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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的确厉害!
当即,曹悍和夏龙领头,率先朝崖顶爬去。
程伯献就在曹悍身边,也不甘落后,咬咬牙拽着藤蔓,胖壮的身子就像只肥壁虎,一点点向上爬。
其余汉子也陆陆续续开爬。
夏龙身形矫健,双臂肌肉虬结有力,只一刻钟的功夫,就爬到了离地十多丈处,拽紧藤蔓,身子紧贴岩壁,脚踩一块凸起石块稍作歇息。
夏龙本以为无人能跟得上自己的速度,不想一转头,就看见曹悍一手拽住藤蔓,一手叉腰,以一个斜挂的姿势紧跟在自己身旁,正满脸悠闲轻松的望着自己。
“。。。曹当家果然好身手!”夏龙带着几分敬佩似的感叹道。
曹悍笑道:“夏兄也不差,以夏兄的身手,混迹江湖当个游侠岂不可惜?听说神都的世家豪门喜欢招揽江湖高手,以夏兄之能,做个供奉什么的,岂不轻而易举!”
夏龙略感愕然,只觉曹悍的目光灼灼盯着自己。
“咳咳~~夏某生性懒散,不喜约束,荣华富贵怕是无福消受!曹当家先歇息着,夏某先爬一步!”
夏龙逃也似的拽紧藤蔓噌噌往上爬去,利索的像只猿猴。
曹悍撇撇嘴,这家伙明显是在掩饰什么,李三郎一伙人的来头,果然有问题。
“吭哧吭哧~~”
程伯献费尽力气,终于爬到了曹悍的位置,一张白胖脸瞥的通红,豆大的汗珠滚滚直落。
“哟!程兄好快的速度!”曹悍嘿嘿笑着朝他挤眼睛。
程伯献恶狠狠的瞪他一眼,也不搭话,咬紧牙关向上爬。
他每爬几米距离,刚想歇口气,一扭头,曹悍那厮的可恶嘴脸竟然还在。
逼得程伯献使出吃奶的力气,一刻也不敢歇息,埋头吭哧吭哧爬着。
过了一会,程伯献想着这下应该是将那厮甩在身后了吧,不想耳边又传来幽幽的笑声。
“程兄,加油!你是最胖的!”
程伯献忍无可忍,朝他大声怒吼:“曹悍!别太过分!”
曹悍眨巴眼:“程兄误会了,我不过是想跟程兄齐头并进,共同攀登而已!”
程伯献拽紧藤蔓,若非不能松手,他真想抽出拳头给那张可恶嘴脸来一记狠的。
深深吸口气,程伯献压下怒火,待恢复了几分气力,没有理会曹悍,自顾自的朝上爬去。
“程兄字尚贤?不知家住何方?可曾婚配?”
只可惜,那魔鬼般的声音如影随形般跟着他。
“程兄体格健硕,武艺惊人,一看就是人中龙凤之姿!家世定然不凡!”
“李三郎那小白脸,依我看着实可恶!兄弟我好几次看见,他竟然对程兄呼来喝去!真是岂有此理!”
“程兄,李三郎这小白脸人小鬼大,鬼精鬼精,这老鬼生小鬼,我猜他爹八成也是只老狐狸,你说是不是?不过你别说,他们老李家的种还真是挺不错,起码卖相这一块就占了大便宜。。。。。。”
程伯献被逼得急了,猛地扭头大吼一声:“住嘴!大胆狂徒!竟敢口出大逆不道之言!”
曹悍眼瞳一缩,以一种意味深长的眼神盯着程伯献,嘿嘿直笑。
程伯献心头一慌,知道自己又上了曹贼的当,赶紧闭上嘴巴,愤恨无比的剜了他一眼。
程伯献拽住藤蔓,双脚用力一蹬,不曾想左脚踩着的凸起岩块突然碎裂,他的身子猛地朝下坠去!
慌乱之下,他双脚一阵乱蹬,将岩壁上的碎石块剐蹭下来,噗噗往下掉。
危急关头,一只胳膊从旁疾速探出,在他下坠之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腕!
是曹悍!
程伯献满脸惊魂未定,汗水打湿全身。
这个高度摔下去,必死无疑!
“谢。。。谢谢!”程伯献眼神复杂的低声。
曹悍咧嘴一笑:“如今你我也算并肩作战,相互扶助本就应该,程兄不必客气!”
待程伯献稳住身形后,曹悍松开手,噌噌朝上爬去,毫不费劲的样子,眨眼功夫就上了崖顶,消失在程伯献的视线里。
程伯献咬咬牙,暗道一声怪物,继续开始奋力攀爬。
半个时辰后,所有人都爬上崖顶,瘫坐一地气喘吁吁。
夏龙蹲在崖边面朝北方,从怀里摸出一小块铜镜,比对好方位,借助太阳反射光朝下方晃了晃。
很快,北面山林之中,也乍现一点光亮。
“他们也已准备好,一刻钟后,以三道光亮为讯号,一起动手!”夏龙朝曹悍点点头。
曹悍趴在崖边,探出脑袋往下望了望,隐约可见一些人影晃动。
北面坳口处的岩壁,虽然不高,却更加陡峭,几乎是直上直下。
曹悍朝几人看了眼,这下去的难度也不小,只有靠他和程伯献两人先打头阵。
刚要说什么,下方山坳里,突然传出一阵嘈杂声,接着便响起了兵器交戈之音和怒骂声!
“不好!他们被发现了!”夏龙惊呼一声。
曹悍一皱眉,二话不说,拔出金环大刀咬在嘴上,拉住一根藤蔓纵身一跃往山坳滑下。
第十七章 缺乏体验感的战斗
曹悍落入山坳时,还笼罩在清晨薄雾里的坳子已是乱成一片。
砍杀声、怒骂声、兵器碰撞的呯呯梆梆声交织在一块。
曹悍脑门上的冷汗刷地流下,他倒不是担心那陈县尉的安危,更不是担心这趟差事能不能完成,而是担心他那群陶庄兄弟的安全。
他把他们从陶庄带出来,就有义务把他们平安带回去。
好在陶庄汉子们统一穿着黑色麻衫,头扎黑巾,比较好分辨,混战在一块也不至于分不清敌我。
只见张老四被几名穷凶极恶的山匪追砍,哇哇大叫着,边打边逃。
陶庄汉子们不懂武艺,仗着身强力壮和一股子勇悍之气,胡乱挥刀,应付一两个山匪还好,再多的话可就危险了。
曹悍暗骂一声,拎着金环大刀大踏步朝张老四冲去。
追砍张老四的四名山匪,其中两个见了曹悍,当即狞笑着朝他扑来。
曹悍阴沉着脸,单手提刀,没有多余花哨的动作,只是抢在那两个山匪手中刀子砍下前,摆臂挥刀!
彷如蚍蜉撼大树,那两个山匪只觉一股巨力从手中长刀传来,接着眼前一黑,就失去了知觉。
他们的头颅飞离脖颈时,脸上的神情还保留着刚才的狰狞。
一股浓烈的血腥气扑鼻而来,点点灼热落在脸颊上,曹悍用手一抹,温热黏湿一片。
他咬紧牙关,却还是不敢去看那两具倒在身后的无头尸体。
这是他第二次杀人,心里依然有浓浓的不适感。
他只能不断的告诫自己,这里是冷兵器交锋的时代,是繁华与残酷,暴力和文明交织的封建皇权时代!
他无权无势无家世背景,想要活出个人样来,只有适应这暗藏在盛世之下的血与火!
刹那间,曹悍有种心神通明之感,他扭头看了眼身后的两具死尸,眼神冷沉下来,浑身散发出一股难以言明的气势!
强悍、无畏、勇猛、冷酷!
他好像一头出山的猛虎,准备用钢爪和利齿,撕破他与这世间最后的一层隔膜!
“悍爷小心!”
张老四一声大吼,曹悍猛然惊醒。
剩下的两名山匪见同伴被杀,立马舍下张老四朝他冲来!
曹悍轻蔑冷哼,一个蹬步就朝那两人笔直射去,金环大刀粼粼作响,刀身泛起寒光!
血光乍现,地上又多了两具无头尸!
“悍爷威武!牛。。。牛哔!”张老四兴奋的狂吼,喊出了那个曹悍时常挂在嘴边的新鲜词。
“咋回事?为何提前暴露?”曹悍抹了把脸上血迹。
张老四气得直拍大腿:“哎呀!他娘的都怪刘大郎!这瓜怂昨晚不晓得吃了多少火烧老蚕豆,放屁跟打雷似的,奶奶的一个接一个,憋都憋不住!几个臭屁一放,不就惊动了放哨的,咱们弟兄没见过这阵仗,一紧张就提着刀跟这群鳖孙干了起来,可不就暴露了嘛!”
曹悍布满血迹的狰狞面皮颤了颤,心里也觉得憋屈,摇摇头喝骂了声:“淦!”
“吹哨子把弟兄们收拢,这样单打独斗不是办法!咱们死守坳子一角,不要被人家一个个囫囵吞了!”
曹悍扭头看了一圈,很快下定决断。
背靠高耸的岩壁,形成战阵,集合众人之力与凶恶的山匪周旋。
张老四赶忙应了声,两个手指曲成环放进嘴巴,猛地吹响一声尖利口哨!
“大哥快来救我!扛不住啦!”
不远处稀薄的雾气中,传出刘达的大喊声。
曹悍命张老四留下集合众人,自己拎起刀冲了过去。
只见刘达正在跟一个穿短褂、敞露胸膛的恶汉缠斗。
那恶汉满脸横肉,体型胖大,怕是不下三百斤重,胸口长满黑毛。
刘达手中长柄板斧抡圆,却依然敌不过赤手空拳的恶汉。
曹悍纵步跃入战圈,横天一刀砍去,替刘达挡下致命一拳。
那恶汉反应倒也不慢,见曹悍刀势凶猛,不敢硬接,粗壮的臂膀一缩,用戴在手腕处的铁护腕“呯”地一声和大刀碰撞在一块,然后蹭蹭倒退两步,一双凶光满布的小眼满是惊讶的望着来人!
曹悍搀扶刘达后撤数步,警惕的望着眼前之敌。
“兀那厮!某乃南海神拳岳天霸!你是那条道上的,报上名来!”
刘达捂着发青胀痛的胸口,龇牙咧嘴的道:“这黑毛猪好重的拳头!大哥小心,有三个家伙特别厉害!黑毛猪算一个,还有一个麻杆瘦子和一个练外家功夫的,好像叫什么铁衫汉!那俩人正跟王猛打着呢!”
曹悍朝不远处望去,果然见到王猛正在跟两个身影纠缠在一块。
“大哥!这些家伙好像都有各自的名号?咱们要不要也起一个?要不然总觉得弱了气势!”刘达哎唷哎唷的痛苦哼哼。
曹悍没好气的扇了他后脑勺一下:“谁他娘的叫你昨晚把烧豆子当饭吃?要是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