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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雷尊道:“太白金星,此举怕是有些小题大做了吧?”
太白金星见玉帝也疑惑地看了过来,摇头解释道:“陛下,如今虽然上清不在天庭常住了,但他的卜算之术实乃三界第一,尤其是经历了火焰山之乱后,臣更是对他算出的这三场妖族之乱深信不疑。只是,这第三场妖族之乱,臣始终无法预料其来源,因此,任何关乎妖族之事,臣都不敢有丝毫的懈怠,以保我天庭再无灾祸。”
玉帝见金星的态度如此认真,便也严肃了起来,沉声道:“不错,你所言不无道理,朕命你这就回去,将此事查上个水落石出。”
太白金星躬身道:“微臣谢过陛下。”说完,便转身退出了凌霄宝殿,匆匆赶往自己的府邸而去。
第三十九节 变数
中国有句老话,叫做纸包不住火,还有句俗话,叫做怕什么来什么,就在云翔仍是浑然不知的时候,这两句话就已经无声无息地应验了。
太白金星手中多出的那一份仙箓根簿,此时却成了一件极为关键的利器,将云翔一手推入了危险的边缘,甚至连金秀也被他连累了。
凌霄宝殿中,玉帝一脸阴沉地看着几案上那九本仙箓根簿,怒道:“岂有此理,小小的弼马温,竟然胆敢瞒报妖族的修为,可是以为朕不敢杀人吗?”
太白金星连忙劝道:“陛下息怒,陛下息怒,此事尚需从长计议,切不可操之过急。”
玉帝冷声道:“从长计议?莫非,连一个小小的弼马温,朕都动不得了吗?”
太白金星道:“陛下若是真要杀他,那自然也是能杀得,只不过,未免因小失大了,还请陛下三思。”
玉帝盯着他看了许久,方才长舒了口气道:“好吧,你且说说,朕是如何因小失大了?”
太白金星道:“陛下觉得,弼马温又为何会庇护那几个妖族?”
玉帝皱眉道:“你的意思是,他是受人指使的?”
太白金星点头道:“陛下您想,弼马温虽然只是个七品小官,却也终究是受天禄的正牌天官,他甘冒奇险,私改名录,于他自己并无任何好处啊!微臣还记得,这金秀可是受了王母娘娘的点化,才能上了天庭的,而那七只蜘蛛妖,却也正好是王母座下啊”
“什么?”玉帝悚然一惊道:“你是说,此事是王母一手安排的?”说到这里,他已是从龙椅上站了起来,一脸难以置信的神色。
太白金星点头道:“否则的话,臣实在是很难解释弼马温此举的原因。”
不得不说,太白金星的推断,其实还是很有逻辑性的,只可惜,他终究不会去注意到朱家姐妹、云翔和金秀在凡间的关系,所以这一番推断却显得有些可笑了。不过,站在同样一无所知的玉帝的角度来看,这些猜测却俨然与真相无异。
沉默了半晌,玉帝又道:“那你说,王母此举到底是何原因?莫非连她都对朕生出了异心?”
“陛下言重了,”太白金星忙道:“多年来,王母为陛下打理瑶池蟠桃园,联络百官,功劳卓著,陛下大可不必就此起疑。臣以为,说破了天,也不过是偷偷养了一些妖族大圣在凡间走动,数量也算不得太多,还远比不上灌江口,充其量算是私心,倒也未必是有什么异心。”
玉帝听了这话,才微微松了口气,道:“那你的意思是,朕便要装聋作哑,任由她继续谋私?”
太白金星断然摇头道:“当然不行,若是陛下放任不管,这私心日后可就真的变成异心了,依微臣之见,陛下还是要略微敲打她一番才是。”
玉帝沉吟道:“如何敲打,你且说来听听。”
太白金星也思索着道:“此事需要恰到好处,既不能真个让她太过难堪,对陛下生出了怨念,又要让她明白陛下的宽宏大量,日后自当收敛手脚。臣以为,这着手之处,还是在这里最为合适。”
说着,他伸手轻轻一点,便点在了其中一份仙箓根簿之上,正是记录着云翔修为的那一份。
不等玉帝出口询问,他便主动解释道:“陛下,那七只蜘蛛妖,乃是王母座下仙子,若是动她们,怕是会惹来王母的不满。而那驴妖,却是上八洞座下,若是将其诛灭,不免会横生枝节。只有这个龙蟾妖,不过是纳晦宫门下,而且修为还是九人中最高的,若是将他除去,实乃合情合理之举,王母既能感觉到陛下的警示之意,又不会伤及脸面,确是恰到好处。”
玉帝眯起了眼睛,盯着那本根簿道:“你的意思是,朕落下朱批,让雷部择机将这龙蟾妖拿下?”
太白金星摇头道:“不,仅仅这样,未免太轻了一些,只怕王母未必能感受到陛下的苦心,依臣之见,这除去龙蟾妖之事,不能让雷部去办。”
玉帝奇道:“那爱卿的意思是交由谁去办理?”
太白金星早已成竹在胸,缓缓地吐出了四个字:“天蓬元帅。”
玉帝一听这个名字,也是瞬间一愣,沉吟道:“若是朕没有记错的话,天蓬可是王母举荐之人,将此事交由他去办理,只怕”
太白金星道:“正是如此。陛下,即便是雷部去抓了人,也终究要送到天蓬元帅手中,然后由他送去秘境中献祭。您派遣天蓬元帅直接去捉拿其中的一人,虽然不合常规,倒也合情合理。而更重要的是,天蓬是王母的亲信,他接到命令,王母也会立刻知晓,却又不得不奉旨行事,如此一来,这敲山震虎的目的,方才算是完全达到了。”
玉帝皱眉想了片刻,忽然拍案道:“好计,让王母的亲信,亲自去剪除王母的私心,且看她日后哪敢在作这等小动作。李太白,此事便交由你亲自去安排,定要保证万无一失。”
太白金星忙道:“微臣领旨。”
玉帝想了想,又道:“那么,依你所见,那个胆敢欺瞒朕的弼马温,又该如何处置?”
太白金星淡淡一笑道:“若是将其去官,恐怕削了王母的颜面,可若是不去管他,却又弱了陛下的气势,还不如给他换个有名无权的职位,既为惩罚,又示皇恩,方为最妥。”
玉帝沉吟道:“七品之中,若说有名无权,当属泰山行走了吧?”
太白金星点头道:“正是。”
玉帝冷笑点头道:“好,你来拟旨,就将这金秀迁为泰山行走罢。”
所谓泰山行走,其实也是个七品天官,当然,这并不是指管理泰山的官员。
之前也说过,泰山奶奶碧霞元君其实主管的乃是与地府的沟通,所以,这泰山行走,其实就是天庭派下去往地府巡查的小官。众所周知,如今地府局势极为混乱,阎罗殿与幽冥殿明争暗斗,其实天庭对其管束力已经很弱了。
泰山行走这么一个区区七品小官,更是没人会将他放在眼里,辛苦不说,还极为受气,算是天庭中最有名的清水衙门,自从前一任泰山行走升官之后,便已经空缺了很久了。如今,玉帝将金秀调为泰山行走,绝对是极重的责罚了。
二人商议已定,太白金星方才起身告退,离开了凌霄宝殿。
玉帝盯着太白金星离去的背影许久,心中一动,忽然一翻手腕,手中便多出了一柄金光四溢的宝剑。他猛然挥舞宝剑在身前虚劈一剑,劈得前方的空间一阵异样的波动,好像发生了什么变化,却又偏偏说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
只听他肃声道:“只要天帝剑在朕的手中,朕就是真正的三界之主,谁也无法夺取。终有一日,朕要真正掌握这三界,让所有人都不敢再起任何异心。”
说话间,他手中的那柄宝剑上的金光也变得更盛了,只是这金光之中,却偏偏夹杂着一丝晦暗难明的气息,这气息,怕是连三清圣人都未必能探出个究竟,端的是神秘无比。
他手中的宝剑,在三界中当真是威名赫赫,正是三界灵宝榜的榜眼——天帝剑。
第四十节 时日无多
对于凌霄宝殿里发生的那一系列事情,云翔当然是浑然不知的,直至有一天,当他刚刚与兜率宫的金角、银角童子叙旧归来,见到了一身便衣的金秀,方才隐隐觉察出了不妥。
“云翔,玉帝忽然下旨,将我调为了泰山行走,今日前来,我便是来与你辞行,准备前往泰山赴任的。”二人方才坐定,金秀便直言道。
“泰山行走?金兄,莫非你这几年弼马温干得太好,这么快就已经升官了吗?”云翔奇道。
“升官?”金秀摇了摇头,叹道:“泰山行走与弼马温同属七品,又何来升官一说?听人说,这泰山行走,实在是个苦差事,只怕是我无意中得罪了哪一路大员,才会被调去了这个位置吧。”
云翔劝道:“金兄,不过是去泰山享受一番人间的烟火罢了,却也未必是一件坏事,又何来苦差一说?”
金秀道:“你有所不知,这泰山行走,其实行走的并非泰山,而是从泰山的元君庙中前往地府巡视。你不是前些年去过地府吗?应当知道那里是个什么状况,阎罗殿和幽冥殿面和心不和,我这个七品小官,又有谁会理我?所谓巡视,不过是两头受气而已,这不是苦差事又是什么?”
云翔一听这话,顿时一个激灵,忙再次确认道:“金兄,这泰山行走居然是巡视地府的差事吗?”
金秀点头道:“正是,听人说,当年幽冥菩萨没来地府的时候,这还曾是个好差使的,只可惜,自从玉帝准许他建立幽冥殿之后,阎罗殿便已对天庭有了怨气,这泰山行走也越来越不受待见,如今已是空缺多年了。”
“嘿嘿,”云翔却忽然笑出了声来,道:“金兄可真是好运道啊,若是旁人去了地府,两头受气自然是少不了的,不过,若是你去的话,不但不会受气,说不定还能有一番作为啊。”
金秀一愣,道:“这是何意?”
云翔神秘一笑道:“回头我写上一封书信,金兄拿着信笺去找一个人,只要将信交到他的手中,我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