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赵桓又道:“当然!这位寇道长也是一片忠义之心,他是担心寇将军只身回到王庆那边受到羞辱,所以才自作主张要带回一部分人马回到杜将军身边,一片赤心全是为了杜将军!”
杜壆默然,过了好久才开口:
“太子殿下好手段!杜某带着两万精锐来支援西京,结果不仅连伊阙谷都没出就全部被太子殿下俘虏,杜某这两万精锐也竟然没有一个丢了性命,这份算计恐怕天下少有人能及!怪不得能够轻轻松松就夺了皇位,还把自己的父亲软禁了起来!”
赵桓愕然。
还真是个钢铁直男。
难道天下好汉都是这么看待自己的吗?
呵!还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太子殿下!”赵桓正要开口解释,旁边寇烕提醒道,“我大哥平生最看不惯不孝的人,说话有些直,还请太子殿下见谅!”
杜壆闻听又瞪了寇烕一眼,寇烕只当做没看见,转了转头。
赵桓盯着杜壆打量了几眼,杜壆这一点倒是自己没想到的。
看来还得问系统,只有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才能对症下药,说降杜壆。
赵桓暗中把自己的疑惑向系统问了,系统详细向赵桓解释了杜壆痛恨不孝子的原因。
这杜壆竟然还是个回头的浪子!
真是难得呀!
他沉思片刻,想好了说辞。
“杜将军!我想请问,究竟何为孝?”
杜壆哼道:“孝,自然就是奉养父母,不忤逆!父母生养子女何其不易?倘若子女不心怀感激,与牲畜何异?”
赵桓问道:“那么杜将军是因为我软禁了自己的父亲,所以才认定我是不孝子,才坚决不肯投降的吗?”
“没错!”杜壆冷冷道。
赵桓又问道:“难道王庆就孝顺吗?据我所知,王庆直到他爹死去,总共只喊过一声‘爹’,从小到大也都是以不听话而闻名乡里!去年王庆造反,更是丝毫没有考虑到他的亲爹,以至于朝廷直接把他亲爹和前岳父一家砍了头。难道王庆这种就符合杜将军坚守的孝道吗?”
“我……”杜壆被赵桓一席话说得瞠目结舌,无法辨驳。
赵桓抬头扫了一眼,故意说道:“可见杜将军不肯投降的理由很牵强,杜将军所坚守的孝道也不过是个笑话!”
“胡说!”杜壆怒不可遏,“我投靠王庆的时候,并不知道他这些事!”
“但你后来不是知道了?”赵桓反问,“杜将军又为何没有离开王庆?”
杜壆再次沉默了片刻,沉声道:“因为无处可去!”
“杜将军啊!”赵桓正色道,“孝与不孝,不在别人怎么说、怎么看,而在于父母生活得如何。王庆此人,能聚良将百员,或许有些本事,但他遗弃父亲,其父在世时也经常因为劝导他而悲愤,父亲被朝廷看了头,也没听说他打到东京去报仇,可见心里根本就没有父母,绝不能称一个‘孝’字!”
“至于本太子,原本我不愿多说,但既然杜将军放不下,我也只能一吐心语。想当初我父皇在位时,朝中奸党横行,百姓民不聊生,内有乱寇,外有强敌,连大宋内宫都被金人暗中控制,我若想保全己身,远离朝堂即可,在哪里不能逍遥一生?但我若真的远离东京,眼看着大宋江山落于敌手,就算是孝了吗?即便我顾念官家任由敌人宰割,官家失去了我这个儿子就能匡正乾坤了吗?”
“绝不是!”
“反过来,杜将军请看我成为监国之后:官家在艮岳游山玩水、诗词歌赋、琴棋书画,完全不必再忧心他本不喜欢为之劳心的江山社稷,出征前我去艮岳看望他时还见他惬意开心;而且朝中奸党一扫而清,百姓安泰和乐,我这又怎么不孝了?”
“再有,郓王赵楷曾经勾结外敌阴谋暗算我,我只是把他贬为庶民,还把他送到官家身边陪伴,他的命保住了,官家也更加高兴,难道我做的还不如田虎?”
赵桓见杜學已经有些动容,知道还差一把火,继续说道:“就像杜将军你,虽然父母去世时人不在身边,但你当时并没有胡作非为,只是志气宽广不拘于室罢了,虽有不孝,还并不算不可原谅;若是令尊令堂在世,也必会希望杜将军能建功立业、惠及天下、光耀门楣,而不是为王庆这种人愚忠。但如今杜将军却因为心存偏见,弃明守暗,全然不顾自己与部下兄弟们的来日,也不念他们的父母在家中如何期盼,恐怕这才是不孝中的大不孝。”
杜學满眼噙泪,看了周围一圈,无语凝噎。
寇烕向卫鹤、酆泰、卓茂三人一使眼色,四个人来到杜學面前,低头抱拳:
“大哥!”
兄弟多年,只是“大哥”两个字,杜學已知他们四人心意。
“大哥!”
杜學的那些部下亲兵也都抱拳眼巴巴地望着他。
“杜将军!多有得罪!”
史文恭、高宠上前抱拳赔礼。
“杜将军!多有得罪!俺兄弟两个向你赔罪!”
谢珍、谢宝两人得了刘慧娘眼神,向杜學单膝跪地赔罪。
“两位……”
杜學慌忙扶起兄弟两个,再次看了一眼身边数千双期盼的眼神,仰天长叹。
“是我见事不明,错解了殿下!”
杜學一边说,一边撩起衣衫,向赵桓单膝跪地:
“罪将杜學,愿为太子殿下效犬马之劳,终生不悔!”
第160章 里应外合
伊阙谷,赵桓让杜學、卫鹤、酆泰、卓茂、寇烕五人,与刘錡、王进、史文恭、高宠、栾廷玉、王禀、谢珍、谢宝、犀利等人相互见了,还让杜學统领他本来的兵马。
至于杜學的官职,根据他部下的战斗力,暂定为校尉级别,在大宋的新军衔中为第四品级。
当下杜學道:“杜學没有立功就受军职,心中惶恐不安!今洛阳城就在眼前,杜學就带部下这2万人,愿为殿下取来!”
“本太子正有此意!”赵桓笑道,“不仅要取洛阳城,还要免伤百姓!杜将军可如此如此,到时里应外合,拿下洛阳城,功劳足以晋升为将军!”
当下赵桓小声向杜學说了自己的打算,杜學连连称赞,带着部下人马向洛阳城而去。
杜學走后,刘錡道:“杜将军兄弟五人自然个个忠义,我等具可放心;但杜将军麾下2万人马,不能保证不会有人暗中泄漏消息,殿下还得早做打算,以防万一。”
赵桓道:“杜學不是莽夫,经过寇烕自作主张的事,他心里已经有了教训,会仔细防备的!”
刘錡恍然:“原来如此!那我们应该如何接应?”
“不必接应,此事杜學可成全功!现在你可带大军直奔东北,与岳飞汇合,包围洛阳城;龚端得了杜學的二万援军,再加上城中的三万人马,足有五万之众,与岳飞虚张声势打出来的旗号差不多。按照奚利所说,龚端此人倒不是莽撞之人,他十有不敢出城决战。所以我们一定要引诱他主动出兵攻打,让洛阳城内兵力空虚,这样才能助杜學和奚胜尽快拿下洛阳。”
……
洛阳城。
龚端连日来被岳飞军气得暴跳不已,就连奚胜也十分愤懑。
洛阳城原本只有三万守军,加上最近一个月强招的青壮,也不过七八万人。而岳飞打出的旗号是五万人,都是老兵,真正对战的话,龚端和奚胜都知道很难取胜。
所以,他们只能凭借洛阳高大坚固的城墙,才能把胜率提高到一半以上。
但可恶的是岳飞的官军只会耍流氓,今天打这个县城,明天打那个县城,就是不攻打洛阳。
甚至奚胜带着一万人在洛阳城下摆下六花阵,并向岳飞下了战书,岳飞也不理不顾,仍旧只是东南西北的收拾小股人马,短短几天下来,整个河南府除了洛阳之外几乎尽失。
没奈何,现在只能死等南丰府的援军。
今天龚端刚喝了一顿酒,照旧躺在日光下享受个小妾的服侍,一名亲兵便推门而入。
“大人!大人!好消息!南丰府的援兵到了!”
“哦”龚端一喜,“是哪位将军领兵?可是糜貹?”
“不是!”亲兵道,“是杜學将军!已经查验过大王的军令,无误!”
“杜學?真的?”龚端大喜过望,“竟然是他来了!看来大王还是很顾念我这个徒弟的,派了南丰府最能打的过来……对了,带了几万兵?”
“两万!”
“嗯?”龚端脸上笑容立失,失望之情溢于言表,“才两万人?杜學麾下不就是两万人马?大王竟然没有再多派两万!”
“大人!”亲兵劝道,“杜學麾下可都是善战之兵,两万人也很强了,至少赶走宋军绰绰有余。”
龚端点头:“你说的倒也是!走!传令全城,都给我精神点,本大人要去亲自迎接!”
亲兵应承一声,立刻去了。很快龚端在几个侍妾和亲兵的帮助下穿戴好了盔甲,上了战马,带领两千亲兵向南门而去。
出了南门,龚端远远望见一直大军整齐肃穆地缓缓靠近,当先一人威风凛凛,身后“杜”字大旗迎风招展,不是杜學又是何人,急忙打马上前。
“大哥!不如就在这里捉了龚端得了!”酆泰在旁边小声道。
杜學立刻制止:“不可鲁莽!龚端身边有两千亲兵形影不离,城中还有他的心腹大将张寿,没有足够的把握决不能擅自行动。”
“唉!兄弟知道了!”酆泰脸上褪去了杀气。
龚端眼见快要到杜學的身边,忽然看见杜學身后一人好像面带杀气,立刻警觉起来,放慢了马速,等亲兵们全都跟上来才稍稍安心。
杜學看见龚端,离老远就把丈八蛇矛交给酆泰,向前抱拳打招呼:“龚宣抚使!杜學奉大王命前来支援西京,愿为宣抚使效犬马之劳!”
龚端远远站定,还礼道:“杜将军远来辛苦!请入城一叙!”
“多谢宣抚使体恤!只是我部下大军入驻那座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