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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下几日,韩魏两军没有消停,一直在向葵城猛攻。
经过这几日的消耗,秦军将士可谓损失惨重,就连突围的实力都没有了。
他们心中都很清楚,再这样下去,肯定会全军覆没。
嬴渊再一次竭力退敌,可是他内心当中的担忧情绪,也越来越大。
“命令将士们准备巷战。”
他无奈下达一个命令。
季末微微有些动容,事态到了这一步,确实也该到了准备巷战的时候了。
其实,这所谓的巷战,不过是一种垂死挣扎而已。
“李通啊李通,你究竟在做什么。”
嬴渊深深皱着眉头。
近日以来,李通一直在想办法派出军队支援葵城,或者是接应嬴渊出城。
但是,白亦非根本就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每当李通以为自己有可趁之机时,韩军就会逼近野王城一步,令他不得不以固守城关为主。
其实,他也在担忧嬴渊,甚至可以用心急如焚来讲。
韩魏联军再一次攻上城头。
这次登上葵城的规模,远胜从前。
从第一次守城战役到现在,已经渡过了整整一个月。
天气愈加严寒,伤亡人数每日都在剧增,撑到现在,已经是极限了。
就在外城即将失守的那一刻,有秦军将士欢呼。
因为韩军突然撤兵了。
这个动作,让嬴渊摸不着头脑。
不过很快,他发现了远处的狼烟。
心中正生疑时,看到了‘王’字大纛。
一支黑甲骑兵,穿梭在敌军阵营当中,如入无人之境。
那是秦军!
嬴渊确定了对方的身份,大喜过望。
“众将士听令,打开城门,随本侯前去掠阵!”
嬴渊内心难以掩饰的激动。
那是援军!
援军到了!
“杀!”
城门打开的那一刻,嬴渊坐在马背之上,率先冲出城去,直奔敌军主营。
就在这时,敌我双方的将领都看到了他那伟岸身姿。
“冠军侯威武!”
“秦军威武!”
这一刻,秦军将士里应外合,开始向敌军发起反攻!
其实,以韩魏两军的实力,根本不用惧怕王贲此行带来的骑兵。
只是魏庸并不与韩国一条心,他不愿自己麾下的将士产生过多的损失,所以下令撤兵了。
而秦军的战略意图也很明显,那就是奔着韩军大营去的。
如此一来,白亦非腹背受敌,一时之间,也只能郁闷的下达了撤军的命令。
秦军的反击奏效了。
嬴渊似乎并不就此罢休,他能够敏锐的察觉到,援军人数有限,一旦让韩军反应过来,估计援军到来的优势,顷刻间就会消失的荡然无存。
所以,他想趁此机会,让韩军付出惨重代价。
“白亦非,哪里逃!”
嬴渊大喝一声,带着数十名战将,杀向韩国血衣侯。
白亦非眼下无心与他多做争执,只想撤出之后重整人马,再向秦军作战。
但是嬴渊哪里会跟他这个机会?
乱军从中,嬴渊看到白亦非披着白袍,便是大声喝道:“诸将士,挂白袍者乃是白亦非,斩其首级者官升三级,赏黄金千两!”
由于声音太大,让白亦非也听到了,他没有丝毫犹豫,非常果断的将身上白袍撕扯掉。
见状,嬴渊皱皱眉头,“将士们,身着红甲者乃是白亦非!”
闻声,他在周围韩军将士的保护下,竟然将身上的红甲在第一时间脱掉了。
“身无甲胄者是白亦非!”
嬴渊继续大吼着。
白亦非当即下令,命周围将士,也将身上甲胄脱掉。
此役,虽然不可能对韩军造成致命打击,但是杀得白亦非丢盔弃甲,也渐渐成了各国当中的一桩美谈。
嬴渊的勇武之名,再一次的响彻在天下中各个角落。
秦时:开局成为始皇亲弟
第一百九十五章 大雪中的孤影
韩魏联军败却,退守山阳官道。
葵城之围暂时得以缓解。
王贲见到嬴渊的那一刻,心中不安情绪稍稍放下,作揖道:“兄长,来时路上听到您的消息,师弟心中可谓忧愤至极,好在今番见您无恙。”
此役,未能杀了白亦非,实乃一桩憾事。
毕竟,嬴渊是有很大机会的。
可是就当快要赶上对方的时候,自己的伤口再次崩裂开来,疼痛难忍,无法持续追击,由此,白亦非得以逃脱一命。
“师父他老人家何时能到?”
嬴渊强颜欢笑。
其实,他现在因为伤势,已经快要撑不住了。
但是他不敢躺下休息,怕这一睡,估计没个十天半个月,很难下床。
“父亲大人估计还需要十几天左右才能抵达葵城。”
王贲开口回应。
这个行军速度不算倒是不算慢了。
嬴渊心满意足的点了点头,他已经无力指挥大军作战,王翦要是来此,堪称万事无忧。
毕竟,老将的作战指挥经验,远胜于他,现如今秦韩战场的局面已经铺开,将指挥军队的权力交给王翦,他很放心。
“你随我去一趟野王城,至于葵城,就暂先交给季末。”
嬴渊拍了拍王贲的肩膀。
后者也没有犹豫,翻身上马,准备跟随他前往野王。
就在这时,季末心怀忧虑道:“侯爷。。。您的身体。。。”
此去野王城,最起码需要一天左右的时间,他怕嬴渊撑不住。
王贲也感觉到了嬴渊的状态有些不太对劲,开口询问道:“师兄,来之前我听闻您受了很严重的伤势,是不是现在还未痊愈?您去野王城可是有什么计划?可以告诉师弟,师弟独自前去即可。”
闻声,嬴渊倔强道:“无妨,这点小伤,又算得了什么?”
言尽,一骑绝尘而去。
见状,王贲急忙挑选了几百名骑兵将士,跟随他一同而去,临出发时,季末忍不住叮嘱道:“将军,侯爷身上的伤势很严重,此行,若是侯爷有任何不太对劲的情况,请立即折返回来,或者是就地医治,我让医师同您前去。”
王贲颔首道:“好,放心,我会注意的。”
他们不敢死劝嬴渊,因为作为他身边最亲近的人之一,他们都很清楚,一旦他要决定去做的事情,就一定会去做。
哪怕是遇到再多的艰难险阻也在所不惜。
这种精神,其实一直在激烈着秦军的将士前行。
世人崇拜少年英雄,嬴渊的存在,对于整个秦国的军队来讲,就是英雄。
数百骑一同驰骋在茫茫无际的大草原当中,胸怀顿显宽阔,似乎将整个天地都纳入眼中。
“王贲,本侯年幼时身在赵国邯郸,历经磨难,那时,稍有不慎,既有杀身之祸。为了躲避仇家,我曾与兄长躲在猪圈里藏身,爬过狗洞,也被人狠狠欺辱过。
那年,曾祖父昭襄王驾崩,我与兄长一同返回咸阳,可是陪伴我们多年的恩师还有朱雀的母亲,却因为一些别有用心之人而死于非命。
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在心中,就立下了要执掌权柄的大愿,我曾被仇恨击昏过头脑,也因为感情用事而犯下大错,但是我从不后悔。
杀吕不韦,征战四方,一生未有败绩,可是不曾想,却败在血衣侯白亦非这个碌碌无能的小辈手中,当真是造化弄人。”
前往野王城途中时,嬴渊故意放慢了脚步,与王贲说着一些陈年往事。
对于他来讲,白亦非当真就只能算是一个兵家小辈而已。
毕竟,在现有的兵家人眼中,他是与赵国廉颇、楚国项燕等大将齐名的存在。
“师兄,胜败乃是兵家常事,您无需过多放在心上。”
王贲感觉到他现在心情异常失落,也不知如何劝慰,顿时面露为难之相。
其实此战之前因后果,他已经搞清楚了,兵败被围,完全不怪嬴渊,要怪就怪李通进攻野王城的速度太慢。
倘若嬴渊与李通换换位置,或许胜败就很难说了。
来到野王城,已经是第二天清早的事了。
要是全程急行军,他们本该昨日夜晚就会到此处,但是奈何嬴渊的身体撑不住了,需要休整。
而他没敢睡觉,整整一夜,都在盘腿打坐,凝神静气。
生怕这一睡,短时间内,就再也睁不开了。
嬴渊抵达野王城之后,李通亲身迎接,他热泪盈眶的看向前者,竟是双膝跪倒在地,哭腔道:“末将有负侯爷重望,在侯爷重伤被围期间,却不思营救,请侯爷责罚!”
看到他这般心诚,一时间,嬴渊的心肠也软了下来。
他来野王,本来是想兴师问罪的。
但是,李通的态度,让他极是受用,毕竟是跟随在自己身边多年的老人了。
“你做得很不错,如果是本侯,也会和你做出同样的决定。”
说出这番话的嬴渊唉声一叹。
他本以为,李通能够依靠自己的天赋,走出与自己不同的道路。
但是现在看来,他俨然已经成为了第二个自己。
这也是嬴渊为什么要向他兴师问罪的原因,毕竟,这个世上,只能有一个冠军侯。
李通本想设宴,但被嬴渊婉拒了。
“你好好在这里驻守,待王翦老将军来到前线之后,你要归他指挥,听清楚了么?”
嬴渊郑重其事道。
李通凝重点头,“侯爷,您放心,末将一定会协助老将军打赢此仗。”
他心里有些疑惑。
按理来说,即使援军主帅到来,也是老将军与侯爷共同协调指挥军队,为何侯爷却有放权的打算?
“你心里不要有太多压力,能攻下野王城,就代表你有足够的能力,今后可以独领一军了。”
嬴渊这番话是在试探。
李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