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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头老长，血红的眼珠子都快鼓出来吊死鬼和他躺在一个枕头上。对方一只手把眼珠子抠出来，放嘴里舔了舔，把眼珠子上的血舔干净，然后自己塞回眼眶里，另一只手又拽了拽他的头发，把他拽醒的，就是这个鬼。
骆文楠被吓得想逃，可他现在根本动不了，他想叫，沾着脑浆的鬼手把他的嘴给捂住，让他根本叫不出声。他看到在一旁陪床的护工在玩游戏，一点都没察觉，他想闹出动静引起对方的注意，却发现，手脚被另外四个鬼摁住。骆文楠惊恐的挣扎，不管怎么挣扎，都丝毫动不了。想要逃却逃不掉的绝望，让他肝胆俱裂，心脏都快要炸掉。
这时候一个粗犷的声音吼道：“抢什么抢！我是老大，我先上，剩下你们自己排号，把他衣服给老子脱了！”
一群鬼兴奋的开始扯骆文楠的衣服，骆文楠感觉不断有恶心的手在自己身上滑过去，恶心的想要吐，拼命挣扎，想死的心都有。然而，他拒绝不了。
吊死鬼拿出手机，贱兮兮的说：“我录个像，他敢说出去，咱们就发给所有的鬼看，让他死了之后，直接成为鬼界三级片大明星。”
还有鬼加油打气，“老大加油！反正秦老板说了，只要他不自首，玩死了也不怪我们。”
骆文楠最终被吓得晕了过去。
几个鬼这才放开他，有的擦手，有的蹭脸，“恶心死了，我快演不下去了。”
“这么快就晕了，这么不经吓呢？”
“我也演不下去了，我在鬼里面，也就是个十八线，演成这样已经不错了。”
“别废话，拿了秦老板香火钱了，就得好好办事，赶紧，把他弄醒，接着演！”
……
骆文楠被这些鬼接连抽耳光，被抽醒后，彻底崩溃了，“我自首！你们放过我！我自首！！”
连犹豫都没有，骆文楠自己报警了，与其被侮辱折磨，到死后还不能解脱，他宁愿去坐牢！
警察一来，骆文楠把十多年前发生的那件案子全盘托出，眼睛通红，甚至忘记了肚子上的疼痛，他跟疯了一样，“我就是自私，就是害怕，就是为了自己利用了喜欢我的女孩，我让17岁的无知少女被一群酒鬼混混轮、奸了！我看到了，可是我没有回去救她，更没有报警，因为我当时就在想，如果我把她救出来，她把这件事说出去怎么办？别人会怎么看我？如果她被轮、奸，她肯定就不敢说出去，她不要脸吗？她那个人，我早就看明白了，她是单亲家庭，胆小、自卑，她能告诉谁？她敢告诉谁？”
看着他这副嘴脸，刚来实习的小警察都想扒了警服抽他一顿，“十七岁，她才十七！”
“那又怎样？”骆文楠笑的疯疯癫癫的，“你不知道她有多烦，她总是在偷偷的看我，明明那么穷酸，她还敢喜欢我？她就像一只藏在地下的老鼠！你们不觉得被一只老鼠爱慕，很恶心吗？”
两个做笔录的警察脸色铁青，这他妈说的是人话？
骆文楠的父母已经傻了，他们的儿子，自小学习就好，温文尔雅，说话有礼貌，亲戚朋友都会夸，邻居都会用他给自家孩子当榜样，他怎么能，他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骆文楠的母亲泪眼模糊的走过去，“儿啊，你在说什么？你发烧了？烧糊涂了？你别说这些，妈害怕。”
骆文楠尖叫着喊道：“你别过来！我看见你就觉得恶心！你们只不过是在培养一个你们喜欢的儿子，根本不管我要的是什么！你们现在是不是很伤心，你们引以为傲的好儿子为什么变成了这个样子，哈哈哈……”
骆文楠高兴的大笑了几声，“你们的儿子还做了很多事，每一件都能让你们骄傲！在知道她死之后我庆幸了很久，因为她死了，就不能站出来说出真相了！我就安全了！”
骆文楠的母亲听完身体晃了晃，被他脸色煞白的父亲扶住，老两口受到的打击太重，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骆文楠继续癫狂的道：“就在我毕业之后，我又想办法找到了那群混混，因为相比较骗人的罪，他们轮、奸的罪更严重，所以我利用那群混混帮我做事，知道你们儿子为什么这么年轻就能开这么大的律师事务所吗？就是因为我逼着那群混混把周围的律师都吓跑了！他们有的已经成家了，有的已经有孩子了，还有正经工作，可那又怎样？我是律师，他们犯了罪，就得听我的！”
骆文楠的母亲再也扛不住，心脏病犯了，医护人员赶紧抢救。他父亲颤着手指着他，浑身哆哆嗦嗦的，嘴唇都发了白，“你……畜生！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畜生！警察！把他抓走！抓走！”
警察一看，这老爷子也要被气得不行，赶紧叫大夫给扶走，如果骆文楠再说点什么，今晚就能给他爸妈气的直接出殡。
当年的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档案都封了，想要再查也不容易。案件记录已经不多，只知道尸检报告确实证明彭雯雯已经怀孕，调查得知彭雯雯喜欢骆文楠，警方也曾提取骆文楠的DNA验过，证明骆文楠跟那个孩子没关系。后来彭雯雯的母亲碍于压力，怕女儿死后也被骂不检点，不想让别人知道女儿怀孕的事情，早早就把彭雯雯火化了，没让警方追查。
没想到，十多年后，和那个案子相关的人自己出来自首了。
从骆文楠口中，警方拿到当年那件事的部分名单，发现这几个人有的已经结婚生子，有的在搬砖，有的在当保安，有的去了别的地方当流氓，有的已经被抓进去了，不过不管在哪里，犯过罪的，都要承担法律责任。
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证据都没了，想让他们认罪，有点困难。
鬼婴也回到了秦灵那里，跟他妈一起，都蹲在墙角，特别郁闷。
骆文楠自首了，总有警察去问他事情，鬼婴不敢再待在那里。郁闷，生气，特别不爽。
秦灵看着彭雯雯身上还有几根因果线没断，把小鬼拎起来，“你闲着也是闲着，要不挨个去问候一下？”
穆玄景这时候突然说了一句，“要不你挨个试试，看谁能把你生出来？怨气不够我给你。”
秦灵回头，佩服的看着穆玄景，默默伸出大拇指，“穆玄景，以后你就是我大哥了，你做饭这么好吃，关键是你还这么损，我崇拜你。”
穆玄景：“……”
没一句好词儿。
第20章 爷带你回家吃软饭
秦灵觉得穆玄景的意见太好了； 决定用这个提议，坐在鬼婴面前，像某商场金牌销售员：“我送你过去； 保证精准投递，中途增强怨气，保护神智； 落地安全； 还不要钱。”
鬼婴那个表情，总之看起来很迷茫，他听不太懂； 因为做事全凭本能。
就在秦灵逗鬼婴的时候； 穆玄景给颜康发了条信息：派人去查最近送进医院的，疑似怀孕的中年男人； 让他们赶紧认罪。
颜康忙的饭都没吃呢； 做完任务回来只找到一杯凉茶，一口刚喝进嘴里； 看到这句话直接喷出来：“怀孕的中年男人？穆煞星你是认真的吗？”
穆玄景没搭理他； 他没跟对方开玩笑的兴致。
然后穆玄景安慰秦灵：“这件事明天就能解决； 完事咱们回去好好休息，你这两天好像瘦了。”
秦灵摸了摸脸； 深信不疑，“真的吗？我就说不能总出来跑，风餐露宿容易又瘦又黑； 一点都不美感。”
“现在还是好看的； ”穆玄景一本正经，“回去多吃点，两天就补回来了。”
王子桓疑惑的看他俩； 穆哥眼神有问题？老板哪里瘦了？他不知道有多能吃！
负责审理彭雯雯这个案子的警察拿到一份名单，还有一个录像，“上面给送来的一份名单，彭雯雯那个案子的涉案人员都招了，这是录像，准备抓人吧。”
出任务的人走了之后，几个文职凑在一起，有人不解，“哪个上面？”
“局长给的，我听说是特殊案件调查部门给的。”
“专门破悬案、要案那个？怎么关注我们？不挨着啊。”
“能帮就不错了，咱们正好空出人手，审别的案子。”
“听说那个部门能力特别强，还特别缺人，就是每年都招不了几个，待遇特别好。”
“待遇和危险性是一样的，没那能力就先把手里的工作做好，”回来拿东西的队长一拍桌子，“都回去干活！”
根据名单和地址，警方很快抓到当年的涉案人员，骆文楠是彻底完了，首先是身体被鬼婴折腾的快不行了，被鬼婴附身这么久，衰运会跟他一辈子。然后事业也毁了，前程没了，家庭也被自己折腾散了。以后不管判多久，都会记录在册，案底跟着他一辈子。
那些涉案人员，即便已经过去了十几年，他们也要为自己当初犯下的罪付出代价，全都被送上法庭。
秦灵看到彭雯雯身上的因果线终于都了断了，跟她商量，“丫头，因果结了，我送你走吧。”
彭雯雯小声的问：“我能去看看我妈吗？我是单亲家庭，我走了之后，不知道我妈怎么样了。”
“行啊，”秦灵笑了，“儿女挂念父母，人之常情，一般人在走之前，都有想见一面的人。我给你托梦，还是怎么样？”
彭雯雯低着头，声音越来越小，“我去看她一眼就行，我不想跟她说话，万一她已经不伤心了，我一说话，她再难受怎么办？”
秦灵都答应，根据彭雯雯给的地址，来到一个破旧的小区，远远的，就看到小区的外墙上，写着大大的“拆”字。
王子桓笑道：“这里要拆迁了，你妈妈会得一大笔拆迁费，以后不用担心了。”
彭雯雯望着窗外，看着陌生又有些熟悉的街道，摇了摇头，“不是，我们是在这里租的房。我妈和我爸离婚的时候，是净身出户，只带着我走的，因为这里房租便宜，我们一直在这里住，也不知道她搬走没有。”
王子桓不说话了，这丫头的命，太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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