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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顾文澜倒是没有开玩笑,建安帝后宫有名有姓的人多了去了,偏偏没有多少嫔妃的娘家得以被提拔,顾家邵家是特例中的特例,不是所有人都有机会的。
“……”庞安龄深吸一口气,不想和顾文澜多说话。
在她们聊天的空档,常利群出来了,他客客气气地对顾文澜行礼,然后说:“陛下请夫人进去。”
“谢了。”顾文澜回之一笑,她旁边的庞安龄自然有人帮她把人带进去,整个过程中庞安龄几乎是愤怒又无奈的。
她反对也没用,这些人不听她的。
进了养心殿,外头打量到的飞檐高啄那是冰山一角,里面柱子边挂着帏帐,寝殿布置着很多东西,如熏炉、鲜花等,案几上放着尚未食用的水果肉脯,看来是刚刚端上来的。
寝殿宽敞明亮,内外有分,只见建安帝的身旁摆着一张塌子,看来是供人躺一躺的。
顾文澜率先见礼:“臣女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民女庞安龄……叩见陛下,陛下长乐未央。”
庞安龄也随之见礼。
建安帝今日只穿着玄衣常服,不似往常披着龙袍,只见他脸上挂着一抹不远不近的笑容,就像是与大臣寒暄一样,平静地让顾文澜起身。
“谢陛下。”
顾文澜很快起来了,至于庞安龄,那不好意思了,只能乖乖跪着了。
建安帝望着顾文澜,问她:“文澜今日过来,又带上这位姑娘,所为何事?”
好端端的,对方被五花大绑,总不至于是偶然事件。
顾文澜闻言,冷声道:“陛下,臣女是顾家的女儿,论亲疏远近,不及陛下与邵家的,而邵家,是臣女的外祖家,臣女断断容不得有人威胁到邵家。”
圣妃不就是铁了心要和邵家作对吗?顾文澜乐意奉陪,前世今生的仇一块报了。
一听此话,建安帝糊涂了,“文澜,有人想要害邵家?此话当真?”
依照邵家今时今日的地位,没有多少人敢对邵家起坏心思,但不代表没有,最起码,那些与楚崇贤走不到一块的人,肯定是不满意邵家的。
一想到这里,建安帝莫名地不高兴了。
他一手提拔的心腹大臣,焉是某些人想害就害的?
顾文澜见状,继续加大火力,“陛下,有人跟臣女说她和陛下是亲戚,臣女不配与她相提并论……”
“放肆!”建安帝大力拍了拍案桌,案几上摆放的水果肉脯差点滚落在地,一边的常利群见此情景赶紧扶好,免得它掉下去。
“你是顾家的小姐,皇后的外甥女,太子的表妹,又是晋国夫人,庆佑长公主的都尉,有谁比得过你?”
建安帝不满地眯了眯眼。
连顾文澜都不能与那位号称天子亲戚的人相提并论,那么普天之下还有谁比得过那位亲戚?皇帝的亲戚有很多,想来想去要么是皇亲国戚,要么就是……
该不会是皇帝吧?
一贯多疑好猜忌的建安帝马上将这件事联系上非常严重的问题上去了。
如果庞安龄知道建安帝的心理活动,估计会十分后悔当初自己口出狂言,骚扰顾文澜的举动了。
顾文澜努了努嘴,指了指低头的庞安龄:“当然有啊,不就是我身边的这位庞小姐吗?”
建安帝本以为是什么大臣背地里嘀咕被顾文澜听见,赶快进宫告状了。
结果只是一个小姑娘。
“姓庞?她和庞丞相什么关系?”
建安帝很快就开始审问起庞安龄的身份了
顾文澜还没有回答,庞安龄就抢着回答了,“陛下,民女……民女是丞相大人的远房孙女,我父亲是庞丞相的侄子,因两家人血缘很远,当初先帝清算人时,我父亲一家子逃过一劫。”
说到这里,庞安龄不免神色沮丧了。
庞家的富贵日子,一去不复返,如若不是庞家贪慕虚荣,企图谋反,估计庞家还不至于元气大伤。
建安帝经她这么一说,总算起想起了这回事,他淡淡道:“庞小姐早年是太皇太后跟前的红人,这些年不在京城,朕都不记得了。”
要知道,太皇太后不是一般地喜欢庞安龄,当时瑞安长公主、嘉义长公主两位先帝时期尚在的长公主,在太皇太后跟前,也就只能与庞安龄平分秋色,甚至庞安龄更得宠。
庞安龄在当时可真的是依靠这份恩宠,赢得了不少人的巴结讨好。真可谓是权倾一时。
不过,太皇太后一走,庞安龄也随之没有了过去的价值,很快,整个庞家离京,庞安龄这位曾经的风云人物自然跟着销声匿迹,不为人知。
庞安龄低着头,恭声道:“陛下民女一家子只想着过安稳日子不愿再牵连进是非纷争中,刚才是民女不小心撞了晋国夫人的马车,这才发生了冲突,还请陛下明查。”
顾文澜闻言,无声地笑了。
建安帝到现在还没有人让人给庞安龄松绑,表明他对庞家也是起疑心了。
庞安龄的说辞,建安帝没有表现出同意与否,只是淡淡道:“如果只是这样,那么文澜大可不必把你绑进来,让朕处决了。”
论亲疏远近,建安帝跟顾文澜肯定是走得很近,庞安龄这个昔日红人与建安帝非亲非故,人家干嘛要帮着你?
庞安龄一听,心里咯噔一下,还没等她再说什么时,常利群和建安帝禀报说圣妃求见。
“圣妃过来干什么?”
建安帝的第一反应就是怀疑庞家是否勾搭上圣妃这条线,重新回到京城。
庞家已是不成气候,如果有心复兴庞家,那么抱大腿的的确确是最快捷的方法。
现在后宫中,声威很高的就是圣妃了。庞家与顾家不和,肯定是不考虑邵皇后这边的,想来想去,圣妃也确实够得上粗大腿。
思及此,建安帝语气冷了些:“让她进来吧。”
“是。”常利群赶快下去请圣妃进来了。
顾文澜直觉这件事可能不会善罢甘休了,不过她乐得作壁上观,不插嘴。
庞安龄的想法和顾文澜不一样她想得更多的是——圣妃过来,难道是和她有关吗?
毕竟,她被五花大绑一路走过来,多少人看在眼底,圣妃没道理不知道的。
庞安龄那颗胸口的心,跳得节奏越来越快了。
圣妃也不愧是得宠很久的妃子一进来先跟建安帝请罪:“陛下,臣妾有罪,臣妾不该见庞家可怜,便点头让他们返回京城,庞家压根就不是什么安分守己之辈,臣妾……”
“爱妃不必再说了,”建安帝神色莫名,不知是喜是怒,“你进宫,没有娘家撑腰,自是弱人三分。”
圣妃虽然依靠建安帝的宠爱在后宫占据一席之地,可是,圣妃没有娘家撑腰,即便有皇子也很难占得优势。
人之常情,找个人家帮忙自己也不是什么怪事。
建安帝这么一说,圣妃并没有放心,而是继续道歉:“陛下,都是臣妾失察,不该贪心,以为有了陛下的宠爱就可以为所欲为——”
“原来圣妃娘娘也知道自己恃宠生娇,”顾文澜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圣妃,“圣妃娘娘,皇后乃六宫之首,你怎可妄图动摇皇后娘娘的地位呢?”
顾文澜的这一出声,可谓是惊呆了所有人。
圣妃当然认得这位天之骄女,于是不阴不阳地刺她一句:“顾小姐,本宫是陛下的嫔妃,做什么事,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再怎么说,圣妃顶着建安帝后妃的名头,那也不是一般人可以随随便便胡说八道的。
顾文澜笑了,“圣妃娘娘,我是陛下与皇后的外甥女,礼仪规矩,我比圣妃娘娘懂得多。但是,圣妃娘娘背后诋毁中宫,难道就是做嫔妃的本分吗?”
说到这里,顾文澜又看着建安帝,“陛下,圣妃胡作非为,恃宠生娇,诋毁皇后,求陛下明查。”
“这……”
建安帝皱紧眉头,“圣妃,你与庞家……”
151。当年往事
圣妃闻言,果断说道:“臣妾与庞家的确有过联系,但也只是希望庞家好好辅佐陛下,而非臣妾之私欲。”
“哦?”
建安帝意味不明地笑了。
庞家与先帝皇子有过瓜葛,这一点圣妃难道不清楚?要不然,庞家作为先帝原配皇后的娘家人,何至于在京城混不下去?
圣妃好端端的让庞家回京,说是嚷庞家辅佐皇帝,这理由谁信呢?
可能是瞧出建安帝心中的怀疑,圣妃接着泪眼朦胧、语气凄惨道:“陛下,臣妾……臣妾自打进宫以来,无不受到陛下与皇后娘娘的照顾,现如今臣妾梦熊有兆,臣妾十分开心,但是……臣妾的背后没有娘家人撑腰,总是不太放心,没有人给臣妾撑腰臣妾以后都找不到人给臣妾指点迷津。臣妾不过是看中庞家根基浅薄且对陛下一片忠心的份上,才点头叫庞家出来的。”
说到这里,圣妃又看着冷笑的顾文澜,神情温和,“晋国夫人,臣妾知道你对臣妾有偏见,但臣妾自己对皇后素来心悦诚服,从不欺瞒,皇后娘娘做事公道,为人亲厚,臣妾无不受到娘娘的照拂,不过皇后娘娘被星宿不吉所冲击,不是臣妾有意争对她,而是陈述事实,毕竟……星宿不吉,陛下也不安宁啊。”
说完,一副长吁短叹、忧国忧民的样子,好一个忠心善良的圣妃。
顾文澜见状心中嗤笑一声,面上平静道:“圣妃娘娘,我对圣妃娘娘没有意见,只不过很好奇的是,为什么圣妃看重了庞家呢?放眼整个京城,忠心陛下且根基浅薄的人,可是不少。”
圣妃之所以找上庞家,无非是看上庞家那点敏感过去,庞家已经失宠于建安帝,绝不能得罪于圣妃,这样一来,还不是乖乖地服从圣妃的命令?
这点小心思,圣妃敢说出来了吗?
当然不能,毕竟建安帝这个人最不能容许后妃干政,手揽前朝后宫。
想到这里,顾文澜还偷偷打量了一眼建安帝。皇帝陛下倒是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