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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屠查明毫不留情地把拓拔瑶姬丢到床榻上,帷帐微微放下,窗台的小植物开得正好,青翠碧绿,日光透过窗柩,影影绰绰地斜照而入,地板上映着一高一低的人影,此时此刻竟显得无比和谐。
拓拔瑶姬发髻凌乱,原本插戴到头上的首饰一下子散去,拓拔瑶姬挣扎着起身,却被金屠查明横臂挡住,牢牢地钳住她,低声道:“瑶姬,你不是说我欺骗了你的感情吗?夜色撩人,大魏皇帝今晚不会过来,不如我们就共度春宵,夜观星空。”
“谁要和你夜观星空?”拓拔瑶姬从鼻腔里哼出一声冷笑,“星空那么美好,本公主自己一个人欣赏足矣,无需与你这种无关人士共赏。”
无关人士?金屠查明的眼眸里飞快地划过一丝狠厉,面上笑了笑,抚摸着她白皙如玉的脸庞,具有魔力的声音穿透而来:“没事,今晚一过,你和我,再也不是无关人士。”
语罢,趁着拓拔瑶姬尚未反应过来,金屠查明一把抱起她,正冲着里屋过去。
“今天晚上,你和我,才是一对的。”不久,衣裳撩动的声响断断续续地传了出来,外衣、腰带、披帛,一件一件,慢条斯理地缓缓落地。
蜡烛燃烧着,帷帐中似有不甘、愤恨的人声伴随着动作,隐约传出:“金屠查明,你这么对我,你会后悔的。”
“不,我不会后悔,我金屠查明此生最后悔的就是眼睁睁地看着你远嫁大魏,自己却无能为力。”
一男一女,一高大一柔弱,细细碎碎的吟哦中,仿佛带着无限的哀思与情仇,化为今晚的共度良宵,只弯月当空,是好是坏犹未可知。
……
顾文谦回家后,肉眼可见的应酬就多了起来,顾文澜笑眯眯地看着自家三哥如何客客气气地回帖婉拒,然后再与顾文樹顾文亮说笑。
顾文谦既是无奈,又很无语。
“无忧,你三哥我这段时间很久没有舞刀弄棒了,不如你……”顾文谦话还没有说完,流寒剑就凭空而刺,顾文澜穿着深色劲装,笑呵呵地发出挑战:“三哥,要不要和我去马场上,看看谁跑得最快?”
丞相府修建了一个宽敞的马场,专供顾家三兄弟与顾盛淮骑马比试,顾文澜从小就对马驹很喜欢,府里也养着一群马,她自己挑了一匹性情温厚的,当做自己的坐骑。
顾文谦抬起下巴,自信说道:“既然妹妹诚心邀请,三哥我当然也要应约,否则岂不是落于人后?”
顾家三兄弟里,最心高气傲的就是顾文谦,顾文樹与顾文亮相对温和客套一些,不像顾文谦那般恃才傲物。
顾文澜满意第点了点头,收回剑,飞快地跑出去,直奔马厩。
顾文谦见状,摇了摇头,“无忧多年未见,还是老样子。”
在顾家,最受宠的并不是三位少爷,反而是这位四小姐,因顾文澜最小,又是女娃的缘故,不仅顾盛淮与邵氏疼她如珠如宝,顾文樹三兄弟也同样疼爱顾文澜。
可以说,顾文澜从小就是众星捧月的对象,走到哪里,都是万人瞩目。
顾文樹微微一笑,“澜儿能够一直这样下去,那不是好事一桩吗?”
一个人,突然变得成熟稳重,反而令人担心,是不是曾经发生过什么,令一个人心性大变。
顾文樹作为一个兄长,自是希望自己的妹妹一辈子平安快乐,幸福美满。
顾文谦却与他保持相反意见,他淡淡道:“大哥,妹妹她还是变了。”
以前的顾文澜诚然爱玩爱闹,可也不会舞枪弄棒的,甚至还与晋阳公主走得太近,为了她,不惜以命救主。
这样的顾文澜,来得陌生又熟悉。
“不管她有没有变,她终究是我们的妹妹,不是吗?”顾文樹也察觉到了这一点,但依旧不说,有意三缄其口。
顾文澜是丞相府四小姐,无论她成为了什么样的人,在亲人的眼里,她始终是那个天真烂漫的无忧小姑娘。
“或许吧。”顾文谦揉了揉太阳穴,不与顾文樹多聊,赶忙跑去马场上赛马了。
顾文樹望着他们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与此同时,马场上,顾文澜兴致缺缺地扫视周围,百般聊赖地等待顾文谦的到来。
不想,紫萱面色凝重地匆匆而来,低语道:“小姐,荣华县主的请帖。”
燕如茜?顾文澜翻开一看,上面所说的内容让她震惊不已:嘉义长公主有意把她许配给武国公邵彻。
这……
顾文澜快速浏览完毕后,神色一肃,“如茜怎么和舅舅联系在一起了?”
虽然邵彻身份地位卓然,但是燕如茜比他小了整整十五岁,二人之间实在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这样的老少配,真的可行吗?
“县主说她不愿与武国公定亲,然后就被长公主禁足了。”紫萱说道。
燕如茜又不是傻瓜,她怎么可能嫁给一个能够当她爹爹的人为正妻?即便这个人是大魏的英雄,无数人眼中的乘龙快婿也不行。
放着年纪相仿又门当户对的世家儿郎不要,偏偏要与一等一的大人物扯上关系,真不知道嘉义长公主的脑子究竟在想什么。
这封请帖还是燕如茜趁人不备,偷偷地塞进丫鬟的篮子里,让她出去通风报信。
看这样子,嘉义长公主铁了心要与邵彻定亲了。
涉及到自己最在乎的两个人,顾文澜此时此刻的脸色并不好看,甚至可以说阴云密布,她冷笑道:“前不久瑞安长公主与嘉义长公主见过面,该不会她们二人就是因为此事闹翻了吧?”
自打重生以来,顾文澜一直很重视消息的收集,于是特意收买了一群不起眼的小乞丐,专门让他们给她传递信息。
瑞安长公主与嘉义长公主的不欢而散,自然没有逃过她的眼睛。
对于嘉义长公主,她了解不多,最多仅限于当时窦砚离送来的药膏中,那些隐蔽却又令人瞠目结舌的字条。
眼下嘉义长公主禁足了燕如茜,若是要将燕如茜救出苦海,唯有求救其他人了。
想到这里,顾文澜也没心思赛马了,招呼奴婢往宁安院赶去。
凑巧,这时候顾文谦过来了,他疑惑道:“无忧,你不是说要与我赛马的吗?”
“不了,我还有事,三哥自己跑吧。”顾文澜飞速地回头道歉,接着头也不回地疾步离去。
顾文谦百思不得其解,摸了摸下巴,“妹妹越来越神神秘秘了。”
折返回宁安院,顾文澜继续询问紫萱:“如茜可还好?”
“县主虽然被禁足,但衣食无忧,就是干什么都不方便。”紫萱恭声道。
闻言,顾文澜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嘉义长公主心心念念地要与舅舅联姻,到底心存何意?”
有瑞安长公主在那边当着,嘉义长公主再多的算盘也敲不起来,只是对方为何盯上了邵彻,也是未解之谜。
“小姐,嘉义长公主该不会是想要对付邵家吧?”绿绮忽然说道。
85。夫妻
对付邵家?
不可否认,一开始邵家能够走到建安帝的跟前,主要还是沾了邵皇后的功劳,若无邵皇后得幸天子,那么邵家一介奴婢之身,很难有所作为。
当然,后头邵家的富贵,全都是他们自己真刀真枪在战场上拼出来的,并非全靠皇后娘家人的身份。
如今邵家贵震天下多年,有不怀好意的小人嫉妒也不是无法预料到,但是嘉义长公主为什么要与邵家过不去,还真是让人猝不及防。
“莫名其妙的,邵家有什么地方得罪她?”顾文澜百思不得其解,邵家居功至伟,从不以势压人,谦逊低调,即便是再讨厌嫉恨邵家的人,也不得不承认邵家人行事作风与其他得势外戚截然不同。
嘉义长公主身为公主,与邵家一无昔日恩怨,二无交集,好端端的,要燕如茜与邵彻联姻,实在是让人很难理解。
“小姐,或许长公主表面上是攀上邵家的高枝,其实最终目的是皇上也说不定啊。”一边不说话的绿绮语不惊人死不休,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对付建安帝?
顾文澜眼睛一亮,握拳一拍,“或许是真有可能要对付皇上,毕竟邵家与顾家同为皇上的姻亲心腹。如茜是她的女儿,借她来撬邵家的突破口,也不是不可以。”
之前顾文澜从宝盒上的只言片语中得知一些不为人知的真相,在这里面,嘉义长公主与燕启乃是罪魁祸首。
嘉义长公主夫妇苦心积虑,筹谋杀害制造一场场血雨腥风,目的是为了什么,顾文澜原先怎么想都想不到,这会儿绿绮一说,她倒是有了一个可怕又大胆的猜测:
嘉义长公主很有可能与西羌人联手,对付建安帝。
建安八年的西羌之乱,她已经找到证据,发现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这会儿嘉义长公主主动找上门来,意图对邵家不轨,顾文澜内心中的猜测愈发得到肯定。
“小姐,长公主荣华富贵享受不尽,为什么要与皇上作对啊?”紫萱不解,作为奴婢,看惯了名利变幻,外加上当奴婢的身份限制,容易知足常乐,很难了解像嘉义长公主这种身份尊贵的主人,放着好日子不过,偏偏捯饬起一些大事的做法。
顾文澜似笑非笑眉眼间若有若无流露出一丝不屑,“或许这只能问他们了。”
反正嘉义长公主敢把脑筋动到邵家人身上,就别怪她心狠手辣。
顾文澜眯了眯眼,对紫萱绿绮招了招手,和她们嘱咐了一些事。
……
嘉义长公主府,驸马燕启一如既往地搂着自己最近宠爱的舞姬,肆无忌惮地把酒言欢,简直不把嘉义长公主放在眼里。
嘉义长公主过来时,正好瞧见这两人旁若无人的亲昵姿态,不禁嫌弃地皱了皱眉,冷笑一声,“本公主还以为驸马你不进女色呢,不曾想到倒是这样的饥不择食。”
舞姬毕竟地位卑贱,无法与嘉义长公主这样的天家贵女相提并论,她惊慌失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