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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李维当酒保的时候,就不太喜欢这种纸币打赏的几美分小费。
他更喜欢的,还是富含金属的各种硬币,当然,若是金灿灿的金镑,那就更好了。
钟神秀磨蹭着唯一一张一美元的纸币。
厚实挺括的纸张,摩挲起来有着一种难以名状的快感,纸币正面是一位花白胡子老头的形象。
按照李维那点可怜的历史知识,知道他大概是美索米亚的开国贤者。
至于名字,早就模糊了。
“嗯,总共2美元37分,这便是一个家庭全部的积蓄了么?”
钟神秀将纸币硬币都塞进口袋,突然感觉有些心酸:“那李维梦想中的很有钱……到底是多少?”
没有多久,一行四人出了门。
因为没有拿多少行李,看起来就好像正常的出行。
钟神秀先来到街角的一家面包店,扫了眼橱柜。
这里售卖的大多是黑面包、白面包,份量看起来都格外扎实,硬邦邦的可以当做武器。
毕竟是西方世界,习惯用这种面包当做主食,而不是点心。
那种加入了大量鸡蛋、奶油、香精的糕点则十分少见。
大概因为这里是贫民区,购买力有限的缘故。
钟神秀扫了眼价格,看到最便宜的一磅黑面包,售价是五美分。
‘这里的一磅,大致相当于一斤,半公斤左右……琼斯这小子一天的食量就差不多了。’
若是还有其它副食品,比如牛奶、鱼肉、牛肉之类的,主食当然能吃少一点,但莫吉托家显然没有这么奢侈,只吃碳水化合物的话,摄入量就会很吓人。
这莫名让钟神秀有了些既视感,想起前世数十年前常常传出某人一顿吃几大碗饭的传闻,后来就渐渐少了,都是副食品与蔬菜丰富的缘故。
‘这么看起来,琼斯去码头当苦力,忙个一天也就勉强混饱肚子而已,要是再受伤生病,反而要亏本……’
他暗自摇头,先向售货员卫斯理女士要了十磅黑面包,看了看身边两个对着玻璃窗内的小蛋糕流口水的妹妹,又说了句:“加两个蜂蜜蛋糕。”
“一共七十美分!”
卫斯理女士显然认识这一家子,给了卡梅拉与詹妮弗一个微笑。
‘果然很贵。’
看着只有小孩拳头大小的蜂蜜蛋糕,钟神秀腹诽一句,但还是在琼斯极为痛心的目光下付了钱,将两个小蛋糕递给充满惊喜的妹妹们,让琼斯抱着装满黑面包的纸袋,走出面包店。
“接下来是药店,不对……这里没有药店,只有私人诊所,还有收费高昂的公立医院……真正的穷人是看不起医生的,最多去教会医院排队,聆听神灵的安排……”
钟神秀回忆了一下疤面的状态,虽然感觉对方已经死不了了,但一些消炎抗感染的药物还是需要的。
“你想买什么药?”
旁边的琼斯听到钟神秀的嘀咕,回答道:“那些医生收费很黑,我们这里谁家生病都是在家里躺几天,最多喝点肉汤……如果实在需要药品,可以去找龅牙亨利购买。”
钟神秀想起来了,这个龅牙亨利是个杂货铺主,私下里的路子很野,手头上还有一些不知道通过什么渠道弄来的药品。
很显然,他是没有营业资质的,但因为便宜,很多人还是喜欢到他那里零买,大多是一片两片的交易量。
对此,钟神秀除了对对方‘跳蚤里炼金’的技术表示一下赞叹之外,也只能无语了。
杂货铺。
龅牙亨利人如其名,有着两颗突出的龅牙,看到钟神秀进来,脸上浮现出一点吃惊:“李维,是你?!”
“给我两片消炎药。”
钟神秀递过那张一美元的纸币。
亨利好像做贼一样,望了周围一圈,才从柜台下面摸出一个小纸包,取了两粒白色的药片出来。
在交易的时候,他压低声音:“我听说老海狗的货昨晚出事了,他正在到处找人……”
“谢谢。”
钟神秀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转身离开了杂货铺。
第264章 谈判(5000补)
白桦林。
钟神秀带着弟弟妹妹,好像郊游一样在林子里闲逛,最终来到了那间猎人小屋。
“你们先等我一下。”
他对着琼斯等人吩咐了一句,右手推开了小屋的大门。
这小屋很狭窄,推开门之后只有一个房间,屋子角落堆砌的木柴杂物,以及唯一的一张木床都一览无余。
此时,床上的疤面正警惕地努力半坐起来,望着开门方向,手上还握着猎枪。
等到看到是钟神秀,才露出一丝如释重负的笑容。
“给我你的手。”
钟神秀微笑上前,做了个手势,想要跟疤面来个击掌。
但疤面没有击掌,或者做碰拳这种帮派小子最喜欢的手势。
他反而抓住了钟神秀的右手掌,放在自己的嘴唇前,进行了一个效忠礼,喃喃道:“我就知道,您不会放弃我的……”
钟神秀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好悬没有反手一个巴掌抽过去。
他这时候也想起来了,在老海狗跟疤面所属的诺丁山家族中,吻手礼是很高的礼节。
亲吻对方的左手,代表恳求得到宽恕。
而亲吻右手,则代表效忠!
要是被别人知道,疤面对李维行了效忠礼,恐怕立即会引起一场地震。
至少,老海狗绝对不会再信任这个枪手了。
“是的,我们是同伴,我当然不会放弃你。”
钟神秀强忍着不适,将右手抽回来,暗自决定以后至少要戴个又粗又大的戒指。
再收手下,亲吻戒指意思意思就行了,其它当真接受不来。
“好了,没事了,你们进来吧。”
他冲着门外喊了一句,将弟弟妹妹们叫了进来,让他们将一块餐布铺开,开始用餐。
虽然只是黑面包,但卡梅拉与詹妮弗还是吃得很开心,几乎以为自己真的只是在郊游而已。
看到这一幕,正在吞药的疤面表情一变:“老海狗那里……”
“没那么快,我只是先做个防范……”
钟神秀的笑容渐渐变了:“疤面,为了消弭危险,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
疤面只是一个枪手,能想到最便捷解决问题的办法,大概就是解决提出问题的人,因此直接看向了那支猎枪,低声道:“等我好一点,我就去解释清楚,如果解释不清楚,我就解决他。”
“很好,我欣赏你的决心,但现在,你好好休息就行了,替我照顾一下弟弟妹妹们。”
钟神秀冷笑一声:“今晚过去,事情都会解决。”
虽然有些帮派形成了莫名其妙的传统,比如哪怕丈夫儿子死亡,只要妻子母亲等宣布不再复仇,就不会遭受报复,跟以前一样生活,但钟神秀才不信这个。
规矩就是拿来打破的!
况且那条老海狗,也不是什么讲规矩的人。
……
拜伦市。
夜幕降临。
钟神秀穿着一件米色风衣,戴着牛仔帽,嘴里叼着一根牙签,行走在街道的阴影之中。
迎面走过来一个流浪汉,却宛若看不到他一样,差点与钟神秀撞上。
‘利用光影与死角,做到一定程度的潜行……代表我对这具身体的控制已经到了某种极限?’
纵然这具身体没有经过任何锻炼,但有着钟神秀的武道意识在,已经足以成为普通人的梦魇。
至于当日救回疤面的神奇,只能说是灵光一现。
除非立即动用大量天秀点解锁否则还是得慢慢锻炼与摸索,才能见到一定成果。
他拐入一条僻静的小巷。
这巷子很偏僻,没有路灯,但偶尔却有两个人路过,身上带着酒气。
在小巷末尾,有着一个暗门,通往老海狗的地下酒吧。
此时,在暗门之外,赫然有着一个膀大腰圆的白人大汉把守,警惕地盯着每一个出入的人。
因为禁酒令的缘故,聚众饮酒与售卖酒水都是违法的。
但禁酒探员们无法私闯民宅,因此这大汉就起着防火门的作用,负责将他们认为是探员的客人拒之门外。
而陌生客人要进入,也需要熟人的引荐,当中有着一套严格的规则。
钟神秀从黑暗中走出,直面大汉。
“李维?你难道不知道,老海狗一直在找你么?”
大汉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据说……你白天还带着弟弟妹妹离开了,为什么还要回来?愚蠢的决定!”
“带我去见老海狗,我要解释那批货的事情。”
钟神秀面无表情地回答。
“老规矩。”
大汉示意钟神秀举起双臂,开始搜身。
钟神秀本来也没带武器,检查一番后,就被放进酒吧。
路过一段向下的旋转阶梯,打开一扇门后,吵杂声、痛饮声、音乐声接连而来。
大批醉汉聚集在一起,将各种昂贵的走私酒水往嘴里灌。
他们有的是公司职员、有的是政府雇员、医生、律师、还有小商贩,乃至舞女、护士……
但此时,都只有一个共同的身份,那便是被生活压迫得几乎喘不过气来的可怜人,迫切需要酒精的慰藉,让他们能暂时忘记一切苦恼。
因此,他们需要的只有能灌醉他们的饮料,仅此而已。
‘唉,我总算知道李维为什么失业后也找不到工作了,如此劣质的酒水,怎么调配都是白搭……而且人们也不在乎了,他们只要是酒就可以,实在没有酒,还可以去喝医用酒精、防冻液……’
钟神秀跟着大汉,穿过挤挤挨挨的人群,来到酒吧地下二层的一间办公室。
两个帮派枪手守在门口,大汉上去说了两句,钟神秀就被领进门。
老海狗有着一头花白的头发,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坐在红木办公桌之后,似乎一个得体的商人,而非地下酒吧的老板。
此时,看到钟神秀进来,只是吞吐着雪茄,慢悠悠地道:“李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