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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要被蒙军追上了。还好后来遇到了一座小桥,于是排长亲自带了一半人在桥上阻截,派副排长周安宁带着剩下的人继续逃跑。
他们的英勇行为面对数量绝对优势的蒙军所能争取的时间并不多,但是还是足以让周安宁发现这片山区,然后就遇到了陆秀夫他们。
这时,一个骑兵排就只剩下半个班了。
陆秀夫听了他的简述之后,很是钦佩,扔了一把备用的风暴枪给他,说道:“行了,到了这就安全了,他们攻不进来的。我刚才已经发了信号弹,援军马上就会到。”
有了喘息之机之后,各种愤恨一下子涌上了周安宁的心头,他用通条极为用力地将枪管里的弹药捣实,紧接着抬枪翻身站了起来,大吼了一声:“我们骑兵从来就没损失过那么多兄弟!”然后就把枪口朝蒙军对准了过去咦,怎么走远了?
蒙军围着这个车阵转了半天,徒劳无功,还损失了不少人,指挥官意识到了不对,将队伍撤到了二百步之外,重整起了队形。
“他们这是要干嘛?难道要冲阵?这不是作死吗?”周安宁疑惑地看着他们,但很快发现了不对,蒙军集合后下了马,去对面的树林里收集起了干柴,“鞑子这是要放火!”
他们没带什么攻城器械,拿这车阵没办法,只能试着火攻了。
“黔驴技穷。”陆秀夫摇了摇头,“射箭都搞不定,火把又能扔多远?但也不能就任凭他们在外面搞事,太被动了,得主动出击才行”
他拍了拍周安宁的肩,站起身来,语气突然变得严肃:“周少尉,你的人怎么也是个士官吧?接令!”
周安宁打了个激灵,带着自己的五个骑兵立正排成了一行,行了一个军礼:“请指示!”
“我现在拨一百名预备役给你,你给我带出一个十行方阵来,能行吗?”
周安宁听清命令之后,洪亮地叫了起来:“保证完成任务!”
陆秀夫点了点头:“好了,事不宜迟,赶快行动吧。”然后迅速从周边的苦力中点了一百人出来,交给周安宁。
“向右看齐!”“齐步走!”
这一百人都是平时训练时表现相对好的,陆秀夫曾经当过教务长,对营中士兵的表现一清二楚,轻易就把这些还能用的人挑了出来。结果证明他的眼光果然不错,五个骑兵一人带了两横队,周安宁在一旁指挥,三下两下还真排成了一个过得去的正方长矛阵。
在危机之时,陆秀夫迅速展现出了极高的军事素养,将手中的兵力分成了三部分。第一部分以这百人方阵为基础,加上两个排的正规士兵,离开车阵在外列阵,主动迎敌;第二部分是抽调了一批民夫,他们从大车上卸下任何能用的容器,在地上挖起了土,准备随时扑灭火灾;第三部分则由剩下一个排的正规士兵带领,在车阵内部继续组织防御。
“好,都给我打起精神来!”在士兵们有序地行动的同时,陆秀夫也在四处巡视,大吼着鼓舞军心,“蒙军不可能停留多久,只要坚持几个时辰,我们就赢了!”
“杀!”
说话间,车阵外的方阵传来一声巨吼。这却不是他们对陆秀夫做出回应,而是周安宁见手下的方阵兵精神萎靡,按照陆军传统带领他们大吼一声,以提升斗志。
手持长矛的预备役士兵们狂吼过后,把手中的四米标准炽炎矛往地下狠狠一拄,激起一片烟尘,不管精神振奋了没有,至少气势是足了。
与此同时,两个排的铁道队士兵手持上了刺刀的风暴枪,排成两个标准的三行阵,呈纵队站到了长矛方阵两侧。
陆秀夫让人封闭了车阵,又将阵内交给洪副营长指挥,自己从大车上翻了出去,来到方阵前,抬枪指着西边的蒙军集群,大吼道:“那帮家伙头脑不清楚,还以为自己是猎犬,要把我们当猎物一般玩弄呢!简直愚蠢!我们这就打过去,让他们知道厉害!等这一仗赢了,我们就有底气了,从此就让那些整天鼻子翘到天上的步兵们知道,我们铁道队才是陆军真正的精锐!”
“杀!”士兵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只能大吼以对,士气更盛。
事不宜迟,陆秀夫刚做完动员,就取出一枚铜哨有节奏地吹起来,带着方阵向西边的蒙军集群移动过去。
夏草茂密,整齐的队列踏草而行,哨声与树林中传来的蝉鸣声交织在一起,令西边的蒙军一个个都看傻眼了这世上居然还有敢主动向骑兵发动进攻的步兵?
按理说骑兵根本不用怕这样的步兵方阵,上马绕开就是了,但现在他们正在收集干柴,一跑就前功尽弃了。而且他们这队人算是身处敌境,本来就没法久呆,要是东海兵稍一动他们就跑,那也干脆也不用在这伫着了,直接往回撤吧!
所以,蒙军骑兵们重新上马整队,待东海方阵离开车阵一段距离,就迎了上去。
“立定!出枪!”
见蒙军自己过来了,陆秀夫也让方阵停了下来,如林的长矛向四方伸出,把整个方阵变成了一个刺猬。
两侧的火枪手们躲在长矛之中,背后有人掩护,感到安心了不少。而掩护他们后背的“预备役士兵”也同样受到了激励,刚刚还是民夫的他们没经过多少军事训练,也就能列列队有把力气能抬动长矛,真让他们直面骑兵冲击的话,说不定一照面就得溃散了,但现在两侧有正规军顶着,他们便压住恐惧,在敌人的威胁下挺了过来。
蒙军已经知道了火枪的厉害,没像上次一样硬冲,只分出一小队对着方阵西侧没有火枪手的方向佯作冲击,见方阵巍然不动,没靠近就撤了回去。
然后他们就不知道怎么办了,只得散在百多米外,一部人继续骑马佯冲制造战机,另一部分下马试图射箭袭扰。
见状,陆秀夫挥手道:“好了,火枪手解散队列,自由射击吧。”
若是继续列阵齐射,虽然稳妥,但不利于充分发挥火力,现在有长矛阵依靠,就可以灵活些了。
火枪手们以班为单位分散到了方阵之外,对着外围的蒙骑举枪就射,尤其是对准了那些下马拉弓的。虽然距离有些远,但风暴枪装填方便,士兵们没了后顾之忧可以放心开枪,火力连绵不断,不断取得战果。相比之下,对面的弓箭手就很尴尬了,在这个距离上直射射不到抛射射不准,被打了个落花流水。
另一边,骑马佯冲的那些表现更差。离远了东海兵不理你,离近了要挨火枪打,就算冒着铅弹冲过去,对面往背后的长矛丛林里一撤,你照样拿他们没有办法,白白送了性命。
双方接战这一阵子,蒙军又折损了十几人,东海军却不过有几人中箭轻伤,交换比显然不成比例。没办法,蒙军只得再次撤远重整,败象已露。
“干得好,等回去之后肯定给你们记功,计点!”陆秀夫对此战很是满意,先是表扬了手下们,然后又吼道:“都站稳了!鞑子又来了!”
第324章 渐热
1262年,7月2日,小暑第20日,宁阳县。
蒙军结队后,再次集群动了起来。陆秀夫不敢怠慢,将火枪手收了回来,结成紧密队形以图抵抗冲击。
但蒙军却没有直朝方阵冲去,而是点燃了匆匆制成的简陋火把,向车阵掠袭过去,试图火攻,将里面的东海兵逼出来或者烧死。
但是,火把需要投掷,射程比骑弓更近,想投进车阵里的话,必须得贴到车阵边上才行。蒙军这么尝试了一轮,结果遭遇了车阵内火枪的痛击,一下子又损失了几骑。少量成功扔出去的火把也立刻被砂土扑灭,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而陆秀夫带着方阵又追了过来,蒙军见没讨到便宜,只能撤退到东边再想别的招数。可是这方阵阴魂不散,仍然缀着他们追过来,他们已经知道厉害,不敢硬撼,只得再次转移。
一时间,战场上出现了诡异的场面步兵追着骑兵跑!
不过,这场面没持续太久,就出现了转机。
“啾啾!”
天空之中,突然传来两声清脆的鹰啸声,战场上的众人不由自主地循声望去然后就发现北面一处山口出现了一群骑兵!
这群骑兵穿着东海制式衣甲,在山口处略一停留,辨认出南边的车阵后,就呼啸着向南疾驰而来。
“是勇敢营!”周安宁首先认出了他们,“我们有援军了!”
勇敢营是骑兵系统里的一个雇佣兵营,由之前的勇敢连扩充而来,成员主要由野兵构成,其中大部分是安全部从辽东招募来的女真人或契丹人,也有一些投诚的蒙古人和桀骜不驯的汉家骑兵。所谓同行相轻,以往周安宁这些正规骑兵不是很看得起他们,但现在看到这些“野蛮人”却格外亲切。
陆秀夫松了口气,但立刻又谨慎了起来:“都打起精神来!别在这时候被偷袭了!”
士兵们闻言,纷纷从北方收回视线,向周围警戒起来。
果然,蒙军不知道什么时候慢慢向方阵这边摸了过来
嗯,他们却并未做出冲击的姿态,而是分出一个小队来到方阵之前约二百米的位置停了下来。为首一个在大热天下仍然穿着黑色盔甲的军官策马走了出来,朝阵前慢慢行来。
东海士兵们没什么骑士精神,纷纷举枪朝他瞄准了起来,不过却被陆秀夫阻住:“等等,先看看他有什么说的。”
那名黑甲骑士见红衣兵们放下了手中的武器,松了口气,继续向前走了一会儿,然后抱拳说道:“在下顺天张弘范,今日一战实在畅快,贵军乃是我平生未遇之强敌,不知主将是何人,可否一见?”
原来这支骑兵是张弘范带领的!
他接受史天泽的调度,从济南取道东平与按脱的大军汇合,正巧遇到周安宁他们闯入军中,便自告奋勇带着自家骑兵前来追击,于是就到了这里。本来敌后不宜久留,但他见只是一帮辎重兵,心中轻视,就起了硬攻的念头。结果一交手,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