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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
出乎意料,渊倒是没有多坚持,轻笑着点了点头,“你想要的话,那就让它先留在身边吧。”很快便转移了下一个话题。
毕竟这些蛇崽的年龄还小,对他暂时够不成太大实质性的威胁,更何况眼前之急是夭夭的伤势,如果这些蛇崽真的有用的话,让它再在夭夭面前多留几日,反倒是一件好事。
在渊的悉心照料以及小蛇崽的治愈能力帮助下下,差不多半个月过后,叶夭夭小腿处的骨骼已经基本长好,虽然长跑大跳还有些困难,在基本的漫步走路已经没什么大问题了。
大雨季的空气湿润而潮湿,外面阴雨绵绵,黑云滚滚,闷雷不断,横扫山林的狂风呼啦啦的响,以催枯拉朽之势肆意破坏。
低压压的云层压抑的可怕。
早上醒来之后,叶夭夭揉了揉眼睛,神情蔫蔫地伏在窗沿边,抬眸看去,被雨水浇灌出无数道泪痕的窗外面也是一片朦朦雨雾,景象看不真切。
什么时候雨才会停?
一声叹息轻轻送出,她收回视线,回到床上凑到渊的身边,自然的搂住他的腰,“我有些担心……”
这下了半个多月的暴雨狂风一直都没有停下来的痕迹,相反愈演愈烈,仿佛有什么东西要从黑压压的云层中破咆哮而出一般恐怖渗人,令人心底发毛。
然而最最最令人奇怪的是——
这一次大雨季存在着异常?!按理来说,向来阴寒潮湿的大雨季的温度本该是十分低寒的,然而这一次大雨季带来的温度却异常的高。
虽然比不上炎热酷暑的暖季。
但是持续不下的高温,以及愈演愈烈的蓬勃大雨相结合起来降临在这片中大陆,迫使兽人们好像正处在一个巨大的蒸笼中一般坐立难安,人心惶惶。
很不正常!
“如果我没猜错,是气候开始失衡了。”渊揉揉她早起略显蓬松凌乱的发丝,视线却落在窗外的一片朦胧云雾中,声音舒缓冷静,透着一股子令人心安。
在接下来渊的占卜预测中,也同样印证了渊这一观点。
[气候失衡]
这片大陆的气候,正在开始逐渐失衡。
这次的高温大雨季,只不过是一个开端罢了,甚至是前两年的大雨季与寒季时间,提前持续时间变长等等也都说明了——气候失衡早就已经开始蔓延在这片大陆了。
兽世团宠的我又阴了病娇反派们
又是那个奇怪的梦境
气候异变的直接原因便是相关异兽的诞生。
在异兽的极速成长期还有活跃期,这些气候的异变程度会十分的频繁且剧烈,完全体巅峰状态的异兽,甚至在能量完全释放的情况下,可以改变一整片大陆的季节运转、气候规律造成火山喷发,洪涝灾害等等不可逆转的各类灾害。
渊当年会前往斯洛所在的桑林部落,并驻守那么长时间,就是因为在那个部落的附近发现了异兽能量波动。
不过说来奇怪的是,虽然在后面阴差阳错的遇到了耽安,但其实他最初用祭司之力占卜到的那个新生异兽却是另一种气息。
但那股气息在之后便消失。
消失的无影无踪。
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当时渊的重心放在了观察叶夭夭的来历以及水洪异兽耽安的身上,所以对那只新生的异兽的离去并没有太多在意,但现在…似乎……
那股能量波动,又出现了!
在渊耗损了不少精力,释放出如密网一般无限蔓延的精神力将整片大陆包裹强行进行搜索式探查时,终于,再次发现了那一股能量波动。
而这次它的现身地点,是西北荒漠。
既然东大陆这片的雨季发生了这种程度的异常,接下来雨季横扫到气候更加干燥温暖的中大陆以及巫蛊王成所管辖的西北荒漠后,这种异变只会愈演愈烈对于在地区生存的兽人们的生产和生活造成不可想象的灾害。
接下来的时间,渊不得不去一趟西北荒漠,但叶夭夭的情况才刚刚稳定下来,他最终决定再把行程向后延迟几天。
最后的这几天时间里,一直昏迷不醒的尤霖,也终于有了要苏醒的症状。
尤霖似乎做了一个梦。
……一个令他恐惧不已、灵魂战栗的噩梦。
这已经是他第2次做这个梦了,第1次从这个噩梦中惊醒,他精神恍惚了好几天,茶不思饭不想,灵魂仿佛被什么牵制住一般让他痛苦到不能呼吸……
似乎有了前车之鉴,这一次再次回到这个梦境中,他的心情也平和冷静了不少。
无尽的黑暗与迷雾之中,一道削瘦坚定的身影漫步前行,这里是无声无光的黑暗,压抑沉默的可怕,明明前方没有一丝指引的光芒,但尤霖却仿佛受到某种召唤一样轻车熟路地迈步前行。
又是他……
再一次见到了那如山岳一般让人战栗、高大到让人看不清全貌的黑暗生物……
又是那几道通天的巨大锁链。
哗啦——
锁链被扯动的响声响彻在耳边,犹如惊雷一般,平地炸起。
可恶,脑袋好痛。
尤霖捂住脑袋向后踉跄了几步,心脏狂跳不止,呆呆的望着面前这熟悉又陌生这一切,脑海中仿佛有什么记忆被强行抽取又硬塞。
他向前走了几步,靠近那庞然大物,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想要上去触摸。
就在这一瞬间。
脑海中响起了一声温柔无比的呼唤。
“尤霖?”
尤霖?!醒醒,快醒醒。
“……夭夭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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毁容
他一瞬间猛然惊醒,大口喘着粗气,布满伤痕的小手紧攥住身下的被褥,泛出褶皱。
视线呆愣的注视着前方。
眼前的一切都分外熟悉——四面墙壁,布置简单干净,是他的房间。
眨了眨眼。
缓了好长一会儿,都还未从刚才那个恐怖阴暗的梦境中回过神来。
“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尤霖低头垂眸,呆呆地看了下自己的双手,那个梦境挥之不去,他的手悄无声息地握紧了些许,良久,又无力的松开,仿佛是要攥住什么珍贵又飘渺的东西。
脑海中那本要一触即发的记忆,又又在刚刚那一瞬间溃散消失,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不过可以确定的是。
他……还活着。
没有在那一场烈火中被焚烧殆尽。
“咳咳——”但是身体状况并不好,相反称得上是极其糟糕,身体内部仿佛已经腐坏,每吸入一口空气都让他的心肺泛着微痛。
少年捂住心口,面色泛着难言的痛楚,削瘦的身躯蜷缩在墙角轻轻发着颤,咬紧牙关抑制住痛苦的轻呼。
缓了好大一会儿,才让羸弱破损的身体适应了几分这种程度。
意识渐渐回笼。
他努力撑起身子,从床上坐起。
太久没有饮水,让他喉咙与唇瓣都十分干涩干裂,他的目光渴望地落在面前几步远桌上放置的用一种青色泥土特质的水杯中,咬了下唇,尝试着下床活动,却还没走两步脸色一变!身体骤然间失去全部力气?!
将要摔倒在地面上的那一刹那。
千钧一发之际,被人从身后以迅雷之势拉回,紧紧抱在了怀中,抚摸着他的脑袋,关切而担忧的温柔嗓音响彻在他的耳畔,仿佛一颗石子打乱了他心中早已死寂的湖水荡起了一道又一道的波澜。
落入这个温暖的怀抱,熟悉而温柔的气息弥漫在鼻尖足以让他放下所有的戒备心与紧绷的神经……
尤霖缓缓睁开眸子,指尖攥紧叶夭夭的衣襟,微微发着颤抑制着肆意逃窜的情绪。
他一字不吭,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整个人笼罩在伤心阴霾的黑云之下。
良久。
他才轻轻呼唤了一声,“夭夭姐姐……”
“我在,我一直都在。”
但下一秒,他又没有了声音。
银发悲伤的少年一动不动,就这样埋首在她胸口前,一声不吭,绝望和悲伤将他的情绪溢满,但他从来不是一个爱哭的孩子。
只有在叶夭夭的身边,他才能放开一切,坦露自己内心深深埋藏着的最真实的情绪,“我在那场火焰中侥幸活了下来,但是、但是我如今感受不到我的力量了,我的身体也成了这种样子,夭夭姐姐,尤霖…尤霖以后……”
“可能…可能再也不能……”
哽咽地再也说不出话来,瘦小的肩膀都在微微颤抖,叶夭夭胸口前的衣服湿了一大片,只是一直沉默的摸了摸他的,脑袋听他一点点哭诉。
终于等到尤霖的情绪逐渐缓和。
他抹了抹眼泪,压制住微颤的嗓音,抬眸无神地看向叶夭夭,那浸满了痛苦与悲伤的泪痕还残留在脸上。
从叶夭夭瞳眸中的倒影中。
尤霖看清了现在的自己,被烈火灼烧的痕迹无法治愈,他的面容左下方,那原本白雪如玉的肌肤也被完全毁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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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那么傻
呼吸一瞬间滞停,双手颤抖着紧攥,唇齿尖似乎弥漫进了血腥味儿,他微微瞪大眸子难以接受这个更加惨烈的事实。
这样的他真的是……好丑陋。
如此丑陋的伤疤。
如此脆弱的身躯。
每一点每一寸,都让他厌恶无比,这样的他早已没有了任何未来,待在夭夭姐姐身边也只会是一个毫无用处的废物。
与其这样苟延残喘地屈辱活着,还不让他痛痛快快的死在那一场烈火焚烧之中。
被绝望与讽然的情绪包裹全身,尤霖颓然一笑,松开了叶夭夭的怀抱。
“我……”张了张口欲言又止,可是到最后却是一个字再也说不出来。
他不想要这副身体。
他不喜欢这样的他。
他好想要、死去……
宁愿轰轰烈烈地死去换取在她心中被深记怀念一辈子,也不想像个废人一样待在她身边当个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