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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澜哦了声,“确实很多人都是这样开始做视频的。”
他只是随口一提,不料窦晟闻言眉心蹙了起来。
“什么很多人?”窦晟不满嘟囔道:“我的初心是很独一无二的好吧,算了,跟你说不明白,走了学了。”
谢澜一愣,“哪句话没明白?不是传播快乐么?”
“你不懂!”窦晟板着脸说。
数竞培训和语文基础的教室挨着,窦晟一路都忙于在所有粉丝群里喊人起床看视频,路过谢澜教室门口,头也不抬地说了句拜拜。
谢澜无语,也敷衍着拜拜了一声,转身迈入教室。
老马坐在讲台桌旁,见他进来眼睛一亮,“早上好啊。”
“早,老师。”谢澜飞快地说道,往自己常坐的位子走去。
好困,昨晚没睡踏实,今天眼皮有点打架。
他低头打了个哈欠,放下包正要坐下,脚步突然一僵。
谢澜猛地回头瞪着讲台前的老马,又有些茫然地扫了眼周围同学。
——没错啊,都是些见过但不认识的人,没有四班的猫头鹰们,这明明是语文基础教室。
老马坐在讲台桌前笑眯眯地看着谢澜,眼里发光。
谢澜怀疑在他眼中看到了一种叫“父爱”的东西。
“老师……?”
老马捧起保温杯嘬了一口水,“没事,我就来看看你。”
谢澜:“?”
语文老师的高跟鞋声在外头响起,老马站起来笑道:“市里那个分级考,成绩还在汇总,要礼拜一才能下发。但我听说出了匹大黑马,英中的。”
谢澜皱眉『迷』『惑』,“大黑马?什么意思,闯进批卷组把卷子啃了?成绩没办法正常下发了?”
英中的食堂养马吗??
老马笑容一僵。
“不是。”老马的脸上写满了震撼,“黑马的意思是突然冲出来的表现优秀的选手,让大家都没想到,或者大家从前不认识。这是个比喻。”
谢澜恍然大悟,“哦,我不太懂这些比喻,下次可以直白点吗?”
“好的……我就是有预感黑马可能是你,又听说分数震惊批卷组,所以过来瞅你一眼。”老马深深地叹了口气。他抬手在谢澜肩膀拍了又拍,语重心长道:“好好搞语文,好好搞,数学的事情不用着急,你没问题的。啊,我本来想说我在隔壁等你,算了算了,你就好好搞语文,争取把分数尽快提上来,别被拖后腿。”
谢澜:“好的老师。”
老马捧着保温杯目光涣散地走到门口,语文老师刚好进来,稀奇道:“诶,马老师?是不是走错教室啦?”
老马轻轻叹气,拉过她低声说了几句话。语文老师有些惊讶地瞟了谢澜一眼,“哦好,放心哈,我都当成自己班孩子在带的。”
老马沉点头。
谢澜有点莫其妙,走回座位坐下。
语文课上到一半,谢澜收了条短信。
【亲爱的谢澜 同学:欢迎你加入英中辩论社!辩论社第一次培训活动将于周三晚5点…晚6点开展,活动地点为实验楼303,本次活动内容为新成员破冰分组和辩题讨论,可先行了解辩题——『性』别符号该存在吗?收到确认参加请回1】
谢澜看懂后迅速回了个1
这应该算是他在国内学校参加的第一个学生社团活动,他很珍惜,在本子把议题抄了下来,打算明天抽时间提前准备一下。
午饭时小分队都在讨论今早的视频。
“您这个涨粉速度可太吓人了吧!”
车子明一边嗦粉一边扒着手机,含糊不清地说,“这才几个小时?七万八了!”
戴佑点头,“这就是有实力又有人带,诶,我们找时间庆祝下吧?”
车子明紧接着说,“回头数学分级测试结果出了,肯定有人要请客高烤状元,到时候就一起!”
闷头吃饭的谢澜闻言筷子一顿。
他看着一脸天真无邪的车子明,似是随口问道:“次你押谁第一来着?”
“豆子!”车子明说,“不过后来我有点后悔,澜啊,你考得怎么样?”
“没什么感觉。”
“哦豁玩蛋。”王苟幽幽一叹,“没什么感觉的意思就是没感觉到难度,我觉得我被骂了。”
车子明立刻变身复读机,“我觉得我被骂了。”
戴佑笑着跟:“我被骂了。”
一桌人看着于扉,于扉不耐烦地张张嘴,“我……我无语好吧,幼稚死了。”
“鲱鱼近暴躁加倍。”车子明小声说,“我严重怀疑他有情况。”
窦晟放下筷子,“何解?”
“以前他放学两小时内必失联,睡觉啦。但近我常常半夜起夜还看他亮着,一戳还在线。”
王苟闻言小声问,“你半夜总起夜吗?”
车子明:“……?”
“可能得去看看。”王苟一脸忧心,“反正我们村里人是这样的,谁家男娃半夜总起夜,村里人会传,说他——啊啊啊你踩我脚了!”
于扉沉叹一口气,“近是有点心烦,要不下午打场球吧,2v2。”
“行。”车子明一口答应,“陪你打球行,但提前说好,让着我。”
于扉皱眉,“你还要不要脸了?”
车子明理直气壮:“不要啊。”
一桌子人都笑倒了,谢澜也没忍住。
下午的生物课『性』价比很高,老师是从生物必修一开始讲,而且谢澜发现生物比他想象中简单,只要记住那些词,剩下的东西都非常好理解。
快下课时,小群里突然震了起来。
… rjjsd:我买到『药』了,正往回走,十分钟。
… 戴佑:好的,我们还在原地。
… rjjsd:你们打电话了吗?
… 车子明:打了,他妈在路。
… rjjsd:/ok
谢澜有点懵,问道:怎么了?
很快车子明就回复:可怜的鲱鱼同学把脚崴了,崴得还不轻,人基本不能要了。
谢澜正懵着,窦晟就在群里发了一句:ast(脚腕扭伤)
谢澜这才懂了:伤成什么样?
车子明发了张照片。
才崴没一,脚腕已经通红一片,肿得离谱。
谢澜问:小『操』场么?我下课马过去。
窦晟回道:没那么急,等他妈来接他回去就行了,我先买『药』给他喷一喷止个疼,你你的课。
于扉自己也在群里发了个嗯。
谢澜赶到小『操』场时,窦晟他们还在,于扉妈妈刚刚到了,学校保安也在旁边。
于扉坐在地上有些有气无力,“唉,搞那么大阵仗干嘛啊,我让车子明他们搀我到校门口就好了。”
于扉妈妈手搭在他头上,蹲下轻轻碰了碰他脚腕肿起的地方,“妈妈不放心,扭伤不能『乱』动,你先喷上『药』缓一缓,然后我们慢慢挪出去。”
于扉和他妈妈长得非常像,但气质完全是两个极端。妈妈表娇小柔弱,说话慢声细语,语气也很温柔。
“阿姨,他应该没大事。”车子明在一旁说,“我们刚才帮他试了试,应该就是扭伤,骨头好好的,你不放心就领他去拍个片子,白『药』已经给他喷了。”
于扉妈妈笑起来,“谢谢你,你们几个都在啊?”
“嗯,一起打球来着。”
窦晟发现了谢澜,过来低声道:“没事了。”
谢澜瞟着于扉的脚腕,“好像比刚才照片里更肿了。”
窦晟嗯一声,“肯定要继续发一的,等他妈就带他去医院了。”
于扉的妈妈应该是从家里赶过来,套没顾穿,只批了一条羊绒披肩。驼『色』的披肩包裹住娇小的身材,长发披散在后背,她蹲着仔细检查于扉的脚腕。
谢澜看着她,心里很突兀地沉了一下——
她和肖浪静的气质非常像,温柔内敛,说话声很柔又很稳重,让人不自觉地想要依赖。穿衣风格也很相似,肖浪静后那段时间就不穿病号服了,她让谢澜从家里拿了自己的衣服来,每天就是这样一件薄绒衫加条披肩,坐在床看书看电影。
于扉坐着等『药』效缓释,他妈妈还在一下一下地『摸』着他的头。
“别『摸』了,妈,『摸』秃了。”于扉有点抹不开面地说,“我都快高三了,这么多同学在这呢。”
于扉妈妈笑道:“我想『摸』就『摸』,你管我呢。”
她话是这样说,还是收手,拿起旁边的『药』仔细读说明书。
许久,她叹声气:“儿子,打个球也能崴到脚,近怎么回事啊,妈妈怎么觉得你心不宁的。”
于扉臊眉耷眼地瞅着自己脚腕的大鼓包,“心烦。”
“你天天心烦。”于扉妈妈无奈道:“从生下你你就心烦,就没见你乐呵过。”
旁边车子明和王苟用疯狂打对方来憋笑,戴佑也一直勾着唇角,弯腰收拾着地上散『乱』的那些『药』盒说明书什么的。
许久,于扉说,“好像没那么疼了,现在走吧?车开在哪了?”
“就在外头,保安小哥尽量让我往里开了,谢谢啊。”于扉妈妈感激地冲保安笑了笑,在车子明架着于扉起身的时候,立刻托住了于扉另一侧身体。
女人看起来瘦瘦小小,但扶着儿子时却很稳。
“去离家近那家医院吧,你们学校附近这个骨科不太行。”她细声询问于扉的意见。
于扉在妈妈面前挺乖,“都行,喷了『药』暂时没那么疼了。”
车子明回头道:“你们别跟着了,我跟阿姨把他弄出去。”
窦晟点头叮嘱:“小心点,看脚下。”
“知道了。”
三人慢慢吞吞地往挪,戴佑叹口气,“鲱鱼近是有点暴躁啊,刚才打球也带着火,咱们四个打球,他冲那么猛干什么。”
王苟摇摇头,“不懂。咱把这个杆子给食堂送回去吧?”
“哦对,忘了。”戴佑说着随手抄起旁边的不锈钢管往食堂走去,王苟在后头跟。
等人走了,谢澜才闷声问道:“拿那根杆子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