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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就是呼吸之间,便将那些敌将全部斩杀殆尽。
秦军将士见嬴渊亲自登上城墙作战,一时之间,士气回到巅峰,每个人也不知从哪来的力气,总之与敌军厮杀之际,愈发拼命起来。
城门前不远处的白亦非,正满脸笑意的坐在马背上。
因为他能够感觉出来,葵城,今日就将是他的手中之物。
然而,在看到嬴渊现身的那一刻起,他脸上的笑意逐渐凝固了。
“他中了毒,居然还能够作战?!”
白亦非不敢相信,可事实却赤裸裸的摆在他的面前。
嬴渊亲手斩下一名敌将的头颅之后,将那颗仍然还在滴血的头颅向他抛去。
他看到自己身前滚滚落地的头颅,深深皱起眉头。
耳旁传来对方的声音,“白亦非,有胆儿的,亲自来攻城!”
闻言,他冷哼一声,就此作罢。
韩军徐徐撤退。
即使不撤,有嬴渊存在,短时之间,也拿不下葵城了。
“你别高兴的太早,葵城,迟早是本侯的囊中之物。”
白亦非冷声开口。
嬴渊沉默无声。
只是静静矗立在城墙之上,就让大批的敌将闻风丧胆。
“冠军侯威武!”
在韩军撤退之后,秦军士卒们奋力呐喊,都在表达自己对于他的一种钦佩尊崇之意。
“大家抓紧休息。”
声势过后,嬴渊淡淡开口,似乎软弱无力。
季末有些担忧,来到他的身旁,轻声问道:“侯爷,您的身体。。。”
嬴渊摆了摆手,“无妨,还能坚持。”
————
咸阳城。
有一骑驰骋在街道当中,行色匆匆。
他来到王宫之内,单膝下跪,呈上战报,向高坐在王位之上的嬴政大声开口道:“启禀大王,冠军侯身中毒箭,败走葵城,现今已经陷入昏迷当中,命在旦夕!”
众臣闻声,议论之音乍然而起。
嬴政听到消息,无法从容淡定,豁然起身,面色惊慌道:“你说什么?冠军侯命在旦夕?”
斥候郑重抱拳,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个清楚。
嬴政身形晃荡,要不是身旁的赵高眼疾手快搀扶住他,只怕会在不经意间跌倒在地。
他缓缓来到台阶之下,目光凝聚在身前的斥候身上,怒声道:“你再说一遍,大秦的冠军侯,寡人的亲弟弟,现如今,情况究竟如何?”
斥候低头沉默片刻,似是感觉到了嬴政身上的威压,有些胆怯心悸。
但是过了会儿,他还是咬牙说道:“大王。。。冠军侯。。。病危!”
再次听到消息的嬴政,纵然被赵高搀扶着,但依然还是一屁股坐在地面了。
此刻的他,双眼无神,显得较为空洞,嘴中一直在喃喃说着些什么。。。
“不可能。。。那是冠军侯,寡人的亲弟弟,怎么会。。。”
“你一定是在撒谎,怎么会。。。这怎么可能!”
紧接着,他歇斯底里的将内心的那种不确定性大声说了出来:
“那是冠军侯!区区一个白亦非,怎么可能让他身陷险境!”
“寡人的亲弟弟,阵斩庞煖,计杀李牧,直入异族犹入无人之境,可谓天下无敌!”
“他怎么可能会被一个小小的白亦非击败?还病危?”
“你一定是在撒谎!滚!给寡人滚出大殿!”
他无法掩饰住内心当中的不安情绪,一脚将斥候踹倒在地面。
那名斥候也不敢犹豫,生怕引来杀身之祸,连忙逃出殿内。
就在这时,尉缭顶着压力,作揖道:“王上,此事尚有蹊跷,还望您保重身体。”
这件事情属实有些诡异。
前段时间还传来捷报,怎么还没过几天,便有了这等噩耗?
嬴政体内的气力,似乎在朝夕之间,消失的荡然无存。
他垂首无力的走向王座。
然后目视群臣,沉声开口道:“派人去前线核实消息,命王翦集结骊山大营所有将士,倘若冠军侯有何危恙,寡人必御驾亲征,生擒白亦非,将其千刀万剐!
再将韩国上下,无论妇女老幼,鸡犬牛羊,杀个片甲不留!”
秦时:开局成为始皇亲弟
第一百九十一章 重伤垂危
众臣不敢出声。
他们从来没有见到王上如此暴躁的一面,心中都不免有些惊骇。
就连平时与嬴政关系亲密的尉缭,此刻都不敢说些什么。
众臣心中都在思量,堪称无敌天下的冠军侯,何故突然兵败?
此前无丝毫预兆,仿佛打了众人一个措手不及。
冠军侯府内。
田蓁正亲手为嬴渊制作一件衣衫。
她想着,等他凯旋回朝以后,便亲自将这件衣衫穿到他的身上。
每每念至于此,心中便忍不住的高兴。
朱雀悄无声息的来到她的身边,看着她认真缝补着一针一线,心中唉声一叹。
有关侯爷的消息,她不知该如何告诉主母。
待田蓁感到有些累了之后,便放下手中未完成的衣衫,看到身旁的朱雀,莞尔笑道:“何时来的?”
“回主母,雀儿来了有一会儿了。”
朱雀卑恭卑敬的回答道。
田蓁明锐察觉到她的神情有些落寞,关怀道:“怎么了?看你闷闷不乐的样子,可是发生什么事了?”
朱雀犹豫片刻,终是摇了摇头,不愿如实回应。
见她这副姿态,田蓁心中突然生起不好的感觉,“可是侯爷那里传来了消息?”
朱雀低头不语。
田蓁深呼吸一口气,皱眉道:“我知道你,平日若无大事,万不会让你这番姿态。你自幼陪伴在侯爷身边,怎么遇到事情反而憋在心里?吞吞吐吐的,这可不像是你的作风。”
朱雀心有郁结,不知如何作答。
缓了半晌,她轻咬了咬嘴唇,开口说道:“主母,确实是侯爷那边传来了消息。。。”
“是坏消息?”
田蓁故作淡定,实则内心已经开始慌乱起来。
朱雀轻轻颔首,“侯爷他。。。被白亦非围在葵城,身负重伤,至今仍在昏迷不醒。。。”
闻声,田蓁微微愣神。
瞬间像是脱力了一般,双眼空洞的坐在石凳上,神情惊慌失措。
“侯爷。。。”
渐渐地,田蓁落下两行清泪。
————
三日后。
王翦率领骊山大营二十万甲士已经来到咸阳城附近。
他独自进城面见嬴政。
二人会面之后,便开始就边关之事商讨起来。
“寡人不管最后的事态究竟如何,一定要想方设法的保证冠军侯的安危。一旦他出了任何差错,寡人将会趁此时机,不惜一切代价,向韩国发动国战。”
嬴政是真的很关心嬴渊现在的安危。
从接到消息到现在,他没有一刻是能休息好的。
兄弟两个人之间,无论平常有什么小矛盾,都是可以让人理解的。
一旦对方有事,心中还是忍不住的会牵挂。
王翦作揖道:“王上放心,末将必然旗开得胜,让冠军侯性命无忧。”
他的话,对于嬴政来讲,算是一份保障。
嬴渊是他的徒弟,也只有他,能够全心全力的去救嬴渊。
“此行,寡人不仅要你救出冠军侯,还要你将白亦非的人头带回来,以此来告诫诸国,得罪我秦国的下场,该是怎样的!”
嬴政霸气侧漏。
王翦立下军令状,不破敌军誓不还。
当离开咸阳时,他看到了田蓁。
“老师。”
她规规矩矩作揖。
王翦并未翻身下马,开口道:“回去吧,老夫会将冠军侯安然无恙的带回来。”
闻声,田蓁声音有些哽咽,竟是跪下向他行了大礼,开口道:“多谢老师。”
见状,王翦并未说些什么,径直出城而去。
韩国,新郑。
自从听说嬴渊重伤被围困在葵城之后,韩非的心情便很高兴。
他在紫兰轩当中,向紫女等人说出了此事。
众人显得都很高兴,但唯独弄玉心怀忧虑,甚至忐忑不安。
她是在担忧嬴渊的安危。
但是此刻,没人注意到她的焦躁情绪,众人纷纷沉浸在喜乐当中。
韩国对阵秦国获得如此胜利,基本上,也可以向外界传达一个讯息,秦国并未战无不胜,他们也会兵败入山倒。
他们有感觉,只要此役将秦军击溃,今后的韩国,就能借此机会茁长生长,直至用最短的时间称霸各国。
“你先不要高兴太早,此刻的秦国,估计已经得到了嬴渊被围的消息,万一秦国借此机会,增派援军,发动国战,对我们来说,乃是一大威胁。”
卫庄愁眉不展。
他一向的习惯,就是要先将最坏的结果考虑到。
“这一点,其实我早就想到了,在嬴渊被围之后,我便已经重新派人前往赵国,倘若能够促成赵魏韩三国联盟,即使秦国继续增派援军,我也无惧。
只是当下,还需要看秦国有什么动向。”
韩非一向考虑的很周到。
“一旦继续开战,你想要一个怎样的结果?杀了嬴渊?”卫庄问出问题的核心所在。
这也是众人较为关注的一点。
弄玉听到卫庄的问话之后,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她还是对嬴渊抱有一种特殊的执念,挥之不去。
“其实。。。我也不知道。”
韩非有些为难,“我与嬴渊也算知己,真到了你死我活的境地,心中反而有些不舍。”
听他说到这里,卫庄感觉他有些妇人之仁,微微皱了皱眉头。
不过,紧接着,韩非话锋一转,“但是话说回来,现在想让他死的并非是我,而是白亦非。”
“这一点就连我都不曾想到,这个白亦非,居然会将嬴渊逼到现如今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