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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的过程是漫长的,沐天波已经命人把李长水带下去休息,实则就是监视起来。
如果证明李长水就是吴三桂派来的奸细,沐天波会毫不犹豫的命人将其在军前斩首祭旗。
哨兵外出了约摸一个多时辰,这才陆续回来。
他们向沐天波禀报称吴三桂大营极为散乱,连哨兵都看不见。
且隔着很远就能闻到一股恶臭。
那臭味简直绝了,怕是茅房都比之不及。
沐天波闻言大喜。
这么看来李长水所说应该是真的了。
吴三桂真的被他摆了一道!
他当即命人把李长水请来表示感谢,又是敬酒又是夹菜,弄得李长水很是尴尬。
“国公爷,大王你们别这个样子。你们这个样子,我都不知道该干什么好了。”
沐天波却是摇了摇头:“你是我们昆明军民的福星啊。若是没有你,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这下好了,昆明军民有救了!”
其实在这一刻沐天波甚至生出了出城进攻吴三桂大营的念头,但仔细想了想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即便如今吴三桂军中上吐下泻,个个憔悴不已。
但真正想用两万人打赢十万人还是太难了。
万一赌输了他们就是死无葬身之地啊。
思前想后,沐天波还是觉得应该撤离。
与冯双礼一合计后二人当即制定了撤退的线路,命人通知全军和城中百姓。
昆明百姓都很认沐天波。
加之他们听闻了吴三桂的暴虐,没有人想留下来赌一把,纷纷表示愿意跟着明军走。
现在唯一的问题是把堵在城门前的石头清理掉。
这可是一个麻烦事。
有道是堵起来容易撤掉难。
明军动员所有力量,鼓足气力这才勉强将一面城门前的石块清理干净。
倒也不需要把所有城门的石块挪走,有一面城门供撤离便够了。
于是乎,在明军的组织下昆明百姓有条不紊的进行转移。临走之前,沐天波回望了一眼昆明城,十分不忍的下令把城门捣毁。
这样一来至少在短时间内吴三桂无法睡个安稳觉的。
其实他一开始是想下令士兵纵火烧了昆明城的。
但命令到了嘴边还是有些不忍。
毕竟这是他沐家世代居住之地啊。
明军还是有机会打回来的。现在就这么烧了实在是太可惜了。
倒不如等上一等。
“黔国公,走吧!”
见沐天波还有些不舍,冯双礼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催促道。
“走吧!”
沐天波长叹一声。
这一走再回来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吴三桂简直要抓狂了。
这个泻药的药劲怎么这么大,他跑肚拉稀已经十几回了,现在只要一坐下来还会产生便意。
简直太可怕了!
吴三桂现在也不敢吃东西,生怕吃了东西又加重了腹泻。
他只能勉强喝一些水,补充一下水分。
不然就这么个拉法,整个人都得虚脱了。
当然他的情况还算好些的,军营中的士兵们就更惨了。
至少吴三桂还是单独一个营帐。
而那些普通士兵们大多是十几人一个营帐。
这种情况下营帐内都是恶臭熏天。
可以想象十几名士兵来不及走出营帐,就在帐内方便解决是怎样的场景。
吴三桂也不敢问,也不敢看。
大营之中已经恶臭熏天,比茅坑还要臭!
这是吴三桂怎么也想不到的。
这一定是有人在暗中搞事!
会不会是明贼派出的奸细?
但是明贼的奸细是怎么混入军中的?
吴三桂直是百思不得其解!
原本吴三桂是准备下令总攻的,现在倒好全部泡了汤。
眼下当务之急是赶紧止泻。
唯有如此才能重振旗鼓。
不然别说攻城了,就是自理都是问题。
吴三桂便命轻症的士兵前去寻找郎中。
赤脚不赤脚的不打紧,只要能够治疗这腹泻之症的便是好郎中。
天呐,他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竟然要受到这种非人的折磨!
老天爷,你真是太过分了!
却说沐天波、冯双礼率部以及昆明百姓撤离后径直北上,准备经建昌入川。
一路上他们遇到许多沿途村子的百姓。
这些百姓得知缘由后纷纷表示愿意追随黔国公前往四川。
当初天子迁都时,他们都没有选择离开。
那是因为黔国公还在。
只要有黔国公,那云南就还是云南。
可现在连黔国公都走了,他们还有理由留下来?
留下来给吴三桂那个狗贼当奴才使唤吗?
吴三桂此贼连山海关都能献了,还能指望他对云南的百姓好?
他连黔国公一根脚指头都比不上啊!
要想不受罪不受气就赶在吴贼来之前先撤走。
反正只要人在,到哪里都能重新开始。
沐天波却是很欣慰。
他没想到这些村民能够想的这么明白,更没想到他的影响力有这么大。
这便好,这便好啊。
这样他的心理压力又小了几分。
届时向天子请罪时负罪感也会小了不少。
不过在撤离的过程中冯双礼提议可以留下一小部分士兵在云南。
平日里这些士兵就藏在深山老林里,时不时的出来刺探一下军情,袭扰一下吴三桂。
这样他们在四川也能定时了解昆明乃至云南的情况,不至于完全的两眼一抹黑。
沐天波觉得很有道理。
不过找谁来做这留守士兵呢?
思来想去,沐天波决定让士兵们自己决定。
有愿意留下的,沐天波会给他们足够的银子、粮食并在天子面前为他们请功!
第二百零六章 东南困局(第二更求订阅求月票)
镇江,知府衙署。
郑经与大将甘辉正在商议接下来的打算。
作为南京门户,镇江是肯定不能丢的。
但仅仅如此还不够,要想真正的稳固南京,还得把防线往外推。最好能够拿下凤阳、扬州,拥有真正的缓冲屏障。
不然明军将没有一丝一毫的容错,随时都将面临清军的猛攻。
还有一点,郑经很担心父王受不了刺激,急于找施琅复仇。
如今施琅盘踞在浙江,朗廷佐、管效忠二贼也跑到了杭州。
虽说杭州距离南京的距离不算太远,但要是调集兵力去攻打,南京的防备不就空虚了嘛。
届时万一凤阳、扬州等地的清军抓住机会猛攻,郑经担心真的不一定守得住。
“甘叔叔,我离开之前,父王曾隐隐表示要攻打浙江。我担心这会让虏贼抓住机会啊。”
甘辉也叹道:“世子殿下说的臣何尝不知道呢。只是有的话臣来说不合适啊。”
郑经神色一黯,默默点了点头。
不错,舟山刚刚失陷不久,父王刚刚自罚军棍算是平息了一场即将开始的风波。
在这个节骨眼上,甘辉这个败军之将去向父王谏言确实不怎么合适。
虽然郑成功十分清楚这不是甘辉的错。
相较之下,郑经来说这番话相对来说就合适的多。
可是他还是没能鼓起勇气。
一直以来郑成功给他的印象都是完美无缺的。
郑经对父亲敬重多过爱意。
二人之间更像是上下级的关系而不是父子。
郑经知道父亲其实是爱他的,但有些话羞于表达说不太出口。
越是这样时间久了,父子之间隔着的那层东西便越厚,那种不真实感模糊感便越强烈。
“这件事怪我,我找机会写信给父王吧。”
郑经顿了顿道:“甘叔叔,你觉得虏贼会主动进攻镇江或者南京吗?”
甘辉摇了摇头毫不犹豫的说道:“不会。至少施琅此贼肯定不会。甘某与施琅曾经共事过很长时间,对此贼的脾气秉性很是了解。那时世子殿下还小,恐怕记忆不是很清楚。此贼最是狡猾,轻易不会把自己置于险地。在殿下那里的时候就是如此,投虏之后肯定更加变本加厉。还有那黄梧,也是诡计多端。他们对我军十分了解,一定会使阴招。”
“嗯,我们还应该多留意,防止二贼使诈。”
收复失地固然重要,但稳固防守却是前提。
不然拣了芝麻丢了西瓜就不美了。
军营之中,前锋镇正提调余新叫来副提调马信共同商议大事。
只是他们商议的却不是如何防守,而是怎么投降清军。
当初攻打镇江时二人便想着投降,但见明军一路势如破竹只得作罢。
但余新总觉得明军之势不能持久,尤其郑成功此人刚愎自用,治军又极为严苛。
军中不服他的人很多,都是敢怒不敢言罢了。
长久下去军心肯定涣散。
等到那个时候再仓皇逃命为时已晚。还是应该早做打算。
“余将军,依我看我们不如趁着夜色出城,带兵投奔清军吧。”
马信也是相同的想法,跟着郑成功混是没有前途的。
别看郑成功现在夺下南京控制安庆,混的风生水起。但实际上整个江南他控制的地方不过是九牛一毛罢了。
真要打起消耗战来能把郑成功活活耗死。
“不可。”
余新却是摇了摇头道:“现在去投看似很好,但清军见我们手中没有东西不会重用我们的。最好等到清军攻城的时候我们献城投降,这样有了投名状也好念叨两句。”
“提调大人高见!”
马信送上一记马屁道:“如此一来,我们便立下大功,在清军中的地位便很高了。”
“然也!”
“只是我们该怎么和清军搭上话呢。”
“这个简单,我和施琅施将军有旧,我这便写一封信命人送去清军阵中。相信施将军看到信后会很欣慰的。”
良禽择木而栖。
余新不认为自己背叛郑成功有什么问题。
别看郑成功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