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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太子就是李承乾。
按照长孙无忌的说法,李泰就是炮灰。先帝对太子李承乾多了警惕之意,随即就扶持了魏王李泰和他打擂台。
兄弟二人你争我夺,先帝看戏,李承乾干脆就准备谋反。
最后的结局是李承乾倒台。先帝本想继续留着李泰,但长孙无忌知晓,留下来也是炮灰,不如直接扶持更小的李治。
于是李承乾和李泰远离了长安城。
李承乾去了,李泰
“皇帝心太软。”长孙无忌叹息着,眼中的利芒让郑远东觉得脊背发寒,“让人去传话,告诉李泰,太子已经去了,他还在留恋什么?”
“是。”
郑远东出去。
站在院子里,他深吸一口气,随即把事情交代了下去。
随后他回到了住所。
没多久就有人叩门,很熟悉的节奏,连力道都不变。
“进来。”
白胖的男子进来,郑远东说道:“长孙无忌在盯着柴令武,另外。他令人去均州传话,问濮王太子去了,你还在留恋什么。”
白胖的男子点头,旋即离去。
晚些,李治就得了消息。
“濮王”
那个得意洋洋的兄长,总是俯瞰着他的天之骄子。
良久,他起身道:“晚饭准备些酒。”
“是。”
有内侍去通告。
“陛下吩咐,晚饭要饮酒。”
“是!”
“陛下要饮酒,准备好!”
“去拿酒来。”
“打开检查!”
“并无错漏!”
“试毒!”
“无恙!”
“和菜一起送去!”
“郎君。”
鸿雁把酒水送来,然后站在侧面。
贾平安喝了一口,赞道:“果然是好酒。”
这是皇帝的赏赐,味道确实不错。
这一路从西北赶回来,浑身都在酸痛,他连续几天喝酒舒筋活血,总算是好了些。
“郎君。”杜贺进来,“公主来了。”
“哪个”贾平安刚开口,高阳就风风火火的进来了。
“你回来竟然不去看我!”
呯!
小皮鞭丢在案几上,高阳冷笑着。
呃!
贾平安苦笑道:“一直没休沐。”
杜贺在边上翻白眼,心想郎君执掌百骑,哪会担心夜禁?下衙直接去了就是。
竟然撒谎,果然是负心汉!
高阳坐在案几上,伸手托住了贾平安的下巴
杜贺赶紧带着人出去。
外面王老二见他欢喜,就问道:“管家遇到喜事了?”
杜贺真想看里面一眼,但却不敢,“是好事。”
推倒吧!
公主,把郎君推倒吧!
我们支持你!
里面。
高阳坐在了对面,夹了一片羊肉吃了,赞道:“你这个火锅弄的好吃,我家里的厨子也学了这个,却比不过。”
刚被调戏了一波的贾平安淡淡的道:“某若是愿意,随时都能弄出新菜系来。”
这话霸气侧漏,高阳不禁赞道:“我只管吃就是了。”
随后,她说了那件事。
“巴陵说有人要弄死我,随后我就在平康坊遇到了刺客。”
贾平安觉得不对。
“若是刺客,你当时在马背上这般显眼,哪里会让你察觉,定然是近身之后再拔刀。”
这戏演的太假。
贾平安叹道:“公主”
高阳觉得这个语气不对,小贾好像有硬化的意思,就板着脸道:“什么?你只管说。”
“这是假的,就是为了糊弄你!”
高阳一拍案几,贾平安赶紧按住了酒杯,“淡定!”
“淡定个屁!”高阳起身就准备走,贾平安拉了一把。
“你此刻去寻巴陵作甚?可有证据?”
“我做事还要证据?”高阳骄傲的道。
莽过去就是了。
“你可想想她为何要骗你?”
高阳坐下,单手托腮
贾平安有些绝望。
“怕不是有些阴谋,想利用我。”
贾平安松了一口气,“知道就好,吃饭。”
高阳提起酒壶,鄙夷的道:“就这?”
娘的!
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这一路喝多了酒。”贾平安怂了。
高阳喊道:“拿酒来!”
鸿雁送了酒水进去。
杜贺在外面跺脚。
王老二问道:“你这一脸的懊恼为何?”
杜贺仰天长叹,“郎君太快了!”
王老二:“”
高阳晚些回去,贾平安令王老二护送。
“我带着人来了。”
高阳的酒量确实不俗,看着很清醒。
“安全第一。”
别人不知道,贾平安非常清楚,如今的长安城中已然是山雨欲来风满楼。
贾平安在百骑安排了事情,随后就带着教材去上课。
久违了的学生们看着依旧人渣,特别是人渣藤,甩头甩的越发的洒脱了。
“先生看着黑了不少,不过黑的精神。”
李元婴一开口就悄然怼了贾平安一下。
贾平安看了他一眼,随即开始上课。
晚些下课,贾平安出去,李元婴紧紧跟在身后。
“先生,本王有个麻烦”
这厮开怼的时候,贾平安就知晓有问题。
“本王发现宫中有人为了十文钱杀人。”
“你该告诉宫中人,把凶手抓到。”
“已经被抓了,但本王一直在做噩梦。”
李元婴面色苍白,“一闭眼,仿佛那个内侍就在眼前,伸手抓挠”
“喝一顿酒,好好睡一觉。”贾平安拍拍他的肩膀,“记住,你为他报仇了,他该感谢你。”
“是啊!”
人渣藤转过身,“尉迟黑子,喝酒去!”
尉迟循毓骂道:“上次你没给钱,害得某差点被扣在了那里,不要脸!”
“那此次某把上次的也算上。”
“你求某?”
尉迟循毓竟然变聪明了。
李元婴能伸能屈,“本王求你了。”
尉迟循毓想到了上次贾平安的手段,虽然不知道啥意思,但很威风,就说道:“叫爸爸。”
呯呯呯!
二人一阵厮打。
一群学生浩荡而去。
“先生,一起去吧。”
贾平安摇头。
他刚回来,百骑积累的那些事儿要处理。
回到百骑,程达坐在那里愁眉苦脸的。
他抓挠着头发,那越发向上的发际线看着岌岌可危。
“武阳伯。”见到贾平安后,程达起身,但还是犹豫了一下。
你不说我也不问。
贾平安后世经历过职场手段,算是个老油条。
程达叹息一声。
你学孟姜女也没用。
贾平安发现程达的眼中竟然有水光。
他用那种随意的口吻说道:“某很闲,可有事情做?”
程达的眼中多了光彩,“武阳伯,某前日抓赌钱,抓到了一人,拷打之后才说是房家的管事,说是并未赌。”
“没抓获赌资?”
程达点头。
这人干大事不敢做,小事也畏畏缩缩的,抓赌却上心。
“那房尚书说了,让某给个交代,否则”
程达低下头,“某就想赔钱谢罪,可房尚书却不肯,某担心以后会被收拾。”
房遗则是刑部尚书,可恩怨却是和贾平安结的。上次贾平安带着人砸了房家大门,这个仇房家还没报。
但
房家没几个月奔头了。
想到这里,贾平安说道:“此事某去交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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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6章 必死之人
房遗直忙碌了一阵后,总算是清闲了些,心腹就在边上烹茶,二人悠闲的说着话。
“尚书,那程达传闻在百骑里只是混日子,此次设局为他某觉着用处不大。”
水汽渺渺,房遗直吸了一口气,“再放些姜蒜。”
心腹再撮了些姜蒜进茶壶里熬煮。
房遗直眸色幽深,“那贾平安在百骑颇有威望,怎么弄他某想了许久。直接不成,那就只能从侧面着手。那程达虽然在混日子,可他知晓被某盯住的后果。这等人最看重自己的官位,而此事乃是贾平安连带而来若是贾平安无法解决了此事,回过头程达就能恨他入骨。”
心腹搅动了一下茶水,笑道:“是了,越是混日子之人,越是看重手中的东西,谁动了他的东西,谁就是他的仇人。此事虽然是和房家结怨,但骨子里却是房家和贾平安的恩怨。”
“尚书。”外面来了个小吏,“百骑的贾平安求见。”
房遗直的眼中多了喜色,只觉得胸中一股子气喷薄而出,整个人畅快之极,“让他来。”
小吏出去,心腹起身拱手,“尚书好手段,这贾平安果然就来低头了。”
房遗直笑道:“低头?此事若是想解决,贾平安必须赔罪。”
“这是应有之意。”心腹把茶水奉上。
房遗直喝了几口,贾平安来了。
“武阳伯所为何来?”
这是讥讽。
贾平安说道:“房公在时曾秉政,今日之宰相,当年多曾对房公低头。”
房玄亮当年堪称是朝堂上的顶级大佬,什么长孙无忌都得排在后面。
房遗直的嘴角微微翘起,他没想到贾平安竟然会夸赞父亲。直觉告诉他,这是贾平安在低头。
可你以为夸赞房家就能把恩怨消除掉?
不可能!
房遗直冷笑道:“武阳伯说这些作甚?”
想挽救你一下!
贾平安看着他。
二人对视。
房玄龄当年权倾一时,长孙无忌被他多次碾压。换做是旁人也就罢了,可长孙无忌的心眼子就那么大,这份仇一直被他记到现在。
房遗直
贾平安觉得这人有些天真。
你老爹当年得罪了长孙无忌,长孙无忌如今权倾朝野,你就不担心会被报复?还这么优哉游哉的做官,还优哉游哉的放任你那兄弟房遗爱在上蹿下跳。
这是把屠刀递给了长孙无忌,随后就是手起刀落,白刀子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