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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胖子、老康、骨碌突三人等会与我一块去见唐努尔,刘达率领其他人守在外围,看我眼色行事,找机会先制住那女人!”
曹悍压低声飞速交代一遍。
突厥青年恭恭敬敬领着唐努尔一行人进入一座毡篷,曹悍等人跟在后面。
唐努尔的这队护卫,仔细看的话都是些挎弓佩刀的女人,有的甚至剃光头脸上刺配,有的膀大腰圆满脸凶狞。
好在唐努尔似乎没有丝毫戒心,挥手让护卫们守在毡篷外,独自跟着突厥青年进入毡篷。
毡篷里烧着炉子,暖烘烘的,唐努尔解开斗篷扔在一旁,一身胡服衬托出高挑身姿。
她毫不客气地坐在垫着狼皮的胡床上,拿起温热的奶酒大口灌下,用一把精致的匕首,割下一大块烤好的羊肉,大口撕咬着。
唐努尔挥挥手,示意突厥青年退下。
毡篷里只剩下曹悍三人。
“你们是从丰州来的?”唐努尔漫不经心地问道,边吃肉边喝酒。
康亚克急忙抚胸行礼道:“回贵人的话,我们的确是从丰州赶来。”
“现在丰州一带的情形如何?”
“丰州现在驻扎十几万大军,阴山隘口已经封锁,互市关闭,我们商贾的日子很不好过。”
唐努尔点点头,想了想又问道:“周军将领里,有个叫曹悍的,听说他率领一军兵马游弋在浑仪河一带,你们可知道他的具体位置?”
康亚克身子颤了颤,下意识地朝曹悍偷瞟一眼。
曹悍倒是镇静自若,头上戴着毡帽,脸上缠着围巾,一双露在外面的眼睛低垂着,不动声色地扫过女人。
康亚克歉然地道:“请贵人恕罪,我们只是一支普通商队,接触不到丰州城里的高官显贵。贵人说的曹悍,我们听说过,但确实不知道他现在何处。”
唐努尔有些失望地咕哝一声,将匕首用力插进装在木盆里的羊腿肉上。
忽地,她的直觉仿佛察觉到什么,疑惑地看了看其余三人,最后目光落在曹悍身上。
唐努尔盯着他看了会,起身走过去,上下打量一眼,皱起褐黄色有些粗的眉毛:“为什么你这家伙的眼神让我非常讨厌?摘下围巾,让我看看你长什么模样。”
曹悍抚胸鞠礼,沙哑嗓音道:“小人相貌丑陋,怕惊吓贵人。”
唐努尔撇嘴哼道:“再丑的我也见过,马上照办,否则我就叫人把你拿下!”
曹悍眼神古怪,微微鞠礼:“小人遵命。”
伸手慢慢拉下围巾,露出脸貌,曹悍咧嘴笑了笑。
唐努尔怔住了,喃喃道:“你。。。我好想在哪里见过你。。。”
“呵呵。。。”曹悍摊手笑了笑。
唐努尔眼瞳一点点睁大,她终于反应过来了,这张脸,不就是她做梦都会梦见的那个可恶男人吗?
唐努尔又惊又怒,第一反应就是拔出腰间佩刀。
曹悍早就做好准备,闪电般出手按住她的刀柄,另一只手猛地将她拽入怀中紧紧抱住,用力捂住她的嘴巴。
唐努尔奋力挣扎扭动身躯,喉咙里发出呜呜声,棕色眼瞳里满是惊恐愤怒。
程伯献赶紧上前用细麻绳将她的手脚绑缚住,曹悍又在她身上摸索了会,从她怀里掏出一块带有温热感的白绢帕堵住她的嘴。
唐努尔眼眸里立时多了些许羞恼,这个可恶的男人竟然把她的贴身束胸巾抽出来。
紧急之下曹悍倒也顾不上那么多,他朝程伯献几人使眼色,程伯献会意,带着康亚克和骨碌突走出毡篷。
康亚克叽里呱啦跟毡篷外的几个突厥女武士说了几句,大意是说,唐努尔有些疲累,喝了酒吃了肉现在在毡篷里歇息,命她们几个跟商队去另一座毡篷,取些东西过来。
几个女护卫倒也没怀疑,跟随程伯献几人去到靠近营地西边的一座毡篷,那是他们几个临时歇脚的地方。
听到自己的护卫被轻易骗走,唐努尔满眼死灰。
“嘿嘿,看来那些女人和你一样,都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难怪你们是主仆关系。”
曹悍用她的宝石弯刀割下一块羊肉大口咀嚼,毫不客气地嘲笑道。
手脚绑住,嘴巴塞紧,侧躺在地毯上的唐努尔怒视他,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
过了会,程伯献几人回来了,身上、刀上沾了些血迹,唐努尔像是明白了什么,浑身发抖,巨大的恐惧让她低声呜咽起来。
“都处理了,只是要尽快用车拉到野地里掩埋。”
程伯献微微喘气,那几个突厥婆娘还真够凶狠的,费了些功夫,还好没有太大动静传出。
曹悍拽起唐努尔,咧嘴一笑,在她惊恐目光注视下,一记手刀击中她后脖颈,女人两眼一翻软软倒在曹悍怀里。
片刻后,曹悍和唐努尔共乘一骑,朝营地西边而去。
突厥青年赶来相送,却被康亚克拦住,粟特人一脸猥琐笑意地低声几句,突厥青年满脸恍然,露出个暧昧笑容,丝毫没有觉察到端倪。
唐贼凶悍
第一百八十八章 为武延秀说亲
“呜呜呜~~”
深夜,营地西边的毡篷里,唐努尔倒在榻上,嘴里不停发出声响,以此来表示自己的抗争。
曹悍懒得理会,自顾自地拿着她的宝石弯刀把玩,耐心等候骨碌突传回消息。
后半夜时,骨碌突终于赶回,并且成功探听到了契苾利丹在思结部的具体位置。
熄灭炉火,曹悍带上唐努尔,一行人悄无声息地离开这片营地。
夜幕下,冬日里的草原黑沉的厉害,一队人马寂静无声地行走在黑暗中,远处,不时传出几声狼嚎,听得人心里发毛。
唐努尔坐在马背上,心里充满恐慌,不知道这些汉人要把自己带到哪里,会不会也像对待她的护卫一样,杀死然后在野地里挖个坑掩埋。
“嘿嘿,用不着害怕,很快你就有同伴了,就算要去见腾格里,你也不会是一个人。”
曹悍冲她不怀好意地低笑一声,检查好兵刃,和程伯献率领七名队员,在骨碌突的带领下,徒步往东北方向赶去。
刘达和其他队员负责看管马匹和唐努尔,在一处约定好的废弃戍堡耐心等候。
思结部占据了浑仪河东北方大片水草肥美的土地,起伏的山势像一块碧绿地毯上的凸包,冰封的溪流两侧,数不清的毡篷搭建在此。
这里靠近于都斤山,是突厥人最核心的领土,已经有好些年没有发生过大的战事。
曹悍一行人轻易避过几处巡哨,进入思结部大营。
找到一座巨大的毡篷,外围有一队突厥守卫,骨碌突打手势示意,这里就是契苾利丹居住的地方。
按照既定计划,康亚克装成一个喝醉酒的突厥人,骂骂咧咧从毡篷门前走过,引起了守卫注意,还和守卫发生了不大不小的冲突。
曹悍和程伯献趁机绕到毡篷后,用匕首划开一道口子,钻入毡篷里。
漆黑的毡篷充斥着一股烤肉味和酒香,还有一股突厥人都具有的膻腥味。
摸黑靠近床榻,榻上躺着一男一女,光赤身子拥在一起,沉睡正酣。
两人相视一眼,摸出匕首,分别抵在二人咽喉下。
“谁!?”黑暗中,契苾利丹猛然惊醒,只觉被一把锋利的匕首抵在咽喉处,刀尖扎破皮肉感到一阵阵刺痛。
他怀里的女人也惊醒了,刚要尖叫出声,被程伯献死死捂住嘴巴。
“阁下就是契苾利丹?号称突厥第一智者?默啜可汗的谋主?”
曹悍压低声,语气有些戏谑。
契苾利丹紧紧注视着黑暗中有些看不清的人脸:“你是曹悍?扫荡漠南的曹蛮子?”
曹悍对他一下子猜到自己的身份感到有些惊奇,看来这个突厥智者倒也不是浪得虚名。
曹悍在漠南扫灭不少负隅顽抗的反叛部落,凶名赫赫,被突厥人送了个曹蛮子称号。
汉人视突厥人为胡蛮,突厥人又视居住在北海的一些小部落胡人为蛮夷,把曹悍叫做曹蛮子,代表着突厥人对他某种程度上的畏惧和尊崇。
“看来我猜对了。”见曹悍不说话,契苾利丹冷冷一笑。
经过最初的惊慌,他很快镇定下来,这个突厥智者还是有些能耐的。
“曹将军的军队不是在百里之外的曼达山?为何会出现在此处?据我所知,最近突厥王庭没有收到周军袭击的消息。
我知道了,曹将军一定是乔装打扮来到思结部,为什么?就为了杀我?”
契苾利丹自顾自地轻笑道。
契苾利丹镇静的表现让曹悍对他刮目相看,这份胆量,可比许多面相凶恶的所谓凶徒要强的多。
“曹将军要是杀了我,你们走不出思结部。你想做什么,我可以配合,但在天明之前,你们必须放我回来,否则我的失踪就会惊动思结部,两万铁骑将会搜索这片草场,你们逃不掉的。”契苾利丹微笑道。
曹悍和程伯献相视一眼,这家伙还真有些不凡,竟然猜到他们想把他掳走。
“曹将军。。。”契苾利丹还想说什么,曹悍狠狠在他脖颈上敲了下,将他打晕。
那女人还以为曹悍杀了人,想要惊恐尖叫,程伯献同样一击将她打昏。
“特么的,这家伙废话真多!”曹悍没好气地喝骂一声。
“现在怎么办?”程伯献紧张的小声询问。
“全都扛走再说,免得弄出动静,引起外面突厥兵的主意。”
曹悍用羊皮褥子裹上契苾利丹,程伯献也依葫芦画瓢扛起女人,俩人飞快钻出毡篷,在众人的掩护下原路离开思结部大营。
赶回到三十里之外的废弃戍堡,刘达几人已经燃起火堆等候多时了。
唐努尔一见曹悍就挣扎着呜呜吼叫,听得烦了,曹悍扯掉她嘴里塞着的绢帕。
毫不理会小母狼一连串的突厥话咒骂,曹悍让人把两个羊皮褥子包裹的人仍在她身边。
很快,两个昏迷的人渐渐苏醒,挣扎着坐起身子。
唐努尔借着