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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挽给他夹了好几筷子烤肉,这才自己往自己嘴里塞了一片,腮帮子鼓鼓地嚼着,一边抬头对林献道:“大哥哥,我今日可是爽了二哥哥的约才来吃的烤肉,你记得帮我掩护。”
小姑娘像是个圆滚滚胖嘟嘟的小仓鼠,腮帮子鼓鼓的。
他略微收敛了目光,点头道:“好,你说你去做什么了?”
果然,她还是会选择他。
只是……明明简怀璧才是简沛宁的亲哥哥,他为什么却这样笃定,她会选择来和他一起吃烤肉呢?
林献皱了皱眉。
傅挽自然接口道:“说是去留仙楼买胭脂。”她顿了顿,“我们去了留仙楼,还买了花露,也算不是撒谎。”
但是她还是稍微有点心虚。
虽然这是个善意的谎言,为了防止简怀璧内心受伤。
“好。”林献点了点头,吃掉了一口傅挽夹过来的烤肉。
他原本是不爱吃这样油腻的东西的,只是……简沛宁夹过来的,仿佛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吃一口,反而觉得鲜嫩酥香,他便多吃了几口。
——将傅挽夹给他的都吃掉了。
原主和傅挽本尊都是吃货,对着一架子的烤肉干得非常起劲。
只是胃小,傅挽还未吃尽兴就撑了,只好放下筷子伸了个懒腰,打算歇一会继续恰。
林献已经搁了筷子,看到少女嘴角的一点辣椒粉,便伸手替她擦掉。傅挽猝不及防,林献的脸忽然靠近过来,手中帕子擦过她的嘴角。
傅挽整个人都呆了一瞬间。
她觉得别扭。
但是一时之间没明白哪里别扭。
直到林献收回帕子,傅挽终于意识到,林献这个人冷淡阴郁,怎么会主动替她擦嘴角……
系统:“恭喜,好感度刷到百分之六十了。”
傅挽:“……还挺快。”
“你看看看看这是谁家男人。”系统懒懒说完,继续表示,“我溜了,我不吃狗粮。”
傅挽:“……”
话虽如此,傅挽还是觉得,林献这是真的把自己当妹妹了。
身为大反派的妹妹,真是一种别样滋味呢。傅挽想着,又给林献多夹了几片烤肉,对方不甚感兴趣的样子,但是竟然真的都吃了。
吃过烤肉,傅挽实在是累了,走不动路了。
两人坐着歇了会,这才下去上了马车。
傅挽吃得太饱了,急需睡觉。她在马车上时便困得打瞌睡,然后靠在林献的肩膀上睡着了,下车还是林献把她摇醒的。
可是傅挽刚睡醒的时候脚有些不听使唤,走了几步,自己把自己绊倒了,往前就是一个大马趴。
林献连忙伸手拉住了傅挽。
他颇有些无奈地扣住少女的胳膊,温声道:“我背你。”
半梦半醒的傅挽满脸都写着懵逼,一时之间脑子还反应不过来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林献便蹲下来将少女背了起来,步履从容地往她的院子去了。
傅挽这才明白林献的意思,她倒是没觉得不好意思,打了个哈欠,把侧脸搁在了林献背上,合着眼继续睡了。
不多时,林献便把傅挽送到了位置。
红蓼成功接过傅挽,对着林献道了谢,林献这才离开。
两人的院子隔得颇远,林献回去,劲直进了书房。书房的书桌上放着几样寒酸破旧的砚台笔墨,这时院子外有人走进来,是一个面生的小厮。
小厮看见林献,弯腰打了个揖。
“大少爷,这是二少爷托我给您的送的镇纸。”小厮手中捧着一个檀木匣子。
林献垂眼看了一眼,便道:“不必,多谢了。”
简怀璧和他的关系并不好,忽然示好肯定不会有好事。
小厮照旧捧着那匣子,语气恭谦,“上次二少爷得了大少爷的见面礼,此时才送来一个谢礼,请大少爷务必收下。”
林献沉默片刻,这才道:“好,却之不恭。”
他接过来,打开檀木匣子,里面是个雕工寻常成色寻常的白玉镇纸。
算不上多好,只能说不差。
林献反而消减了疑心,收下来送走了小厮,这才坐在书桌前开始继续读书。
小厮贼眉鼠眼地溜出院子,然后径直从简家的后门走了出去。简家后门站了一个不是仆从打扮的小厮,小厮看到送镇纸的“小厮”,便迎了上去,“如何了?”
“送过去了。”
门后的小厮看了他一眼,将手里的银子递了过去。
“快走,千万别让人瞧见了你。”门后的小厮嘱咐道。
那“小厮”便脱掉身上的小厮衣裳,和守在这儿的小厮将衣裳换了,穿上那身寻常衣服,顺着简家后门的巷子溜远了。
第207章 阴郁深沉太子vs温暖可爱小嫡女
因为今日是休息的日子,傅挽上午玩过了,下午便要开始着手绣女夫子安排的“作业”。
——是绣一张带着花卉图案的帕子。
这玩意实在是磨人的性子,傅挽这个暴脾气,绣了三针之后便一把丢开了绣箩。
红蓼看着傅挽满手指的被刺出来的小伤口,还是捡起了地上的绣箩,低声在傅挽耳边道:“这个我来替五娘子绣,只是……等会我再教五娘子绣一会好不好?”
这世道,女子总是要会这些的,不让被人闲言碎语的。
闲言碎语固然不代表被嚼舌根的人是错的,只人活于世,能改变的从来只是自己,而非他人。
想要活得好点,多半人只能把自己削成这个世道要的样子。
傅挽看着红蓼满是怜爱神情,有些抓狂,但是还是点了点头。
迫于无奈,傅挽老老实实窝在春熙院绣了一下午的花,最终成品非常有毕加索那味。傅挽寻思着,自己如到合适的位面,说不定也能成为一代抽象派大佬。
可惜她目前是简沛宁。
红蓼看了几眼张帕子,对傅挽死亡凝视许久,“五娘子,上一个绣花绣成这样的人,嫁给了当今圣上,掌管后宫,总算是脱离了绣花的日子。”
可惜现在坟头草都几丈高了,毕竟皇宫那地方,比寻常后宅危险。
妄议皇家是不可能的,只是说说前面半句话这样子。
傅挽沉思了片刻,觉得让林献恢复太子之位之后把自己娶回去,这样就不用绣花了真是妙极了。
话说如此,两人到底没眼看那张帕子。
吃过晚饭,傅挽去了老太太那边请安。老太太惯来喜欢简沛宁,拿出新做的糕点给傅挽吃。
傅挽一边吃糕点,一边给老人家讲笑话。
烛火偶尔跳动一下,照得满室暖黄,温馨热闹。
忽然,老太太身边的嬷嬷走进来,低声在老太太身边道:“大少爷偷了老爷的白玉镇纸,为了这事,太太说来请家法呢。”
傅挽一呆。
林献怎么可能会偷东西,绝对不可能。
她下意识想着。
老太太也有些讶异,“章哥儿便是没有银钱,也不能……”
简怀章母子在外地住了那么些年,简家都不曾送过去半角钱银子,孤儿寡母,能熬下来也是穷疯了的。这样的环境活下来的孩子,老太太不相信半点不眼馋别人的东西。
傅挽下意识皱眉,“祖母,大哥哥不会偷东西的。”
老太太一愣,看向嘴角还沾着糕点渣滓的小姑娘。她肌肤雪白,穿着漂亮精致的绢布衣裳,一双清澈的眼睛里照不出半分肮脏与邪恶。
“你这孩子,你没吃过苦怎么晓得……”老人抚了抚少女的鬓发,“你若是担心,便去看看。”
老太太的意思是她不会阻止动家法了。
毕竟简家世代书香,总不能养出一个手脚不干净的子弟,这是绝对不行的。
傅挽迟疑了片刻,古代的大家庭,家长是有绝对的话语权的。她自己去,肯定是拦不住秦氏的,于是她拉住了老太太的衣角,“祖母,这事您若是不出面,母亲怕是……”
“宁宁!”
傅挽被老人突如其来的加重嗓音吓得一跳,下意识看向老人家,对方定定地看着她,神情严肃,“子不教,父之过。何况,手脚不干净这样的事情,本就该受罚。祖母没有立场,也没有权利干涉。”
大家都觉得林献的确是那样的人,不会有人愿意去帮他。
但是她愿意。
自然,她也没有权利央求别人帮她。
想通这点,傅挽还是松开了老人的袖子,“祖母,我明白了。”
说完这句,她弯腰行礼,转身走了出去。等到出了门,傅挽便提起裙摆,跑着往祠堂那边去了。
进了门,傅挽远远便看到林献站在树底下。
不少丫鬟婆子都静静地立在他身边,傅挽一眼就看到了为首的秦氏。秦氏的脸色很不好看,手中捧着一个白玉镇纸,侧目看向了跑过来的傅挽。
秦氏气质端庄温和,此时脸色不好看也显得并不凶。
“宁宁,你来做什么?”秦氏盯着傅挽。
傅挽不卑不亢道:“我不相信是哥哥会偷东西,肯定有隐情。”
秦氏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她垂眼看面前的小姑娘,“宁宁,这件事已经有了定论,你胡说什么?”
“母亲是如何确定是哥哥偷东西的?”傅挽抬起脸直视秦氏。
秦氏有些愠怒,“红蓼,带走五娘子。”
红蓼迟疑片刻,还是在秦氏的目光中站了出来,拉了拉傅挽的袖子,有些为难道:“五娘子?”
傅挽劲直走到秦氏跟前,“我要在此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少女神色固执而坚定,看了秦氏一会,劲直向不远处的林献身边走去。
林献垂眼看着提着裙子快步走过来的少女,一时之间没有说话。
这么远的距离,她说的话他都听到了。
只是……
对于简沛宁来说,简怀章只是一个刚刚从千里之外归来的陌生庶兄,这个庶兄从小生活的环境困顿潦倒,性子阴郁冷漠。
到底有什么……值得她说“我不相信是哥哥会偷东西,肯定有隐情”呢。
他从来不敢相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