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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醒听完林清羽的话,第一反应不是打110,而是想起了他午睡时做的梦。他梦见自己活了又死,死了又活,还有一个穿嫁衣的美人——这些和林清羽说的基本吻合。
他严重怀疑他脑子坏了,他竟然觉得林清羽说的没那么假。
林清羽看出江醒还未相信自己,便抬起手,指着江醒的喉结说:“你这里,有颗痣。”
江醒本能地低头看去。他的耳机还挂在脖子上,挡住了他的喉结,林清羽应该是看不到的。
林清羽继续道:“你的生辰是十月初五。你母亲是个好强之人,对你很严格,逼你学古文书法,要求你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你没有让她失望,纵使厌学还能拿头名。你很会贴膜,也会拉奚琴——在你这应该说是二胡……”
江醒吃了个甜甜圈压惊:“你调查过我?”
“你有一个无人知晓的秘密:小学二年级时,你曾打破了你母亲的香水,然后把这件事嫁祸给了你家养的小狗。那条狗的名字叫小咪。”
“这些都是谁告诉你的?”江醒不可思议道,“我表姐?”不对,就算裴止琪也不知道他嫁祸小咪的事。
“你自己告诉我的。”林清羽道,“这件事只有你自己知道,不是么。”
江醒整个人都裂开了。
他是谁,他在哪里,这个世界究竟是不是真实的。
林清羽看见他们所在店铺对面是一家卖渔具的店铺,补充道:“你还喜欢钓鱼。”
江醒是顾扶洲的时候爱上了钓鱼,还说钓鱼是世界上最美妙的运动。后来江醒成了皇帝,空闲时间少得可怜,想睡觉,想黏着他,偶尔还想钓鱼,所以会要求他陪他睡觉,或是陪他钓鱼。
总算有一点是林清羽说错了的。江醒冷静了下来,说:“我不喜欢。”他根本不会钓鱼。
林清羽说:“不,你喜欢。”
江醒很肯定:“不,我不喜欢。”
林清羽不欲浪费口舌,站起身道:“你若不信,就去对面看看。”
江醒一踏进渔具店就呆住了。为什么他会有一种如置天堂的感觉?这种感觉不亚于他逛球鞋店的快乐。他突然觉得自己不但会钓鱼,还是得心应手,整条珠江都不够他钓的。
完了,他心里已经觉得林清羽说的全是实话了。是他疯了,还是这个世界疯了。
江醒沉着一张脸,一言不发。林清羽贴心地没再说话,给他充分的消化时间。两人回到大街上,被闷热的风吹着,林清羽总算明白了以前江醒为什么总说空调能救人的性命。
林清羽还未开口,就听见江醒低声道:“衣服。”
“什么?”
“先把你身上的汉服换下来再说别的。”江醒心里还有无数个疑问,但奇怪的是,他更在意的是林清羽会不会热。“我带你去我家,你暂时先穿我的衣服——可以吗?”
“自然可以,我一直想去你家看看。”林清羽说,“我们怎么去?”
江醒打开手机看了眼打车APP。国庆长假,又是用餐时间,打车的人非常多,APP提示他至少要排队二十分钟。
“我想坐那个。”林清羽指着一辆从他面前越过的汽车,“你会开吗?”
江醒心口一紧,有点破防:“呃,不会。”
林清羽有些失望:“我还以为你什么都会。”
江醒感觉自己受到了暴击。
林清羽想起江醒是骑共享单车来的,问:“我们是要骑共享单车回家吗?”
“我带你去坐地铁吧。”江醒悠悠道,“你从大瑜远道而来,怎么能错过广州晚高峰时候的三号线和五号线呢,我一定要带你体验一下。”
“地铁?”林清羽环顾四周,看到一个牌子上写着“地铁”两个字,“是往那边走吗?”
江醒脸色微变,自以为抓到了破绽:“等下,你如果真的是古代人,为什么会认识现代的字?还知道共享单车?”
“你教我的。”
“好的,打扰了。”
林清羽朝地铁站走去,被江醒拉住。“和你开玩笑的,”江醒笑道,“你穿成这样,哪里挤得了地铁。”
江醒给自家司机打了个电话:“陈叔叔,是我。请问你现在有空吗,能不能来接我回家……不是学校附近的小区,放假了我就不住那了,是珠江新城的那个。我现在的位置是……”
司机开车到他们这需要十分钟左右。江醒挂了电话,看向捧着奶茶一口一口喝的华服美人,犹犹豫豫地唤了声:“林清羽?”
嗯?怎么这么别扭。
林清羽抬起头,眉间拢着,不悦道:“你叫我什么?”
江醒火速改口:“清羽。”这两个字一说出来,江醒豁然开朗,通体舒畅。“你先把假发摘了吧,我看着都替你热。”
“你是不是震惊傻了。”林清羽叹了口气,“这本来就是我的头发。”
古代的男人确实会留长发。江醒盯着林清羽垂在胸前的一缕长发,说:“你真没有戴假发?”
“嗯,”林清羽知道江醒喜欢摸他的头发,“你要摸一下吗?”
江醒愣了愣,问:“我可以摸吗?”
林清羽道:“如果是你,随便摸。”他身上里里外外,哪里江醒没碰过。
江醒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捧起林清羽的长发。很轻,很软,顺滑微凉。
刹那间,江醒脑海中模糊地闪过一个画面:他和林清羽一同躺在一张宽大的床上,林清羽平躺着,他侧躺着,手里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林清羽发丝。
卧槽,林清羽貌似真的是他老婆。
这是喜事啊。
128、番外九
来接两人的是一个头发奇短的中年男子; 开着一辆黑色的汽车。林清羽看得出来,这辆车比大街上其他大部分精致干净一些。诚如马有劣马和好马,想来车也有好坏之分。
林清羽看到车的前方竖着一个圆形的标志。一个圆被平均分成了三等分; 这是有什么深意吗。
江醒和自家司机相处向来随意; 也不用司机专门下来开车门; 正常人就别装逼了。他打开后座的车门; 做出请的手势:“上去吧; 你不是想坐这个吗?”
林清羽弯身坐了上去。江醒随后上车; 和司机打了个招呼:“陈叔叔。”
司机咧嘴一笑:“等久了吧。”司机从后视镜里看到林清羽,惊讶道; “阿醒,这是你同学?”
司机和江醒说的是粤语,江醒回答他却是用普通话:“不是。”
不是同学; 司机默认就是朋友了。司机也切换成了普通话:“你朋友怎么穿的古代人的衣服; 他是哪个明星吗?”
江醒笑道:“不是,我们刚从汉服展上回来。”
“汉服?哦哦,我知道,现在年轻人里头很流行这个啊。”
“是啊。”江醒漫不经心地应了声,“陈叔叔,麻烦你把空调的温度调低一些,在外面走了一圈; 还挺热的。”
司机把温度调低了两度,抱怨道:“这天气,不到十一月冷不下来。”
林清羽听着江醒和男子的对话; 觉得该男子应该是类似马夫的人。可江醒又叫他叔叔,言谈之间都像是对身份平等的人说话。
江醒在大瑜的时候也会这样。小松子给他端茶送水,偶尔会得到皇上的一句“谢谢”; 搞得小松子觉得自己的寿都快被折没了,痛哭流涕地求江醒放过他,江醒这才有所收敛。
林清羽无声地扬起唇角。
对人温文尔雅,彬彬有礼的江醒,有着另一种在大瑜见不到的可爱。
江醒在身边,林清羽总算有了欣赏这个陌生世界的心情。他看向窗外,看到路边形形色色的商铺,他认得商铺上每一个字,连在一起就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了。还有拔地而起的一座座高楼,这么高,人又要怎么上去。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每座高楼上都亮起灯,点亮了林清羽的眼眸。
这就是江醒的家乡,绚丽缤纷,多姿多彩。有空调有手机,有大大方方在外面工作的姑娘,有跑得比千里马还快的车,还有甜甜的奶茶和蛋挞。
江醒就是在这样的世界长大的。
真好。
司机直接把车开进了小区的地下车库。下车前,江醒说:“谢了陈叔叔。”
“不要客气啊,你家给我开工资的。”司机笑眯眯道,“有事随时call我啊。”
司机走后,林清羽问:“给你开车的人,是你家的下人吗?”
江醒一哽,后怕道:“还好。”
“什么还好?”
“还好你没在车上问我这个问题。”江醒光是想象到那个场景就脚趾抠地了,“不然我肯定当场社死。”
林清羽问:“社死是什么意思。”
“人的死亡分为两种,一种是正常死亡,另一种则是社死……”
林清羽冰雪聪明,一点就通。他冷哼一声,道:“我又不傻,怎么可能当着司机的面问你。不过,你家司机说起话来似乎和我们不一样。”
“哦,他一直待在粤语地区,普通话肯定会有口音的。”
“那为何你没这种口音。”林清羽想起一事,“对了,你是上了高中才回到广州的。你在大瑜时和我说过。”
江醒“啧”了一声:“我以前怎么什么都和你说。我在你面前很话痨吗?别人是‘我爸爸在夏威夷教过我’;你来广州,就是‘我老公在大瑜教过我’?”
“你还有很多事没和我说过。比如,这栋楼高耸入云,我们如何上去?”
“谢谢你表现出古人的样子,给了我身为现代人的尊严。”江醒带林清羽走到一扇奇怪的门前,“我们坐电梯上去。”
林清羽说:“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