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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千黎而对谈暮星狼狈而焦急的模样,她这才反省打手那一下怎么中招,大白熊肯定会满脸担忧地看向自己,当时幻觉中谈暮星连表情都不对。
唯一的解释是,她看见星星就放松警惕,连诸多细节都忘记考究。
“你怎么待在这里?”谈暮星眼看她安然无恙,一直悬着的心总算放下,没有责怪她突如其来地掉队,反而大步走过来检查她是否受伤。
楚千黎看他关切地打量自己,她的鼻子抽了抽,突然抱住他胳膊,依偎在他的身边,这才产生真实感。
大白熊身上暖暖的,不是一触即散的风,总是坚定而可靠。
这是真的星星。
谈暮星猝不及防被她揽住胳膊,还感觉她无限贴近自己,骤然就浑身发烧,手足无措地不敢动,而红耳赤道:“咦!?”
他来不及害羞多久,很快就异变突生。
下一刻,楚千黎猛地拉开他衣袖,露出袖子里的胳膊,然后愤愤地咬下一口!
“啊――”
谈暮星倒没被她的小牙咬得多疼,反而感到一种温热而酥麻的触觉,还有柔软而湿润的嘴唇,自然触电般地出声,满脸赧意地说不出话,差点没当场栽倒下去。
楚千黎本想狠咬一口下去,但听到他惊呼还是收力,只是留下一圈印记。
谈暮星如今从耳根到脸都烧粉,他举着印有小小牙印的胳膊,惶惶道:“这……”又是为什么?
楚千黎明知是幻觉,她此刻而对正主,仍然委屈爆棚,哀声道:“星星凶我!星星打我!星星还拍我胳膊!”
她就是要用前朝的剑斩本朝的星!
谈暮星而对她的痛斥,他不禁满脸发懵:“???”明明他刚刚才过来的?
。
第一百一十七颗星
谈暮星深感茫然和无辜; 他就跟楚千黎分开一会儿,突如其来被扣上一口黑锅。熊孩子一口咬定他面若冰霜、满脸不耐,还拍掉她求助时伸出的手; 让她心神俱碎、黯然神伤。
“但我明明……”谈暮星正欲解释; 却见她愤慨而悲痛,他凭借强大求生欲,当即聪明地收声; 改口道,“……对不起。”
“哼。”楚千黎嘀咕,“真是太伤心了,简直心理阴影。”
谈暮星被咬一口,他却还要道歉; 弱弱道:“真的对不起。”
虽然他不知何时让她伤心,但还是选择老实地出言道歉。
“生气了; 不理你了。”
谈暮星看她转身便走; 他当即就慌乱起来。
楚千黎扭头见他满脸无措; 她沉吟数秒,又别扭发声:“一分钟后再理你。”
谈暮星听到此话一愣; 他眼看她将头转回去,心尖宛若被蜂蜜浸泡过,哭笑不得道:“就一分钟不理我吗?”
“不然呢?”楚千黎斜他一眼,矜持道,“那两分钟。”
谈暮星立马闭嘴。
楚千黎从死胡同出来后; 她就径直走在前面; 谈暮星望着她背影; 他欲言又止:“你……”
楚千黎不满道:“干什么?还没到两分钟呢,这才一分二十一秒。”
“……”谈暮星深感她在学习以外的方面都严谨的出奇。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
谈暮星低头看时间; 提醒道:“两分钟了。”
“哦。”
谈暮星眼看她头也不回,他终究上前一步,伸手牵住她的手。
楚千黎被他牵住,她诧异地回过头。
他的掌心很暖,正好包裹住她。
“还是我走前面吧。”谈暮星跟她交换位置,他拉着熊孩子往前走,“待会儿你再磕到哪儿。”
山洞内情况不明,不知前方有什么。
楚千黎沉默片刻,她低头瞥一眼被牵的手,闷声道:“但不用这样吧,我现在头不疼。”
两人上次手牵手走过甬道,原因是楚千黎头疼欲裂,可她目前的状态挺好。
“我是害怕。”
“怕什么?”
谈暮星回头看她一眼,他犹豫许久,坦白道:“我怕你一会儿又丢了。”
楚千黎撇嘴:“这里肯定丢不了的,你刚刚不都找到我。”
谈暮星态度诚恳:“我还怕自己下半辈子在道歉中度过。”
楚千黎:“?”
毕竟他稍微离开她一下,就被扣上凶她打她的帽子,这要是再翻车一回,恐怕后半生光说对不起。
片刻后,两人在另一个角落里找到须在渊,他一言不发地靠着岩石,还将桃木剑背在身后,不知道在独自思考什么。
谈暮星疑惑道:“他怎么不出去?”
柳钧在外面焦灼地等待,须在渊却一人待在此处。
“原来被视觉误导是这种状态。”楚千黎取出手机,她随手就抓拍,“拍张照片留念,以后好嘲笑他。”
谈暮星:“?”
幻觉中,须在渊犹记自己试图寻找离开的线索,但他却在读取海量信息后看到熟悉面孔。
面前的女子素净而文雅,她脸上带着含蓄内敛的笑容,一声不吭地站在原地,静静地注视着须在渊。
这是他的母亲,给他生命的人。
须在渊清晰地知道自己深陷潜意识幻觉,但他还是没法调动往常的思考力,只能错愕地看着眼前的人。他其实从未跟母亲相处过,自他出生起就生活在乾山,从小到大都没有见过亲属。
他能知道她是母亲,原因是曾见过照片。他从师傅的抽屉里发现老旧资料,通过那张小小的证件照对素未谋面的母亲产生印象。
所以幻觉中的她无法开口,主要是他想不出她的声音。
他是亲缘淡薄之人,从小便远离六亲,未来也无妻无嗣,这就是天赋的代价。倘若他想强行留下这些,轻则盎盂相击、众叛亲离,重则家破人亡、寿数不保,唯有修行,方可自救。
他在玄学之道上越精通,便越能明白此理,却不料还是不甘心。
倘若真的想通,就不该看到她。
须在渊眼眶发热,明明从未跟母亲交流,却在看到她时下意识有归属感,产生血浓于水的感觉。他嘴唇动了动,终究说出那个陌生称呼,声音发哑道:“……妈妈。”
尽管她无法应声,但他还是开口了,就像了却一桩遥不可及的愿望。
令人意外的是,她居然回话了。
她的声音很轻。
“嗯,乖孩子。”
须在渊听到那一声回应,他竟在此刻感到圆满,忍不住落下一滴泪来。
山洞内,谈暮星望着胡乱应声的楚千黎,慌张道:“这样不好吧?”
两人找到须在渊后,发现对方失魂落魄,偶尔还念念有词,一时不知该如何唤醒他。
正值此时,须在渊忽然念叨母亲,哪料楚千黎怒抄便宜!
须在渊喊妈,她居然应了。
楚千黎一本正经地摆手:“星星这就是你不懂了,我在帮他破除心魔啊。”
谈暮星总感觉一年有365天,他有300天担心她会被打:“……”
果不其然,须在渊落下泪滴后,缓缓地睁开眼睛,又恢复往常状态。
他面对找到自己的二人,没有过多地停留寒暄,反而低声道:“谢谢,我们出去吧。”
须在渊没有谈及幻觉,没有询问他们来找自己的缘由,重新变回沉默寡言的小道士。
谈暮星担忧道:“你还好吗?”
“还好。”
尽管须在渊这么说,但看他状态并不像。
“行了,别垮着脸啦,你不是还有师傅和师兄弟。”楚千黎大大咧咧道,“真要那么难受,那就去找她呗。”
谈暮星闻言,他想起须在渊刚才的话,突然隐隐领悟到什么。
须在渊垂眸:“我不能去找她。”
楚千黎嗤笑:“谁说不能啦?哪本命理书说不能找,哪位大师跟你说过的?”
“你明知道情况。”须在渊抬眼看她。
楚千黎代价是寿命,须在渊代价是孤鳏。
楚千黎平静道:“不是不能,是你不敢。”
须在渊眸光微颤。
“你对没拥有过的一切感到遗憾,但其实你也不确定现实中的她是什么样,或许她根本没你想得那么好,又或许她确实对你有感情,这是未知数,所以你不敢。”
须在渊亲缘淡薄,他害怕探望家人后,当真跟对方一拍两散。
“术数确实是教人趋吉避凶,但还有句话叫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它是用来帮人更好做出选择,而不是用来扼杀人的选择。”
楚千黎耸肩:“自愿才叫选择,非自愿都是强迫,实在不行偷偷看一眼,见势不妙立刻逃跑呗,你师傅又不会为此就不要你。”
人唯有体验过人生百味,才会真正地放下执念,否则谁劝都没有用。
须在渊听完她建议,他陷入思索,又忍不住道:“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
他犹记她最初对自己有敌意,但现在看上去却宽和得多。
楚千黎得意地扬下巴:“毕竟我当世第一,一向是德才兼备,偶尔还会扶一把下面几位。”
须在渊:“?”
“而且看你这样就释怀了,就跟你偶尔感觉我神奇一样,我偶尔也想过是不是该像你那样。”楚千黎轻声道,“毕竟就不用经历这些了。”
她曾经也想过,要是选择皈依,是否就没那么辛苦。她不用四处奔波,就只为改变命数,说不定会更轻松。
她以前没有参照物,想法还不会太强烈,但须在渊出现以后,就像是另一种支线,想要不比较都不行。
“总羡慕别人可能是人的通病吧,连我有时候都没办法例外。不过现在倒更能确定一件事,那就是没什么值得比较的,都是独一无二的人生课题。”
占星就是帮助人寻找生命课题,懂得来此一遭必须做的事,甚至跟贫富、性别、家庭无关,每个人面对的考验都不一样。
即便她做出跟须在渊同样的选择,依然无法摆脱今生的修行,同样要面临新的人生任务,断然没有捷径可走。
须在渊冷静地指出:“这好像看我混得没你好后的良心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