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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忽然一笑,“珊瑚,你快闭上眼睛吧。”
“为何?”一身劲装、英姿飒爽的石珊瑚,不禁瞪大黑白分明的妙目。
辛苦一指不远处的河面,“又有男人在水中睡觉,没穿衣服。”
左右一看,果然看到不少光溜溜的男人,枕着木头躺在河中,似乎都在睡觉。
石珊瑚冷哼一声,“真是不知羞耻。这天竺男人,怎么喜欢在水中睡觉,如此惬意,不干活的么?”
辛苦点头,“我问过了,天竺人性子散漫,喜爱歌舞,是天生比较懒惰的人。哼,也就是贱骨头。”
那些水中睡觉的天竺男人,看到战船过来,纷纷拼命的往两边河岸游去,生怕战船上的人射箭。
“苦儿,你看这两岸。”石珊瑚道,“北边就是大唐的恒北都护府,南边就是梁国和理国,也是大唐诸侯封国。我们所在的恒河,如今可是大唐之水。”
辛苦眯着眼睛望着北岸,“我们不去恒北了,直接去南岸,找萧家兄妹。恒北战事,我们也帮不上忙,不用去浪费功夫。”
石珊瑚点头,“你是钦差,去哪你说了算。”
辛苦随即下令停靠南岸,一行人通过小船,从大船上离开,在南岸登陆。
一上岸,众人就换上马匹。
“主人,这里很乱,并非善地。还请主人小心。”辛苦的家兵提醒道。
不远的村庄,还有火光传来,伴随着隐隐约约的惨叫。不时看到一些面目深邃、光背赤脚的天竺人,慌里慌张的逃窜。
没走出十里地,地上就见到尸体。很多尸体还是女人的,裸露无余。
又走出数里,路边几个男子看见辛苦等人喧嚣的马队过来,立刻提着裤子逃窜,显然没干什么好事。
果然,走近一看,路边是两个女子。一个气息奄奄,瞪着一双褐色的大眼睛,快要断气了。还有一个衣服尚有一半,正如小鹿般惊慌的看着辛苦等人。
“林九!”辛苦喝了一声。
“在!”一个商人模样的男子上前,此人来往天竺做生意多年,精通天竺梵语。
“问问这个女子,这附近发生了什么事,为何如此纷乱,梁国官府不管了么?”辛苦冷冷说道。
“诺!”林九答应一声,下马走到那还没遭到荼毒的天竺女子面前,叽里咕噜的说了一串梵语。
那女子见辛苦等人人人鲜衣怒马,气度高贵,长相又是东方人,还以为是王廷派的所谓“国族”官员,当下恭恭敬敬的回答问题。
原来,自从得到大王在南方大败的消息,各地反梁教民就开始作乱。他们开始还只是鼓动抗税,后来就开始杀戮佛寺里面的东方僧人,又到处烧杀抢掠,蹂躏女子。
势力大的,甚至开始攻打“巴尔加拉城”(县城)。
此地,被改为恒川县,被改为县城的“巴尔加拉”城,兵马很少,只能守住城池,也就不管城外乡村的事。
辛苦听到林九翻译完,就冷着脸一挥鞭,打马继续前进,竟然丝毫不顾那可怜的天竺少女。
还是石珊瑚心软,让一个女侍卫带着那天竺女子一起走。不然,那女子根本活不了多久。
至于另外一个女子,此时已经断气了。
“珊瑚,你还是心软了。”辛苦一边策马一边说,“我们有要务在身,管不过来的。当务之急,是稳住萧家兄妹,别让他们倒向蒙元,渡过恒河和鞑子夹击我军。最好,还要让他们调兵一起抵抗鞑子。”
石珊瑚摇头,“我知道,可就是看不过。这些天竺男子,竟然连本族女子也如此肆意糟践,又欺软怕硬,真是连鞑子也不如。”
辛苦冷笑,“所以他们才是二等人,没有唐民资格。陛下这么区分,当真大有道理。”
众人一路走来,但见人口虽然很不少,但到处都是一片凌乱的场景。一个寺庙还冒着烟,长者东方面孔的僧人,被人砍下脑袋,挂在被烧毁的寺庙门口。
几个人正拎着血淋淋的刀,笑嘻嘻的从佛寺里出来,这一照面,就见到辛苦等人。
这几个人男人吓得一哆嗦,凶狠的目光顿时变得懦弱起来,紧着就发一声喊,夺路而逃。
“都杀了。”辛苦淡淡说了三个字,同时就弯弓搭箭,“嗖”的一声射中一个男子的后背。那人惨叫一声,就扑倒在地。
“嗖嗖!”几个侯府家兵张箭一发,几个教民就全被射杀。
石珊瑚带的侍卫,以及五十名虎牙禁军都没有动手。
“走!”辛苦策动战马,不想再耽误功夫。
一行人很快就来到一座城池之下。他们八十多人都骑马,还有如狼似虎的一都虎牙禁军,如此阵势早就惊动了城中县令。
县令带着几十个甲兵赶出城门,来到辛苦等人面前,突然“咦”了一声,就赶紧下马。
“贵人,贵人可是光明公主殿下?”那县令面带惊疑的拱手说道。
辛苦也觉得此人面熟,稍微一回想,就想到此人原是萧焱赵王府中的一个门子,不意今日也做了县令。
“本使正是辛苦,不过乃是大唐钦差特使,早就不是什么光明公主了。嗯,不过本使倒是记得你。”辛苦端坐马上说道。
那县令立刻跪下:“下官梁国恒北县令王忠,拜见天子钦使!”
梁国已经是大唐诸侯封国,采用洪武年号,是大唐之臣,他当然不敢怠慢。
“起来说话。”辛苦鞭子一抬,“你家大王呢?”
王忠道:“回钦使话,大王还在纳河大营,因为军情紧急,只能亲自镇守,不能回王城。”
辛苦点点头,“理国王太后呢?是不是也在纳河大营?”
王忠回:“理国太后也在纳河大营。公…钦使,是否要下官飞马向我家大王汇报,去王城相见?或者,下官派个向导?”
“不必了。”辛苦摇头,“你回城就是,本使自去纳河大营,本使不缺向导。”
石珊瑚却是问道:“王县令,这城外局势,越来越乱,你为何不管?”
王忠苦笑:“城中只有百余兵马,还要守城,如何管得了?如今梁国理国主力都在纳河,内地空虚的很,不大乱已经不错了。我们在此都是外人,天竺百姓没多少人向着我们,难呐。”
眼看辛苦要走,王忠赶紧提醒道:“好教钦使知道,这去纳河大营的必经之路上,道路不靖,多有强盗。之前还算老实,如今越发猖狂。还请钦使当心呐。”
话未落音,辛苦已经去的远了。
强盗?哼,敢打劫自己,那就是想死都难。
接下来一路走来,众人都有些感概。
林九说道:“主人,石将军,如今的北天竺,已经和几年前大为不同了。”
原本到处可见的某某寺,被佛寺取代。多年前曾广为流传而后灭亡的佛教,又死灰复燃般在北天竺重新兴盛起来。
曾几何时,西域信仰某某教的秃觉、钦察、阿富汗军事贵族,攻入北天竺后花费两百多年时间,前后建立几个王朝,才维稳某某教的初步统治,勉强压制了强大的婆罗门教(印度教)。
可即便婆罗门教屡遭镇压和排挤,仍然在中下层拥有广泛的势力。这使得北天竺几代王朝,都是上层信仰某某教,下层信仰婆罗门教。
双方谁也奈何不了对方。某某教的背后,是王朝苏丹和军队。而婆罗门教的背后,是各地土著王公和广大天竺百姓。
就这么纠葛斗争两三百年,却等到了新的入侵者。
几年前,来自东方华夏的军队,在一对兄妹的率领下,突然出现在天竺东北,趁着奴隶王朝衰弱,各地王公反抗之际,一举攻入恒河流域。
然后,这对兄妹在来自海上的海宋舰队帮助下,攻占了德里,灭亡了本就摇摇欲坠的奴隶王朝。
随后,这对有着东方姓氏“萧”的兄妹,就在奴隶王朝建立起梁国和大理国。
他们非常奸诈,利用婆罗门教对某某教的仇恨,欺骗土著王公效力,镇压了某某教“四十家族”(秃厥和阿富汗军事贵族),又剿灭了“两千部”(两千个某某教低级世袭军事贵族)。
在联合婆罗门势力剿杀奴隶王朝势力同时,萧家兄妹乘机收回了所有的哈斯(苏丹直属领地)、伊克塔(军事贵族封地)、瓦克夫(某某教寺庙封地),并没收了某某教势力的所以公私财产,发了天大的财。
萧家兄妹将这么多土地和财富分给麾下的华夏将士,多余的分给愿意合作的天竺人,招兵买马,暂时站稳了脚跟。
紧接着,萧家兄妹又对之前的盟友婆罗门突然下手。婆罗门教的各地王公土司,本就在镇压某某教的战争中损失很大,如何能应对?
结果,萧家兄妹成功的铲除了各地王公,又镇压了失去利用价值的婆罗门势力,代之以佛教。
佛教毕竟是天竺之教,很符合天竺人。佛教在天竺彻底消亡不到两百年,所以佛教在北天竺受到的抵制很小,很多对佛教有记忆的人,甚至主动诡异佛门。
这使得汉传佛教,成为瓦解某某教和婆罗门教的利器。
就这样,萧家兄妹作为新的异族统治者,花了三年时间,吞下了后世西到印度河、东到孟加拉、北到尼迫尔、南到迈克尔山的天竺中北部。西边是大理国,东边是梁国。
而作为华夏盟友的海宋,则是分到了沿海地带的土地,改为海西道。
三国在中北天竺大肆推行汉传佛教,还大肆改名。他们改“舍克”为郡,改“巴尔加那”为县,改“穆塔”为乡村。还将某某寺和婆罗门寺改为佛寺,安置东方来的成千上万的僧人。
他们还改天竺河为大理河,改迈克尔山为南城山,改玄奘去过的那烂陀寺为三藏寺。
他们宣布废黜婆罗门制度,让人数最多的下等人“翻身”,换取下等人的支持,减免税收,分发土地,同时搞出“赐姓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