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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像皇帝的太子一般都是从小接受帝王教育,不论是师资还是软硬件搭配都不是寻常皇子可比的。
尤其是大明的王爷被当做猪养,根本没有接触过权术教育,整天除了吃就是睡。
尚可喜的情况极为类似。
他也一把年纪了,如果突然暴毙没有合适府继承人,爵位很容易被清廷收回。
就像孔有德,战死之后清廷承诺的爵位和封地不也鸡飞蛋打了吗?
所以一个合适的继承人是十分重要的。
这个继承人不需要各方面都出挑,但在关键权术方面一定要顶的起来。
尚之信虽然不咋地,但已经是尚可喜最好的选择了。
矮子里面拔将军,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朱由榔可以确认尚可喜在得知尚之信在明军手中后会投鼠忌器,至少不会正面跟明军硬刚。
不然万一朱由榔撕票,尚可喜连哭都来不及。
明军向南昌府的推进速度很快,因为一路上再没有受到阻挡。
在经过偌水后明军已经距离南昌不足百里。
天色已黑,朱由榔不想赶夜路遂下令扎营。
明军选择在一处背风面水的地方扎营。
这样既不怕夜袭也不怕火攻。
一路行军以来包括尚之信在内的一众尚家军都没有吐露半个字,一直是沉默的状态。
朱由榔觉得是时候审问一番了。
皇帝陛下亲自下令提审俘虏,陪审的还有晋王李定国。
这个阵容可谓是豪华了。
俘虏们被十人一组带到天子面前,面色十分倨傲。
明军士兵狠狠朝他们膝弯踹去,这才让他们跪倒在地。
这些俘虏们被五花大绑,故而很多都摔了个狗啃泥。
朱由榔清了清嗓子道:“朕今日把你们带来便是想看看有谁知道东虏在南昌布防的情况。有多少兵,其中多少是绿营,多少是八旗,又有多少属于尚家和耿家的私兵。”
“朕数到三,如果没人回答,便随意拉出来一个砍头。”
朱由榔说的云淡风轻,仿佛杀人和杀鸡一样简单。
“一”
“二”
朱由榔能够明显感觉到念到二时这些俘虏面上露出了惊恐的神色。
“三!”
朱由榔毫不犹豫的念道。
“时间到了,没人肯开口。很好”
朱由榔使了个眼色,当即便有虎贲军士兵上前将一个面色倨傲的俘虏拉了出来。
这俘虏本就是跪着的,一名虎贲军士兵将其辫子向前扯去,那俘虏吃痛之下像一头肥鹅一样本能的把脖子向前伸去。
另一名虎贲军士兵手持横刀毫不犹豫的朝下砍去。
但听咔嚓一声脆响,那俘虏的脑袋便被斩下。
那脑袋像西瓜一样滚落在地,无头尸体还从脖颈处喷出猩红色的血液。
喷了良久,那无头尸体才扑通一声跌倒在地,扬起一抔尘土。
一旁的俘虏吓得呆若木鸡。
他们没想到朱由榔真的会杀人。
他们还以为朱由榔只是说一说,吓他们的!
没有什么比血淋淋的脑袋更让人心悸,俘虏们个个吓得面色惨白如纸。
“朕再数三下,之后没人说的话就再杀一个。”
朱由榔的声音仍然是那么云淡风轻。
“一”
这一次喊到一的时候一众俘虏纷纷开口。
“我知道,我知道”
“我有情报”
“我说我说”
一时间沉默的俘虏纷纷开口。
果然刀架在脖子上了什么话都肯说了。
“一个一个说,别聒噪!”
亲兵们厉声呵斥道。
“我先说!我先开口的。”
一个身材矮小的俘虏扯着嗓子道。
“让他先说。”
朱由榔点了点头。
“我们是跟着王爷来江西的,我们一共来了三万人,其中有一万本家兵,两万的绿营兵。”
那俘虏拼命的说道生怕被砍了脑袋。
“其中一万人由世子殿下统领来增援宜春,败于陛下之手。剩余两万人驻扎在南昌,由王爷亲自统领”
那俘虏竹筒倒豆子一样说了个遍。
朱由榔却皱起眉头道:“尚可喜一共只带来了三万人?朕可是听说他控弦甲士足足有十万。”
朱由榔冷哼一声道:“你莫不是在胡说八道诓骗朕呢吧?”
“不敢小人不敢啊!”
见朱由榔不信,那俘虏吓得连连磕头。
“小人说的句句属实,若有一句虚言,必叫五雷轰顶。”
提前磕头如捣蒜,直是磕的额头渗血。
“王爷之所以只带了三万人是不想在此战折损太多的兵力。毕竟王爷藩镇广东,其幅员辽阔又是沿海。若是实力受损肯定难以弹压心怀不轨之辈。”
朱由榔细细想了想,这俘虏说的倒是有些道理。
尚可喜这厮确实存了私心,这才没有把精锐都带来江西。
这么看来耿继茂的情况应该也差不多,二人都是老油条了,既不肯公然违抗顺治的命令,又不想被人当枪使,这才会只带了几万人来意思意思。
所以三藩从根本上都是一类人。
只是吴三桂为人更为强硬,直接听封不听调。
尚可喜和耿继茂呢则是阳奉阴违,打心里不把清廷放在眼里。
想清楚了这个,朱由榔悬着的一颗心就放下来了。
只要耿继茂和尚可喜不替清廷效死力,这场江西大会战就好打许多了。
第三百二十六章 尚可喜的态度(第十三更求订阅求月票)
对洪承畴来说,尚可喜近来萎靡的态度令他十分头痛。
当然站在尚可喜的角度他也能够理解,毕竟尚可喜的长子落入明军之手很难活命,这种情况下让尚可喜斗志昂扬也不现实。
但是尚可喜一直这个态度,很会动摇清军的军心。
毕竟情绪是会传染的。
尚可喜这个情绪,万一耿继茂也是这个情绪,那这仗还怎么打?
而且洪承畴隐隐能够感觉的到,尚可喜和耿继茂很不对付,二人之间的裂痕在尚之信落入明军之手后进一步的扩大。
是以他决定亲自去劝一劝尚可喜。
尚可喜在南昌城中的住处是一套独门独院的三进宅子,里外都由尚家本家兵把守,端是一只苍蝇也飞不进去。
洪承畴只带了几个亲兵,来到宅子前却是被尚家的本家兵拦了下来。
“本经略有要事拜访平南王。”
洪承畴中气十足的说道。
“我家王爷心情悲痛,什么人也不见。洪经略还是请回吧。”
洪承畴没想到区区一个亲兵态度竟然这么强硬,一时竟是愕然。
“咳咳,本经略知道平南王刚刚丧子,可眼下军情紧急,若是平南王不能及时调整,整个江西战局可能都会受到影响。”
本来洪承畴是不想对这些尚家本家兵说这些的,可是他被生生拦在了门外,只能想要以口舌之快劝这些亲兵打开大门。
谁料对方讽刺道:“洪经略还知道我家王爷为何如此悲痛?不知道是谁下的令,命世子殿下开赴宜春。恐怕洪经略早就知道明贼强悍难敌,这才叫我家世子前去送死的吧?现在你可别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了。”
这番讽刺端是把洪承畴惹怒了。
再怎么说他也是大清两朝元老,太宗皇帝都对他十分礼敬。
这些尚家子弟算是什么东西,竟然敢这么讽刺挖苦他。
“放肆!这里没有你们说话的份。闪开!”
洪承畴跨步上前,那些尚家本家兵却是抽刀出来厉声道:“谁敢!”
洪承畴又惊又怒,冷笑道:“你们是要造反吗?”
“洪经略少在这里给我们扣帽子,我家王爷也不是软柿子随意让人拿捏。如今闹成这个样子,我们也不打算善了!”
“你!反了反了,真的反了!”
便在这时大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尚可喜从门后走了出来。
跟在他身后的几名心腹。
可以看出尚可喜这几日明显老了许多,他朝洪承畴拱了拱手道:“洪经略,让您看笑话了。本王近日身子不爽利,便没有去巡抚衙门。”
洪承畴还在气头上,冷冷道:“平南王不把老夫放在眼里无所谓,但是不能不把朝廷放在眼里啊。命平南王带兵到江西的是皇上,平南王这是对皇上不满?”
尚可喜叹了叹道:“洪经略又何必如此呢?本王白发人送黑发人,难道就连痛思几日都不行吗?”
“若是平时自然可以,但现在大敌当前,平南王这样不管不顾的,让其他人怎么想?”
“洪经略是说靖南王吧?”
尚可喜也似来了脾气。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本王和靖南王不和。洪经略老谋深算如何会看不出来?”
尚可喜顿了顿道:“那靖南王先是怂恿犬子带兵增援,随后又在背地里挖苦,明显是觊觎本王封地,欲吞并之。可是本王偏不会遂了他的愿。本王虽然不才,但儿子还是有很多的。便是传给一个傻子也不会叫野狗夺了食。”
洪承畴见尚可喜说的这么难听,面上挂不住了。
“咳咳,同朝为官平南王何必如此刻薄?说到底大伙儿都是皇上的奴才,又何必斤斤计较呢?”
尚可喜大笑道:“本王本以为洪经略是个讲道理的,却不曾想只会和稀泥。既如此,本王也把话撂在这儿。要本王出兵可以,但本王不会和靖南王一齐作战!”
尚可喜这话便算是摆明了态度,休想让他和耿仲明合作。
二人若是各自为战,对于洪承畴的整体布置是极为不利的。
他能够调动的只有绿营兵和那一万八旗军。
一盘好棋就这么被打的稀烂,直是气煞人也。
但他也没有什么别的办法。至少现在尚可喜还答应留在江西。若是他再激下去,难保尚可喜不会一怒之下率部离开。
若是尚可喜成了第二个吴三桂,那是洪承畴万万不愿意看到的。
是以他只能先顺着尚可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