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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桂明显是想到了这一点,咬牙切齿,“幕后黑手好大的胆子,不惜利用死者,也要拉全城百姓陪葬。”
此等变态恐怖的人,一日不除,大家寝食难安。
“之前我们在那口井下面,发现了一些遗漏的东西,依我看,十之八九那个死去的人之前一段时间待在那口井里,然后才被人故意抛尸到护城河里。”
刑部尚书查案破案多年,对于如何推导案件真相,他是轻车熟路。
胡桂皱了皱眉,“只是他干什么这样大费周章?我们之前找到的那些东西,那把匕首与户籍最多推测他是外来的,其它的我们还能发现什么?”
在那口井找到的东西不是特别多,刑部尚书辛辛苦苦找了老半天,也只是找到一把匕首、一出入的户籍、一块玉佩就没有了。
匕首是毁容的,户籍与玉佩,也只是确认这个死去的人是行走的客商,至于他为什么被杀,依然是一头雾水。
“表面上看,他是感染了瘟疫而死,但是,此人被毁容,玉佩户籍也被丢弃,摆明了是不愿让我们发现他的真实身份。现在发现的这些东西不一定是真的,最后还是要回归到死者身上,进一步侦查。”
刑部尚书老神在在地冷静分析道。
胡桂听完,深以为然地点头,“一切的谜题尚且未解开,如今之计,还是先想想办法,防治瘟疫。”
刑部尚书与胡桂一路沉重地返回衙门,继续侦破案件了。
过了两天,京城的瘟疫以势不可挡的蔓延之势,席卷了街头巷尾,不仅没有好转,还有愈演愈烈之势。
虽然建安帝与诸位太医再三言明防控的方法,但是对于眼前的灾情来说,丝毫没有缓解的作用。
老百姓们一个传染两个地齐齐病倒,权贵府邸也有人一病不起。
如此一来,全城进入了戒备状态,不允许所有人出城,也不准外来人员进城。
顾文澜翻卷着书页,揉了揉眉心,紫萱绿绮给她捶肩按腿,不吭一声。
许久,顾文澜说道:“那个无痕神医,到底身处何方?”
说真的,前朝光宗皇帝时期距离大魏现在,也已经是好几百年了,无痕神医总不可能是不死不灭的神仙,一活就是好几百年。
顾文澜找他,无非是想要看看他的后人徒弟会不会留下相关手札,也好度过眼前的危机。
“小姐!”妙人上气不接下气地跑进屋里,急声呼喊道。
顾文澜觉得讶异,问道:“妙人,你不照顾佳人,跑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佳人昏迷不醒,即便是服了药,也没有半分醒转的迹象,妙人这几天因照顾佳人瘦了不少,心念小妹,没道理她会这般失态地跑进来。
妙人拍了拍胸口,缓了口气,才不好意思地对顾文澜说道:“小姐,皇上之前不是下达了征贤诏吗?有位公子去揭榜了,御林军带他去面见皇上了。现在,这位公子正在与太医他们几人商量药方,初步给一些百姓喂药实验,大家有救了!”说着说着,眼泪就流下来了。
“你怎么知道?”顾文澜投以询问的眼神过去。
当下这种情况,很多人闭门不出,就是出府也不敢逗留太久,立马回府歇息,于是府里的下人这些天忙得脚不沾地,为了主人家忙前忙后的。
这些天妙人一步都没有踏出丞相府,此等重要的消息,她为什么会知道?
顾文澜的大脑飞快地运转着,妙人这边难得露出一丝笑容地回答说:“这件事已经传遍满京城了,府里很多奴婢都在说这件事。妙人这才过来禀报小姐一声。”
顾文澜牵了牵嘴角,下榻疾步至她面前,弯腰蹲身,“这几天你照顾佳人,也得顾及一下自己的身体,可别佳人病好了,你又病倒了。”
之前顾文澜不说,是考虑到妙人的心情,如今瘟疫有了初步的防治药方,顾文澜自然要多说一句。
妙人感受到来自顾文澜的关爱温柔,,吸了吸鼻子,坚定道:“小姐放心,妙人会保重身体的。”
“这就对了。”顾文澜微微一笑。
被她们讨论的那位公子,无痕公子一袭白衣如雪,鼻梁高挺,唇边挂着一丝不远不近的笑容,来往的路上,引起不少宫女脸红心跳。
太医院的院使郭太医与无痕公子说道:“无痕公子,你说这个方法可行吗?”
54。黑暗的过去
无痕公子笑了笑,指着药材说道:“倒是可行,但见效慢,瘟疫爆发之快,若用温服,难免夜长梦多,用药王谷特有的芷草倒是可行……”
太医认认真真地听完无痕的一番提议,不禁抚掌赞叹:“无痕公子不愧为神医也,老夫受益匪浅啊。”
无痕公子只是一个代号,其背后所代表的药王谷势力才是让人赞叹的,药王谷世代出神医,济世悬壶,享誉天下,这位年纪轻轻的公子,大概又是药王谷所栽培的新一任谷主神医了。
京城因瘟疫而人心惶惶,太医们压力巨大,好不容易来了一位神医他们自然通力合作,积极地与他商量如何防治瘟疫的方法。
无痕微微一笑,从始至终端着不远不近的姿态,与太医们议论治疗瘟疫的药方。
无痕公子出山,太医协助,那些前段时间病得很严重的老百姓们终于是迎来了春天,已经绝望多日的百姓们纷纷露出喜悦的笑容。
笼罩在京城多日的乌云,阳光斜照,拨云见日。
此时的京城是沸腾的,而在某些地方,依旧寂然无声,一些变化并没有。
窦砚离摘下面具,仔细擦拭着上面的血迹,而在他的脸上,昔日英俊无瑕的面容,一下子多了几道伤痕,从额头处一直延伸到嘴巴,两处的脸颊也是凌乱排布着几道刀疤,看起来异常恐怖。
战翼与战乐神色凝重,相较于沉默寡言的战乐,战翼明显没有太大的顾及,追问窦砚离:“公子,你这是……”
往常晦溟公子都不会以这样的真面容以与他见面,原因无他,这样的他太过于肮脏不堪,总要弄点药材掩饰擦上一二。
“我这样子怎么了?”窦砚离头也不抬,专心致志地一面擦拭面具,一面冷声说道。
“公子风华绝代,非凡夫俗子所能比拟。”战翼说道。
他们追随晦溟公子,根本就不是看重他的容貌,而是他出众非凡的能力。
“战夜在穆同暄那里混得怎么样了?”窦砚离不用看也知道两位下属眼中的安慰。
但是,从黑暗中走出来,他不需要安慰,也不想被安慰。阴谋权诡他见过,地狱火焚他历过,这世间有什么样的变故,值得他稍稍记在心上呢?
“公子请放心,战夜不久前传来消息,公子让他查的事情有着落了。”
这里都是自己人,战翼说话也就没有了避讳考虑。
窦砚离轻嗯一声,接着问战乐:“战乐,燕启可有什么动作?”
当初他探访嘉义长公主府,见驸马燕启对兄长燕承疑有一丝不一样的念头,他就把战乐跑出去,好好看着燕启。
“暂无,驸马非常谨慎,燕家当时的情况,现在已经没有人知道了。”战乐只有在禀报消息时,才一改沉默寡言的作风,其他时候一声不吭。
窦砚离不出意外地从鼻腔中轻哼出声,意有所指:“穆家做事情就不是个光明磊落的,更何况是燕家。”
这些人的心肠,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
对于窦砚离的过去,战翼所了解的只是冰山一角,战乐战素战夜三人是后来的,自然一知半解。
战翼似有不解,询问道:“公子,燕承不是早早就死了吗?”
燕家大公子燕承,当年可是名动天下的才子,若不是他燕家也不会走上今天这样的位置。正因如此,他的陨落才令人无比惋惜扼腕。
嘉义长公主的驸马燕启,相较于他的同胞兄长燕承而言,差的不是一星半点,毫不客气地说,燕承是天边的月亮,苍穹之光,而燕启,大概连地上的泥土都不如。
由此可见,如此一代英才,他的骤然去世是一件多么遗憾与无奈的事情了。
战乐这时候难得开口说话,却是讽刺:“燕家大公子无病无痛,又非战场厮杀的猛将,怎么可能会死了?”
对啊,燕承可不是体弱多病的人,也不是历史上征战无数,导致拖垮身子的将军,既是这样,他的去世,确实有一些不太对劲。
窦砚离擦完面具,抬起头,却是不置一词。
燕承有没有死,不重要,反正那年冬天,白雪皑皑,鲜血淋漓,早早就是命中注定的劫数了。
“燕启既然有胆子做出那种事,就别怕鬼魂索命。”窦砚离许久才启唇,凉凉地刺了燕启一句。
燕启于他,有不共戴天之仇,此人不除,誓不为人。
战翼拧紧眉头,主动请缨:“公子,让小的去杀了那个狗贼吧。”
仇人在眼前,论谁也无法泰然自若地饶恕他。
窦砚离摇了摇头,否决了这个提议,“嘉义长公主是皇帝的姊妹,杀了她的驸马,麻烦太多,战翼别冲动。我要的并不是让他死,而是让他生不如死。”
刻骨的仇恨凝聚心头,谁也解不了,化不开。
这是经年累月的怨念,也是无数英魂长眠大地而发出的哀嚎。
战翼本也没有打算去刺杀燕启,只是随口一说,让窦砚离缓和情绪罢了。
是以,被拒绝,他也不急不恼。
“公子,穆家与燕家参与了当年的阴谋,但邵家与顾家,真的一点都没有参与吗?”
这个疑问藏在战翼的心底很久了,之前不说,只是见窦砚离无意回答,如今不同了,京城爆发了瘟疫,大家待在府中,闭门不出,倒让战翼蠢蠢欲动的八卦心动了。
邵家是邵皇后的娘家,位高权重,顾家与邵家同气连枝,权势滔天,燕穆二家再怎么厉害,再怎么不可一世,在这两位面前,依然是不值一提的小人物。
战翼的疑惑,战乐也有,不过他懒得说,也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