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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真相大白于天下,极阴老祖无视他父亲看向他悔恨的目光,更加无视他祖父母看向他惊骇的眼神,他冷着脸伸出手掐住他好继母的脖子将她整个人提了起来。
他无视这个女人对他的苦苦哀求,只是邪气的拿出一把匕首,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一刀一刀将这个女人的肉一片一片的削下来,殷红的鲜血顺着她的身体一滴一滴的往下落,那鲜血淋淋的画面深入人心,让人刻骨难忘。
看到这一幕的宾客们都想逃,但极阴老祖哪里能放他们离开,他不会杀了他们,但他就是要他们亲眼来见证他复仇的这一刻。
在他一刀接着一刀解决他这位好继母的时候,他的‘家人’们当然想要上前阻止跟帮忙啊,可只要他不同意,他们谁都靠近不了被他掐在手里的这个女人。
至于他那好父亲,自从继母的秘密大白于天下,他就神情木然的问了他的继妻三个问题。
第一个,他的妻子是不是她害死的。
这个时候他口中的妻子指的是何人,不用想都知道是指极阴老祖的生母,他的发妻。
第二个,她是不是自进门后就不断的虐待,逼迫,刺激极阴老祖。
第三个,她是不是挖了他妻子的坟,还用他妻子的白骨来威胁刺激极阴老祖。
三个问题问完,又亲耳听到他继妻的回答之后,极阴老祖的父亲红着双眼拔刀自杀了。
任谁都没有想到,饶是极阴老祖也没有想到,他的父亲竟然会死在他继母的前面。
虽然极阴老祖没想过要弑父,但他的父亲就死在他的眼前,他的情绪也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仿佛死在他面前的男人,不过就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
为了不让他的好继母死得太痛快,极阴老祖一直吊着她的命,让她眼睁睁看到他在她的身上足足削够了三千七百八十八刀,这才让她瞪着双眼咽下最后一口气。
解决掉他的好继母,接下来自然就轮到了她的好儿子跟好女儿,过往那些年里,他们对他这个长兄非但没有一丁半点儿的敬重,还时时刻刻欺辱于他,他又岂能放过他们。
眼瞅着他的报复来得又狠又猛,他们的儿子又自杀当场,他那对不想断子绝孙的祖父母扑倒在他的脚边,痛哭流涕的苦苦哀求他不要再杀人了。
是他们错了,他们愿意赔罪。
极阴老祖笑得大声,也笑得癫狂,他目光冰冷的看着他们,声似寒冰的质问他们。
你们错了?
你们错哪儿?
哈哈哈
他这一生所有的悲剧都是他们造成的,临到头来只一句‘他们错了,他们愿意赔罪’就能一笔勾消吗?
不——
他不同意。
他怎么可能同意。
他的仇,他的恨,他扭曲的心灵,唯有用他仇人们的鲜血才能洗刷干净。
也只有他的仇人们都死了,他才能重获新生。
不过看在他的祖父母苦苦哀求他的份上,极阴老祖没让他好继母的儿子女儿死得太过痛苦,他只是当着他祖父母的面,活活将他的弟弟妹妹们给撕了而已。
是的,撕了。
他将他们撕得四分五裂,肢体残缺不全。
至此,他们母子欠他跟他母亲的债就还清了。
回来之前,极阴老祖原是没有放他祖父母一条生路准备的,可他发现在该死的人都死了之后,他的祖父母活着远比死了更痛苦,于是他向他们宣布,至此他脱离家族,并且摒弃他的姓氏,他再也不是他们的孙子。
在他离开之后,他的祖父母是疯是傻,是生是死亦与他没有任何干系。
那一天,鲜血浸红了寿宴。
那一天,是所有去参加了寿宴宾客们的恶梦。
那一天,这家发生的事成为人人闻之色变的禁忌。
那天之后,世间再无宫家嫡长子,只余性情乖张邪戾,行事诡秘阴毒的极阴老祖。
“老祖。”
“什么事?”满是汤药的浴池里,极阴老祖思绪被打断,眸光极快的掠过一抹骇人的凶光。
是他老了么?
不过泡个澡的功夫竟然回想起那么久远的事情来,他本以为那段记忆他早就应该遗忘了的,不曾想他竟还清清楚楚的记得。
记忆中那过往的一幕幕仿佛就是昨夜的梦,那样的清晰,那样的刻骨,睁开眼犹似在昨日。
他早已经不记得有多少年不曾忆起幼时的事情了,眼下突然想起这些,很难不让极阴老祖联想到他练功时被反噬的事情上。
呵!
这个不知有何深意的梦境,莫不当真是在提醒他,他已经老了,不该再贪恋
“回老祖的话,是阿强带着青豫到了。”站在门外,哪怕极阴老祖看不到他,张刚也不敢流露出一丁点儿的不恭敬。
“嗯,让他先等着。”
“是。”
“吩咐厨房准备些吃的。”
“是。”老祖的修为早就到了可以辟谷的境界,平时根本不吃任何的食物,也就偶尔心血来潮会吃一点喜欢吃的,那都是以老祖心情很好为前提的。
显然今日,老祖的心情根本好不了。
可既然老祖吩咐了,张刚哪怕心生疑惑怔愣了片刻,还是转身就去安排了,不敢有丝毫的迟疑。
异瞳临世:穆少之霸宠甜妻
第288章
“刚叔。”一身青色长袍的伏青豫看到从内室出来的张刚立马就起身站了起来,并且语气恭敬的打了招呼。
张刚跟张强都是贴身伺候他师父的老仆,也是忠仆,别看他们两个老头儿在星宿谷是伺候人的,但论起话语权来很是不低,饶是他在师父跟前份外得宠也不敢在他们面前托大。
毕竟他们是呆在师父跟前时间最长的人,谁知道若是得罪了他们,他们会不会在师父跟前给他穿小鞋。
不过就是明面上要对他们恭敬一些,温和好脾气一些,伏青豫没什么低不下这个头的。
只要可以成为人上人,手中握有绝对真实的权利,没有什么委屈是他不能受的。
“老祖已经沐好浴正在穿衣服,青豫你就多坐一会儿。”常言道伸手不打笑脸人,就算张刚打心眼里不太瞧得上伏青豫,他也不会当面给伏青豫难堪。
说到底他是老祖的仆人,而伏青豫却是老祖的徒弟,谁的身份更高不言而喻,形势未明之前他不会明着讨好谁,得罪谁。
当然,出于私心他会悄悄告诉大公子于卫智一些关于老祖的无关紧要的事,却不会跟伏青豫提及任何跟老祖有关的事情,这便是他对于卫智和伏青豫的态度。
为了不让他为难,于卫智也是很聪明机警的,他配合着他在伏青豫面前演的戏可好可成功了,不然就连张刚自己都不知道是不是真能骗得过老祖的那双眼睛。
“多谢刚叔,我知道了。”徒弟等师父是天经地义的,伏青豫没什么不耐烦的,别说只是让他等半个小时,就是让他等上一天二十四个小时他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心里怎么想的暂且不论,至少明面上他不会让任何人瞧出他的不甘他的怨愤。
“那好,你要是感到无聊就跟你强叔说说话聊聊天,老祖吩咐厨房准备一些吃的,我得亲自去盯着。”话落,张刚不动声色的瞥了张强一眼,这才转身大步向厨房走去。
“刚泡好的热茶,先喝一杯。”
“谢谢强叔。”
“哈哈,跟我客气啥。”
“既然强叔都这么说了,那我往后向强叔讨茶喝可就不会再说谢谢了。”伏青豫一直都知道他师父身边的这两个忠仆是不好收买的,也不好得罪的,索性他没得到这两人的支持,大师兄于卫智也没能得到他们的支持,算起来在这一点上他跟大师兄打平了,谁都甭想打听到师父跟前的消息。
这偌大的星宿谷,放眼瞧去就只有大师兄是他最大的也是最强的竞争对手,要是没有大师兄的话,他就是星宿谷少谷主的不二人选。
在他眼里,于卫智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在于卫智的眼里,他亦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他们谁也不服谁,谁都看不顺眼谁。
只要他们聚在一起就会有争斗,明面上的,暗地里的,反正就没有不争不斗的时候,刚开始他以为师父会生气,会禁止他们相斗,但显然师父压根就不管他跟大师兄之间的明争暗斗。
一切只要不闹到他的跟前,他都懒得瞧上一眼的,尤其随着伏青豫对他师父一次又一次的试探,他隐隐发现他的师父其实是相当乐意看他跟大师兄相斗的。
又或许他的师父之所以将他捧得这么高,捧到他有资本跟大师兄相争相斗,就是他师父计划好也期待以久的。
伏青豫不知道他的师父为什么要这么做,但他却知道如果他不按照师父给他设定好的路去走,他就会死。
他不想死,他想活着,那么他就必须坚定不移的按照他师父给他规划好的路去走,否则他就不具备存在的意义。
“不跟我客气好,老祖赏了我不少的好茶,有机会你就来尝尝,顺便也陪老头子我下下棋,让我过过棋瘾。”论年龄的话,伏青豫喊他一声爷爷,张强都是当得的,但显然这么称呼不合适,老祖做主就让他名下的弟子喊他和张刚一声叔。
“强叔喜欢品茶?”
“是啊,你强叔我人生有两大喜好,一就是品茶,二就是下棋。”
“就是棋下得很烂,棋品也不咋地。”极阴老祖的声音自伏青豫的身后响起,惊得张强惊些跳了起来。
“老祖。”
“怎么,本座说错了。”
“没有没有,老祖说得一点都没错,老奴的棋下得很臭,那个棋品也是真不好。”当着一个小辈被揭了老底,张强的确是很窘迫也很羞恼的。
偏生老祖在上,他就是再怎么憋屈也只能强行忍着。
“徒儿给师父请安。”伏青豫看到极阴老祖就起身下跪行了一个大礼,清俊的脸上带着几分见到师父的欣喜,语气恭敬又不失亲近的道:“不知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