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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眼里阴沉得能滴出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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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7 精神分裂孤僻文学天才vs人狠话骚清纯黑长直
陈川看到宋裴的时候，愣了一下，随即二话不说抄抽出了藏在身后的刀。
宋裴对此毫不意外，他抬手便朝着陈川喷出了乙醚。如果不是短时间内吸入大量乙醚，人是不会直接昏迷的，但是会觉得非常困倦，困到浑身发软和头晕。
陈川的意识模糊了一下，困得险些握不住刀。
但是仍然用了最大的力气朝着宋裴刺过来，宋裴一闪身躲过，对着陈川再次喷了一次乙醚。这次没喷够高度，但是陈川的步伐更加不稳了。
宋裴的眼底闪过一丝暴虐，一把夺过陈川手里的刀，脸上浮现一丝极度疯狂的恨意。
陈川软趴趴地靠着墙，还是下意识朝着宋裴扑过来。但是现在的他动作迟缓，还使不上力，宋裴一把反扣住他，然后手里的刀就抵在了陈川的脖子上。
他的手还没来得及使劲，警察就创了进来。
明晃晃的枪口对准宋裴，威胁他放手。宋裴手都不带抖一下，只是看着面前的陈川。
姚罗气喘吁吁地追过来，大声喊道：“宋裴，你再不放手，是等着自己和陈川同归于尽吗？”说完，她冷笑了一声，“别说你想报仇，报仇可不是这么个报法，你要是杀了人进去了，沈妍照样会被你波及。你还想等着她又毁容又有一个杀人犯男朋友吗？”
宋裴愣了一下，眯眼看向姚罗，“是你报了警。”
姚罗不解其意，“是我。”
男人看她的目光冷漠得过分，如果现在他可以分神杀了她，他应该会毫不犹豫。
“你放下刀，这件事法律会制裁陈川，你这种行为是违法的。”姚罗看着面前的宋裴，大女主气场全开，“如果人人都像你一样冲动，那这个世界怕是要彻底乱套。”
宋裴丢下了手里的刀。
然后，一脚将陈川踹向警察和姚罗。
陈川忽然暴起，朝着最弱的姚罗扑过去，一口咬在姚罗脖颈上的大动脉上。
宋裴眼底闪过一丝嘲讽。
法律是死的，所以只能维护相对的正义。对于大众来说，相信遵守法律是最好的处理方式。
可是对着个人讲大众利益，那是多么残忍的一件事啊。
姚罗捂住脖子，但是警察很快就制服了陈川。
姚罗的脖子虽然出血了，但是并没有伤及大动脉。警察也将宋裴束住了，这才带着几个人离开。宋裴一路上都没有说话，也没有人把这件事告诉傅挽。
警察将宋裴拘留了几天，最终还是把他放了。
姚罗自觉地没有在傅挽面前说这件事，甚至是找了一个借口帮助宋裴解释了他这几天不在的原因。但是宋裴却再也没有拿正眼看过姚罗一眼，只是安安静静地照顾傅挽。
几个月之后，傅挽总算是出院了。
但是她的脸，却是彻底毁掉了。
怎么说呢，整张脸被融化了一遍，扭曲狰狞而不像人。就是傅挽天天看着这张脸，也会在半夜去上厕所的时候被自己吓到。
曾经的F大校花这样回去，不用说都会成为别人讨论和害怕的对象。
名校也不代表着人能克服有些不大好的本能和习性。
沈妍的母亲在傅挽的脸拆线的时候，直接哭晕过去，就连父亲也在背后抹眼泪。宋裴看着她的脸，眼里没有闪过一丝嫌弃，只是满满的……恨意。
没有人知道他有多恨陈川。
但是陈川只被判了五年，这五年，他还可以因为政策原因获得减刑，最终可能只会拘留两三年之久，甚至更短。
但是沈妍不光无法在F大继续读书，也无法正常工作，甚至无法正常与人相处。
她的一辈子，会被彻底毁掉，会彻底处在痛苦当中。
傅挽刚开始觉得这只是一个皮相的改变，但是当她走出医院的时候，所有人都朝她投来害怕怜悯甚至嫌弃的表情的时候，她的内心一下子就变得微妙了起来。
直到一个小孩子，看到她吓得捡起地上的垃圾朝她砸过来的时候。
傅挽也无法抑制忍不住的恨意。
傅挽一向都知道，法律不光是惩处恶人，也对恶人保留了善，所以惩处不至于以命抵命。她以前觉得，这样的法律才是带着人性的光辉的。
现在也这样觉得，但是还是恨陈川这样的人，恨到想要彻底消灭到这种人。
沈妍的父母小心翼翼地保护着傅挽，傅挽最终还是没有情绪失控，她只是脱下外套盖在了自己的脸上，伸手拉住了沈妍妈妈的手。
小孩妈妈拉着小孩来道歉，沈妍爸爸也在粗声粗气地骂这家人。
傅挽整理好情绪，问系统，“下一个情节点是不是沈妍被陈川的同伙折磨，陈川都来S市了，还有同伙吗？”
“没有了，你打架太厉害了，剧情有点走偏了，但是不影响主剧情，所以我没告诉你。”系统回答道。
傅挽：“……什么叫我打架太厉害导致剧情走偏？”
“原剧情里女主没这么能打架，所以两个人是一起挨揍，主要是通过告状拉仇恨。”系统沉默了一下，“但是你两顿就把他们揍得不敢报复，由着混混老大进少管所，没敢继续找你算账，没留下宿仇。”
傅挽：“……”
一人一系统沉默了一会，是傅挽先开口。
“那后面……？”傅挽一脸懵逼。
“原书剧情陈川也没进监狱，所以沈妍是被陈川一伙折磨死的。”系统叹了口气，“你自己找个死法吧，陈川是没空杀你的。”
傅挽：“我能不死吗？”
系统沉默了一会，“你不死一年半之后陈川也会回来报仇，然后杀掉你。”
傅挽：“这TM是什么智障剧情，沈妍做错了什么，要这么被虐，关键是没猜错的话，陈川杀了沈妍也多半死不了吧。”
系统沉默了一会，“女主念着两人的情分，找了厉害律师把原本是死缓的陈川搞成死刑了。”
傅挽倒吸了一口冷气。
“有病吧。”
系统沉默良久，安慰道：“你要习惯炮灰不是人的作者思路，毕竟死多了也习惯了不是。”
傅挽简直想刀去结果了陈川这个人渣，但是还是叹了口气，“先等等吧，说不定有转机呢。”
438 精神分裂孤僻文学天才vs人狠话骚清纯黑长直
傅挽办理了退学手续，然后跟着沈家父母回了W市。
因为相貌的缘故，原本熟悉的邻里对沈妍不免又是可怜又是……嘲笑。沈家父母察觉到了这些，很快就卖掉了房子，带着傅挽回了老家。
老家没有什么认识的人家，即便是议论，好歹也只在背后议论。
傅挽其实对沈妍原本的邻居的态度都不太在意，回到老家就更佛了。反正也不用出门，她的日常就变成了干饭睡觉玩手机。
后来实在是无聊了，就在网上接点稿子写。
什么代写论文代写诗歌代写剧本代写读后感，她统统都开始写，时间久了沈家父母也开始放心了。
就在这时候，宋裴找了过来。
离开S市的时候傅挽怕宋裴难做，知道离开了才说了这件事，至于搬家更是没有跟他说。傅挽到底是个女孩子，有些不大想顶着这张脸继续在宋裴面前撒娇卖萌。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找过来的。
傅挽在自家院子里种了一块小白菜，正蹲在地上拔草，就被宋裴一把拉起来。
然后抱了个结实。
她懵了一会，下意识问他，“你怎么知道……”
宋裴揉了揉少女毛发稀少的脑袋，“用心找就能找到。”他松了口气，这才继续道：“沈妍，我们结婚吧。”
傅挽一愣，“我才十九岁呢。”
面前的宋裴只是垂着眉眼，目光深深地落在她身上，“那就等你到了二十岁，我们就去领证。”他抓紧了傅挽的手，“现在，我们可以只对外说是夫妻。”
傅挽揉了揉自己的脸，面无表情地看着宋裴，“不行。”
宋裴没有说话。
他转身朝着刚从门内走出来的沈父走过去，只说了一句话，“叔叔，我退学了。”
沈父一愣，随即下意识道：“那可是F大，你怎么能……”
少年看了不远处的傅挽一眼，继续道：“我会一直陪着妍妍，我想照顾她一辈子。”
沈父的眼眶渐渐红了，却还是一半天说不出来话。沈妍变成了这样宋裴还是愿意退学来照顾她，他自然感动，但是他也明白一时的冲动也只是转瞬而逝的昙花，留下的只有无尽的悔恨。
“你再考虑考虑吧。”沈父艰涩地道：“大学最好还是不要退学。”
宋裴神色不变，“我上F大，只是因为沈妍想上的是F大。她现在不上了，我也没有什么留着的必要。”少年目光倔强得近乎偏执，“这世上对于别人重要的东西，未必对我重要。对于别人来说不好的东西，我……甘之如饴。”
就连傅挽都是第一次听宋裴说这么多剖析自己的话。
她看了眼地上的小白菜，终于开了口，“爸，让他留下来吧。”她咬了咬唇，“就算他以后后悔，对于我也没有什么损失。”
沈父想说期望越大，失望越大，但是到底没有说出口。
宋裴也没有否认，只是将自己的行李箱放下了。
接下来，宋裴住进了傅挽的家。因为这里是农村的缘故，宋裴作为一个外人住进来实在是不像话，干脆就说宋裴是傅挽的表哥，因为和家里闹别扭来这里借住一段时间。
傅挽找不到工作，沈家夫妇自然也舍不得自己的女儿做粗活，所以傅挽几乎什么事都不用做。
但是她早上还是七点半准时起。
傅挽从床上爬起来，打开了电脑。沈家夫妇总是会有老去的那一天，傅挽想多挣点钱，少给两个人减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