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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明军在战损比上稍稍占了一些优势。
可朱由榔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他怎么也没想到清军敢出城伏击。
这麋鹿原的地势说高不高,但说低也不低。
如果第一时间不能将其拿下,在此反复拉锯,对明军来说可不是一个好消息。
朱由榔朝李定国望去,沉声道:“晋王,可有良策破阵?”
李定国想了想抱拳道:“陛下,为今之计唯有派一支先锋军冲击敌军阵营,乱其方阵。”
朱由榔心道这不就是敢死队吗?这个法子好是好,就是要牺牲这些将士了。
李定国抢在朱由榔前朗声道:“陛下,臣愿意派出一支心腹充作先锋,请陛下恩准。”
李定国心里十分清楚天子这么问他就是让他主动表态。
再说法子是他献的,他没理由藏着掖着。
他身为人臣,总不能让天子派出亲军做这冲锋陷阵的事情吧?
朱由榔听到这里还是有些感动的。
李定国真是忠贞不二之臣啊。
“既如此,朕来为先锋军擂鼓!”
朱由榔从一名亲兵手中夺过鼓槌便奋力的挥了起来。
李定国见状直觉得热血沸腾。
怕个锤子,干就是了。
“呜呜呜!”
“呜呜呜~呜呜!”
明军的号角声响起,随之而来的是充作先锋的勇士。
这些都是李定国精心培养的精锐,虽然没有亲兵那么犀利,但战斗力也很可观。
李定国派出这支军队冲击清军炮兵营地,可谓是下足了本钱。
像这种拉锯战,双方谁都不愿意先做出变化。
因为先做出改变的人等于把后背亮给了敌人。
李定国做出这个决定一是自信,二是信任。
他充分信任天子,他相信天子一定会利用他争取的空间做出些什么。
与此同时,鳌拜和洪承畴显然也注意到了战场上的变化。
“明军竟然主动发起了冲锋,有意思,真有意思。”
洪承畴一边捋着胡须一边道:“他真的以为这支军队能够给本经略造成威胁吗?真是太天真了。”
高天爵抱拳道:“恩师,不若让学生带一只军队来会一会他。”
洪承畴点了点头,轻轻的道了声:“可。”
高天爵闻言大喜,他可算是争取到了在洪承畴面前表现的机会。
之前他一直被胡全才打压,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气。
现在洪承畴来了,他终于有机会扬眉吐气了。
这一战他便要拼命表现,争取让洪承畴有个好印象,接下来再争取调离长沙,离胡全才越远越好。
二人根本就尿不到一个壶里,既如此还不如早些分开的好。
胡全才自然把这一切看在眼里。他的心中是很不爽的,好嘛这就跟我演上了?洪经略可是老谋深算之辈,其会被你三言两语蒙蔽。你要想演戏就得演全套,我倒要看看你接下来怎么演!
至于鳌拜完全是个无所谓的姿态。
反正老洪让他先别急着上,那他就看着好了。
至于是胡全才先上还是高天爵先上没有什么本质区别。
反正都是拿来消耗的。
双方各派一支偏师冲阵,但火炮却没有停下来。
是以明军与清军士兵能够清晰的感受到炮火从头顶飞过的感觉,有些炮弹甚至就在他们身边十几步爆炸扬起无数尘土。
“冲上去,把鞑子杀光!”
“别给老子丢人,是男人就勇敢的上!”
“想想战死的弟兄们,给他们报仇的时候到了!”
李定国麾下的将士果然个个都是猛士,冲锋起来根本不知道减速怎么写,直朝高天爵所部冲去。
至于高天爵显然也是有备而来。
双方在相遇的那一刻,颇有些针尖对麦芒的感觉。
兵器相碰发出叮叮的声响,刀剑砍在甲胄上的钝响,入肉的噗噗声,砍在骨头里的咔嚓声汇聚在一起,让人毛骨悚然。
一名明军士兵和清军士兵相撞随后扭打在一起。
他们的兵刃都丢掉了,便赤手空拳搏斗起来。
明军士兵抢占先机一拳砸在了清兵的鼻子上。
他清兵哇的一声喊了出来,随即鲜血直涌而出。
但他知道不能坐以待毙,强忍着疼痛挥拳反击。
这一拳结结实实的砸在了明军士兵的下巴上。
剧痛随之传来,明军士兵险些昏厥过去。
“狗娘养的鞑子!”
他啐骂一声,随即反击。
一记直拳打在清兵的眼角,那清兵立时眉骨被击碎。
剧痛让他浑身抽搐,明军士兵抓住机会狠狠一口咬向他的脖子。
像猛兽袭击猎物一样,不给猎物丝毫反击的机会。
只是他显然没有咬人脖子的经验,这一口下去虽然咬下一块皮肉却没有将他清兵咬死。
他清兵忍着剧痛紧紧抱住明军士兵,任凭明军士兵拳打脚踢就是不肯松手。
老子便是死也得拉上你垫背!
他在心中默默念道。
那明军士兵显然明白对方这么做的意义是什么。
他拼命用膝盖去顶对方的小腹,剧痛感令清兵几乎要松手了。
便在这时另一名清兵上前一刀捅进了明军士兵的后背。
那名明军士兵只觉得背心一凉,大吼一声强忍着剧痛踢开已经力竭的清兵,随手抓起一把钢刀转身捅进偷袭他清兵的脖子。
那清兵一脸的不可置信,显然没想到对方还有力气反击。
他不甘的身子渐渐发软滑落在地上,一只手一直指着明军士兵。
他不甘心,不甘心
第二百六十三章 围攻麋鹿原(第一更求订阅求月票)
双方皆是杀红了眼,甲胄可以护得了一时却护不了一世。
不时有双方阵营的士兵倒下,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场面十分血腥。
远处的洪承畴毫不在意的观看着这场厮杀,好似跟他毫无关系似的。
是啊,死再多的人又有什么关系呢?
只要这场仗打赢了,能够生擒永历那么就是值得的。
这可是残明现在唯一的旗帜,这面旗帜倒了残明就真的完了。
难道还指望那个废物鲁王?
从他自去监国封号的那一刻怕是已经心灰意冷了吧?
这样一个人不可能成为残明的新君。
另外扶持一个宗室称帝?这比指望鲁王还不靠谱。
李定国应该很清楚,这是他最后的机会。
“传令,再加点力。”
洪承畴很清楚现在还不是分出胜负的那一刻。他之所以要加力就是给永历压迫感,让他忙中出错。
如今整个长沙城周围他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他不相信永历能够逃的走。
鳌拜看在眼里,喜在心头。
还别说老洪真的有两下子。
就这套布置他鳌拜就整不出来。
胡全才和周培公、高天爵也是一脸喜色。
姜还是老的辣,洪经略不愧是大清第一狠人,想要把永历君臣困死在这里。
明军阵中,中军中的朱由榔也渐渐觉察出了洪承畴的意图。
洪承畴这是在故意拖延啊!
便在这时李定国突然来报:“陛下,东虏正从四面八方包围我军!”
朱由榔本能的问道:“有多少人?”
“这个臣还不清楚,不过看这架势应该不会少。”
朱由榔心中一沉,心道看来洪承畴是把这一仗当成决战来打了。
明军有五六万之多,以洪承畴求稳的性格要想包围明军至少要有两倍以上的兵力。
若是有十万人确实可以做到把麋鹿原团团围住!
“莫要惊慌,列阵!”
朱由榔沉声下令道。
他来到大明以后这一两年,要说对明军改变最大的地方除了先进的泰西火器外,就要属阵型的训练了。
朱由榔一直认为先进的火器配上完美的阵型才是火器部队的究极体。
这个阵型不是死的,而是根据战场情况随时变化的。
一开始朱由榔先在虎贲军中推行。
等到虎贲军熟练掌握后他又在其他明军阵中推广。
是以李定国听到列阵的指令后当即心领神会。
既然洪贼想要来冲阵,那就让他来冲好了。
明军旗手随即打出旗语,军队随之展开变化。
如今战况紧急,场上情况瞬息万变。
早一些变阵,遭到冲击时受到的压力就会小一些。
明军原本是个一字长蛇阵。
现在变成了一个扇形,两翼完美的护助了中军,无论清军从哪一个角度来冲,明军都可以互为犄角。
洪承畴见明军变阵,心中直呼行家。
这个阵型可谓是当今情况下最完美的防守阵型了。
不过他现在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不管明军摆出什么阵型,他都要去冲!
“全军冲锋!”
洪承畴毫不犹豫的下令。
他等了这么久,就是等这个机会。
在贵州的时候他就在想,为什么清军明明已经拿下了八九分天下,就剩那最后一两分就是拿不下来。
一开始他怎么也想不明白,直到有一天他看到两个小孩子打架,一个小孩高大威猛十五六岁,一个小孩十三四岁身材瘦削。
一开始那个高大威猛的小孩占尽优势,将那瘦削孩子欺负的抱头痛哭。
但不知怎的,那个痛哭的孩子突然暴起开始拼命,最后那个施虐的威猛孩子愣住了,被打的哇哇乱叫。
那一刻洪承畴领悟了。
任何人面临绝对的困境都会爆发出远超他平常的力量。
俗话说的好,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明军自然也是如此。
他们已经被逼到了绝境,如果再输就没有生存下去的可能。
这种时候他们自然是奋力一搏,不惜赔上身家性命。
而清军则不一样,天下最富庶的地方如今都在清军手中。
轮地盘,清军的地盘也是明军的数倍。
所以清军有资本输,也不怕输。
更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