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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若真是如此,也未免太过奇怪了。以乌九的身手,区区青狮,又怎么会是他的对手?别说青狮了,就算加上一个文竹菩萨,恐怕也难逃乌九的爪下亡魂吧?他们又哪来的这般本事?
不对劲,不对劲,他早已发现,这个世界里真实的情况,远比小说里记载的要复杂许多。那么,如果自己置身事外,玄奘是否就能按照原本的情节将人救出来呢?想想这些年的经历,他的心中也是没底。
乌九当年助他良多,算是他的恩人,既然知道了他有难,怎么也不可能置身事外,云翔思虑了半晌,终于决定,无论如何,先去乌鸡国一探究竟再说。
深夜,乌鸡国,九霄城,御花园。
两道人影蹑手蹑脚地出现在了围墙之外,正要翻墙而入,忽然听得园中传来一声怒喝道:“何人敢来惊扰本座?”话音未落,便见得两道青光落下,正正罩定了二人,接着,手提定心灯的文竹菩萨便已出现在了二人的面前。
二人感觉到青灯之上传来的那无穷威压,根本动弹不得,顿时心中一惊,面上却不露丝毫声色,反倒怒喝道:“大胆,你是何人,竟敢阻拦地府办事?”
文竹菩萨闻言一愣,奇道:“你们是地府之人?”
二人道:“我们乃是秦广王麾下的鬼差,奉命来此缉拿冤魂,你若阻拦,可知是犯了天条?”
文竹菩萨听得这话,脸上也闪过了犹疑之色,手腕翻转,两道青光便已收回了灯中。只听他道:“你们说自己是地府的鬼差,可有什么凭证?”
一人从袖中取出了一枚令牌,随手掷了过去,文竹菩萨接过来仔细一打量,果然是地府的阎罗令无疑,便淡淡地道:“原来真是地府的鬼差,倒是得罪了,这王宫之中并无冤魂,你们来此何干?”
一人道:“地府接到情报,说这乌鸡国王宫中有冤魂常年游荡,秦广王便命我二人前来缉拿。我们兄弟找遍了整座王宫,如今也只剩下这御花园未曾寻找了,你既然也是修行之人,莫非不曾在里面见到什么?”
文竹菩萨皱了皱眉,道:“我乃西方文竹菩萨是也,这御花园乃我传经之地,并无任何冤魂,依贫僧之见,二位也就不必进去了吧?”
说话间,他手中的青灯也再次涌过了幽幽青光,御花园中之事决不能泄露出去,若是这二人执意要去,说不得,他也只能杀人灭口了。
二人听得这话,对视了一眼,忽然齐声笑道:“禅师看来也是得道高僧,既然说里面没有,那便定然是没有的,也省得我们兄弟多费手脚。也罢,怕是那消息有什么错漏,我们兄弟这便告辞了。”
说完,二人对着文竹菩萨拱了拱手,便化作一阵阴风隐去,只留那文竹菩萨站在御花园外皱眉不已。
九霄城一处客栈之中,云翔正坐于房中自斟自饮,便听得一阵阴风自窗外吹过,眼前已是多了两条人影,正是之前夜探王宫的二人,却是双叉寨的精细鬼、伶俐虫兄弟。
他淡淡一笑,摆手道:“你二人辛苦了,且坐下说话。”
二人依言坐定,精细鬼便已迫不及待地道:“大寨主,你所料果然分毫不差,那御花园正是有文竹菩萨坐镇其中,若非当年从黑白无常那里讨来了个鬼差的令牌,今日怕是就要将我们兄弟拿下了。”
云翔点了点头,道:“辛苦你二人了,看来,经历了金角兄弟一事,那文竹菩萨已然有了警觉,要想去那井中见乌九一面,怕是并非易事啊。”
伶俐虫笑道:“大寨主,我看那文竹菩萨修为不过尔尔,以您老的修为,当不至于真的怕了他吧?”
云翔无奈叹道:“如今道门以为我被灵宝天尊收去,我也正好趁机转明为暗,若非必要,还是莫要轻易露面才好。更何况,这文竹菩萨既然敢如此行事,料来也是另有隐情,我眼下与西天还是合作关系,如此扯破脸皮,实在有害无益。”
二人听得这话,齐齐点头称是,精细鬼却又道:“对了,大寨主,那文竹菩萨手中拿着一件法宝,看上去实在眼熟,如今想来,却是蹊跷得紧。”
云翔奇道:“什么法宝?”
伶俐虫道:“这个我记得,当年大寨主率领我们去攻打灵山城之时,曾见过那燃灯佛祖手中拿着一盏青灯,连齐天大圣、驱神大圣、混天大圣那等人物都奈何不得,如今想来,倒是与文竹菩萨今日拿的那盏有八分相似。”
云翔疑惑道:“燃灯佛祖手中的那盏定心灯乃是至宝,轻易不肯离身,又怎会落入文竹菩萨手中?”
兄弟二人对视了一眼,齐齐摇头道:“这个我们便不知道了。”
云翔略一沉吟,道:“也罢,既然御花园进不去,咱们也只有从别处下手了,无论如何,也要先弄清楚乌九霄的真实身份再说。”
精细鬼奇道:“大寨主打算从何处下手?”
云翔神秘一笑,道:“明日一早你们就知道了。”
第一百二十七节 指路
次日上午接近巳时,云翔带着山鬼兄弟离开了客栈,径自来到了城中一座唤作望西楼的酒楼之外。
眼见这酒楼足有五层楼之高,当真是豪华无比,而最顶层的围栏之处,有一道身影正在凭栏观望。他淡淡一笑,指着那身影道:“看来,正主已经到了。”、
伶俐虫奇道:“大寨主,那人是谁?莫非是你一早约好的帮手?”
云翔摇头解释道:“这人我也是第一次见,不过接下来的事情,却都要着落在他身上了。这人的身份说来也有趣,正是这乌鸡国的王子,国王乌九霄唯一的儿子。”
二人顿时一愣,连忙定睛看去,却见那人大约四十岁上下,穿戴颇为华丽,恍然道:“原来是乌鸡国王子,若是得他相助,在宫中办事果然容易了许多,不过,大寨主为何会知道他在这里?”
云翔笑道:“昨日你们去宫中办事之时,我也没有闲着,早已探知了这王子每日巳时都会来这望西楼之顶饮酒,正好咱们来会他一会。”
二人连声称妙,便跟随云翔一同往这酒楼中走去。
方一进入其中,便有小二迎上前来,陪笑道:“三位大爷可是来用膳吗?”
云翔随手便递上一些银钱,道:“正是,不过爷们喜欢视野开阔的地方,且带我们往楼上去便是。”
那小二接了赏钱,顿时更加恭敬了,带着众人一路来到了酒楼的第四层,见他们还想上楼,顿时一脸为难地道:“三位大爷,这顶楼的座位早已被贵客包了,怕是不便相扰,不如便在四楼就坐吧?”
云翔笑着摇了摇头,却不说话,仍是带着山鬼兄弟往楼上走去,吓得那小二慌忙便要阻拦,只是不知为何,眼睛一花,三人便已闪到了他的身后,三步两步便上了楼,吓得他大喊“大爷,万万不可啊”,便赶紧追了上去。
五楼的装饰朴素高雅,只有三张桌子,三人刚一等上,便见四个男子已然拦在了面前。
这四人生得高大魁梧,神色冷淡,显然是训练有素,齐声怒斥道:“大胆,何人竟敢惊扰我家殿下。”说话间,便同时出手向着三人抓了过来。
云翔淡淡一笑,凝立不动,却见精细鬼与伶俐虫迎上前去,嬉笑道:“几位兄弟,何必这么大的火气?不如坐下好好聊聊天吧。”
话音刚落,便见二人身形一晃,闪电般出手,在那四人腰间轻轻一推。这四人本是武艺精熟,怎奈此时却使不出半点力道,被山鬼兄弟这一推,便踉跄后退,跌坐在了几张长椅之上。
四人顿时大惊失色,慌忙便想起身,不料山鬼兄弟探手在四人肩上一压,四人只觉得千钧重担在肩,一时间却根本动弹不得分毫。
山鬼兄弟的修为如今也是直逼大圣中期,自然不是区区凡间护卫可以比拟的,倒也用不着云翔亲自出手了。
追上来的小二此时已是吓得呆若木鸡,慌忙又退了下去,而云翔却是是迈步而上,径直走向了围栏旁的那个中年男子。
那男子相貌堂堂,倒也颇有些不怒自威,冷冷地看着云翔,道:“你是何人,莫非是要对孤不利?”说话间,他的身上隐隐已有气息闪动,一些略有些熟悉的气势向着云翔当头便压了过来。
云翔甫一接触这气势,眼中便闪过了欣慰之色,看来,此人果然与乌九关系不浅,所学的功法与乌九也颇有几分相似,只是火候差了不少。
他轻笑一声,便如同那灼热的气势只是清风拂面,道:“我若要对殿下不利,倒也不必选择这大庭广众之处,实不相瞒,今日在下只是想来与殿下聊聊天的。”
那王子所学的武艺乃是父亲亲授的绝学,平日里气势一旦放出,对方定然会心惊胆战,此时眼见云翔不为所动,便知对方本领远超自己,忙道:“我与你素不相识,却不知有何好聊的?”
云翔单刀直入地道:“国王陛下危在旦夕,殿下却还有闲心在此饮酒,与我这个陌生人闲聊几句,倒也耽误不了多少时间吧?”
王子听得这话,顿时大惊失色,骇然道:“你这话是何意?”
云翔叹道:“我是何意,殿下心中应该最清楚不过了吧?”
王子脸色数变,盯着云翔看了许久,终于对着四个侍卫摆手道:“你们先去楼下吧,让我与这位先生单独聊上几句。”
四个侍卫齐声应是,便与山鬼兄弟一同下了楼。王子邀请云翔坐在了对面,道:“这一下,先生可以将话说清楚了吧?”
对于这位曾在西游记里面露过脸的乌鸡国王子,云翔倒是颇有几分了解,便道:“王子殿下,想必你与王后殿下都已经发现,自从前几年患病之后,国王陛下已是性情大变了吧?”
王子略一犹豫,点头道:“确有此事,父王年纪大了,平日的习惯难免有些变化,莫非有什么不妥?”
云翔道:“莫非殿下没有怀疑过,国王陛下乃是别人冒名顶替的?”
王子闻言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