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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几个不谐之音,立刻引起了众人的不满。
“我唆你几个哈儿,呱呱个锤子!”一个士子出言责备道,“江四郎,大唐新朝气象,大伙公平考,人人靠本事,你龟儿子不能考噻?”
胖胖的江四郎立刻火冒三丈,“格老子滴哟!考个锤子考!王属,农学你会噻?哦?你会骑马马噻?哦?那你还会色箭喽?那你可是牛皮喽!”
王属冷哼道:“不会不能学喽?能读圣贤鼠,学不会农学算鼠?骑马马,摔几次学不会?色箭,练练气力拉不开八斗弓?那你还有啥子用嘛!”
王属说的不错,唐国科举虽然要求会骑马,会射箭,但要求不高。只要能骑着马跑不掉下来,能勉强拉开最轻的八斗弓,近距离射中,就算合格。
事实上只有身体不差的青壮年男子,练习一段时间都可以做到。
哪有这么难?
王属一说完,很多士子都赞同他的话,纷纷出言指责江四郎等人。
大部分有自信的士子,其实最想要的是:公平。
只要公平考试,考中了有官做,管那么多干嘛?考试内容再奇怪,又不是针对一个人。大家都是一样考嘛。
江四郎见到众人辩驳自己,心中更怒,他一指告示:“你们看到没得!九品哦!考中了,只能当个啥子乡正!乡正还是个官儿么?新鲜喽!这是啥子官儿么?牛倌儿!”
他的好友也帮衬着说:“是滴是滴!赵官家时,考中进士,那可不得了哦!榜单一下,最坏也是个八品噻!东华门唱名,好大的光荣哦!可是这科举嘞?考中最高也是个正九品!这是啥子官哦!”
士子武聂实在看不下去了,他本不是蜀人,之前不想冒头,可听到此人的话,忍不住站出来说道:“这位兄台,益州未光复时,你能考科举么?就算区区九品,你可有机会到手?鞑子会给你官做?”
江四郎冷笑:“武聂,你个外乡哈儿说嘛屁话!一个九品,就上头喽?老子读圣贤鼠,为的啥子嘛?为了在乡下玩泥巴噻?站着说话不要疼!要我唆,就该上鼠大王,让大王开开言路,听听我们士子的话嘛!”
他的两个友人,也一起说道:“对头!上鼠!向大王上鼠!”
武聂沉下脸来,“在下是外乡人又如何?就不能出来说句公道话?你是个读书人,怎么满口粗俗?”
“大王起义军,复南国,驱鞑虏,那是何等样人?岂能因尔等之言,就朝令夕改?哼,在下劝几位莫要满腹闹骚,也别多此一举的叩阙犯颜!要是鞑子皇帝,你等还敢否?”
江四郎怒道:“那老子就不考喽!也不上鼠!梁国也在开科举噻!老子去西边考!这大唐的九品,老子还不做喽!”
江四郎说完,也不敢再犯众怒,就怒气冲冲的带着几个友人拂袖而去。
人群中的特务,早就将这里发生的事情记录下来。
“学长,抓不抓?”一个小特务向驻成都的一个特务问道。
那特务看了看记录,慢悠悠的说道:“大王和陈羽官人已经有交代。要是有士子对大唐科举不满,就随它去,他们想去梁国考,也随他们去。这样的人,我大唐不需要,不考更好。”
“诺!”小特务领命。
“不过…”他的上司口风一转,“要是敢攻讦辱骂大王和朝廷的,就以大不敬罪一体逮拿,绝不姑息!”
“学长放心!这是自然。”小特务道。
…………
“老师,江陵急件!”临安皇宫内,李织匆匆进来,面色凝重的将一份情报交给正在算账的崔秀宁。
崔秀宁放下账本,拿起情报一看,顿时笑了起来。
“老师,萧隐如此无礼,真是该死。”李织咬牙道。
崔秀宁轻描淡写的将情报放在案上,“此人的法子虽然下作,却也算高明,只是用错了人。大王,是绝对不会废后,迎娶那萧畾的。”
李织还是有点担心,“老师啊,大王后宫,只有老师一人。听说那萧畾是什么江陵第一美人,虽然肯定比不过老师,可万一大王……那老师就难做了。”
“放心。”崔秀宁不以为然的说道,“此事不用再管。嗯,那萧畾是个什么样的人?”
李织道:“据情报,此女貌美而聪慧,而且颇有男子志向,外柔内刚。她还没当公主时,就曾经下令拔过一个下人的舌头,因为那人说了不该说的话。但此事知道的人很少,学生认为此女虚伪狠辣。”
崔秀宁抬起头,心想我去,让自己碰上了?
“萧畾曾说,嫁人就嫁大王。还说非大英雄不嫁,当真是痴想妄想。”李织冷然道。她虽是崔秀宁精心培养的学生,但毕竟是个古代女子,所以她还是担心大王会辜负王后。
崔秀宁心中不快。任何一个女人,被其他女人惦记自己的丈夫,那都不会开心。即便她知道李洛不会废后,也不会真的无动于衷。
“萧隐不是想用美人计么?不是想联姻么?”崔秀宁微笑道,“那就帮他一把。”她轻轻吐出两个字:“云南。”
李织很快反应过来,“学生明白了,这就去安排。”
等到李织离开,崔秀宁独自坐在岸上,又拿起那份情报,越看脸色越冷。
“萧隐,妈蛋……”
半响,崔秀宁骂出两个字。
崔秀宁处理完一些事,就来到太公院,去看望颜铎和李征。
颜铎和李征这一老一小正在阳光灿烂的院子中聊天。
“大父,还疼么?”已经三周岁的李征,扬起小脸摸着颜铎脸上的箭伤。
之前元军革囊渡江,颜铎和崔秀宁分兵防守,在建德亲自上阵,脸上中了水达达一箭,幸好这一箭是水达达在江中所射,力道不足,这才捡回一条命。
“不疼。”颜铎已经虚发皆白,他握着李征的小手,“孙儿啊,男人不能怕疼,也不能不敢打仗。怕疼就不敢打仗,不敢打仗,就会被人欺负。”
“什么是被人欺负?”小小的雍州牧还没有被欺负过,所以有此一问。
颜铎想了想,“就像是小灰比小白力气大,就常常咬小白,抢小白的肉吃。你明白了吗?”
小灰和小白都是狐狸,也是唐国世子的宠物。
这下,雍州牧终于明白了。
原来,要是不敢打仗,就像小白那样啊,那的确挺可怜的。
“孙儿明白了。”李征很认真的点头。
颜铎摸着李征的头,“所以啊,野兽要力气大,人要有勇气,才能不被欺负。这个道理,你一定要记住啊。”
崔秀宁听到两人说话,不由心中好笑。
儿子一直由义父来带,自从儿子开始懂点道理,义父就开始教导了。
李洛曾经让她不要太早教导孩子,不要用现代思想影响儿子,因为会害了他。
生活在古代,就别想靠一己之力来传播现代思想,那既不可能做到,也没有意义。
相反,义父这种有着丰富斗争经历的没落王孙,反而能教给儿子更有用的东西。
“爹。”崔秀宁走过来,看了看颜铎的脸,“伤口还痒不痒?”
“不痒了。”颜铎摇头道。
“娘亲。”李征甜甜的喊了一声,抱住崔秀宁的腿。
崔秀宁在傍边坐下来,很快那只母狐狸就拖着尾巴跑过来,很亲昵的围着崔秀宁,努力像狗那样笨拙的摇着尾巴。
这是崔秀宁和李洛来到这个时代后的第一个“伙伴”,在最艰难的日子,崔秀宁也不忍不管当时怀孕的它。
三月的春光很美,阳光也很舒适。崔秀宁忽然发现,已经很久没有出去散心了。真的太忙了啊。
这说明唐国的制度还不完善,尤其是中央官员缺乏。
三人坐在石凳上聊着家常事,夹杂着一些李征听不懂的政事。
忽然,颜铎猛的坐起来,“你刚才说什么?忽必烈在仿制火器?已经在招募新兵?”
崔秀宁点头:“忽必烈上月初去了保州火药坊。这月就秘密招募火器军。但是,他们的火药还是不行,出来的火器样品也不行。不过,比起以前的突火枪,还是强多了。”
元军火器作坊,是特察局很早就布局的地方,忽必烈根本无法隐瞒。
颜铎想了想,“忽必烈可能要对西边用兵了。”
什么?对西边用兵?
崔秀宁一愣,元廷仿造唐国火器,那是不可避免的事,元军吃了那么多亏,不可能不重视。可她以为,元廷仿造火器,是来对付唐国的。
“爹认为,元廷大造火器,编练火器军,不是对付我们?”崔秀宁问。她在军事大略上,不如颜铎。
“应该不是。”颜铎沉吟道,“为父很了解这些蒙鞑的想法。他们,是绝对不会以己之短,击敌之长的。”
“忽必烈不可能不知道,元廷新造的火器比不上大唐。这东西,也不是那么快就能仿制成功的。可他还是要大造,肯定不是对付我们,因为我们的火器比他强得多。”
“火器兵训练起来远比骑兵容易。元廷火器又不如我们,人口不如我们。他要是编练火器军对付大唐,那才是傻。”
崔秀宁明白了。想想也多。别说元廷火器比唐军火器差一大截,就算完全仿制成功,和唐军打也难以占到上风。火器对后勤依赖很大,机动性差,很难和骑兵快速移动。
难道,是为了对付西边诸汗国?
如果忽必烈多了厉害的火器,那么就能让没有火器的西道汗国吃个大大的亏。就像李洛在南方对付元军那样。
颜铎想了半天,“如果老夫是忽必烈。很可能在火器军成军时,大张旗鼓的西入吐蕃,摆出绕道南征的架势,却突然顺着吐蕃攻入西域,灭掉海都。”
崔秀听了,有点难以相信。但颜铎的话,她也不敢掉以轻心。
…………
大都,广寒宫,鹰房。
忽必烈正和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