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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暂时不知道是人还是什么。”陈筱实话实说,随即她指了一下隔壁,“你刚刚也看见了,我的同事表现的更加古怪和厉害。”
胡婧露出一个若有所思的表情。
陈筱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是问道:“关于阿蓉这个角色,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胡婧略一沉吟,露出一丝淡淡的苦笑:“这算是根据我自身的遭遇写的一个角色吧,书中的阿蓉因为太相信男人,相信爱情是唯一能够给自己带来幸福的方法,加上她心思太过单纯,所以走上了自尽后寻找彼岸花的悲惨结局。”
“你以前被男人骗过?”陈筱直接问道。
在这一点上她等同于感情白痴,从小到大没有谈过恋爱,可以这么说,也有男孩子之前喜欢过陈筱,不过到头来却发现这女人比自己还爷们,所以直接怂了,然后溜了。
到目前为止,段是唯一一个让陈筱注重自己打扮和衣着的男人。
陈筱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导致她这样做,但直觉上却很老实的知道这么做对两人在一起应该很好,她必须要继续注意和保持的形象,甚至必要的时候和段在一起还要再偏女性化一点。
总之很段呆在一起的时候,很舒服,这是陈筱最大的感觉。
原本这样直接对胡婧问出来是很不好的,但胡婧大概也了解了陈筱平时的行事作风,知道她可能对于感情是大大咧咧的那种类型,所以没有往心里去,反而点了点头。
“我几乎被那个男人骗光了所有。那个时候我还没有现在这么出名,拿着一份定时定额的工资。那个渣男很帅,很体贴人,他不说喜欢我,但也不明确拒绝我,当时我将所有精力包括金钱都给了他。后来我才知道,这家伙一直把我当备胎,吊着我。”
陈筱听得很迷糊,她搞不懂所谓的这些感情套路,说道:“所以你在被骗之后醒悟过来,然后把这男人写进了书里?”
胡婧笑道:“我为什么要写他?这种渣滓没资格被我写出来,我写下的只是自己当初被骗时的经历和感受。阿蓉就代表了我的过去,随着阿蓉投河后,过去这段经历就正式和我告别,永远沉入了沉沙河的河底。”
顿了顿,见陈筱没有说话,胡婧问道:“你是不是怀疑是我前男友在看见阿蓉的情节后,才利用这些致幻剂想要杀我?”
陈筱道:“那倒不是,如果是这样的话,几乎每个作家都写过类似的情节,那岂不是他们都该死?”
话一出口,陈筱自己忽然一下愣住。
在这一刻,她发现自己似乎捕捉到了一个以往忽视、但现在想到后却如此理所当然的关键点!
表情的变化,使得胡婧一时不敢说话,只是注视着她。
过了片刻,胡婧忍不住抬起那杯温水,小心翼翼的喝了一口,然后发现自己好像真没事。
此时陈筱才回过了神,对她问道:“你说你们作家在写书时,会不会写一些雷同或者相似的情节?”
胡婧一愣,摇了摇头:“我认为不行,如果是没有名气的作者也许还有可能。但稍微有点名气的,除非是不小心撞了情节,就好像生活中的撞衫那样,否则不可能刻意去写相同的情节。因为那样会被读者骂,也会败了自己的名声,得不偿失。”
陈筱略一思索,点头道:“说的也是。”
但她心里却仍在琢磨,现在看来被追杀的作家只是很小一部分,如果真是这些人写的某段情节“撞衫”了呢?
而恰恰就是“撞衫”的这段情节使得他们被追杀?这也不是不可能的。
又与胡婧聊了好一会儿,陈筱心里的这个念头愈发挥之不去,她感觉自己肯定找到了什么,只是不太明确,所以她急切的想要段赶紧醒来,将自己的猜想告诉他后,看看段有没有更好的见解。
当然,段今天的表现已经够诡异的了,现在最好不要吵醒他,让他睡到自然醒,否则可能真会损伤他的身体。
这一等,一直到了下午四点,段终于醒来。
并且醒来后的段并没有立刻起床,而是躺在床上把陈筱叫进了卧室。
陈筱见他状态似乎仍是不太好,走到床前将他慢慢扶坐起来,拿过两个软一点的枕头给段靠在身后。
“好累,怎么睡了一觉后反而觉得好累?就感觉是马不停蹄的翻过了两座大山。”段不停地捶着自己的大腿和腰。
陈筱没有立刻说话,等他抱怨完了之后,这才把凌晨发生的事详细叙述了一遍。
段听后陷入了沉默,他揉着自己的大腿和脚掌,有些后怕的道:“难怪手掌好像被刮伤,脚也好疼,腿部肌肉应该拉伤了,那些警察说我是从三楼直接跳到一楼的?”
“根据现场勘查,以及我听到的响动,的确如此。”陈筱点头。
“我爸妈昨晚都来了?”段又问。
“刚开始我叫阿姨,你什么也没说,且动作也像阿姨。后来我再叫阿姨,然后你的声音已经变了,让我改口管你叫叔。”陈筱面无表情的道。
不知道为什么,段忽然感觉很好笑:“是不是感觉我爸妈凶巴巴的?他们以前不这样,只要我带个朋友回家,不管熟不熟悉他们都会非常热情。”
“或许变了呢?”陈筱道。
“不会,他们从来没变过。”段摇头。
第99章 推测
听了陈筱的详细描述,特别是描述找到那隐藏在走廊外的男子的经过后,段文才发现原来昨晚发生了那么多事。
特别是自己的身上,非但爸妈都出现了,且老爸表现的很是生猛,硬生生将那逃走的人连脚趾都扯断。
而最开始自己做梦的时候,段文记得母亲还在给自己炖东西吃。
目前现场的证物都被警察拿走,正在做化验。
陈筱着重将段文父亲的话跟他重复了好几遍,因为事先记了下来,所以她在转述的时候几乎一字不差。
“我爸管那被他扯断脚趾的人叫‘魔术师’?”段文有些迷惑。
陈筱点头,回忆道:“叔叔在说起魔术师时,给我的感觉他似乎知道有这么一个人,而且他还知道拽脚的人和一个喜欢舔舐的人也是一伙的,告诫我们一定要注意。因为这些人可能都会对你不利。”
段文仔细一琢磨,道:“拽脚的人是目前正在缠着我的家伙,所以我老爸知道。而那舔舐的人,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上次在高铁上的时候?我曾告诉你,说看见一对母子坐在对面过道的座椅上,其中那孩子一直在舔棒棒糖。但后来你说那边座椅是空着的,客人上一站就下了,所以并没有人坐。”
陈筱点头:“当然记得,你说的每一个字我都记得……”
话刚落,就见段文看着自己的眼神充满着难以置信,她忽然感觉脸颊有些微微发烫了,忙继续说道:“因为当时事情古怪,所以我印象深刻。”
段文道:“那孩子在舔棒棒糖时,给我一种很难形容的感觉,他的目光中所透露出的贪婪和无法抑制的欲望,让我觉得他根本不像是个孩子,而且目标也不止是他手里的那根棒棒糖。所以,我猜测这孩子就是我爸说的那喜欢舔舐的人。”
“这个舔舐的人,是不是你书中的角色?”陈筱皱眉问。
“不是。”段文摇头:“舔来舔去的,像我这种价值观正确的人,从来不喜欢那些让人感到恶心的角色,所以不会写出来。”
见陈筱毫不掩饰的用嫌弃的眼神看着自己,段文一本正经的道:“虽然不可否认,有时候我的想法也很偏激和古怪,但我一直是一个有原则的人。不知道你看出来没有?”
“没有。”陈筱摇头。
随即她捂着自己的嘴,噗的一下笑了起来。
段文也莞尔看着她,没有说话。
被段文的目光盯得有些不自然了,陈筱把手放下,微微板起了脸。
段文道:“其实你一点也不男人,就比如刚才那个动作就很女性化。”
陈筱一愣,整个人停顿了好一会儿,不知想起了什么,她的说话声忽然变得很轻:“改天有空的话,我给你看一些东西。”
段文眼睛一瞪,同样不知在想些什么。
此时陈筱清了清嗓音:“别跑题了,继续,现在既然拽脚的人知道了,而舔舐的人也有了眉目,那就还有这个魔术师的身份。凌晨勘查现场的同事在走廊和楼梯间内,分别找到了黑色外衣、黑色紧身衣以及一张几可乱真的假人皮。这些东西都属于那叫魔术师的人。”
“也就是说,我爸在抓这家伙的过程中,这魔术师就像一条蛇一样,一直在不断的脱衣、蜕皮逃跑?”段文摩挲着下巴道。
陈筱点头:“我也和叔叔,不,当时是阿姨,和她在一起看到了这魔术师,不过当时该人还没有脱下外衣。他在见到我们后,很害怕阿姨,并表现出了人类该有的恐惧。”
顿了顿,继续道:“我怀疑,后来在追逐的过程中叔叔肯定是与他多次接触后,发现了他魔术师的身份。但这当中必须要有一个前提……”
话没说完,段文已经知道她的意思,接过话道:“嗯,我老爸生前喜欢,什么都看,平时在阳台上往他那摇椅上一坐,一壶茶、一包烟、一本阅读器,要坐很久很久。”
“所以他极有可能将自己在书中看见的角色,和那想要在他面前逃走的人联系了起来,得出这人的身份是魔术师的结论。”陈筱感觉有了前提现在一切都说得通了。
段文点头。
陈筱问道:“那你知不知道叔叔都看些什么书,看看能否找到魔术师这个角色出自哪一本?”
段文直接摇头:“不能,因为我老爸看的书太多了,网络、实体书、一些老古董书他都看,从来不挑食,但凡有情节的文章或者段落,他都会拿过来瞄几眼。我写的兴趣,就是通过他,从小耳濡目染才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