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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想着靠着这次伏击彻底解决掉苏克萨哈,谁知对方见势不妙直接开溜。
这就有些尴尬了。
不过明军此战还是斩获颇丰的,先是一波伏击斩杀清军数千人,随后又在弱侧进攻的时候斩杀上万人。
经过粗略的计算,明军至少已经斩杀了近两万清兵。
虽然大部分是绿营兵,但也是个不小的成绩了。
却说苏克萨哈狼狈的逃离后并没有进驻兖州城,而是一路跑向了济南府。
道理很简单经过此战后明军士气大涨,而清军则是士气低落。
此消彼长之间,双方的平衡已经被彻底打破。
这种情况下,清军便是想要守兖州城恐怕也守不住。
还不如及时撤离退回济南去。
这样一来可以休整一番,调节下状态。
等到明军攻来时清军的状态就会好上不少。
至于兖州嘛,只能拱手送给郑成功了。
苏克萨哈做出这个决定很艰难,但他知道这是唯一的选择。
毕竟济南和青州才是山东的重中之重。
丢掉一个兖州天也不会塌下来。
但是此战给清军的心理打击实在是太大了。
尤其是苏克萨哈,原本他信心满满,觉得能够教郑成功做人。
结果却证明不管是计谋筹划还是临阵应变上他都差了郑成功很远。
苏克萨哈当然不服气,但此刻他的心气已经不足以再支撑他主动出击寻战了,如今的清军唯有固守济南青州方是上策。
回到济南府后,苏克萨哈第一时间去见了宁完我。
如今的宁完我已经基本从中风的病症中恢复了出来,虽然身子还是有些虚弱,但比之以前已经好了太多。
见苏克萨哈突然回来,宁完我直是惊了。
“大将军怎么回来了,不是进军兖州应战明贼了吗?”
苏克萨哈提兵兖州,宁完我坐镇济南是双方之前早就商量好的事情。
如今苏克萨哈突然返回,肯定是有什么意外。
可能性无外乎那么几种。
宁完我觉得苏克萨哈战败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宁完我心中担忧极了,但他还是要从苏克萨哈口中亲自听到解释才行。
“咳咳”
苏克萨哈清咳了两声,显得有些尴尬。
“此事说来话长,我就长话短说了。”
打了败仗,苏克萨哈自然没有之前那样趾高气扬了。
他简单的把作战经过跟宁完我讲了一遍。宁完我听罢直是倒抽了一口凉气。
“这郑成功恁的如此阴险,竟然用兵设伏。”
在宁完我看来攻城自然应该光明正大的。
明军设伏于河谷,显然不是什么光明磊落的表现。
“现在说这些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苏克萨哈无奈的摇了摇头道:“如今当务之急是赶紧整顿溃兵,休养一阵。顾忌用不了多久,明贼就会打到济南、青州了。兖州丢了也就罢了,可如果济南也守不住,你我的脑袋怕是就要被太皇太后摘了。”
宁完我神情凝重,有些无精打采的说道:“是这个道理。”
“宁总督,如今济南府中还有多少存粮?”
出征兖州消耗了清军不少粮食,除了死掉的两万绿营,苏克萨哈还带回了八万人。
加上留守济南的两万老弱残兵,勉强他还能凑出十万大军。
十万人就是十万张嘴,要填饱这么多人的肚子,没有足够的粮食可不行。
“这”
宁完我直是有些挠头。
“粮食应该是还够大军吃几个月的,不过登莱那边貌似有些不够了。”
“什么意思?”
苏克萨哈听罢直是觉得有些云山雾罩。
这济南府的粮食和登莱有什么关系?
“是这样的”
宁完我叹了一声解释道:“前不久本督刚刚从登莱调了一批粮食以解燃眉之急。”
“这么说来,宁总督是想拆东墙补西墙了。”
苏克萨哈算是听明白了,直是有些哭笑不得。
“本督也没办法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总要有个取舍才是。两害相权取其轻,济南总归是要更重要一些。”
苏克萨哈点了点头,勉强认同了宁完我的决定。
如果硬要在两者中选择一个重要的话,济南府显然更重要。
“可是登莱也不容有失啊。”
苏克萨哈皱着眉头道:“博果图已经去了登莱,只是不知道能否顶得住明贼的水师。”
登莱海岸线太长了,不仅仅是登州一座城池。
如果明军选择绕家跑家的话,以博果图那个直肠子,恐怕真的应付不了。
但是现在苏克萨哈真的顾不得这些了。
“要不向朝廷求援吧。”
宁完我提出了一个建议。
苏克萨哈却是连连摇头道:“不行,本将军开不了这个口。”
苏克萨哈当初在孝庄面前夸下海口,说只要有他在山东稳如泰山。
可如果郑成功大军一到他就被搞得鸡飞狗跳狼狈不堪,怎么也说不过去。
到了那时他该怎么向孝庄解释?
树要皮人要脸,苏克萨哈可丢不起这个人。
如今这局面只能他自己来抗。抗的过去最好,抗不过去才能向朝廷求援。
何况据苏克萨哈估计如今朝廷的日子也不好过。
毕竟还有河南等地需要布防,朝廷的兵力显得捉襟见肘,估计顾不过来山东了。
靠谁都不如靠自己,这是苏克萨哈悟出的一个道理。
郑成功给到的压力虽然很大,但苏克萨哈还要硬着头皮去抗。
能扛得住这一波攻势他就是大清的英雄。
…
…
第六百零四章 仇栾投诚(第二更求订阅吗求月票)
登莱,虎跳岛。
岛屿西边的码头上停靠了一艘小船。
从小船上走下了一个剃了光头的男人。
随后那个男人被明军士兵直接带去了岛屿中心原来聚义堂的位置。
如今这聚义堂被改造成了中军大帐,郑经、甘辉、于七、王二麻子等人都在。
那光头男人被带到后纳头便拜,一口一个世子殿下千岁。
郑经听的直皱眉。
且不说以亲王世子的身份被人称为千岁有些逾制,
就算没人追究这件事情,那人的态度也太谄媚了吧。
“起来吧,你是仇栾派来的人?”
郑经开门见山的问道。
“正是,小人乃是仇总兵账下亲兵,被总兵大人派来拜见世子殿下。”
那光头男子眼珠子乱转,脸上却是一脸的媚笑,膝盖直打弯。
也许是跪的久了,他已经形成了习惯。
“仇栾叫你来找本世子是为何事?”
“回世子殿下的话,仇总兵仰慕世子殿下已久,一心想要替世子殿下效力,只是没有机会。得闻世子殿下来了登莱,仇总兵便立即派遣小人前来拜见,希望有机会替世子殿下鞍前马后,冲锋陷阵。”
仇栾要投诚?
听到这个消息后,郑经还是感到很震惊的。
首先,仇栾作为登莱总兵,可以算是清军中的高级将领了。
清廷应该待他不薄,为何仇栾突然之间想要投诚?
这不合常理啊。
会不会其中有诈?
经过这段时间的历练,郑经着实成长了不少,比起以往更会忖度人心了。
一些不合理的事情他都会仔细分析。
这件事就很反常。
仇栾投诚是为了什么?
难道说他认为郑经可以给他开出更好的筹码?
“仇栾为什么要投诚?”
郑经径直问道。
不把事情问清楚了,他是不会轻易相信此人说的话的。
“要怪只能怪这新来的八旗军将领博果图欺人太甚。仇总兵对他毕恭毕敬,他却屡次三番折辱仇总兵。泥人尚有三分气性,何况人呢。”
原来如此。
听了这么一番分析,郑经觉得有些道理了。
如果是清军内部出现矛盾,这一切就都好解释了。
人活着就是一口气,如果觉得被折辱了,自然会存了改换门庭的想法。
何况如今明军实力渐渐有反超了清军的趋势,这个时候投诚还能捞取一个不错的待遇。
等到明军拿下山东或者登莱,那他这个登莱总兵还有什么价值?
这个道理仔细一想就能明白。
既然对方主动送上门来,郑经自然没有不要不收的道理。
只是他的警惕性还是很高的,自然是不见兔子不撒鹰。
郑经沉吟了片刻,沉声道:“既然如此,仇总兵打算纳什么投名状呢?”
那清兵显然早有准备,毫不犹豫的说道:“仇总兵愿意献出登州城作为投名状。”
“这样子啊。”
虽然郑经早有心理准备,但真的听到时还是有些激动。
他强压住心中的兴奋,保持一个威严的声调道:“既如此,仇总兵可有详细的计划?”
那清兵闻言立即从袖子里掏出一物,双手捧着献上。
郑经定睛瞧去,只见是一卷轴。
“呈上来。”
郑经清了清嗓子道。
立即有人把卷轴取来恭敬的递到郑经面前。
郑经把卷轴展开来看,只见一副画卷瞬时映入眼帘。
这副画不是别的,正是登州水城的城防图!
郑经看到这城防图的瞬间双眼都冒出了精光,咽了一口吐沫掩饰心中的狂喜。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这真是想睡觉就有人递枕头啊。
原本郑经还在想如何能够攻破坚固的登州水城,如今有了仇栾的承诺,里应外合之下应该可以轻松的将其拿下。
当然,具体事宜他还得跟仇栾敲定。
比如进攻的时机,进攻的角度。
只有一应事宜都布置妥当了,才能稳稳的进攻。
此战不容有失,郑经要证明给父王郑成功看,离开了他郑经依然可以做到独当一面。
郑经吩咐带这清兵信使下去休息,待那人离开后,郑经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