的不行?”
李朔说道:“阿娘你相看的马大多漂亮,却华而不实。”
这娃!
贾平安点头,然后说道:“小心。”
回家被收拾了别怪我。
玩耍一天,回城的路上李朔睡着了。
“文成公主在那边孤零零的。”高阳想到了那位远嫁的公主,“可她为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