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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要命的是,她清晰感受到某人特有的反应。。。。
“曹悍你大胆!本宫是。。。。唔唔”
话没说完,嘴唇便被封住,温软相碰,口齿生津。。。。
太平公主挣扎的身子渐渐松弛下来,月阁内的气氛逐渐灼热。。。。
好一会,曹悍梦呓般喃喃道:“元娘。。。。”
太平公主被这一声无意识的呼唤惊醒过来,拼尽全力双手撑着他的胸膛挣脱开。
她满面潮红,媚眼如丝,呼吸有些急促,双唇有些红肿,发髻裙衫有些凌乱,口齿间满是酒味还有一股特殊的气息。。。。
太平公主满眼复杂地望着他,很快,曹悍翻了个身子,又喃喃道:“七娘。。。。”
太平公主一愣,气恼地伸手在曹悍大腿上狠狠拧了一把:“死小子!你果然惦记仙蕙!”
曹悍疼得一哆嗦,仰头嘴巴微张,又含糊不清地嘟囔:“芙儿。。。荷儿。。。”
太平公主凤目鼓睁,用力地啪啪打了他两下:“两个小浪蹄子去到你府上还没几日呢,就惦记上了!臭家伙、死小子,打死你个好色的东西!”
“太平。。。公主。。。好大。。。好软。。。嘿嘿嘿”
曹悍蜷缩着腿躺在榻上,迷糊之间又咕囔了一句,脸上还流露几分猥琐的憨笑。
太平公主小嘴微张,羞得满脸恼色,也不知道这家伙对刚才的事有没有印象,还是说他早就惦记着自己?
眼看曹悍打起了呼噜,太平公主真怕他彻底昏睡过去,朝阁外轻轻喊了声。
冯全狭开一道门缝,探头探脑张望了会,确定没有什么非礼勿视的画面,才猫着腰蹑手蹑脚的进来。
“这臭小子快睡着了,你赶紧把他送回去。”
太平公主背对着冯全,不想让他看见自己此刻脸上的神情。
冯全偷偷瞥了瞥,发现公主衣裙完好,曹悍这厮身上也没什么异样,这才暗暗松口气,架起曹悍的胳膊搀着他离开。
“咦?老冯?怎么又是你?要去哪儿?”曹悍醉醺醺地嘟囔一声。
“茅房!把你小子扔茅坑里!”冯全没好气地小声骂道。
“嗝。。。老冯,你刚才是不是掐我大腿了?还啃我嘴巴?你他娘的真恶心!老子可不会喜欢。。。喜欢一个阉人!你死了这份心吧。。。嗝。。。”
曹悍伸手一阵比划,耷拉着脑袋,醉话连篇。
冯全身子僵愣住,屏风后的太平公主羞得直跺脚。
冯全沉默了会,幽幽叹口气,轻声道:“主子,不是奴婢多嘴,实在是这宫里眼线众多。下次若是主子想见他,最好还是去城里,奴婢回头就替主子寻一处清静无人打扰处。。。。”
冯全忧心忡忡地扛着曹悍离开月阁,独留下太平公主坐在屏风后,铜镜照耀下,百花疑吐夜,四照似含春。。。。
第九十九章 想静静
曹悍再度睁开血丝满布的眼睛,脑子一团浆糊,宕机了一分钟,四处瞧瞧,熟悉的屋梁、乌木窗棂、从床榻上方垂落的帷幔,似乎是自己的卧房内。
“唔”
稍一翻身,两边太阳穴就鼓胀的厉害,一跳一跳带着宿醉过后的头疼。
看看洒进窗户的金黄余晖,似乎到了黄昏之时。
曹悍揉着太阳穴纾解脑袋胀痛,他这一觉也不知睡了多久。
脑袋重新开机以后,记忆停留在跟冯全去上茅房的时候,只记得冯全搀着他出了大殿侧门,走在一条乌漆墨黑的僻静无人小道,再之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曹悍拍拍脑门,看来这酒还是不能混着喝,剑南烧春、西域葡萄酒和绿蚁酒在大宴之上他都喝了不少,起初还不觉得,等到酒劲上头才知道厉害,连自己是怎么回来的都不记得了。
躺了一会,口干舌燥,曹悍准备起身,伸手往床沿一摸,却是摸到一张肉呼呼的脸蛋。
芙儿不知何时趴在床沿睡着了。
曹悍掐了掐她那带着婴儿肥的脸颊,芙儿才迷迷糊糊醒来,揉着眼睛嘟囔:“阿郎终于醒了。。。。”
“我何时回来的?现在什么时辰了?”曹悍坐在床沿,芙儿忙为他穿鞋。
“阿郎是昨日凌晨被宫里的车驾送回来的,现在已是第二日的酉时正一刻。”
好家伙,直接昏睡一天一夜,曹悍苦笑,两场马球赛打下来确实辛苦,再加上喝了太多酒。
幸亏他现在无职一身轻,要不然非得耽误事不可。
曹悍只穿一身内衬白衣,抱着茶壶咕咚灌水,抹抹嘴:“让人准备些热水,我泡个澡解解乏。”
“荷儿已经吩咐人备下了,知道阿郎醒来肯定要沐浴!”
芙儿整理床铺,回头嫣然一笑。
“婢子还要恭贺阿郎升官呢!昨日阿郎沉睡不醒,天官派了一位司簿主事,送来阿郎的告身文书、天官任命公函、夏官文函、官袍甲具符碟,是鲁管家接待的。”
芙儿乖巧地跑到曹悍面前,笑嘻嘻地屈膝行礼,眼睛弯弯似月牙。
曹悍忙走到书桌旁,将那几份文牒翻开来看。
天官(吏部)下达的授职书上,写的是任命他为左金吾卫司阶,正六品下,夏官(兵部)复核同意。
同时他的散职本品升为从六品上振威校尉。
一套簇新华丽的山文甲挂在木架上,胸前一块亮锃锃的护心镜十分显眼。
芙儿邀功似地嬉笑道:“昨日婢子跟荷儿细细擦了一个时辰呢,阿郎穿上一定很威风!”
山文甲是周军中级将领常备的制式甲具,用途上兼具实战和仪仗,更偏向于仪仗些。
寻常的六品武官想从军器监拿到一套山文甲可不容易,关系不熟的等个一年半载是常事。
曹悍检查了下甲具的做工,还算精良,也不枉他在酒宴上跟那位军器监少监喝下最后一樽酒。
马球赛之后,魏元忠话语间早已流露出,想把他弄到左金吾任职的意思。
曹悍也不想继续留在东宫,虽说在东宫当差清闲,又能时不时见到李显,地头人头也熟悉,但却学不到什么实用的本事。
整个东宫庞大臃肿,名义上是一套独立班子,在三省六部之外辅佐朝政,有参政议政的权力。
实际操作上,东宫其实接触不到太过核心的权力,辅政理政也大多以学习的名义进行,处于皇帝权威的绝对笼罩下。
李显也不敢奢求太多,皇帝老娘让他干什么,他就老老实实做事,只求坐稳太子宝座就行。
在这种情况下,继续留在东宫有点浪费时间,不如去实权部门长长见识。
能去左金吾卫任职,曹悍十分满意,跟着魏元忠想必能学到不少新本事。
芙儿本想等着曹悍夸奖她两句,却见曹悍打量了一眼锃亮的甲具就没再多看,拿着符碟沉思不语,噘噘嘴巴,闷闷地道:“对了,那晚婢子为阿郎更衣时,从阿郎衣袍里掉落一封信,婢子帮阿郎放在书桌上,用书册压着。”
曹悍拿开书册,果然见到底下压着一封信。
信封上的字迹很熟悉,是齐丁香写的。
曹悍忽地回想起,酒宴那晚跟冯全去时,似乎见到了太平公主,莫非这封信就是那时公主交给他的?
顾不得细想,曹悍急忙拆开取出信纸,坐在书桌后细细阅览。
齐丁香的字算不上娟秀,甚至还比不上芙儿荷儿,但她一笔一划写得极为认真工整。
词句也很朴实,恭贺曹悍率领马球队为大周争得荣誉,简单说了下自己的近况,一切安好,让曹悍无需挂念。
齐丁香在信中说,她是自愿留在宫里,仔细考虑后,觉得如此安排对彼此都是最好选择。
没有华丽辞藻,没有哀怨愁苦,仿佛只是一封报平安的家书,曹悍却从中感受到了那份沉甸甸深藏在心底的情感。
宫里宫外,数墙之隔,却是咫尺天涯。
曹悍读懂了她的言外之意,是让他从此后不必牵挂,不必顾及过往诺言,将彼此间的感情坦然放下。
此后,他在宫外娶妻生子,她在宫里祈祷祝福。
曹悍叹了口气,将信纸叠好塞进信封,揉着眉心情绪十分低落。
元娘不懂什么朝廷争斗、派系倾轧,鹿宫苑案让她见识到宫廷之下的残酷,她害怕自己成为曹悍的软肋,害怕有一日曹悍进了六狱就再也出不来。
曹悍拳头慢慢攥紧,心里有些愤恨又无奈,在这神都城他还是太渺小了,渺小到无法掌控自己的命运。
现在,只希望他和齐丁香保持疏离后,能让她的处境变得安全些,让她脱离朝野的纷争,安稳平静地生活。
“元娘,你一定要保重好自己,等着我,终有一日,我会光明正大地接你出宫!”
曹悍将那封信收入箱匣里,锁进柜子,沉默了片刻,长长舒出口气。
“芙儿准备衣袍,我去沐浴。”
曹悍使劲搓搓脸颊,淡淡吩咐了声,走出卧房。
芙儿愣了下,她刚才似乎看到阿郎的眼圈有些发红。
“阿郎等一下,婢子换身衣衫就去伺候!”
“不用了,我想一个人静静。”
第一百章 宫里赏赐
“荷儿,元娘是谁?”
浴房门口,芙儿荷儿站一块说着悄悄话。
荷儿歪着脑袋想了想:“我记得听公主殿下提起过,好像是阿郎在竹山相好的一位小娘子,如今在宫里侍奉圣人。”
“阿郎一定很喜欢她!刚才阿郎看完她写的信,眼睛都红了呢!”芙儿有些嫉妒。
“真的?”荷儿掩着小嘴很惊讶。
芙儿用力点点脑袋,“我亲眼看见的!”
“既然阿郎那么喜欢她,为何不娶回家?”荷儿眨眼问道。
芙儿肉嘟嘟的脸很认真地想了想,睁大眼小声道:“难道是那位小娘子喜欢上了别人,所以才写信要跟阿郎和离?阿郎伤心难过之下才落泪的?”
荷儿轻轻在芙儿的环髻上打了下:“笨蛋!夫妇之间才说和离!阿郎说了,这叫分手,也是劳燕分飞的意思!”
芙儿抱着脑袋脸蛋伤心:“阿郎好可怜啊!这就叫官场得意情场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