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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一个人高马大的客人一把摁到地上,才十几岁的他被压得死死的。
颜妈妈见状又扑到这边哭喊厮打壮汉:“你快放开他呀!”
餐厅闹这么大动静已经没人在吃饭了,都站在不远不近的地方围观。
经理向客人告罪解释了下,表示今天的费用全免,如果不吃了可以随意离开。
又吩咐店员赶紧带颜婳去医院。
颜婳继父还在怒叫:“不准走,我要打死她!……你们放开我,这个小杂种偷了家里的钱跑了这么久,还敢反抗,老子今天一定要好好教训她!”
被壮汉压着的少年也在挣扎:“她不是我姐!我没有这样的姐,她就是个杂种!”
颜妈妈在哭,左右为难:“小婳,你为什么要摔瓶子,他可是你爸啊,这多危险啊,呜呜……”
不远处围观的人都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喊道:“这都什么人啊,那女孩明明是将玻璃碎片对准自己脖子的……”
“真是的,这一家人也太恶心了吧!”
……
这一场闹哄哄的事故一直到警察的到来才结束。
颜婳继父一家被带走。
颜婳也去了医院,被诊断为脑外伤综合症。
在医院录好了口供,证据确凿,警察告知她的继父将会被拘留,她的医药费也会赔偿,让她安心治疗。
晚上九点多颜婳离开了医院,那时候雪还没停,她就这样冒着大雪回了餐厅。
她是来辞职的。
继父一家已经知道了她的工作地点,肯定不会就此罢休,她不想连累他人。
经理一番挽留,但颜婳执意要走。
看着她脸上没有消退的红肿,还有嘴角贴着棉纱的伤口,经理可怜她,便多给了一个月的工资。
也没有提今天的损失什么的,只让她想开点,若是想回来随时都可以回来。
离开了餐馆,颜婳漫无目的的走着,最后上了附近一栋写字楼的楼顶。
她在这个世上最后的一丝留恋,在今天她妈妈抓住她的手眼中露出恳求之色那一刻,便再也没有了。
“爸,我好想你……”
颜婳踩上了楼顶的边缘,眼泪已经让她的视线模糊,干脆闭上了双眼,身子向下一栽,任由飓风冽冽如刀一样刮着面庞……
当颜婳意识再次清醒的时候,脑子还来不及想什么,就看到一群人在打她。
而她正被一个透明蛋壳包裹住,那些使用各种武器和各种光打她的人,无一例外被蛋壳挡在了外面。
颜婳注意到自己还是在楼顶,她怎么记得昨晚自己好像跳下去了啊。
这是怎么回事?
面前手里能发光,武器也可以发光的人又是什么人?
难道他们是异能者?
可是他们又为什么要打她呢?
颜婳感觉自己的脑子乱糟糟的,不知道要想什么,也不知道该想什么。
蛋壳外面的人发现她醒了过来,纷纷叫嚷起来。
有的让她撤掉护盾,有的让她别怕,还有的让她交出宝物。
然而,她什么都不知道。
就在她不知所措的时候,身前一道光影落下,现出一个一身白衣的身影。
砰!
气浪翻卷。
那些围着打她的人,忽然就被全部掀飞了。
颜婳呆呆的看着眼前出现的人。
白色的衣裙上金丝浅绣,宽大的袖口如水下垂,光彩流动。
齐腰的白发随意扎着,一条微微粉红的丝巾蒙着眼睛。
全身都散发着丝丝的冷气。
“桃华姐姐……”颜婳喃喃道。
“令狐夭夭!你想干什么!”被掀飞的那些人又飞了回来,怒视着她叫道。
令狐夭夭“看了看”他胸前的徽章。
是西部区的护灵人。
“她,是我的人。”
“屁!这可是在我们西部区的地方,你们白泽区想抢人也不能太过分了!”
“不是白泽区,是我。”
“我管你是谁!总之她出现在我们西部区,就是我们西部区的人,谁也不能把她抢走。”
令狐夭夭:……西部区的人这么冲的吗?
这个人看来在西部区的任职不低,说完他身后的人纷纷祭出法器。
这时在另一边的几人却是说道:“口舌之争没有任何意义,谁抢到了就是谁的,我们圣元教……”
“圣元教,那就死!”令狐夭夭抬起手向前一拍——
衣袖震荡,风起雪飘。
向着圣元教几人席卷而去,几人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风雪过后,只剩下几座白色的雕像。
现场寂静了下来。
距离圣元教几人比较近的几个人,腿一软跌坐倒地,脸色煞白。
令狐夭夭挥了挥衣袖,转向西部区的几人。
咔,咔咔……
几声响,那雕像忽然一块块碎裂成了一堆碎冰。
西部区几人抖了抖,见令狐夭夭面向了他们,几人吸一口冷气脸都差点憋紫了。
即使怕成这样,也没有收回法器,更没有后退半分。
“把法器收了吧。”站在最前面的那人说话,后面的人才轻手轻脚的将自己的法器收了回来。
那人向令狐夭夭拱了拱手,“今日我们惹不起,但这件事我们会如实上报。”
说完也不等令狐夭夭回应,转身一挥手带着人飞快地离开了。
第110章 梨花观大弟子
西部区的人走后,现场只有那几个瘫坐在地上假装自己不在的人了。
令狐夭夭转向他们。
这几个人立即像是充满了电,跳了起来,努力的扯出笑脸:“别误会,别误会,我们这就走!”
说完撒丫子就跑了,连自己掉在地上的法器都忘了捡。
楼顶只剩下令狐夭夭和颜婳两个人。
令狐夭夭转过身。
头顶的炎炎烈日照射下,背光的她面容竟是有些不清。
颜婳抬头努力的想要睁大眼睛看清站在身前的令狐夭夭,那抹阳光却像是一层神光将她笼罩。
颜婳便如那神话世界中企图窥探仙神的凡人一样,费心而徒劳。
被眼泪模糊的视线中,那踩着光的仙女挥了下衣袖,她与她之间的隔膜似乎消失了。
“知道我是谁吗?”令狐夭夭的声音如一汪清泉流过,清爽之意流淌全身,使人瞬间清醒。
刺眼的阳光仿佛也就此消退,清晰了面容。
颜婳仰望:“你是桃华姐姐。”
俯视的令狐夭夭轻轻摇头:“不对,你要叫我师父。”
颜婳:“师父。”
令狐夭夭弯腰将她扶起:“嗯,从今天起你就是我梨花观大弟子。”
“是,师父。”
颜婳有些懵懂,但她的心在这一刻忽然没有了不安,只剩下安逸。
她抬头朝令狐夭夭展颜一笑,笑容中是许久没出现过的放松。
……
“颜婳,在跟我去观里之前,可还有什么事情需要去处理?”
“……师父,我想去见一次我妈妈。”
“好。”令狐夭夭手向前一摆,一柄飞剑凝结而成,抓起颜婳的肩头跃上飞剑。
两秒钟,将颜婳送到了目的地。
她妈妈跟弟弟暂住的旅馆就在隔壁街。
令狐夭夭没有现身,颜婳自己一个人走进了旅馆。
五分钟后她走了出来,身后跟着她妈妈和弟弟。
颜婳站在旅馆门口四下张望,没有见到令狐夭夭的身影,心里升起一丝失落和不安。
后面她弟弟不耐烦地推了她一把,让她快点。
颜婳趔趄了一下,站定。
“师父~”
“我在,你去吧。”
令狐夭夭的声音传进颜婳的耳朵,让她心里的瞬间安了下来。
“叫什么叫!快点走啊!”她弟弟再次推了她一下,语气很不满的叫嚷着:“还师父……你以为你是孙悟空啊?我告诉你,这次回去最好老实点,别让爸生气,否则我打你!”
颜婳回头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迈步向前走了。
她弟弟在后面跟颜妈妈告状:“妈,你看她什么态度啊!”
颜妈妈连忙安抚他:“儿啊,去接你爸爸要紧啊,你姐她好不容易答应签谅解书,别惹她生气啊。”
三人走后,令狐夭夭出现在街上。
“望”着离去的几人,令狐夭夭摇头叹息:“这性格真是……一点也不像我。”
看看她把令狐之羽调教的多有成果。
要不是宋小曼觉着某个大号废了,对令狐之翼这个小号严防死守,再加上令狐夭夭懒癌发作,不想再做重复工作,令狐之翼也逃不掉。
再次摇摇头,化作遁光离开。
……
对颜婳继父的判决还没有下,所以在她出具了谅解书后,她的继父便被放了出来。
从拘留所出来似乎还有些趾高气昂。
颜妈妈和她弟弟一脸喜色的迎了上去,簇拥着他过来。
颜婳站在原地没有动,非常平静地望着继父走近。
正与她弟弟说笑的继父在靠近之后,脸色猛地阴了下来,抬脚就踹了过来。
“小杂种,我让你反了天了,居然敢告老子,我今天就弄死你!”
“他爸,不要啊。”颜妈妈想要阻拦却被他一把推到一旁去。
颜婳弟弟将颜妈妈拉走。
“妈,就让爸爸教训她一顿,省得她不知好歹!”
“不能啊,儿啊,她是你姐姐啊!”
“什么我姐,呸!”
颜婳没有躲,就像是没有看到继父踹来的大脚,看着口口声声说着不要,却扶着她弟弟站得远远的颜妈妈,眼神哀伤。
就在继父痛快残暴的神情中,弟弟幸灾乐祸的表情中,颜妈妈自责为难的犹豫中,继父踢中了颜婳。
然而,颜婳丝毫未动,依旧站在原地。
她的继父却跌坐在地上抱着脚痛苦的哀嚎。
看脚的不正常角度,应该是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