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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隽的爷爷奶奶在那里,他在附近置办过房产也是情理之中。
“那年后马上就能拎包入住吗?”孟疏雨脱口而出。
周隽低着头笑得肩膀打颤。
“……”孟疏雨轻轻砸了一拳他的肩,“好嘛,我就是等不及了!”
*
拎包入住这种好事还是没降临到孟疏雨的头上。
周隽在南郊附近的那栋花园洋房虽然买了有些年头,但还是没住过的新房,当初只是粗装了下,距离入住还差不少软装。
不过周隽接受了孟疏雨这个“匀通勤时间”的提议,只让她答应一件事:住过去以后,她的上下班通勤都由司机负责。
孟疏雨思忖行吧,想想周隽肯定不愿意让她每天多挤一程地铁,也是时候享受一下霸道总经理的霸道了。
这么有商有量,彼此迁就地规划着未来,湿冷的冬季也热热闹闹地过去。
天气一天天转暖,孟疏雨和周隽度过了一段异地的过渡期,工作日各上各的班,周末见面,偶尔分出时间一起去盯洋房的软装进度。
到了五月,五一假期,周隽本来想安排一场旅行,但孟疏雨说不如还是去快竣工的洋房看看,趁假期查漏补缺一下,劳动节嘛,就该劳动。
去南郊的路上,孟疏雨有点兴奋。
之前每隔一礼拜去看一眼,房子都有焕然一新的变化,眼看空荡荡的房子被一点点填满,有种奇特的新鲜劲和满足感,只是这回因为假期前太忙,她已经半个多月没去过了。
“这礼拜是不是就能竣工啦?”孟疏雨坐在副驾驶问周隽。
周隽点头:“过后检测甲醛。”
“检测肯定没问题,都是环保家具,不过达标以后也得通一阵子风吧?”
“放心,快了。”周隽笑着揉了下她的脑袋。
“你好好开车!”孟疏雨拍掉他的手,“对了,我们等会儿看完房子去爷爷奶奶那儿吃饭吧?”
“嗯,你跟他们说一声,让他们别忙,菜等我去做。”
孟疏雨打了通电话给黄桂芬,挂断之后说:“我爸妈也让你明天去我家吃饭呢,我爸自从上次看过你厨艺以后就较上劲了,非要给你做一餐大的,你明天别秀了啊,让着点他。”
“行。”周隽笑着点头。
说话间到了目的地。
车子停进车库,孟疏雨拉开车门下去,见周隽还坐在驾驶座检查仪表盘,问他:“怎么了?”
“胎压有点问题,我看看,你先去转一圈,一楼厅堂请人打扫干净了,后花园紫藤也开了。”
“那你快点,得换胎的话一会儿我们打车走也行。”
孟疏雨先一步进了厅堂,放眼望去家具齐全,电器也都就位,已经是个像模像样的家。
在厅堂转了转,孟疏雨穿过门去了后花园。
五月初旬,花园里的长序紫藤刚好开盛,一串串饱满的淡紫色花簇瀑布般垂坠而下,枝蔓缠挂在花架上,把花架铺得密密匝匝。
孟疏雨刚想拿手机拍个照,忽然注意到花架边上多了一架秋千。
上回她来的时候还没有呢。
孟疏雨搁下手机走上前去,绕过花架脚步一顿,看见秋千椅上放了一本厚厚的书。
一如当年在简家花园的秋千上看见一本从天而降的诗集,孟疏雨愣了愣往四下看去。
没看见人,却很快意识到这个动作的多余。
出现在这座花园里的东西,如果不是她的,那就是周隽的了。
想起周隽刚刚的话,孟疏雨看了眼这本封皮无字的笔记本,心头忽然涌起一种强烈的预感。
她弯下腰把它捧起来,做了会儿心理准备,深吸一口气,轻轻翻开扉页。
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
亲爱的孟疏雨女士,如你所见,这是一本空白的诗集。
时隔十年,我很想再送一首诗给你,可是翻遍诗海也没能找到足够形容你的词句。
所以这一次,我想自己当诗人了。
只是这本诗集很厚,可能需要两个人用一生才能写满,你愿意和我一起拿起这支笔吗?
如果你愿意,那将是我一生的荣幸。
周隽
孟疏雨一字一句地读下来,怔怔看着夹在扉页的那支笔,拉过绑在笔尾的细线。
拉了一截感觉到异样的重量,一抬头眼前一闪,看见了挂在秋千椅背上的那枚钻戒。
钻石在初夏的阳光下折射出璀璨的光芒,迷了人的眼。
孟疏雨像被这热烈的阳光烫到,眼底蓄起滚烫的晶莹。
她弯下腰去,慢慢拿起了这枚钻戒。
再一抬眼,看见周隽走进了花园。
孟疏雨眼里还含着泪,嘴角却笑起来,扬着下巴朝他抬起手:“还不快来签收你的荣幸?”
周隽笑着朝她走来,握过她的手,为她套上了戒环。
十年前的夏天,他在别人的花园里给她留下一本未署名的诗集,带着一个关于她,关于浪漫的秘密离开这片土地,出海远行。
十年后,他从那个诗意盎然的夏天跨过山越过海朝她走来,在属于他们的花园里亲手为她戴上戒指,告诉她,这是他一生的荣幸。
从此后,他所有的浪漫都有她聆听,她的诗篇里每一行都有他姓名。
(——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从一开始我就在想,他们有天一定会回到一座花园,那座花园里有一本诗集,一枚戒指,还有他们无数个浪漫的明天。
*
正文就到这里啦,番外让我休息几天存存稿,国庆开更。明年的新文安排一本是古言《春心动》,大概是个搞笑刺激的甜文,还有一本是带穿越时空、双向暗恋元素的现代文《奔向你》,大家可以到我专栏提前收藏吼!也麻烦大家帮顾了之点个“收藏此作者”叭,鞠躬!
番外·主角童年篇(上)(哥哥我想和你玩。。。)
番外·主角童年篇(上)
“雨声潺潺; 像住在溪边。宁愿天天下雨,以为你是因为下雨不来。”——张爱玲
『一』
盛夏七月初旬。南淮市启明儿童福利院。
又是一年梅雨时节,江南的天阴雨连绵,闷热潮湿。
宿舍楼阳台的衣服晾了几天都不见干的迹象; 楼道里也天天返潮; 白墙被水渍沁出一滩滩灰印; 脚下的地刚拖干不久; 砖面又布上一层细密的水珠。
湿重的水汽闷堵着人的毛孔,让人喘口气都费劲。
午后,常秋石摇着扇子走进宿舍楼,见护工刘姨抱着一筐盐水棒冰迎面走来:“常老师; 吃根冰棍解解暑吧?”
“我就不吃了,给孩子们分去吧!”常秋石摆摆手; 忽然又叫住她,“等会儿; 拿我一根。”
“好嘞。”
常秋石接过盐水棒冰,来到走廊尽头,敲了敲最西边那间房的门。
好半天没得到回应; 他提高了声喊:“小隽; 是爷爷。”
安静了会儿,门从里面被打开。
九岁的男孩穿戴整齐,肤色白净,五官漂亮得出众; 只是一双眼睛黯淡无光,乌沉沉不见神采。
常秋石低头一笑; 晃了晃指间的盐水棒冰:“爷爷给你送冰棍吃。”
“爷爷,我不吃。”
常秋石看见他额角的细汗; 往里一瞅:“这么热的天怎么不开风扇?”
“不热。”
“你不热爷爷热了,来你这儿乘会儿凉。”常秋石进屋拧开吊扇开关,又拉开只留了一道缝的纱帘,让更多自然光透进窗子,转头把冰棍塞进他手心,“爷爷不能多吃甜的,你要不吃就得化了,多浪费。”
眼看他接过冰棍,低头看了会儿终于拆开包装,常秋石笑起来:“一个人在屋里做什么,读书吗?”
“嗯。”
“这些天院里来了几个外边的老师,小秦他们高年级的都去听讲了,你不想去上课吗?”
“嗯。”
“那你喜欢一个人安静点学也行,有什么事就跟爷爷奶奶说。”
常秋石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孩子说着话,等风扇把屋子吹凉快才起身离开房间,把门带上。
刚出宿舍楼没多久,回头望了眼一楼最西边那扇窗,却见天花板的吊扇又不动了。
常秋石摇着头叹了口气。
自从被周家人送回来,这从前会和同龄人抢吃食的孩子现在吃穿用度能省则省,也不要人照顾,像生怕给福利院添负担。
院里的孩子们放着热闹的暑假,恨不得漫山遍野撒开了跑,只有他每天安安静静待在宿舍楼里哪都不去。
“谁说我们不敢!这就抓来给你看!”远处吵嚷的声音传了过来,打破了宿舍楼的沉沉死气。
常秋石一转头,见两个小丫头手牵着手朝这里跑来。
大点那个是院里的孩子闻音,前两年刚被送来福利院。
小点那个是今年暑期班一位授课老师的女儿,长得洋娃娃似的玉雪水灵,才来做客几天就和同龄孩子玩成了一片。
刚下过雨,水泥地滑,常秋石慌忙拦住两人:“当心着点!小音,带小妹妹做什么去?”
“我们抓蜗牛去!谈秦哥哥笑我们不敢抓,说只要我们抓到,他这礼拜的冰棍都归我们,还教我们折飞得最远的那种纸飞机!”
“蜗牛爬这么慢又不会跑了,急什么?你是姐姐,要照顾好妹妹,不能让她摔着碰着知道吗?”
“知道了爷爷!”
*
一刻钟后,宿舍楼墙根,孟疏雨和闻音蘑菇似的扎在了草丛里。
“今天怎么没有呢?以前下完雨这里很多的……”闻音捏着一根从地上捡来的树枝,仔细拨着草堆。
“可能是我长得太漂亮了?”孟疏雨托着腮蹲在一旁,想了想说。
“啊?”闻音手里的树枝卡在了草缝里。
“我爸爸说,如果一个女孩子长得太漂亮,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