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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实历史上,僧格就是死于车臣、巴嘎班迪之手)
“只剩下大哥额尔德尼牢记着您老的吩咐,保持了中立,等战事平歇后,已经有上万人战死了,此时大哥再出面,说服了其他贵人,约束部队,投降了大夏人”
“一万人”,鄂齐尔图内心发出一声哀叹,“这些人都是各自的常备军,都是部落里的精锐,一朝损失,就算没有大夏国入侵,部落也会元气大伤”
而自己眼下就是卫拉特人最有威望的人了,鄂齐尔图猛地睁开了眼睛。
“大夏人是如何处理准噶尔各部的?”
“还不是老规矩,抽调一半部落加入博格拉部,将阿勒泰的一般牧民调往大湖区域,将塔城附近的牧户一半调往巴尔喀什湖附近,将精河、伊犁附近的牧户调往锡尔河流域,同时又将札萨克图汗部、巴尔喀什湖、锡尔河流域的博格拉牧户调往阿勒泰、塔城、精河一带”
“剩下的部落依旧保留原来由各部酋长管辖的老规矩,无需缴税,但大夏国会在阿勒泰、塔城、精河、伊犁设置大城,修建学校,以前我等的部落,无论现在是属于原来的头人管辖,还是新近加入了博格拉部的,一来适龄孩童必须进入学校读书,二来部落的青壮牧民在每一年必须完成三个月兵役”
鄂齐尔图的双手紧紧攒在一起,手背上的青筋直冒,尼堪的这种管辖模式是他从未见过的,以前他虽然没有听说过,但他从来没有放在心上。
“父汗,按照我部之前与博格达汗的约定,我部只能携带一万户去巴里坤湖附近驻牧,剩下来的部落留在原地加入博格拉部,眼瞅着时间就要到了,您看……”
“巴里坤湖?哪里载得下一万户牧户驻牧?”
“父汗,人家不是说了嘛,阿尔泰山以南,天山以北,以巴里坤湖为中心的牧场都是您的”
鄂齐尔图心里一阵黯淡,心想:“老子嫁出去了一个女儿,如今就这个待遇?”
正想着,远处又传来一阵马蹄声以及大量的烟尘,听那动静,明显是大夏人的骑兵。
鄂齐尔图心里一动,他举起了望远镜。
镜头里,那面独具特色的大纛出现了。
……
大帐里,鄂齐尔图、尼堪两人半晌都没有说话。
最后还是尼堪开口了。
“大汗,整体加入我国吧,您可以保留您的核心部落三千户,剩下都加入到博格拉部,或者直接加入政务院也行,这样的话,您的部落就不用迁到荒凉的巴里坤湖了,不过您这里的部落也要迁往伊犁一半,您看……”
鄂齐尔图说道:“就没得商量了?”
尼堪立即严肃起来,他站了起来,背着手看向大帐外的白雪皑皑的天山。
“这是本汗第一次破例,当然了,你还有其它的选择,比如迁往更远的安西、美洲,那需要好几年才能完成”
说完他转过身来,对着鄂齐尔图一字一顿地说道:“按照时下卫拉特人的实力,在我国十万大军的压制下,灭族也是须臾之间的事,本汗眼下已经有了孙子,这心肠也柔软起来,否则按照之前的做法,是不会与任何人谈判的!”
鄂齐尔图此时才意识到站在他眼前的人是不亚于他的祖先的一代大汗,这样的人发怒也是在顷刻之间的,就算只是他的岳父也没有用。
他赶紧跪了下来。
“谨遵博格达汗之命”
第四十四章 北京北京(1)岁月静好
东兴九年年年末(1659年),尼堪终于回到了北京。
与此同时,回到北京的还有安西大都护孙德静、东欧总督罗继志,北美洲瀛洲总督孙德恩、皮萨切克总督孙德馨(孙秀节长子),南美洲委内瑞拉总督孙秀涛、乌拉圭总督李孝彦、日本总督柳川静云。
一阵带着浓浓寒意的大风沙刚刚袭击了北京城,清晨,当外城城门刚刚打开,从内外城各地运送粪便到城外农地的粪车首先驶出时,朝阳门外,一身黑衣的现按察司副指挥使欧阳炯带着十几人从外面进城了。
自从按察司的指挥使、通政使司通政使王文慧长期跟着大夏国皇帝在外面游荡时,在太子监国的这一段时间里,前大明锦衣卫千户,东厂掌刑大裆欧阳炯已经从原来的灰衣卫小头目一跃而成为按察司的副指挥使。
像这样的任命,自然避不开尼堪和王文慧,不过令人以外的是,这两人都同意了。
能够在尼堪、孙德安、王文慧三人眼中都能得到信任,显示了欧阳炯不禁情商出色,智商也在线,办事肯定也是得力的。
欧阳炯前不久受太子委派,前往江南诸省监察,原本是要待到明年夏季才返回的,不过在得到皇帝陛下回到京城的消息后赶紧回来了。
自从大夏国将北京作为自己的都城后,只是在京城内部略微进行了修葺,无非是将以前尘土飞扬的土路铺上了水泥,在宫城增加了浴室和厕所,而不是像以前那样一到晚上都在使用便桶。
但如此大的城市,想要改造成接近后世那样有着完整地下排水、排污设施的新城,就算是大夏国也力有未逮,到了清晨,还是需要用粪车将一家家的粪便运到城外,与以往不同的时,以前皇家只允许部分城门可以往外运输粪便,到了大夏国就没有这个讲究了,各个城门都可以进出,于是便出现了像朝阳门这样的进出漕粮的重地也可以往外运送粪桶的情形。
当然了,为了不“有碍观瞻”,与以往一样,还是在很早的时候干这个事情。
经过朝阳门大街之后很久就来到了内城墙附近,然后在沿着内城墙南下,最后来到了以前大明各部衙门、锦衣卫、五军都督府集中的紫禁城南部,当欧阳炯出现在已经改成“大夏按察使司”衙门附近时,只见副使张七以及前按察使司实际上负责的噶里儿子,那位跟着安巴去过鄂毕河下游的席特库也来了。
张七单身一人摸到萨日德格山以西地区今后,扮成萨莫耶德人,一路向南潜行,终于赶到了巴什基尔人的聚集地,在那样的地方,自然有灰衣卫的存在,于是张七顺利回到了钦察省,当然了,从他一个人南下开始,时间已经过去了半年。
回到本国辖地后,由于安巴留在了安西,张七被调回了北京,并被任命为仅次于王文慧、欧阳炯、安巴的副使,目前按察使司的正使是王文慧,第一副使是安巴,由于他长期待在安西,实际上国内事务是第二副使欧阳炯在负责,张七当上副使后,顺位第三,而噶里的儿子席特库不过是按察使司一名普通的录事参军而已。
张七能提前预判欧阳炯的到来,并带着席特库一起来到衙门正门前迎接他,显示了他这位前榆园贼经历了十余年的历练后,已经不是以前那位单纯的瀚海军骑兵侦骑头目了。
“欧阳大人”
“张大人”
欧阳炯有些奇怪,张七怎地亲自出来迎接他了?
按照按察使司的分工,张七由于出身瀚海军侦骑,按察使司的行动组便由他来负责,不过监察、庶务等务还是由欧阳炯来负责的。
欧阳炯今年四十五岁,而张七才三十九岁,都是年富力强之时,又都是老资历的灰衣卫,自然早就养成了喜怒不行于色的神情,两人寒暄一番后携手走进了衙门。
就在他们走进衙门时,以前五军都督府的所在,与按察使司衙门只隔着一条街的地方,有人正在二楼锻炼身体,见到这一幕后者眼神不禁亮了起来。
皇甫端,顺天府尹兼按察使,放到后世的话语,那就是北京市市长兼公安局长,正是那位与杨廷玉、岳镇邦一起假意加入李自成阵营,最后用计赚下北京城的甘肃名士,接管北京后,他先后担任过顺天府尹、刑部右侍郎、枢密院右参政,最后又转到顺天府尹的位置上。
也不能说他的职位没有上升,以前的安巴是北京城五城兵马司指挥使,实际上就是公安局长,安巴调离京城后,太子殿下又将皇甫端放到了顺天府尹的位置上,还让他兼任了顺天府的按察使,实际上兼任着北京市公安局长,不可谓不位高权重。
在皇甫端的身边站在一位年轻人,正是他的义子,以前大顺国大将辛思忠独子辛龙子,原本辛龙子是被送到退出北京的大顺军的,不过随着大顺军屡战屡败,最后辛龙子又回到了皇甫端的身边,一晃是几年过去了,辛龙子在大夏国各级学堂的调教下已经是北京军政学校的学员了,明年就要毕业,正好放假在家,恰巧的是,辛龙子学的也是情报专业,难怪皇甫端如此上心。
“变化还真是很大啊”
走到自己的房间后,皇甫端与辛龙子两人一起吃起了早餐,皇甫端没有儿子,只有两个女儿,都已经出嫁了,他已经将辛龙子视为己出,寻常三餐都是父子俩一起用的。
皇甫端感叹的是,若是放在以前,锦衣卫若是手里有密诏或者东厂大太监的手令,根本需要巴巴地等到清晨粪车进出时才跟着出入,而是随时可以进城,眼下欧阳炯刚好在城里第一遍钟鼓声响起时进来,肯定是在城外等候了一段时间的,眼下是十二月份,天寒地冻,作为按察使司的实权人物,欧阳炯能够做到这点相当不错了。
他是被太子派出去办事的,手中肯定有太子的密令,但他并没有拿出来,可见大夏国的治下虽然说不上是海晏河清,但风气大变是肯定的。
父子二人的早餐很快就吃完了,在仆役收拾碗筷的时候,皇甫端笑道:“龙子,等会儿为父要上朝拜见陛下,这可是陛下这几年头一次要举行早朝,肯定会碰到欧阳炯,要不要为父替你打个招呼?”
“千万别”,辛龙子赶紧摆摆手,“我不想在他手下做事,我还是觉得以前的安巴安大人好一些,在欧阳炯手下做事,孩儿总是觉得有些不安”
“哦?这是为何?”
“父亲,欧阳炯以前是锦衣卫,孩儿一想到这一幕就有些不得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