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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她不明白，为什么对方在那之后一直表现的不太积极，整个人都散发着佛系慵懒的气息，心甘情愿在节目里当个背景板。
陶悦明白她的疑惑，拿出早想好的一套说辞，“我人比较懒，节目是公司给安排的，来这里只是图个混脸熟。”
“你不想出道吗？你比廖初晴的实力都强，好好表现肯定能出道的！”
傻孩子，可这节目不是光靠实力就能出道的啊。
陶悦清楚，这档养成系选秀节目虽然打着由观众决定成团的旗号，实际上资本早已介入操控，谁能出道，排名多少，那是一早就定好的。
最终只有一两个名额留给观众选择，这是节目给自己保留的底裤。
现实很残酷，她不太想跟姚欣欣挑明。
陶悦笑着转移话题，“现在说这些太遥远，你还想再练吗？”
“想！大佬再多教教我！”姚欣欣现在眼里满是崇拜。
两人最终离开的时候，整栋训练大楼已经一片漆黑，到了宿舍门口，却意外发现路边停着两辆保姆车。
凌晨一点多，路边的街灯都已经关闭，两人站在黑暗处，看到保姆车上下来几个人。
“这么晚了还有谁会来？难道是有什么导师夜袭活动？”受环境影响，姚欣欣把声音压低询问。
这档节目今年的播出形式大改，节目组有什么不同以往的安排也很正常。
但陶悦觉得不像。
两辆保姆车下来两拨人，见面打了声招呼，然后往宿舍大楼走去。
将到门口时，接着楼里的灯光，陶悦看清走在中间那名女生的脸。
是一张她非常熟悉的面孔！
她是自家公司将要推出新女团的成员之一！
陶悦一眼就认出了她，过去一年两人经常在公司里碰面，对方很有礼貌，每次见面都主动跑来问候。
只是，她为什么在这？
一个大胆的想法在脑海中形成。
“不会是要临时加塞练习生吧？这两个女生都好漂亮，身材比例也好。”姚欣欣看到有两个女生手里拉着行李箱。
陶悦看了眼人群中另外一位年轻女生，是生面孔。
她疑惑，搞不明白为什么今年的选秀节目连自家公司都要来凑这个热闹。
同时也意识到，恐怕今年的选秀要搞一番大动作了。
…
初评级当天，观众早已进入直播间等候，今天除了选手，此前官宣的五位人气导师也将到场，直播间人数达到了一个恐怖的数字，没过多久便陷入卡顿。
【啊啊啊盛凭澜，老公我来了】
【期待陈露，现在的新生代爱豆业务能力跟初代团才出道时差远了，大前辈来教做人惹】
【＇无奈＇明明上一季结束发誓再也不看选秀，盛凭澜一来给我整破防了，节目组真有你的】
【来吧，让我看看今年的皇族都有谁，我摊牌了，谁是皇族我粉谁，省心】
【第一次看选秀的朋友们，听我一句劝，不要真情实感，会变得不幸】
初评级在节目组下了血本建造的巨型演播厅举行，选手们早早起床开始进行妆造，然后以公司为单位依次进场。
陶悦坐在椅子上打盹，任由化妆师在她脸上涂抹。
凌晨一点多回到房间，她习惯性在睡前玩起小游戏，原身手机上只有贪吃蛇，她也没额外下载，顺势打开，然后一发不可收拾。
“你快看，PUO的练习生演出服好贵的样子。”姚欣欣难掩激动，四处张望着。
陶悦强撑开眼皮看了一眼，印象中好像是C牌的定制款。
PUO娱乐背后的老板财力雄厚，旗下的艺人练习生待遇都挺好，在圈内的口碑仅此于三大。
而原身的公司……
那个黑心作坊让原身和另一位队友商量着自己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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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赢第七天（初评级（上）。。。）
最终陶悦那一组站在一起时，可谓是风格各异，完全不像一个团的。
场内节目组开始安排选手依次进入。
从候播室到演播厅的路上是一段不短的走廊，粉紫色的装修风格，水晶灯在头顶闪耀，场景完全可以拍个一镜到底的梦幻主题MV。
观众和选手屏气凝神，随着两扇气势恢宏的大门开启，精心打造的舞台和101个呈金字塔状由下至上排列的座位映入眼帘。
场内空旷巨大，第一批进去的选手说话都有回音。
【天，主办方真是一年比一年有钱】
【枫木的妹妹们好甜啊，可可爱爱】
【我在PUO的练习生身上闻到金钱的芬芳】
【举报了，嘉宸娱乐今年不讲武德来参加选秀就算了，竟然还给自家选手配了一群伴舞，过分！】
【哈哈哈哈楼上太损了，人家只不过是让廖初晴的衣服和别人不一样而已＇狗头＇】
不止观众吐槽，就连候播室的选手看了嘉宸娱乐的阵容，都不由在心底腹诽，这差别待遇也太明显了。
陶悦和姚欣欣站在角落里，见状姚欣欣不禁摇头咋舌，“这是生怕人看不出主捧的是谁。”
陶悦了然一笑，压低声音解释，“廖初晴是嘉宸的内部练习生，其他的都属于外部。”
毕竟这里面只有廖初晴一个作为嘉宸新女团出道了。
“这公司里面还有等级划分呐？”姚欣欣开了眼界。
陶悦点头，不止是嘉宸，她的老东家晟铭娱乐也有这样的规则。
练习生的选拔是层层向上非常严格的。
前面选手进场选座位是个相当漫长的过程，选座位实际上是对自身实力的预判，也是一场心理拉锯战，今年又有许多观众实时观看，每个选手都要斟酌再三。
所以当一位选手直接一路走到顶，坐上全场最高的位置时，场内场外沸腾了。
“果然是付雨薇。”姚欣欣毫不意外道。
这名字有点耳生，陶悦冲她投去询问的目光。
姚欣欣显然对选手们的了解度很高，“那晚个人表演直播，她是另一个演播厅的，当晚节目上了两个热搜，一个是你和廖初晴的翻跳，一个是她的原创唱跳。”
“原创唱跳？”陶悦挑眉，这个妹妹有点东西，期待她一会儿的初舞台。
陶悦她们这一组由于是临时拼装组，所以直接被排在最后，因此当她们上场时，场内和弹幕都已经沉寂下来。
直到镜头第一时间对准陶悦的脸。
仍有部分不明真相的观众倍感震惊：
【？？为什么陶悦一个出道十年的大前辈来参加选秀？！】
【笑死肯定是来当评委的啦，只不过提前出来了，女神赛高！】
【节目组还藏着惊喜？！】
结果他们看到陶悦跟着旁边几个妹妹们上前挑座位，对方直接一屁股坐在最偏的角落里。
【我人傻了】
【＋1】
然后其他知道真相的观众看完好戏后在弹幕里科普。
弹幕还没从这离奇事件中缓过神，一段整顿场内气氛的BGM响起。
舞台背后巨大的光屏上开始为导师们的出场造势。
上一届人气断层C位出道——戚柏阳
【啊啊啊啊四个小时了，呜呜呜阳阳妈妈终于等到你了】
【阳阳今天好帅，母爱变质】
场内的姑娘们大多都看过上一季，各个面露激动站起来迎接上一届的TOP1
戚柏阳走的是阳光学长风，陶悦看着他那张年轻的脸庞，低声感叹：“青春的气息啊。”
戚柏阳表演的是团里的主打曲，也算是变相来节目打歌了。
更妙的是场内还有不少选手妹妹为他应援，一下把场子热起来。
下一位，人气甜豆、绝美主唱。
没等光屏打下人名，弹幕已经疯狂在刷：【舒琳！！啊啊啊vocal担当！】
舒琳是当下大势的女团成员之一，vocal相当拿手，一上来就演唱了自己的ost曲折服众人。
接下来，陈露。
光幕给她打下的标签是——顶流前辈、内娱舞担第一人。
【来了来了，节目组的歪屁股也许会迟到，但从不会缺席】
【嘉宸今年塞了不少钱吧，新女团糊成那样，离破产不远了吧＇微笑＇】
【真就欺负粉丝换了一批人呗，还舞担第一人，你把陶悦前辈放在哪里？】
【热知识：陶悦前辈不仅舞跳得好，D。W。很多主打曲的舞都是她编的】
但陈露好歹也是一线，粉丝不少，立刻下场撕逼，弹幕乱成一锅粥。
然而这也影响不了陈露的出场，十年出道经历，又是一线，哪怕节目组吹得过大，仍然让她受到全场起立的待遇。
陈露只觉得通体舒畅，她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感受到这样众星捧月的滋味了。
她满意地勾唇，象征性的跳了一曲团里最火的歌，很长时间没有登上舞台，动作有些僵硬，但没关系，她跳得是回忆，是曾经的荣光。
“陈露前辈真好看，台风好稳啊。”
“前辈不愧是前辈，好激动她是我女神，啊啊啊第一次离女神这么近。”
陶悦旁边的两个组员难掩激动，镜头也及时推过来把她俩的反应记录在内。
顺带录下了陶悦靠着椅背睡大觉的画面。
姚欣欣颤巍巍地伸手把陶悦叫醒，但已经晚了。
【呵，又是陶yue】
出人意料的，弹幕竟并没有出现一边倒群嘲的局面，而是：
【这回站陶yue，是我本人在看完陈露后的反应没错了】
【就这？！陈露果然不行了，也就沾了出圈曲的光】
【姐姐已经很不错了好嘛？你们蒸煮陶悦来跳还真不一定好到哪去，还有这个高仿版，都什么玩意儿，一点都不尊重导师，赶紧淘汰】
选秀节目就是这样，粉丝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