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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嘉茉眨了眨眼。
是啊,陶碧只是怕她冒险,想她稳妥,但如果她能拿出很好的播音成绩,证明自己适合这条路,能考得更好,陶碧又怎么会抗拒?
“我明天就要去上播音课,好像很快会有个考试,”宋嘉茉说,“如果能考前三,就证明,我和那些学了几年的人,也没有什么很大差别。”
“嗯。”
顿了顿,陈赐道:“播音班有没有男的?”
“有啊。”
“那我到时候送你。”
她偏过头,轻轻嗤了声,眼角却微微弯起。
有了解决方案,心口一下松了大半。
像是想确认什么似的,她突然道:“你会支持我的决定的,对吧。”
“当然。”
又过了那么几秒,少女忽而抬头,道:“我会好好考的,你在肃大等我。”
陈赐瞧着她,半晌笑了。“行啊,我在肃大等你。”
宋嘉茉点点头,又沉默地跟在他身后。
这晚夜色很美,他们绕过学校繁华的街道,在无人的小径里,她才敢靠得更近一些。
宋嘉茉突然在想,什么时候,他们能坦荡地走在阳光下,手牵着手走在校园里,接受所有人的祝福和赞美。
会有那么一天的吧。
陈赐偏头:“在想什么?”
她回过神来。
“在想,万一我以后流落街头……”
“不至于,”陈赐伸手,揉了揉她的耳垂,“哥哥养你。”
第四十二步(你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天幕中零星闪烁。
“你养我?”她鼓着脸偏过头去; 小声说,“我很贵的。”
胡说完之后,过了几分钟; 少女又轻声道:“其实我挺好养的。”
陈赐给她弄笑了,捏捏她手心:
“你到底贵还是好养?”
“好养的; ”她说; “给我一点点爱就可以了。”
他笑:“就要一点点?”
宋嘉茉扬起头来; 望着远处的巨幅广告牌发呆。
“喜宝里说,想要很多很多爱; 如果没有; 很多很多钱也可以。”
她说,“我不贪心; 不管是哪样; 一点点就够了。”
有就很好了。
这话说完; 小路上陷入片刻宁静,他们不约而同地想起一些东西; 陈赐收敛了笑意。
“会有很多的。”
他低声说; “我有的,都给你。”
*
周末如期而至,宋嘉茉收拾了东西; 去上播音课。
刚到教室,应该是许久没来新学生; 椅子有点不太够了。
宋嘉茉站在门口数了数,这才转身,准备去搬个椅子。
结果一转身; 看到已经有男生从旁边的教室里挪出一个,笑着站到她面前。
而陈赐; 也已经一脸不爽地,提着一只木头椅子。
宋嘉茉:“……”
男生说:“同学你想坐哪里,我帮你放一下。”
宋嘉茉愣了下:“谢谢,不过――”
她话还没说完,陈赐打断道:“她的椅子我已经拿了。”
那男生看看她,又看看陈赐,最后问宋嘉茉:“你是来我们教室上课的吧?”
“是啊。”
“那他呢?我听说今天只有一个新生啊。”
宋嘉茉轻咳两声,道:“这是我哥。”
陈赐掀了掀眸,眼底不带什么情绪。
“怎么,我现在又是你哥了?”
“……”
现在这个场合,不太适合说一些别的,于是宋嘉茉扯扯陈赐的衣摆,指了个地方。
“我坐那儿吧。”
陈赐给她把椅子放下,宋嘉茉刚坐好,那男生也坐在了她旁边。
男生说:“正好,我就坐你旁边哎。”
身后突然传来拉动椅子的响声,宋嘉茉回过头,发现陈赐就坐在他们后面。
她眨了眨眼:“你不是要去打球吗?”
“不去了,”陈赐道,“家属,旁听。”
……
好像也没什么太大的问题。
很快,老师走了进来,她收起思绪,开始认真听课。
播音比她想象中学的要多。
理论课、即兴评述、表演课、形体、气息、节奏……
甚至拼音的发声位置也有规范,良好的普通话只是成为一个主持人的基础。
六节课过去,这一天也就走到了尾声。
学了一天,她大脑有些缺氧,收拾东西时才想到回头看,陈赐还坐在后面。
他中途还回家拿了趟东西,这会儿也正写完两张卷子。
回去的路上,她好不容易能放松下来,仰着头,呼吸新鲜空气。
陈赐问她:“适应么?”
宋嘉茉如实答:“有一点点吃力,但是能跟上。”
毕竟她是第一天接触,需要适应期也很正常,不过还好,没什么不能理解的。
机构还发了个小册子,里面是口部操和绕口令。
宋嘉茉笑:“没学的时候真不知道,原来学播音也要做操。”
不止是念个稿子那么简单,不同的稿件风格,要有不同的语气,断句也很重要,哪里连气、哪里断气,都需要学习。
优秀的主持人也要有充足的知识储备,对一些事件进行评述和解说。
这才只是开始,到时候集训,应该会更累更系统化。
到家之后,宋嘉茉准备先去洗个澡,结果刚拿好衣服,手机里也收到消息。
是让她在网上填个资料。
见陈赐已经洗完出来,宋嘉茉赶紧把手机塞他手里。
“你先帮我填下啊,反正我的信息你都知道。”
他接过手机,“嗯”了声。
结果刚填完,上面的弹窗就滑下来一条消息。
【Wrrrry】请求加你为好友。
他顿了顿,点进去看。
看头像,应该是上午那个帮她搬椅子的男生,阴魂不散地,好友备注那栏写着四个字――
【你好可爱。】
某人冷笑一声。
关你屁事。
适时,浴室的门响了一下,宋嘉茉走了出来。
陈赐抬眼:“你跟那男生聊得挺好?”
“啊?谁?”宋嘉茉擦着头发,“播音班那个吗?没有啊。”
“那还给他微信号?”
“我没给呀,”她想了下,“噢,不过我跟一个女生加了微信,可能找她要到的吧。”
似是想到什么,宋嘉茉又道:“我……今天上午,跟他那样子介绍你,”她说,“因为,只能那个样子说了。”
她解释:“不然怎么讲呢?万一到时候爸爸和大伯听到风声,那不就完蛋了。”
“我知道。”
她撇嘴:“知道你还问。”
陈赐:“知道我就不能不爽?”
她觉得这话奇怪,但一时没想通,直到吹了会儿头发,某个念头突然一闪而过。
椅子上的小姑娘盘着腿,关掉吹风机,试探地转头问道:
“你……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不行?”
她听得懂,但她也大为震撼。
好牛啊,第一次见吃醋也这么理直气壮的人。
“可是,我又没跟他做什么。”
“还没做什么,你们一节课讲了几句话?每个课间都要说,还不够多?”陈赐道,“你一天跟我讲了几句话?”
“……”
她错愕地眨了眨眼,过了会儿,偏过脸去,身体小幅度地抖动。
陈赐怎么可能不知道她在干什么。
少年走过去,微微掰正她的下巴:“好笑?嗯?”
她偏挺天真无邪似的,仰头看他,憋得厉害。
“不好笑吗……”
少女抬着头,笑眼弯弯,灯光落进她眼里,细碎地闪烁。
陈赐顿了一下。
忽然,有截湿漉漉的刘海垂下来,扎到她眼睛,她眼皮微颤。
陈赐伸手,帮她把头发拨开。
这一瞬间,气氛变得不太对劲。
她看着他慢慢压下来的脸,和撑在她椅子旁边的手臂,还有空腾出点心思,胡思乱想着――
这个角度,好像很适合接吻。
鼻尖相抵,她感觉到他的呼吸。
所有感官在这一刻封闭,听觉视觉嗅觉统统失灵,唯一疯狂运转的是大脑,像个玩命输出的小弹幕,她不由得抓紧睡裙。
是要亲了吗要亲了吗需要闭眼吗要仰头吗救命啊这该怎么办――
滴答一声,门口的锁响了。
十秒后,陈昆走进家门,抬眼看着卧室里的二人:“在干什么?”
宋嘉茉已经从椅子上跳下来,背对着门口找东西,陈赐就站在她旁边。
小姑娘头也没回地说:“明天校庆,我到时候要主持,让哥哥帮我选套衣服。”
陈昆停了停,这才说:“嗯。”
没过一会儿,宋嘉茉煞有介事地抽出一条裙子,问陈赐怎么样。
大伯站在门口,见他们确实是在选裙子,结束后才道:“这阵子我住过来。”
陈赐:“好。”
宋嘉茉想问原因,但思考了会儿,还是没开口。
陈昆来得迟,去二楼收拾房间,宋嘉茉被吓得够呛,躺在床上平复呼吸。
“还是我聪明啊。”她说,“要不是我反应快,就――”
就亲上了。
她想了想,感觉这话是不是不太能说,于是收住,只是又慢吞吞地坐起来,无意识地舔了下唇角。
陈赐眉尖一挑,“怎么,你挺遗憾?”
“……”
“找个机会给你补上?”
“……”
这晚,最终以少女恼羞成怒地将他赶出房间,作为结束。
入夜,少女蒙着眼睛,做了会儿梦,又蒙住了嘴唇。
*
她并没骗陈昆,周一确实是六中的校庆。
但六中一向更看重学习,所以校庆不会特别盛大,上午照例上课,下午再办活动。
不过按照规矩,校庆之后,可以放一天假。
有现成的资源,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