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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崇贤无声地笑了,退到一边不置一词。
而齐王早被训斥得脑袋嗡嗡响,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司徒永芳第一次面对帝王的怒火,不敢多说话,只好老老实实地待在一边充当背景板。
场面上安静极了。
过了一会儿,大约等建安帝脾气过了,才说道:“你且好好待在王府里,那块地方就是你这辈子的囚牢,闭门思过,罢为庶人,没有朕的允许,谁都不能踏出王府半步。”
到了紧要关头,建安帝终究是心软了,不像对待犯错的大臣那样无情地杀头。
留了他一条命,无望帝王宝座。这算是当父亲的最后一点慈父心肠了。
齐王愣愣的,似是大受打击,不敢相信建安帝会这般惩罚他。
司徒永芳吓了一跳,连齐王都免不了一阵责骂处罚,那么她一个没有血缘的大臣之女,又会如何呢?
事实证明司徒永芳想多了,建安帝还没有闲情逸致针对一个深闺女子,最多就是敲打警告一下宁国公府。
——宁国公夫教女无方,支持皇子夺嫡,还是百年世家,这一点为建安帝所不容,哪会轻易饶过?
“父皇……父皇……”
齐王还想说什么,当即被太监宫人带下去了,至于司徒永芳,也被建安帝赶出去了,着人遣返宁国公府。
晋阳公主叹气:“父皇,齐王弟弟的母亲还有四公主五公主她们,父皇想好该如何了吗?”
四公主五公主是齐王的妹妹,同时是建安帝的女儿们,齐王被罚,两位公主只要于此事无关,按理来说四公主五公主是不会受影响的,顶多一部分人因为齐王一事而对四公主五公主望而却步不敢求娶。
建安帝拧紧眉头,“四公主五公主让皇后给她们找一位合心意的驸马,王嫔……教子无方,今日起为国祈福,法号慈清,出家白马寺。”
那是间接地放了王嫔一马,白马寺是皇家寺庙,香火旺盛,并且还有官家的人看着,王嫔吃不了亏。
不过寺庙清苦,王嫔养尊处优受得了这份苦吗?
晋阳公主暗自点头,楚崇贤笑了笑,“父皇英明。”
这样一来,齐王一党不成气候。
“还有齐王党羽,劳烦太子多多想办法了。”
建安帝一下子仿佛衰老了十岁,毕竟齐王作出这种丑事,当父亲的哪能真的坦然接受?
那是全权交给楚崇贤处理了,楚崇贤朗声道:“儿臣遵旨。”
“嗯。”
建安帝转身进了寝殿,晋阳公主与楚崇贤见状离开了养心殿。
踏出养心殿不久,躲在远处的四公主五公主连忙出来追问他们:“太子殿下,晋阳公主,我哥哥怎样了?”
四公主五公主没看到齐王被宫人带回王府看管起来,还以为他是发生了什么事。
晋阳公主挑了挑眉,“四妹五妹,齐王弟弟已被父皇贬为庶民,这辈子都得待在王府里闭门思过了。”
言外之意就是封地收回,无权无势,三皇子也被一夜之间打回原形。
四公主五公主深吸了一口气,即便早有预料,可这一刻来临时依旧无法接受,只能咬牙道:“多谢父皇隆恩。”
齐王做出了谋逆大事,没有被处死已经算是天子的仁慈了,莫非还想要建安帝宽宏大量当做无事发生吗?
某种程度上来说,三皇子被囚禁,最起码温饱不愁。
楚崇贤似是看出四公主五公主心情不好,低声劝说:“三皇子出了事父皇说过你们的婚事由我母后做主,王嫔再过不久要去白马寺为国祈福了,你们……”
“太子殿下,我母亲为什么要去白马寺?”
四公主问道。
三皇子私弄火炮房,莫非还得牵连王嫔吗?
楚崇贤犹豫,不知要不要说。
晋阳公主见状替楚崇贤说完,“四妹五妹,王嫔前不久被父皇查出涉嫌害死梅贤妃,眼下应该是传旨过去了。”
176。见孙白溪
四公主一个踉跄,差点站不住脚,五公主眼明手快扶了她一把,四公主拧紧眉头,不满道:“我母亲怎么可能与梅贤妃有瓜葛?”
梅贤妃早于王嫔入宫,那时候的王嫔充其量就是小姑娘一个,无名无姓,如何手脚伸得那么长,害死远在宫苑里的梅贤妃?
不仅四公主觉得荒谬,就连五公主都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目光瞅着晋阳公主与楚崇贤。
晋阳公主自是知晓二人想法,不急不慢道:“四妹五妹,王嫔进宫前的确与纯惠贵妃毫无瓜葛,但是……王嫔的父亲曾经是梅贤妃宫里的小黄门,在纯惠贵妃去世后偷偷出宫娶妻,才有了王嫔,你们说,纯惠贵妃之死真的与王嫔无关吗?”
纯惠贵妃是梅贤妃的谥号,因梅贤妃红颜薄命,无子早逝,建安帝悲痛不已,追封她为贵妃,并赐谥号为纯惠,一般来说晋阳公主为了表达对梅贤妃的敬重,称呼死后追封较多,而非生前封号。
到了跟前这个情况,晋阳公主也随之换了称呼。
五公主的额头青筋暴起,握紧拳头,本想吼晋阳公主几句,但摄于晋阳公主面无表情的淫威下,只好讪讪做罢。
楚崇贤接着解释:“小黄门乃王嫔生父,并且梅贤妃去世前曾有太医查到纯惠贵妃之前所用的饮食熏香另有蹊跷,预估纯惠贵妃这么快一命呜呼也有其原因。”
说白了就是王嫔被父亲连累,建安帝怀疑王嫔了。
四公主只觉得天旋地转,不知说何是好,只能一阵摇头否认:“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王家人早已经不在人世,王嫔进宫得宠没多久,王家人一个两个都没有过上几天好日子,相继暴毙而亡。
四公主五公主素来对存在感稀薄的外公家一点印象皆无,感情也没有,如今突然爆出王家涉嫌谋害梅贤妃的传言,四公主五公主能接受得了才怪。
晋阳公主怜悯地望了她们一眼,语气稍微和缓了点,说道:“四妹五妹还是赶快回去吧,王嫔此劫不会波折到你们身上的。”
再怎么说,四公主五公主天家人身份是不能改变的,不能因为她们的生母做错事,就把她们一同贬谪。
五公主先是神情复杂地瞅了晋阳公主一眼,再回头对四公主道:“四姐,咱们走吧。”
王嫔此次去白马寺出家无法避免了,她们可没有资格耍公主脾气了。
四公主还能如何?既然民意如此,她也不能拧着来。
于是四公主五公主对晋阳公主楚崇贤见礼后,果断走了。
楚崇贤摇了摇头,“这王嫔咋就摊上这种事了?”
即便他对齐王并无一般同胞兄弟的感情,可说实话,王嫔好歹挺无辜的,为什么就……
晋阳公主轻飘飘地暼向楚崇贤,似叹非叹,“王嫔因齐王一事,估计在父皇心里早已经没有了昔日的风光疼宠,但是去白马寺不同,好歹那里有人照顾她,不是吗?”
她不去,莫非齐王之罪就能赦免?
齐王的愚蠢行径已经令建安帝失去了耐心,并不打算来软的了,干脆了当地解决了这件事。
王嫔是齐王生母,没道理只享受富贵,不负担责任的。
更不用说,王嫔这些年多多少少也做了一些见不得人的丑事,积小成大,建安帝愈发厌烦齐王与王嫔。
王嫔这时候干脆点走了,起码建安帝还能消消气,到时候四公主五公主的婚事不会差到哪里去。
要是不听话,不好意思,四公主五公主的驸马可就由不得她们说了算了。
楚崇贤也想到了这一点,不禁感慨万千:“这未来的齐王妃……父皇是否更改旨意?”
齐王都被废了,那瞿莎莎自然也不是齐王妃了。
建安帝于情于理总得对此做出答复。
晋阳公主似笑非笑,“齐王妃父皇已决定好去处了。”
瞿家小姐即便只有名字好听,但冲着这个名头,多的是人乐意求娶。
楚崇贤好奇心起,笑说:“哦?真的吗?那可真的是太好了。”
虽然他算计瞿莎莎成为齐王妃的确事出有因,可一个大家闺秀,被齐王牵连上,楚崇贤内心也过意不去。
现在建安帝重新安排瞿莎莎的婚事,楚崇贤自是放下了心中的石头。
晋阳公主点头微笑,“那可不?瞿家小姐秀外慧中,理应觅得如意郎君,父皇决定给她说亲户部尚书林家公子林肃之妻,并封为县主,当做补偿。”
林家家风清正,在朝中亦是地位尊贵的二品大员,瞿家只剩下瞿太傅这个空壳子,论实权远不如林家来得体面。
而林家有权,是书香门第,瞿家再如何不济也亏得排面尚在,建安帝也给瞿家几分薄面,并且瞿莎莎家教规矩不错,从没有糟糕名声,还被封了县主,这一点林家不会太多计较。
这样的亲事,瞿家林家必定十分满意。
晋阳公主笑容渐深,建安帝这是不知不觉中削弱了瞿家,还得让瞿家叩谢皇恩浩荡。
——瞿家林家结亲,强强联合不假,但人丁稀少,双方实力增加不多,建安帝也犯不着整他们了。
“父皇也是仁至义尽了。”
楚崇贤说道。
换做其他人,建安帝才懒得管那么多,偏偏是齐王妃,纵然三皇子不成器惹怒了皇帝,可慈父心肠啊,还是不会变的。
他的夫人……绝对不能与朝廷中人有瓜葛。
姐弟二人说说笑笑,一路走回了各自的寝宫。
而京城不出意外因齐王被废、齐王妃另嫁他人的圣旨闹得鸡犬不宁。
权贵世家惊呆了眼睛,万万没想到前些年风头无二的齐王如今这么快被三振出局,无缘皇帝宝座。
齐王当年出生时还是颇得天子心意的,只是……比不得太子殿下而已。
齐王的母亲也是宠妃,结果母子二人一个被废,一个出家祈福,眼看着就是没有前途了。
四公主五公主呢?尚不知晓,从各种小道消息来看,两位公主的亲事全权让邵皇后负责,也就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