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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宗教的执拗,在此时的欧洲,也只有读过书,通晓文字的贵族阶层有一定纷争,对于处于半奴隶状态的农户、牧户、匠户来说实际上无所谓,这也给大夏国提供了可乘之机。
在莫斯科的这几年,大夏国也在那里设置了神学院,戈仲文就是首任院长,他重新梳理、编订了东正教的教义,并与汤若望一起规范了教义之下的种种活动。
在明斯克施行了大夏版的“土地革命”后,新的东正教已经在明斯克、柯尼斯堡一带深入人心了。
接管立陶宛之后,大夏国自然将土地革命与宗教革命完美地结合起来了,没有前者就没有后者,此时的东欧,农户们几乎没有自己的土地,此其一,为贵族或骑士耕种土地后,除了要给老爷们上缴大量的租子,还要给教会提供一部分,有时候,教会为了彻底控制这些农户,鼓励他们将手中的余粮、余钱全部捐献给教会。
此时的立陶宛,与欧洲其它国家一样,田地产量极为有限,否则整个欧洲的粮食价格也不会贵比黄金,大夏国出现后,通过轮作、施肥、种子的培育,慢慢地又改变了这一切。
以往在欧洲,小麦产量达到一石就算相当不错了,大夏国介入后,明斯克、柯尼斯堡的产量多半在两石左右,这对于欧洲人来说简直是一个奇迹。
接管立陶宛之后,这样的方式自然也带到了那里。
每户五十亩上好的土地,随之进入的各县农牧司职员根据土地的状况组织农户们修建了堰塘,疏浚了河道,修葺了道路,又将这个世界上最发达的农业国中国一整套处理土地的技术传到了这里,这都给立陶宛的农户带来了新生。
耕着自己的土地,收获以前一倍的粮食,除了上缴给官府以外,不需要再向贵族、教会上缴粮食和财物,娃娃们都跟贵族老爷们的孩童一样进了学堂。
这在以往是不可想象的。
不过,凡事有利就有弊,在以往,这些人实际上是被教会用繁复的仪式捆绑在原地的,除了基本的生活,他们的剩余时间都被教会的活动以及大量的祈祷、忏悔占据了,这也是贵族和教会配合起来控制他们的不二法宝。
虽然有些严酷,但终究还是让这些人安定下来。
分到了土地,收获了粮食,除了大的宗教活动便很少与教会接触了,这让相当一部分农户、牧户、匠户不大适应了。
尤尼斯,一位五十岁的前拉齐维乌家族家族农奴就是其中之一。
尤尼斯是亚努什在维尔纽斯几处庄园的农奴之一,作为老实肯干的农奴,尤尼斯没有成为贵族老爷们随时放弃的炮灰,而是成了家在庄园里过着还不错的而生活,因为尤尼斯除了种地,还会养马,他也是庄园管家的马夫之一。
今年,尤尼斯一家的五十亩土地上,小麦、黑麦、亚麻、甜菜都大获丰收,大夏国接手各处庄园时分给他的一匹马、一头猪、三只羊也养的不错,他的大儿子也成功娶到了媳妇并分家出去了,他的膝下还有一儿一女,与他夫妇一起耕种五十亩土地一点问题也没有,但尤尼斯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成天没有精神。
这一日,他来到了维尔纽斯城里最大的教堂,原来的圣三一大教堂,现在却改成了圣洁大教堂。
今日听说是伟大的约瑟夫大牧首亲自在忏悔室接待信众,圣洁大教堂的人很多。
排队的人很多,尤尼斯竟然看到了奥古尼斯,还看到了博古斯瓦夫!
奥古尼斯另说,但博古斯瓦夫对于尤尼斯来说,那可是高高在上神圣不可侵犯的存在,若是在以前,尤尼斯是没有任何机会见到他的,就算见到了他也只能取下帽子低下头静候在一旁,等到博古斯瓦夫远去后才能抬起头来。
这一切都要归功于戈仲文,前不久,戈仲文代表罗马尼亚、乌克兰、明斯克等地的东正教大教士,在梵蒂冈与天主教、新教的代表公开辩论了好几日,最后大获全胜,就连教皇也不得不承认在戈仲文的阐述下,天父、圣母、圣灵既能三位一体,又能各自表述、各成体系了。
戈仲文作为东正教的大牧首,平时是不会亲自出现在教堂接受信众的忏悔的,故此这一日包括博古斯瓦夫、奥古尼斯这样的人物出现也不意外。
第二十五章 立陶宛省(1)奇怪的教堂、奇怪的忏悔(中)
这是一座奇怪的教堂,原本是天主教堂,教堂被东正教的俄罗斯人洗劫一空,现在成了东正教徒,天主教徒博古斯瓦夫、新教徒奥古尼斯、前天主教徒现东正教徒尤尼斯,排着队进行忏悔,而接受他们忏悔的是一个来自东方、从小受儒教浸染,长大后不知所从,来到欧洲似乎找到了自我,在各方的推动下成了宗教人士的戈仲文,约瑟夫戈尔。
在尼堪在柯尼斯堡宣讲了一番极度接近无神论的宣言后,欧洲人还能走近来自东方的大牧首毫无保留地吐露心声,这也算是宗教的力量,按照他们的理解,像约瑟夫戈尔这样对于教义的渊源、修订、阐述如此自然、合理之人肯定是上帝青睐的人。
博古斯瓦夫穿着黑色的中长款外套,亚麻色长裤,擦得发亮的皮鞋,灰褐色带着微卷、系着马尾的头发,一顶高高的黑色礼帽上扎着带有他拉齐维乌家族徽章的红色绸带。
大教堂的左侧就是忏悔室,是一间只要三四平米见方的黑色屋子,除了有一道木门与大厅相连,还有小洞与接受忏悔的神父所在的屋子相连。
隔壁那间屋子大一些,约莫五六平方,原本只有一张桌子,一把椅子,由于戈仲文的到来,里面多了一把躺椅。
也是黑乎乎的,三十四岁的戈仲文躺在椅子上,在接受每三个忏悔者忏悔后他有十分钟的休息时间,于是他就躺在躺椅上闭目休息。
在休息时他使用了中国道家的呼吸和放松的法子,作为河间府天文世家的传人,他的另外一个身份就是道家的秘密传人。
若是没有大夏国,在他这一代,由于流寇、瘟疫的肆虐,他没有机会进入钦天监作为一个擅长观测天象,并熟练运用天象解释人间景象的“天文学家”,对了,应该叫做天文玄学家才是正经。
由于与玄学的联系,他同时又是一个道学家,天与地,阴与阳,往复变化,本就是道家的范畴。
幸运地走到大夏国设在芝罘岛的治疗瘟疫的据点后,他发挥了他在数学、天文学上的特长,在大夏国第一次科举中名列三甲,此后便一发不可收拾,实际上他若是在国内的话,很有可能与帝国有名的科学家李光宗、刘文献等比肩,说不准现在已经成了某大学的校长,并荣登科学院终身院士。
但鬼使神差,他来到了欧洲,由于此时的欧洲几乎所有的数学家、天文学家,毫无例外都出身神学院,或者本身是虔诚的基督教徒,作为大夏国驻欧洲使团的重要成员,他又不得不学习了拉丁文和天主教宗教教义,又对所谓的加尔文、路德宗教改革的来龙去脉做了详细的了解。
以他的聪慧,参透这些内容实在太过容易,因为在他的身后还有一个拥有几百年慧眼的人物,那人对于三大一神教为何诞生在黎凡特地区拥有独特的见解。
虽然有些惊世骇俗,但最令他想不到的是,他竟然和瑞典前国王成了婚!
“神父”
正想着,一个听起来中气十足,实则有些漂浮的声音在黑洞洞的小窗口附近响起来了,那人说的是立陶宛语,作为在明斯克待了接近十年的戈仲文来说,他来到欧洲后除了继续钻研神学、数学、天文学,剩下来的时间都花在研究语言上了。
他既然能将东正教教义梳理成看起来十分妥帖的内容,自然对语言也有一番自己独有的体会。
最核心的是,他非常善于总结,无论是在神学上,还是在数学上,抑或在语言学上。
立陶宛语是一种口语,眼下并未形成文字,在立陶宛,拉丁语是官方语言,上层人士都讲拉丁语,立陶宛语只是在私下说说,或者在普通百姓那里流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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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此人说的立陶宛语与戈仲文平常在乡间听到的完全不同,他的声调平稳、优雅,浑不似寻常乡间老农那急切的模样。
戈仲文立即意识到此人可能是一个贵族,或者是他认识的人,他不想让自己意识到他是谁,故此采用了此时在立陶宛寻常百姓说的语言。
“请原谅我的啰嗦,我想说一个故事,故事是我听来的,不过听到后也有些困惑,故此想请万能的神父为我解惑”
“说吧”
“从前有一个领主,是一个中等城堡的领主,城堡周围有一万亩土地,土地上有为他耕作的一千户农户,还有一百户为他牧猪、牧马、牧牛牧羊的牧户,城堡里还有一百户专门为他打造各种器具的匠户”
“他手下有一百个注册的骑士,占去了大约一半的土地以及土地上的人口,剩下的土地和户口都有他直接管辖”
“领主有三个儿子,有一天领主感到离上帝召唤的日子愈发临近,便将三个儿子招到身边,按照本地的传统,只有长子可以继承剩余的五千亩土地以及土地上的人口,次子可以继承他在公国的官职,幼子可以继承他的商业”
“如果他只有一个儿子,一切都好说,这个儿子既能继承他的土地和人口,还能继承他在公国的官职以及遍布公国的商业网络,但现在只能分开了,但这一次领主似乎没有按照这个传统分配财富的意思……”
“财富?你将公国的官职当成财富?”
“咳咳,尊敬的神父,是我表述不周,在大公国,中等城堡的领主在省城是天然的议员,有的甚至可以在省城担任市政官,神父,这些官职都是有可观的薪水的,并拥有相当的地位”
“好吧,继续说”
大黑屋子的戈仲文撇撇嘴,有些不以为然,这些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