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无法隐瞒,我等甘愿受刑。”
卷帘大将见再也问不出什么了,便点点头道:“不错,你倒真是条汉子,比起其余力士要强上不少,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你们杀死许旌阳之事,其中疑点颇多,还要待我调查清楚了,在请陛下定夺,至于是生是死,就要看你等的造化了。”
说完,他站起身来,转身便离开了这一处刑房,只留虬髯力士瘫坐在地上如蒙大赦般地喘着粗气。
一路出了七杀殿,卷帘大将始终是一脸沉思之色,不曾说一句话,左右副将心中疑惑,凑上前问道:“将军,现在咱们该如何是好?”
卷帘大将沉吟道:“武德真君可曾回来了?”
副将道:“按照一早的约定,他应该已经返回天庭了。”
卷帘大将点头道:“天蓬元帅一口咬定了那侍卫乃是云翔,想来也实在可疑,走,去见一见武德真君,看看他从凡间打探到了什么消息。”
双叉寨。
自从武德真君离开之后,整个山寨便再次忙碌了起来,无数小妖手持请柬赶往各处山头,乃是为了要举办一场别开生面的妖族盛会。
而这场盛会的核心目的只有一个,却正是为了云翔本人的葬礼。
不错,为了躲避天庭的调查,云翔只能采用那种最简单却往往最有效的办法——诈死了。
按照与武德真君的约定,虽然只有五天的时间准备,但是,在双叉寨所有人的努力之下,这场盛会终究还是成功地举办了。
葬礼由小公主凤凰亲自主持,法门寺的和尚念经祈福,更有长安城的官员前来吊唁,自然也少不了匆匆赶来的四方妖王,当真是好不热闹。就连远在天庭的吕方和朱家姐妹也事先得了消息,一早便以岁祭的名义赶了回来,一脸沉痛地接待着各方宾客。
正当葬礼举行到一半之时,只见天空中降下数朵祥云,众人定睛看去,却是武德真君与卷帘大将联袂而来。
二人方一落地,便见寅将军与熊山君带领一众小妖挺身而出,挡在了他们面前,怒喝道:“站住,这里不欢迎你们这些天庭之人,还不快快离开?”
武德真君一愣,叹道:“两位兄弟,我与云翔相交已久,也算有些交情,今日听说他不幸身亡,前来吊唁一下自是难免的,还望两位行个方便。”
寅将军怒道:“我家大寨主本就是被你们这些天庭之人害死的,休要假惺惺地故作慈悲。”
武德真君无奈解释道:“我今日前来,只是以云兄弟好友的身份而已,他为人所害,却也终究不是我害死的,你们又何苦来阻拦我?”
然而,二人却根本听不进去这些,横眉竖目,硬是不准他们进入寨中。正在僵持之中,却见吕方走了出来,认出了武德真君,斥道:“寅将军、熊山君,不得无礼!武德真君虽然出自天庭,却并非谋害云翔之人,你二人还不快快闪开?”
二人听得吕方出面解释,方才信了,悻悻地让开了道路,放武德真君与卷帘大将进入了山寨之中。
武德真君回头看了看卷帘大将,低声道:“将军,一早便说过,云翔已然身亡了,今日亲眼所见,你可是相信了?”
卷帘大将皱了皱眉,沉吟道:“凡间的妖怪历来行事诡诈,咱们不妨先看看再说。”
武德真君恍然道:“将军言之有理,那咱们便进去一探究竟吧。”
第九十五节 盘问
双叉寨的正厅,如今已经被改成了一座灵堂,无数前来吊唁之人立于厅外,看上去倒当真是悲悲切切。
凤凰披麻戴孝,哭得梨花带雨,俨然是一副未亡人的模样,煞是惹人怜爱。见到武德真君与卷帘大将前来,他连忙上前见礼,武德真君也装模作样地与他寒暄了几句,便要进入正厅吊唁。
正在此时,却听得卷帘大将忽然开口道:“这位姑娘且慢,某家有几句话尚要询问一番。”
凤凰故作一脸诧异地看了武德真君一眼,方才道:“这位将军有话请讲。”
卷帘大将道:“敢问这位姑娘,云寨主的遗体如今可是找回了?”
凤凰神色一暗,叹道:“却是不曾找回,灵堂中只是以他往日的衣冠作祭罢了。”
卷帘大将奇道:“既然并未见到遗体,你们又是如何确认云寨主已然身死了呢?”
凤凰道:“实不相瞒,乃是有天庭之人传回了消息,我等方才得知他的死讯的。”
卷帘大将顿时眼睛一亮,追问道:“据我所知,云翔只不过是被天河府的天蓬元帅抓了去,至今尚不知死活,又是何人带回了消息呢?”
凤凰黯然道:“不敢隐瞒这位将军,带回消息的,正是天河府之人,眼下正在寨中,将军可是要见他一见?”
这话一出,连武德真君都露出了诧异的神色,奇道:“还有这事?那你快快让他前来相见,让我们也认上一认,免得你们被人诓骗。”
凤凰点了点头,向一旁的熊山君使了个眼色,熊山君便从一旁的屋中领出了一人来。
那人一脸苦涩之相,上前与二人行礼道:“天河府主簿曲薄,见过武德真君,见过卷帘大将军。”
不错,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当初从天河私逃下界的那位曲主簿。
说起来,这人的出现,便是云翔一早也没有预料到。
那曲主簿也当真是倒霉,离开了天庭之后,也是无处可去,想起曾听人说过凡间长安城繁华异常,便想着来见识一番。
长安城的繁华,自然是名不虚传的,顿时便让这位从未离开过天河府的天官迷花了眼。他当了多年的主簿,倒也薄有积蓄,自然便想要将这俗世间的各般享受尽数见识一番,结果居然好死不死地被人引入了佛缘阁。
众所周知,佛缘阁可是真正的销金窟,曲主簿这人又丝毫没有俗世行走的经验,不过数日之间,多年积蓄便已被尽数敲走,还欠了一屁股的账,无奈之下,便只得亮出了天河府神仙的身份,想要震慑住胡九娘。
当然,佛缘阁是不可能被这样的小人物吓住的,她们也曾听说云翔与天蓬元帅的仇怨,便由虎先锋亲自出手擒住了曲主簿,送进了双叉寨之中。
云翔刚刚策划好了一场大戏,见到这曲主簿,顿时大喜过望,一番威逼利诱之下,便让这家伙来唱主角了。可怜曲主簿如今早已无处可去,那个天庭的身份其实也只能带来更多的灾祸,无奈之下,也只得答应了下来。
武德真君虽然不认得曲主簿,卷帘大将却与他有过一面之缘,顿时惊道:“你是天河府的曲主簿?你为何会在此处?”
曲主簿苦笑道:“不敢隐瞒大将军,小人如今早已离开了天河府。”
卷帘大将奇道:“这是为何?”
曲主簿一早便得了云翔的叮嘱,便一脸凄然地道:“若是换做以前,我也不敢实现相告,不过如今听说天蓬元帅已经被玉帝处罚,我便也可以将那冤屈讲出来了。
这些年来,天蓬元帅一直在暗中取用天河府库之物,我曾劝说他多次,但每次都惹来他一顿呵斥。直到今年,他竟然变本加厉,将天河府的收获尽数取了去,我不肯答应,便被他一怒之下逐出了天河府,贬到凡间了。”
卷帘大将大惊道:“竟有此事?事关天庭大员,你可休要乱讲。”
曲主簿忙从袖中取出了一册书卷,正是当初被云翔取走的那本账簿,递上前道:“此乃我多年来记下的账簿,上面将府库的支出记得一清二楚,将军一看便知。”
卷帘大将忙取过了账簿,随手翻看了一下,便见得上面有不少天蓬元帅私取府库的记录,细细一数,当真是不少,顿时便将这曲主簿的话信了八成,道:“看来天蓬元帅果然是胆大包天,你且放心,我定会将此账簿呈送玉帝,请他为你做主,助你重返仙班应该不是难事。”
谁知,曲主簿却摇头道:“大将军,经历了此事,我也不想做什么神仙了,只想安安生生地在凡间过上几年太平日子,还请将军成全。”
卷帘大将见他一脸意兴索然的神色,喟然道:“既然这是你心中所愿,我也不便强求,自会将账簿呈上,不提重新渡你成仙便是。”
曲主簿忙道:“谢过大将军厚恩。”
卷帘大将又问道:“对了,云翔身死之事,可是你报予双叉寨知晓的?你可是亲眼见到云翔已然死去?”
曲主簿略一沉吟,道:“据天蓬元帅亲口所讲,他从双叉寨抓住了云寨主,便已送入了天机石门之中,但凡送入此门中的妖族,从无一人能够生还,云寨主又如何能够例外?”
卷帘大将对这天机石门也有所耳闻,恍然点了点头,心中再无疑虑,与曲主簿道了别,跟着武德真君假模假样地吊唁了云翔一番,二人便径直返回天庭去了。
他们却不知,此时双叉寨的后山之中,云翔与无支祁手中各举着一壶美酒,眼睁睁看着他们所驾的祥云消失在了天际。
无支祁笑道:“云翔小子,你整出这么大的场面,就为了应付这么一个小角色,未免有些小题大做了吧?”
云翔苦笑道:“无前辈,如今之势,天庭中各方势力错综复杂,三界怕是大乱将起,咱们这双叉寨虽然发展不慢,实力却终究还是单薄了些,我也只有行事如履薄冰,方能争得一线生机啊。”
无支祁点头道:“主上曾说你这小子不简单,想来定然是比我要精明些的,反正有你在此谋划,老子便也省些脑子,留在你这里吃香的、喝辣的,且看看你小子以后能干成什么大事。”
云翔摇头道:“共工前辈实在是过誉了,我也不过是个三界中苦苦求存的小人物罢了,怕是要让你失望了。”
无支祁不以为然地道:“你这小子,说话做事总是收敛得紧,老子却总是看不惯你这副模样,来,今日乃是你的忌日,老子便与你不醉不归,且看能不能真的把你喝死。”
云翔不以为忤地呵呵一笑,便举起酒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