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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此人不平,倒是看出此人脑袋不灵光,愚不可及。
什么场合说什么话,还需要教吗?
人家的功绩是人家的,后人的错误是他的吗?后人辜负了前辈的好意,莫非还要装模作样地到人家面前提一嘴?提一嘴真的有必要吗?
世上从不缺惺惺作态且嘴上形而上学的人,这类人,说得多,爱扫兴,美其名曰尊重,实际行的是土匪一样的愚蠢行径。
况且,提得多了,不认为人家会觉得这些人气死他,并且不尊重他吗?
后人尊重前辈的表现更应该体现在行动上促使错误得到纠正,屡次三番在人家跟前说,未免有不知轻重、口头行为的虚伪矫情。
想到这里,顾文澜把自己的想法简单说了一遍。
付习远听完后,哑然失笑,“是我的谬误,一码事归一码事,以前的那是以前的,也和我们此行目的无关,这一次,我们要做的是大事。”
建安帝此次派顾文澜与付习远去的地方,就是一个名叫安溪村的地方,这个地方传闻中是麒麟阁的大巢穴。
麒麟阁……也是建安帝十分忌讳的存在了。
以前不想理会,听之任之,现在嘛,得马上解决了。
顾文澜摸了摸剑柄,呵呵冷笑,“之前麒麟阁派人刺杀长公主,再之前还给我下了套,我不会让他们好过的。”
以前她就纳闷吴氏一个侯夫人,哪里来的精力金钱去聘杀手?
嘉义长公主与穆家也就罢了,杀伤力没有那么大,而她淮洲遇刺的幕后黑手,头绪也不多。
现在看来,分明是他们做的手脚。
那么早就开始谋划杀人放火的事情了,难怪和巫族不清不楚的。
巫族,窦砚离盯着呢,麒麟阁,她必须铲除了。
付习远似是看出顾文澜心中所想,劝说一句:“夫人心有怨气,我能理解,眼下我们尚未成功别急躁,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那些人活不久的。”
刻意压低声音,免得泄露风声。
顾文澜眸光一闪,握紧缰绳。
206。付夫人
这一次,顾文澜与付习远乔装成恩爱夫妻,一路到安溪村,获得一手情报,然后除之。
于海波负责保卫与传讯工作,可以说是任务繁重了。
顾文澜望了望四周的柳树风景,溪水西流,微风轻轻,好一个美景。
“若在以前,我是会好好欣赏的。”
顾文澜挑了挑眉,眸光含笑。
付习远听完后,只是淡淡道:“回来后多的是机会看一看。”
此次任务,不知是否可以顺利完成,毕竟麒麟阁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况且麒麟阁神出鬼没,又武功高强,非一般人可以对付。
顾文澜只是含笑不语,在小路上,彼此间似是很近,又很远。
城门离他们已经很远很远了,白杨萧萧,马蹄踩在泥沙的声音渐轻渐重。
于海波面无表情,一边警惕地盯着四周。
忽然,不知是谁打破了沉默。
“去安溪村,九死一生,你有话要说吗?”
“没有,死亦光荣。”
顾文澜在出门前就考虑过随时随地死去的情况,麒麟阁的危险远不止于此,更多的还在于远方巫族的态度。
她和巫族、麒麟阁的正面对决,或许是你死我活,两败俱伤,同归于尽。
顾文澜握紧了缰绳,也没什么好顾虑的,要知道,她是庆佑长公主的人,没有胆量,谈何合作?
经天纬地的大事业,需要的是她不懈的努力与无畏的勇气,当然,也需要上天的眷顾。
顾文澜自认自己不是老天爷的宠儿,凡事靠人为,至于天命,听天由命了。
晴空万里,白云悠悠,今朝美好明日阴,尽看何时归。
付习远丝毫不意外她的回答,神色间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异味,有些意味深长地又说道:“我和我夫人,当年也是这样走过来的。”
“付夫人也是这样?”
话一说出口,顾文澜方知道自己说了什么胡话。
付夫人只有一个儿子便离开人世,要是和她一样,岂不是……
“我认识陛下比较早了,夫人是陛下的手下。”
付习远谈起去世的亡妻时,目光眷恋温柔,“当时她就十五岁,个子不高,却英勇无畏,第一次见面,她把我的衣服拿走了,第二次,她拿走了我的荷包,第三次,她要和我在一起。”
说到这里,付习远情不自禁地笑了,大概是当年的往事真的很美好,令他至今难以忘怀吧。
顾文澜也被付习远这一回忆逗乐了,哈哈大笑,“夫人果然非同凡响。”
“比起夫人,她更喜欢自己的代号——玉鸾。”
付习远猛然声音低沉了,眼眶中隐含泪花,“我和她在一起不过三年,她便走了,一走就是……”
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悲痛,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顾文澜见状,不知说何是好,丧妻之痛,谁能体谅?
再者,她不是当事人,再多的同情,都不如当事人的感同身受。
顾文澜看着小路两边的草丛,扯了扯嘴角,“付大人,夫人是被人杀了吗?”
307。谈心
按照付习远的说法,他和建安帝的认识很久了,那么,一介平民能够认识高高在上的皇帝,想来渠道方法并不一样。
顾文澜的话令付习远愈发痛苦万分,他含着热泪,无不哽咽道:“当初,我和她认识时,她乃陛下一手栽培的暗卫营老大,人称凤杰,玉鸾代号在江湖上令不少人闻风丧胆,而她,利用这层身份替陛下排忧解难,出生入死,然而,她在有一次围剿麒麟阁的任务中,被叛徒出卖,受尽折磨而死。”
直到此时,顾文澜方知为什么付习远有些时候看着她的眼神里莫名的奇怪,原来,她和去世的付夫人长相颇有几分相似。
阐述这段悲惨往事,无亚于让付习远再一次心如刀绞,承受痛苦。
顾文澜眸光隐含同情,看样子,付习远对玉鸾一片痴心,偏偏造化弄人,令他们这对恩爱夫妻分道扬镳。
付习远的声音沉重痛苦,“她和我在一起,也就几天,儿子是她留给我唯一可以怀念她的方式。我想,我这一辈子都难以忘怀那个人了。”
玉鸾是做任务时悲壮牺牲的,但是她的功绩并不能广而告之,唯有绿水青山的一寸墓地,供人怀念。
芳草萋萋,杨柳依依,她永远地安息在这片土地中。
顾文澜不知说何是好,唯有低声劝慰:“玉鸾姐,是英雄。”
玉鸾身为建安帝一手栽培的暗卫,不负众望地完成了一次又一次危险重重的任务,她的功绩,青史留名,她的死亡,无人得知。
但是,玉鸾终究是为大魏而死的,建安帝也是稳妥派人找回了玉鸾的尸体,命其找到风水宝地好好安葬,同时还与付习远他们联络,好好照顾玉鸾的家人。
玉鸾是孤儿,没有父母亲戚,她生前唯一的牵挂便是付习远与她的幼子。
“她在我眼里,一直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付习远深情地回忆说道。
玉鸾和付习远本来就是天造地设的佳偶,若非叛徒,她的人生绝不会止步于那一年。
“她走时,十八岁,孩子渐渐大了,好几次问我母亲去哪了,我和他说,她去了一个你以后才会去的地方现在暂时见不到。”
付习远已经恢复了往日从容冷静的神情。
丧妻之痛,确实是他难以言喻的痛,伤疤在那,有谁知道?
可他并不能一直颓废下去,背叛玉鸾的人,还没有付出代价。
顾文澜微微一笑,“玉鸾姐不会白死的。”
看得出来,付习远对麒麟阁恨之入骨,也对,没有他们,玉鸾又如何芳华停息于十八岁?
付习远点了点头,不再多说,一路骑着快马赶路。
顾文澜亦然,二人前后赶路,已经离开了京城,即将到达县城。
大概是分享了多年前的事,付习远看上去和顾文澜稍微熟悉了一点,无话不谈,言笑晏晏。
宁都县,繁华的县城,人来人往,顾文澜付习远的到来,没有引起大家的注意,街市正在举办一场比赛。
308。吵架
“这里的百姓很淳朴热情啊。”
手里抱满了宁都县百姓送来的花圈花环,顾文澜很是欣喜。
虽然他们热情得有些令人招架不住,但她也知道,这些人民是没有恶意的。
付习远笑了笑,“百姓心地善良,淳朴好客,才让我们仿佛回到了自己的家乡一样。”
不得不说,对于付习远与顾文澜这两位远道而来的客人来说,宁都县百姓的热烈欢迎,无一不让他们欣喜万分。
顾文澜仔细盯梢四周,发现一部分人往擂台方向了,不禁好奇,“他们去擂台做什么?”
付习远也很好奇,于海波会意,赶紧过去打听。
顾文澜和付习远一前一后走着,离得不远,货摊老板的叫骂声,孩童嬉闹的声音,交织杂糅,显得十分动听。
不一会儿,于海波回来了,他向顾文澜付习远报告:“回夫人大人的话,当地正在举行一场大力士比赛,谁赢了,谁就是今年的勇士,并且,还可以和知县家的房小姐提亲。”
“哎?”
顾文澜颇为不解,“成为大力士,就可以娶那位房小姐吗?”
讲道理,大力士和房小姐二人,也没见过面,这么贸贸然撮合在一块,莫名的有些奇怪。
付习远反倒是品出了不一样的意味,“莫非知县大人正在求一位大力士?”
“或许是,听说知县家前段时间遭人威胁了,所以才开出条件,请人保护。”于海波说道。
顾文澜听到这里,有一个疑惑,“为什么知县不直接请人,反而要开条件啊?”
谁家的千金不宝贵?纵然重男轻女,也不代表什么人都可以娶到女人吧。
尤其是官家小姐,一个赛一个宝贵,联姻的重要人物。
于海波摇摇头,表示自己打听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