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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发遮住了女人的面容,无法看清侧脸,倒是那雄伟的山峰,异常明显。
“哇,从侧面看,好大的绷带啊,咳,不对,这为毛要缠绷带呢?”
“听说那名失踪的监视人员是个男的,这去女厕所偷拍别人,消失也是情有可原的啊。”
方哲动了动手中的筷子,他忽然觉得碗里的米饭不香了。
“可是,如果三床病人发现偷拍者的话,为什么会让对方失踪呢。明明知道自己已经被监视了,完全没必要去大费周章的处理一个成年男性,这明显不太对劲。”
方哲用筷子轻轻敲打着自己的脑袋,他觉得这些失控者的脑回路果然和正常人不一样。
不过,他没有将自己发现的疑点说出来。
旁边,郑思明仍旧和那些监视小组的组长聊着三床病人的讯息。
目前人跟丢了,一名监视人员的失踪所换来的,只有这张较为模糊的照片,还看不清脸。
三床病人和那名监视人员最后一起消失的地方,就在五楼的一间公共厕所里,离这间饭店就一个拐角的距离。工作人员拿仪器检测过了,没有任何残留的磁场波段。
这似乎说明,三床病人并没有动用自己的失控能力。
当下,毫无头绪,万龙商场广场进出的人太多,通过监控录像一点一点去排查,也无法确认哪个是三床病人。因为,没人知道她最后换装的模样。
“如果把目标范围缩小成,能够看到绷带,身穿覆盖面较多的服装,长发女性,这样会不会更好的搜索。”
郑思明对着一旁的一号组长提出自己的看法。
桌上装菜的盘子已经被挪到一旁,空位上摆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通过这台电脑,可以看到宝龙广场所有的监控录像。
一号组长一边移动着鼠标,一边说到:“估计很难成立,我们跟踪三床病人这段期间,她一共换了四次服装,我们从没发现裸露在外的肌肤有缠着绷带的现象,并且每次我们想要抓拍的时候,她都能很好的混入人群当中,让我们短暂丢失目标。”
“而且我们怀疑,她从一开始就发现我们的监视,只是一直引诱着我们。”
鼠标,被一号组长移动到桌面上的一个文件夹然后打开,里边一共保存着四段视频。
第一段录像时间最长,但也就八秒的时间,从画面里可以清楚看到,一个戴着口罩的长发女性身穿白色的短袖T恤搭配着一条白色长裤,行走在街道中,只不过,她走着走着,忽然就拐入到了一条小巷子里。
一号组长开口解释道:“这条巷子里没有监控,我们也不敢跟得太近,当我们追到那条巷子里的时候,已经丢失了目标。”
随即,他又点开第二段录像:“这是巷口外的监控所拍摄到的,当时从巷子里走出的人不多,我们很快将目标锁定。”
第二段录像只有五秒,原本休闲的服装搭配换成了干练的白色衬衫和西裤,长发扎起了马尾,从背影看,十足的公司白领模样。
她从巷子里走出,外边正好是步行街,人来人往的,很快便淹没在人群中。如果不是那个口罩以及身型,很难能与第一段录像里的人判断在一起。
“我们尾随在目标的身后,但她又走进了一间女装店,我们安排人员进去,在店里发现了正在挑选服装的三床病人。”
“她选了一套黑色长裙和一顶黑色的宽檐帽,用现金付的账,导致我们没办法获得更多有效信息。”
第三段录像被一号组长点开,画面有些晃动,是用手机偷拍的,时长只有三秒。
三床病人从试衣间里走出,她直接就穿上了刚刚挑选的黑色长裙,并且还戴上了那顶宽檐帽。虽然镜头是直面拍摄,但由于口罩加上帽子的关系,导致更难看清楚对方的面目。方哲注意到对方身上没有缠着任何绷带,唯独就是肤色偏黄了些。
画面最终停留在女人拿着自己的旧衣服,走向收银台的背影。
最后一段录像,就是一身黑色搭配的三床病人走进了公共厕所。
一组组长将手从鼠标上移开,摸了摸鼻尖道:“从女装店出来后,目标直接就进入了万龙购物中心,她好像是为了方便我们的跟踪监视,并没有直接乘坐电梯,而是一层一层坐着自动扶梯到的五楼,随后她就直接走进了公共女厕,本来我们要安排女性成员进去查看的,但三组的小张说自己可以伪装成清洁人员进去。”
“只是我们在外边等待了很长时间,都没有等到目标出来,小张,也没有。直到小张发来了那张照片,我便命令他先出来,可是又等了会,都没有任何回信。我就安排了一名女性工作人员伪装成路人进入,不过,厕所里一个人也没有,那两个人就像完全凭空消失了一样。”
“郑搜查官,你也知道,我们监视组的人员和你们指挥行动部的不太一样,近距离接近失控者风险很大,小张有着多次伪装近距离跟踪的经验,我便同意了他的这个方案,只是,没想到这次却出了意外。我会主动向局里申请处罚的。”
方哲看到,一组组长的眼里布满了血丝,脸上还泛着油光,像是熬夜过后的模样。其他两位组长的精神状态也不是很好。
监视收容部又分别成立了两个部门,监视和收容,各司其职,配合着精神研究中心和指挥行动部的工作。其实这个部门准确的名字是叫收容监管部,只不过监视部的人喜欢称呼自己工作的单位为监视收容部,而收容部的人喜欢叫自己的单位为收容监视部。
虽然很拗口,但谁都希望自己的部门名字能够放在前面,因为这是个危险的活计。
他们的工资并不高,而且还没有正式的编制,但工作的危险性却非常大,尽管他们只是负责外围的监视,但失控者这玩意儿,谁说得准呢?
在高速路上好好开着车聊着天都能一言不合就失控,这玩意,忒不靠谱了。
方哲非常尊敬这群工作人员,他们没有为了所谓的名利,也没有考虑自身的安全,单纯就为了守护一些人的安危,从而舍弃了自己的安危。
这种人,是值得打从心底去敬佩的!
特别是,比收容监管部危险性更大的行动指挥部,这里边的搜查官,每一个都是冒着生命危险直面那群丧心病狂的失控者啊。
想到这,方哲默默闭上了眼,一手放置在了胸前。
我,真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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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从水里出来的人
???
曾经有位鲁大文豪说过,精神病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
就好比那句复杂的日记段落,“吃人的是我哥哥!我是吃人的人的兄弟!我自己被人吃了,可仍然是吃人的人的兄弟!”
也好比,三床病人为什么要频繁换装,又为什么要故意引诱着监视小组去跟踪她,最后又是怎么在厕所里带着一个成年男性凭空消失。
她干的事好像能写一本十万个为什么。
“莫非,只是单纯为了满足她自身的恶趣味?可是三床病人是慕残癖啊,一直换装。。。”
坐在副驾驶位上的方哲猛然联想到了什么!
他清楚记得,高医生诊断日记里记录的那四位病人,其中就有一个患者是异装癖。
而这个异装癖患者,所热衷的怪癖,就是穿各式各样的女装,是一位名副其实的女装大佬。
“五号床病人,男性,病症是异装癖,这个症状在他妻子成为永远的观众后,愈发严重。”
“可是视频里,那家伙的体型并不像是一个男人的体型啊。”
方哲伸手拍了拍自己的额头,他发现自己存在着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高医生的诊断日记其实并不是很完整,关于四床病人的记录描写有一张被撕毁掉的痕迹,这说明有人动过贴在墙上的纸张。
其次,自己只是根据诊断日记里的片面记录,就有了一个先入为主的概念。
比如,认为三床病人是名男性。
可是记录里只是说,三床病人是一个幽默健谈,一开始很配合实际上却很危险的病患,从头到尾都没介绍过性别。
又比如,认为五床病人是一个高大威猛的男人。
但实际上,诊断日记里只是说五床病人是一个极其不配合,且脾气暴躁的家伙。
人是一种习惯性动物,主观思维的成立很难矫正。就好比第一次听说某个词汇,比如筷子手很难修正为刽子手。比如染着颜色艳丽的头发,长得帅的就是潮男,长得丑的就是杀马特,普通的很可能就是托尼老师。
在听过一些片面的描述后,人就会加以自身的想象,从而有了先入为主的概念,然而对于某一个结论或者某一种看法,我们又会不自觉地认为自己是对的,因此便固守这个答案。
方哲严重反省了自己所犯的这个错误,然后便开始想,五床病人为什么要这样做,三床病人又在哪里,杨海鑫给出的情报为什么会是错的。
他忽然将头转向郑思明:“为什么杨海鑫会知道,三床病人来到了龙石市?”
郑思明双手握着方向盘,直视着前方回道:“收容监管部给出的情报啊,那家隐蔽的医院总部盯了很久,自从高医生带着他那几位病患跑出来后,收容监管部的人就一直跟着。”
“可是你们连那家医院开在哪里都不知道,又怎么会知道高医生带着病患偷跑出来,并且会第一时间追踪到这个情报呢?”方哲很直白的提出了自己的问题。
郑思明眉头明显皱了一下,他似乎也察觉到了不对劲,一直以来异常犯罪处理局旗下的三个分部分工合作,彼此互相配合已经成了一种习惯。
这三个部门合作起来就像是一个简单的闭环,先是由收容监管部的监视部门提交失控者的一切情报,精神研究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