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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大家喝完奶茶后,她的手指仍有些发颤,紧紧地握了下拳,指尖这才开始回温。
……竟然真的转正了。
这么快,甚至打破了温璐当时的记录。
小姑娘无措地眨了下眼睛,觉得依稀能看见前路,而肩上,又似乎落下了更重的担子。
那她得做得很好,既然有这么多期待的目光,她需要做得比所有人都更好。
*
像她这种仪式感很强的人,工作转正,自然要出去庆祝一顿。
地点定在烤肉店,等她和陈赐坐下,面前的显示屏里,正在播放某一年的晚会。
众星云集,连主持人都打扮得很漂亮,在聚光灯下发光发亮。
宋嘉茉偏头,突然说:“希望有一年跨年,你也能看到我在台上主持。”
陈赐启唇,正想说当然,缓了片刻,又警惕道:
“你是不是想去见叶凛?”
宋嘉茉:“…………”
走出餐厅的时候,陈赐又告诉她一桩好事,说是从原生家庭的户籍迁出手续,已经帮她办好了。
她单人单户,再不会和宋鹏海与洪蕊的名字绑在一起。
“说到宋鹏海,”她并不想用父亲来形容,“他们现在是什么情况?”
“陈家没再给他们打钱了,最近几个月……也没听到他们的消息。”
她怔了下,正想说些什么,被路边的水果店打断。
宋嘉茉眼睛一亮:“想吃橘子了。”
“好,我给你挑。”
陈赐在一旁选着,她感觉手机震了下,打开一看,是条短信。
【是宋嘉茉吗?】
她看号码,感觉是诈骗短信,索性删除没理,又看陈赐在选草莓,道:“你要买草莓吗?这个时候的草莓不好吃吧?”
他挑眉:“你不吃?”
“不吃不吃,你买你自己的就行。”
她的态度本来很坚决,但是回家之后,看到陈赐将草莓洗好,个个又红又漂亮,还挂着新鲜的水珠,突然就有点心动。
配着电视的背景音,他吃了一个,见她看过来,又取出一个大的,递到她嘴边。
宋嘉茉很给面子地咬了几口。
和当季的口感没差太多,也很甜。
她正想再来一个的时候,听到他说:“你吃了我一个草莓,现在怎么算?”
宋嘉茉:“草莓也要跟我分这么清楚?”
她觉得今晚的陈赐有点奇怪,但还是不服输地道:“算你借我的行吧,到时候还你。”
到时候再给他买一盒总行了吧?
“真的?”他目光忽而悠长起来,“还哪儿?”
宋嘉茉:“……”
他伸出修长指尖,点了下侧颈,“还这儿就行。”
“…………”
见她半天没动作,他很“好心”地凑近了些,将她半按在沙发软垫上。
她身后没有退路,身前是他逐渐逼近的呼吸。
他的吐息就抵在她脖颈的软肉处,一呼一吸间,声音沙哑。
“会不会?”
“不会的话,我给你做个示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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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步(回去帮你。。。)
她的双手被他压在身后; 颈间就是他灼热的呼吸。
没等她回答,他的舌尖就已经勾勒了下来。
他舔吮时有轻微的音量,她能感觉到自己的皮肤被他轻柔地咬在齿间。
唇舌撤开,皮肤微微发痒。
陈赐低声; 似是在想:“喜欢什么数字?”
宋嘉茉:“九十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
他像是笑了下; “那有点难。”
顿了顿又道,“那就都来点儿?”
“……”
次日一早; 看着自己脖子上的“示范成果”; 宋嘉茉陷入了沉默。
侧颈处; 草莓若干; 有深有浅;锁骨旁三个; 胸口两个,再往下拉……
她惨不忍睹地闭上眼睛。
幸好这会儿是冬天,她翻出一件带高领的外套; 在脖子处整整齐齐地扣好。
中午; 小宣又拉她去了那家泰国餐厅。
“这次我提前排位置了; ”小宣说; “肯定没问题。”
这次的确没问题,只是她们刚坐下; 小宣又抬起了头。
“不是吧,这么巧; 又碰到他们了?”
宋嘉茉眼皮一跳; 随着小宣的目光看过去,果不其然,又是那天的几个医生; 陈赐也在列。
他今天穿的是一件黑色的呢子大衣,她选的; 里面的衬衫和她是情侣款。
“他们今天可能下班晚,没排到位置,要不要叫他们一起?”小宣问她,“你介意吗?”
“没事,”宋嘉茉说,“毕竟上次人家也收留我们了。”
有来有往,很快,几个医生也坐到她们这桌来。
宋嘉茉垂着头拉外套,小宣看过来一眼:“你不热吗?”
“有点。”
小宣:“那你把领子放下来呗。”
“……”
“怎么了,是不好解吗,要不要我帮你?”
说完,小宣伸手过来,作势就要拉开她脖颈处的排扣。
宋嘉茉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的手。
小宣:“哎?”
宋嘉茉憋了半晌,感觉脖颈处的草莓直发烫:“……没事,我突然又不是很热了。”
……
…………
某处传来声笑,很沉,很低,那人靠在座位里,胸腔轻轻震动,下颌线清晰又漂亮。
江峰诧异地回头看陈赐:“笑什么呢?”
陈赐:“看了个笑话,觉得很好笑。”
一分钟后,大家点菜时,宋嘉茉摸出手机,咬牙切齿地给某人发消息。
不加冰:【嗯嗯嗯,你看的这个笑话不会就是我吧:)】
顶灯的光线里,她又看他翘起唇角,手指微动,回复她道:【回去帮你。】
……帮?是正经的帮吗?
宋嘉茉看这几个字就觉得不对劲,等到晚上回去,见陈赐拿着什么东西靠近她,不迭后退道:“你又要干嘛……”
陈赐拉开她的手,低声:“帮你弄一下。”
她心道,该不会是用新草莓盖旧草莓的骚操作吧——
下一秒,一个冰凉的东西戳了上来,在她脖颈处反复揉搓。
宋嘉茉仰着头:“这什么?”
“草莓印是因为淤血,”他动作没停,“把淤积的血块揉开就行了。”
十来分钟后,陈赐动作停下。
她对着镜子一照,果不其然,已经看不到什么痕迹,只剩下一点点泛红了。
陈赐手上是支黑笔,宋嘉茉伸手:“那要不要……我把你喉结上这个也弄掉?”
“不用。”他将笔收起,“我喜欢留着。”
宋嘉茉:“……”
她正想吐槽,桌上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是通电话,仍然是陌生号码。
她觉得有些眼熟,便接了起来。
对面问:“你好,请问是宋嘉茉吗?”
她顿了下:“您是?”
“我是清鱼镇的民镇部门的工作人员,你看你什么时候有空,过来一趟?”
*
周六傍晚,漫长的车程后,她又回到了这里。
十几年过去,清鱼镇已经变了样,繁荣了不少,但沿着旧路拐过去,仍能看见破败的痕迹。
她没想到自己还会回来。
但和多年前不同的是,这一次,她的身边站着陈赐。
陈赐牵着她的手,无声地握紧了些。
很快,镇里走出接待她的工作人员:“你好,我是陶光。”
简单地聊了两句后,陶光说道:“情况是这样子的,我们还是觉得有义务和你交代一下。”
“有关你父母的事情。”
……
整个故事说短不短,说长,好像也不算太长。
宋鹏海和洪蕊,这一生都押注在宋奇志身上。
为此,甚至不惜把宋嘉茉寄养在陈家吸血,只求自己的儿子能够扬名立万。
宋奇志回国后,他们为他购置了一处房产,然而天有不测,宋奇志碰上一起交通事故,性命垂危,心脏衰竭。
手术连着做了三天,宋奇志却仍然没醒,可ICU的价格却日复一日地高昂,他们将所有的积蓄都押在他身上治疗,甚至还在所谓“朋友”的忽悠之下,低价卖掉了两处的房产——清鱼镇的和新买的。
但这些钱对于宋奇志来说,还远远不够。
二人的状态越来越差,直到宋奇志被移出ICU,他们跪在地上恳求医生,不要放弃自己的儿子。
他们说自己还有女儿,可以去找女儿家要钱。
——但已经来不及了。
医生说不是钱的问题,宋奇志已然步入生命的最后关头,不如就带他回到家,体面地结束生命吧。
或许是回光返照,昏迷了许久的宋奇志,在那天中午醒来。
他说想去清鱼镇看一眼,吃一口妈妈烧的菜。
二人怀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连夜赶回镇上,可即将抵达的前一分钟,宋奇志就这么咽了气。
没有看到最想要看的,也什么都没有吃上。
他们好像就是在那个晚上疯的。
男人变得神经兮兮,开始胡言乱语,女人变得沉默寡言,控制不住地大哭或大笑。
他们这一生歇斯底里,所望所求不过是一个儿子,将全部都寄托在他身上,可眨眼之间,竟是什么都不剩下。
就连儿子生前最想要的,最简单的愿望,他们也没能完成。
时日推迁,二人越疯越狠,甚至到了影响旁人生活的地步。
有人嫌他们吵,将他们关在一所小屋子里,偶尔想起,会去给点饭吃,想不起来,便就让他们饿着。
后来,清鱼镇突降暴雨,下了几天几夜,大家都躲在家中,等到再想起时,才发现二人不见了。
那间小屋子的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