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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千黎眨眨眼,她耐心地询问:“有什么问题吗?”
梅茹z坦白:“虽然很努力地听,但我还是不太懂,可能是没堪舆知识,所以做不到灵活运用。”
楚千黎是结合风水堪舆来讲解,但梅茹z擅长的是梅花易数。
楚千黎深思道:“那我再想想怎么教你?”
“所以学会摇铃铛能挣钱吗?”
“……好像不能?”
梅茹z果断将三清铃放在一边,拍板道:“很好,那不聊破铃铛了,我们现在聊点能赚钱的,我今天找你们有其他事!”
谈暮星发觉梅茹z和楚千黎不同,楚千黎能滔滔不绝地聊一天占星,但梅茹z做事就干净利落得多。尽管都是术数者,但态度也不相同。
楚千黎在戈壁上发现新诀窍,她能满脸欣喜拉着谈暮星聊,然而梅茹z显然对此兴趣不大。
楚千黎嘀咕道:“茹z姐,这是你家传的铃铛,它听到这话会难过的。”
虽然楚千黎同样调侃过三清铃没用,但果然还是原主人梅茹z更狠心,简单粗暴称其破铃铛。
梅茹z嗤道:“别傻了,它没有耳朵,听不到这话。”
两名准大学生当即露出责怪,似乎无声谴责她没有童心。
梅茹z待在小孩窝里,她不好再说“世上没有圣诞老人”残酷现实,不得不入乡随俗,又突然灵机一动。
梅茹z直接拿起遮阳帽,将其扣在三清铃上,笑道:“这样行了吧?我给它耳朵挡住,这下听不见了,它也不知道自己是破铃铛!”
楚千黎感慨:“这就是掩耳骗铃的故事吗?”
谈暮星:“……”
第八十九颗星
梅茹Z将三清铃撇到一边; 便跟二人说起此行正事,开口道:“你们记不记得上回跟我一起去找小孩那个活儿,那家人突然跟我联系; 现在有个大项目; 想要找人来完成,钱不是问题!”
楚千黎闻言一怔,突然想到施琢渠。
谈暮星试探地看她一眼; 他明显考虑到一处去,问道:“就是施总他们吗?”
梅茹Z点头:“对,但这回不是施总,而是他弟弟来找,你们可能没印象了。”
楚千黎:“当时负责给茹Z姐打款的人吗?”
“你们居然还记着啊。”梅茹Z意外道; “就是他。”
楚千黎和谈暮星无声地交换眼神,他们刚刚在G市见过施琢渠; 没想到对方还会联系梅茹Z。
“这个项目跟咱们上回去的那个不一样; 我这回提前确认过; 虽然也有一些筛选,但绝对不用考公了。”梅茹Z至今仍对潘教授等人的考题耿耿于怀; 不满道,“上回的考题直接给我搞自闭。”
楚千黎:“他们有说项目具体做什么吗?”
“据说跟开采有关,现在都没有详谈,通过考核后有保密协议,到时候再沟通细节。”梅茹Z道; “你也知道寻龙点穴什么的工作量浩大; 我就想着不然我们结组一起去; 你们也没有师门吧?”
“你不知道现在抱团多厉害,我们这种闲散在外的人; 想要拿这种项目好难,根本比不过那种有门派的!”
梅茹Z是家传而无师承,她自然没有门派人脉。楚千黎和谈暮星跟着潘义成,他们也不会拉帮结派,跟有师门的俞仡等人不同。
楚千黎思及小阿卡纳牌面上的地图,她能猜出施琢渠及其背后势力找人的缘由,询问道:“大家都是结组?”
“我听说好几个大门派被找了,应该结组的比较多,你别说他们真挺厉害,连乾门都打算过来。”梅茹Z道,“你们上回没给施总留联系方式,他弟弟还专门找我问起你们。”
施琢渠记得楚千黎水平不错,无奈当时根本不知底细,还离奇被她要走名片。
谈暮星疑道:“乾门也有人吗?但须乾道长不是在闭关?”
谈暮星犹记爷爷说过须乾道长不下山,他也确实很长时间没见过对方。
梅茹Z:“不知道,乾门这两年都不露面,现在莫名其妙出山,所以说竞争压力很大。”
楚千黎听施琢渠等人招人声势浩大,便感觉他们不是发现十亿原石真相来钓鱼,恐怕是在为接下来的开采计划募集队伍。
她都没把握单人完成开采,想必外行人更是满头雾水,现在打算用钞能力集结内行。
“茹Z姐,他们给钱很多吗?”楚千黎好奇道,“肯定也会有大师不被钱打动吧。”
梅茹Z:“那估计是聊的方法不一样,反正跟我聊就是钱最管用。你们要是感兴趣,我们过段时间去报名,到时候可以跟对方细谈。”
楚千黎等人跟梅茹Z约好日子,他们打算先共同过去看看,确认完详细情况再决定是否报名。
三人在茶楼门口道别,梅茹Z到停车场开车离开,只留下楚千黎和谈暮星。
谈暮星仍记得道长那日所言,他看向楚千黎,说道:“须乾道长当时曾说一年后有场百年难遇的盘道大会。”
须乾道长自知无法解决楚千黎的问题,当初建议他们届时可以去看看,或许还能有造化。现在一琢磨,时间差不多。
“这么一想也对,这都什么年代,又不是华山论剑,要有盘道大会肯定有人组织。”楚千黎道,“把那么多人聚起来,必然劳心费神,花那么大代价,也不知道究竟要做什么。”
“我们要去么?”
楚千黎长叹一声。
谈暮星看她垂头丧气,关切道:“怎么了?”
“我好久没跟那么多同行碰面,到时候绝对烦心事一大堆,什么妖魔鬼怪都出来了!”楚千黎苦恼地挠头,喃喃道,“我该不会又要被他们围攻?”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更何况一向同行相轻。
谈暮星哭笑不得:“不会吧,我看你和茹Z姐相处就还行。”
楚千黎委屈地呜呜:“星星,那到时候要有人骂我,你会站在我这边,替我讨说法吗……”
谈暮星疑惑于她的问题,他下意识地回道:“当然,我肯定……”站在你这边。
楚千黎双眼发亮,期盼地接道:“肯定帮我把他们揍一顿?”
谈暮星:“?”
谈暮星慌忙道:“……等等,按照常理来说,不该是替你讨说法?”怎么突然就动手?
楚千黎不屑地摆手:“哎呀,你到时候就知道,跟他们讲不清楚,有些人就是打一顿才听话!”
谈暮星似乎领悟她以前被围攻的缘由:“……”
楚千黎围着他蹦来跳去,她殷切地追问起来:“你会帮我吧,你会帮我吧?”
谈暮星总不能承诺将反对她的术数者都暴揍一顿,他思考片刻,和缓道:“会帮你的。”
楚千黎喜形于色,顿时就有所依仗,当即要得意叉腰。
谈暮星作为和平主义者,他温和地提议:“如果有人骂你,我帮你捂住耳朵,然后你不会听见,就像三清铃一样,也不会想揍对方了。”
楚千黎:“?”居然把她当铃铛糊弄?
乾山,云烟雾绕,林木葱翠。
须在渊身着道服,他将桃木剑小心地装入布袋,又妥善地背在身上,提着行李到道观门口跟师父告别。
须乾道长身后还站着几名道士,他们将在今日目送新生代下山,这群年轻道士们将迎来自身历练,不再有师父陪伴左右。
须在渊站在一行人最前侧,带头向须乾等人郑重行礼,算是下山前的最后道别。他起身时竟有些头晕目眩,望着道观门前的师父等人,至今还有些不真实感。
须乾察觉他的情绪,心平气和道:“在渊,这是你第一次下山,你务必做好心理准备,外面跟乾门有所不同。”
须在渊请教:“师父,两者有什么不同?”
“你在门里只用断卦,走出此门便要断人,卦难言吉凶,人难辨善恶,甚至断人比断卦还要困难百倍。”须乾道,“君子待时而动,虽然你断卦极准,但断人又不尽相同。”
须在渊似懂非懂,他受教地朝须乾及师叔们再次行礼,终究缓缓地随队伍下山。
片刻后,小道士们站在山下,须在渊回头遥望,只见险峻的青山,却再不见山顶的道观。
他放眼望去,高速公路平整宽阔,跟山上的风景截然不同。
“小师叔,我们走吧?”其他人跟须在渊不同,他们经常下山,轻轻在旁提醒。
须在渊连忙回神,他下意识地一摸桃木剑,应道:“走吧。”
烈日炎炎,高楼内的冷气却很足,只将进门的人吹得冷飕飕。
一楼大厅内,梅茹Z跟楚千黎等人碰头,她环顾一圈大楼内景象,点评道:“场子还挺大。”
“那可不是,大财阀呢。”楚千黎嘀咕。
楚千黎和谈暮星来时就查过大楼,此大厦由蒙德森集团兴建,可以说是其在京重要据点之一。
片刻后,施琢渠从楼内走出来,他匆匆过来迎接众人,客气地打招呼:“各位老师好久不见。”
梅茹Z直白道:“没想到你生意做得比施总还厉害。”
“梅大师说笑了,是公司平台大,我仅仅是员工。”施琢渠跟梅茹Z交谈,他又察觉楚千黎探究的视线,礼貌道,“两位老师倒还像以前一样。”
楚千黎总是新奇地望东望西,谈暮星则静静地跟在后面。
梅茹Z上回没听见三人闲聊,她左右看看,试探道:“怎么?你们很熟了?”
“只是上次聊过两句。”施琢渠解释,“楚老师好像很喜欢打量人。”
楚千黎偶尔会直勾勾地盯人,不知道在思索什么,让施琢渠颇感奇怪。
“啊,好久没见,怪新鲜的,就多看两眼。”楚千黎其实在观察施琢渠微表情,但她感觉对方不知原石纠纷真相,也就没有再提起G市的事。
施琢渠当然不会将楚千黎和艾伯纳说的人联系到一起,她和谈暮星都是国家队出身,不管怎么想都跟强盗无关,简直是八竿子打不着。
“三位里面请,我们上去谈。”
施琢渠用工作证刷开金属电梯,领着三人到清幽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